岑蔚一向听话,没抗拒过他,这两天别扭得很,陆浔言压住她脊背,“脾气真倔。”她不吭声。男人饶有兴味抚摸她长发,“不要车,拿一套檀园?”檀园是北方隐形的十大豪宅之一,不上市销售,根据客户的资产高低排队选房,像陆浔言这种势力远超过钱的,开发商会亲自送钥匙上门。岑蔚垂下眼睑,没有比陆浔言更精通人情世故的,他明知她介怀什么,不愿当面解决罢了。“我住进那里,对你影响好吗?你不是马上要升任了吗。”他闷声笑,“注意点就行。”岑蔚趴在池边,男人的腿在水下绞着她,身体贴缠,极重的压迫感。“我没法注意,总会被邻居撞见。”这段感
岑蔚一向听话,没抗拒过他,这两天别扭得很,陆浔言压住她脊背,“脾气真倔。”
她不吭声。
男人饶有兴味抚摸她长发,“不要车,拿一套檀园?”
檀园是北方隐形的十大豪宅之一,不上市销售,根据客户的资产高低排队选房,像陆浔言这种势力远超过钱的,开发商会亲自送钥匙上门。
岑蔚垂下眼睑,没有比陆浔言更精通人情世故的,他明知她介怀什么,不愿当面解决罢了。
“我住进那里,对你影响好吗?你不是马上要升任了吗。”
他闷声笑,“注意点就行。”
岑蔚趴在池边,男人的腿在水下绞着她,身体贴缠,极重的压迫感。
“我没法注意,总会被邻居撞见。”
这段感情,陆浔言虽然没刻意隐瞒,也没正式公开,和他关系亲近的有听说岑蔚,更多以为他是单身,岑蔚也从不炫耀惹事,对外守口如瓶。
她的存在一直很隐秘。
“我不搬去住了。”
男人脸色阴沉。松开她。
若不是程洵及时出现,他肯定要恼了。
岑蔚在水里冷静片刻,裹好外袍出门,程洵接完陆浔言,又返回接她。
她明白,男人是给台阶下,可以耍小性子,要分场合,不能不知轻重。
“他带谁来了。”岑蔚刷卡进屋,随口问程洵。
“我不清楚。”
她翻出一条V领的针织裙,长度到膝盖,一截小腿白得乍眼,“他一个月没回家,是在宋小姐那住吗。”
程洵抬腕看表,岔开话题,“岑小姐,您只有五分钟。”
这个人口风很紧,也警惕,想从他嘴里打探陆浔言的私生活,难如登天。
岑蔚压根没抱希望,她扫了程洵一眼,径直下楼。
观光车直达半山腰,一座苏氏风格的合院,院门外停着七八辆车,有高调的豪车,也有低调的国产车。
这俩型号同场,一般是身居要职的开国产,富豪开超跑摆阔气,却对开国产的毕恭毕敬。
岑蔚也是在男人身边才长了见识,深谙了这些潜规则。
下车走进四合院的北房,是一间运动馆。陆浔言穿着修身款的击剑服,显得挺拔健硕,他靠着栏杆吸烟,天花板虚晃的灯和他雪白身躯连成一线。
他什么风格都驾驭得来,天生的衣裳架子,好看又耐看。
岑蔚环顾一圈,下午在1号套房的年轻男子此时也在,他一回头,岑蔚正好进去,卸了妆,面庞干净讨喜,自带一股由内而外的魅劲儿,和外面的妖精完全不一路,可媚又可纯。
不得不说,陆浔言在挑女人这方面,眼光独到老辣,没失过手。
年轻男子扬下巴,“会吗。”
岑蔚笑了笑,找了空椅子坐。
陆浔言转向她的方位,目光停在岑蔚裸着的脚踝,红彤彤的指印,她皮肤娇气,稍微捏得重了,很清晰的痕迹。
“程洵没告诉你换衣服吗。”他放下烟灰缸,语气平平,“去换。”
对面的大波浪主动递给她一副护胸和防护帽,岑蔚站起,大波浪紧随其后,“你是陆先生的女伴?”
她反锁好门,脱上衣,“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大波浪可是个人精,听出门道了,“底气够硬的,是地下女朋友吧?”
岑蔚又不言语了。
女人见怪不怪,掏出粉饼盒补妆,“陆先生挺难钓的,我混了七八年了,听她们讲他作风正气。毕竟太多双眼盯着他,等他误入歧途。女人的事不是事,可闹大了绝对把他毁了,权富圈的男人十有八九栽在这上头。”
岑蔚扣拉链的手一顿,“她们?”
大波浪对着镜子莞尔笑,“有样貌,有财力,顶级的钻石男,又没老婆,谁不想钓他呢。”
这世上果然不缺少辛欣这样的女人。可惜,居于高位的男人在情场只会是猎人,不会是猎物。
大波浪像一个老油条审视岑蔚,腰肢很有优势,细得一阵风能折断,“你一定是技术型,骨头很软吧?再美的皮也会腻,修炼技术最重要。”
岑蔚装听不懂,戴上防护帽先一步出去。
外场都准备齐了,桌上有重剑,花剑和佩剑,陆浔言选择了攻击性凶猛的花剑,剑身纤细柔韧,需要强悍的腕力,不是一顶一的高手根本玩不转。
擦拭完剑柄,男人朝赛场中间走,岑蔚不由自主扯他袖子,“我害怕。”
“浔言,你女人不信你啊。”他们起哄。
陆浔言笑纹极淡,“她没玩过。”
年轻男子隔空比划几下,试了试手感,“我让你女人两招。”
“用不着。”他束紧防护衣,“我还没输过。”
对方也搂住大波浪,“二打二,我输你一辆库里南,你输了红旗L5给我。”
“你敢开吗。”他握住岑蔚的手,“不怕交警查你?”
陆浔言这辆不同寻常,车牌登记在谁名下,交管局一清二楚。
生手上路,当场就拦下。
岑蔚仰起头,身高悬殊,她视线里是陆浔言的下颌,胡茬开始滋长出,浓郁的鸦青色,男人所有毛孔都凝聚着成熟的性张力。
她和大波浪对击剑一窍不通,不过男人们图刺激,倒不在乎拖不拖累。相反,在各自的女人面前大展拳脚,很助兴。
岑蔚知道陆浔言会骑马,射击,嗜好有档次的项目,却是第一次看他的剑术,英姿勃发魄力十足,和平常的深沉斯文大不一样。
金属网罩后面他眼瞳深似海,嘴角弯着笑,“刺胸口。”
岑蔚手软得不行,几番尝试全失败了,年轻男子瞄准时机刺过来,陆浔言果断一搪,剑尖对剑尖,「呲拉——」的摩擦响。
他臂弯牢牢地圈住她,近到仿佛将她揉碎,又远到遥不可及。
陆浔言低头,“专心。”呼吸渗过网面,烫得她四肢百骸抖了抖。
年轻男子的节奏出其不意,岑蔚本能躲闪,脚底一踉跄,臀狠狠地顶在陆浔言的下腹。
“别乱动。”男人声线低,也性感,带了点抑制的喑哑,“重心前倾。”
岑蔚僵硬靠在他怀里,他怎么教,她怎么做。
“胳膊保持平衡,这里放松。”陆浔言摁住她腹部,体温从手掌传来,岑蔚非但没有放松,反而绷直。
男人发觉她太过紧张,“有我在,剑伤不到你。”他指尖隔着手套无意刮过岑蔚的尾椎,触电般酥痒,她蹭动了一下,半边身子都麻了。
第5章 折磨
陆浔言像是没察觉到自己摸哪了,从容镇定操控她的手,发动攻势。
年轻男子被击打得节节败退,几乎跌出赛场,他一边喘一边喊暂停,“你下手真黑啊。”
“太久没练了。”陆浔言云淡风轻摘下帽子,“十年前打你,你连剑都拿不稳。”
他一回头,岑蔚捂住手腕,整个人疲惫虚脱。
“扎到了?”陆浔言检查她手。
“不小心拧的。”
上下翻刺时,她姿势不娴熟,幅度大了,拧着腕骨。
“去休息。”
陆浔言解了腰带,交给工作人员,对年轻男子说,“你父亲的寿宴我没空,那幅郑板桥的春竹图,你找程洵要。”
“你舍得?价值连城啊。”
“很贵吗?”大波浪眨巴眼,她是外行。
年轻男子一脸兴奋,“清朝早期的真迹,有几百年历史了,省博物馆要收购,他没给。”
陆浔言走出击剑场,“我记得你17年在南非拍下过一颗黑钻,我和你换。”他漫不经心瞟岑蔚,“颜色挺衬她。”
岑蔚一懵,大波浪也懵了。
那颗黑钻不止克拉大,品种也珍贵,任何场合戴都很出风头,陆浔言这号人物愿意低下身段哄女人开心,实在惹人羡。
..
陆浔言没有回套房,而是跟岑蔚去了她的房间。
大圆床,粉红色的帷帐,一股道不明的火辣气氛。他刚坐下,床垫弹了弹,水波汹涌,撞得他燥热。
男人伸手拽了拽衬衣扣,眉心微蹙。
“你开的房?”
岑蔚拿了一双新拖鞋,“办理入住的时候只剩这间情趣房了。”
她蹲下放好鞋,又直起腰,男人近在咫尺,大约室温太高,他锁骨至胸口泛起红晕。
仿佛攀上巅峰那一刻的情潮。
很欲,很烈性。
陆浔言那方面次数频繁,但传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岑蔚也保守,偶尔在黎珍那里学点花样,男人嘴上没说满意,心里很受用。
话剧院有女演员也想钓他,偷偷翻岑蔚的通讯录记下他的号,搜遍各种社交软件都没搜到他,最初岑蔚也搜索过他的资料,在政法大学的校园网,有他职业生涯的简介。
陆浔言像一个随性的权贵公子,又像一个驰骋沙场刀枪不入的古板硬汉,极度的清正廉洁,「征服男人的身体,男人就离不开」的把戏,对他没用。
很快服务生送来一盒药膏,陆浔言挤在手心融化开,他尽量涂抹得轻柔,岑蔚仍旧呜咽了两声。
又疼,又凉,又灼热。
冰火两重天。
如同陆浔言这个人。
他在男欢女爱里,注定要折磨女人的。
岑蔚看着他中指凸起的骨节,“你带了宋小姐出差吗。”
“没带。”他眉头始终不曾舒展开。
她想起搁在床上的女包,“你没带人?”
陆浔言抬眸,念在岑蔚受了伤,挺有耐性,“程洵算吗。”
“程秘书是男人..”
“你以为我带女人来?”
他和在击剑场又变了个人,清俊禁欲,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讲究,好似任何事,任何人也激不起他的波澜。
岑蔚只顾看他,没留意头发缠住了他手,陆浔言随意拂开,腕表带沿着她的耳垂无心一刮,她微微打个颤。
涂完药,男人不咸不淡问,“你看见包了。”
她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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