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电话响起。宋知欢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倪姝说:“欢欢,梁怀洲去参加综艺录制了,我刚好拿到了一个跟拍的offer,你替我去吧。”宋知欢愣住。梁怀洲什么时候接了综艺?没得到回应,倪姝狐疑地问:“欢欢?你怎么不说话?”“没什么。”宋知欢回着,做下了决定:“你把节目组制片的电话给我吧,我去联系。”“好。”倪姝应声挂断了电话,很快就把号码发了过来。宋知欢看着那串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拨了过去。从四年前的那场
突然,电话响起。
宋知欢接起,就听到电话那头倪姝说:“欢欢,梁怀洲去参加综艺录制了,我刚好拿到了一个跟拍的offer,你替我去吧。”
宋知欢愣住。
梁怀洲什么时候接了综艺?
没得到回应,倪姝狐疑地问:“欢欢?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
宋知欢回着,做下了决定:“你把节目组制片的电话给我吧,我去联系。”
“好。”
倪姝应声挂断了电话,很快就把号码发了过来。
宋知欢看着那串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拨了过去。
从四年前的那场见面会开始,她没有错过梁怀洲一场活动,即使现在两人走到这一步,她依旧不想错过。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一周后,综艺录制现场。
宋知欢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站在摄像机后,一眼不眨地看着眼前小小屏幕里的梁怀洲。
现场还在准备阶段,他正在看剧本。
突然一道女声响起,紧接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屏幕里。
“梁哥,我们对一下流程吧。”
白榆说着,凑到梁怀洲的身边。
两个人交谈起来,时不时还有肢体接触。
这一幕落在眼中,宋知欢只觉得刺眼。
可下一秒,导演的声音从耳机中响起:“小宋,等下多拍点梁怀洲和白榆在一起的镜头。”
闻言,宋知欢喉间顿时像梗了块石头一样,手抖了下,画面瞬间花掉。
“你干什么呢?”导演怒骂着,然后跑到梁怀洲面前道歉:“不好意思两位老师,刚刚的那个动作再来一遍,摄影师手抖了。”
梁怀洲闻言皱了皱眉,看向宋知欢的方向。
下意识的,宋知欢往后躲了躲,避开了视线,也错过了梁怀洲眼底的深思。
录制了整天。
结束后,宋知欢坐在外面,一张张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因为那每一张上面都是梁怀洲和白榆,看上去关系亲密至极!
宋知欢心里发苦。
这时,一个身影覆盖了头顶的白光。
宋知欢抬起头,就看见梁怀洲站在身前。
他的神情瞧不出喜恶,只那双眼里带着冷:“你为什么在这?”
风吹起发丝,遮挡了视线。
宋知欢垂下眼帘:“来工作。”
“是吗?”梁怀洲反问。
闻言,宋知欢觉得心像是被戳了一样,有些刺痛:“不然你以为是为什么?”
她话中火气有些足,梁怀洲听了拧起眉:“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宋知欢听着,心中的火气像被浇了油,唰的燃起好高。
但她握着相机的手微微攥紧,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我不想和你吵架。”
宋知欢不知道她和梁怀洲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谈话都要像吵架一样!
梁怀洲看着这样的她,心里莫名涌上烦躁:“你以为我想跟你吵?”
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四目相对,尽是火气。
宋知欢看着面若寒霜的梁怀洲,深吸了一口气:“明天还要拍摄,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先一步起身,越过梁怀洲走远。
梁怀洲看着宋知欢的背影,神色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录制一天天地进行着,但宋知欢和梁怀洲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即使每天都在同一个空间中,也像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
宋知欢每天看着镜头中梁怀洲和白榆相近的身影,心里的石头也一天天加重,压得她喘不过气。
到了后来,连觉都睡不着,就算吃了安眠药,半夜也会突然惊醒。
身体越来越无力,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拍摄仅剩几天。
清晨。
宋知欢刚坐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但还是强撑着起来继续拍摄。
可到了录制场地才知道,白榆今天去赶别的行程,不在现场。
镜头中只剩梁怀洲一个人。
宋知欢入神地看着,渐渐地,身边别人的声音变得模糊。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台上的梁怀洲和台下的她。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梁怀洲突然抬眼看向她在的位置。
可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刹那间宋知欢的心被冰冻了般,一下子惊醒,偏过头,收回了视线。
梁怀洲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眉心微蹙。
收工后,宋知欢蹲在地上收拾设备。
收起三脚架时,手却突然脱力——
三脚架就砸在了地上,哗啦一声!
旁边的工作人员看见不免后怕:“你小心点,还好是三脚架,要是摄像机,你就等着赔吧。”
宋知欢忙点头道歉,缓了片刻,觉得力气恢复了一些才继续收拾。
等收好东西,周围的工作人员几乎都离开了。
宋知欢抬头,就看见梁怀洲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他发了信息。
“我们好好聊聊,我在外面等你。”
初秋的雨淅淅沥沥的,落在玻璃上,滑出一道道水痕。
长廊的角落中,宋知欢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在一起四年,她从没问过他那句话。
从前,她觉得这个问题矫情,可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却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确认。
宋知欢深吸了口气,凝视着梁怀洲,小心翼翼地试探问:“梁怀洲,你……还爱我吗?”
闻言,梁怀洲怔了下:“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的眼底平静,一丝波澜都没有。
宋知欢看着他眼中映出的自己,莫名的狼狈。
她鬼使神差地向前迈了一步,在梁怀洲的注视下,踮起脚尖,慢慢靠向他的唇。
她想要吻他,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可最终还是落了空。
梁怀洲向后退了一步。
空气中蔓延着诡异的静谧。
这一刻,宋知欢终于懂了。
她也退后了一步,缓声问:“你是要分手吗?”
第八章 晕倒
秋风带着雨水吹进来,落到身上,冰冷。
梁怀洲眸色微沉:“我没说过。”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
宋知欢站在原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夜晚,她躺在床上再次失眠。
床头的安眠药瓶已经空了大半,宋知欢又服下两颗逼自己入睡。
可不知为何,脑海中全是梁怀洲后退一步的画面,如同钝刀一点点磋磨着她的心。
就这样,一夜过去。
天光大亮,宋知欢揉了揉干涩的双眼起床。
站起来的那一刻,她眼前忽然一片黑,但很快就好了。
宋知欢没有在意,洗漱之后就去拍摄了。
今天的录制在户外,她扛着摄像机跟着梁怀洲跑了一上午。
可从头到尾,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过。
下午梁怀洲有个杂志要拍,节目组给所有人放了假。
收工的时候,宋知欢默不作声地收拾设备,准备回去休息。
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眼前突然一阵眩晕。
宋知欢下意识地想要扶住什么,但摸了个空,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刹,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模糊的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跑来……
再醒来时已是傍晚。
房间昏暗,只有一盏夜灯亮着。
宋知欢看了一会儿,才认出这是自己的房间。
“醒了?”
突然,一道男声响起。
宋知欢一惊,转过头看去才发现是梁怀洲。
他怎么会在这儿?
而梁怀洲见她沉默,心里有些烦躁:“你为什么会昏倒?”
宋知欢想起这些天的失眠,谎说:“低血糖。”
梁怀洲自然不信,以前她从没突然晕倒过。
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和节目组解约,你回家去。”
闻言,宋知欢蹙眉:“为什么?”
“你留在这儿只能添乱。”
想起今天在现场昏倒的她,梁怀洲语气更加冷。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会添乱。
宋知欢鼻尖一酸,但她还是忍着哑声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梁怀洲语一窒,心里怒气涌上,摔门离去。
之后的录制,梁怀洲再没看过宋知欢一眼,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等到节目全部录制完成后,宋知欢收拾好行李回家。
刚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梁怀洲。
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一言未发,转身上了楼。
她怕一开口,他们就会吵架。
宋知欢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梁怀洲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向楼上卧室走去。
宋知欢正坐在床边收拾衣物,听见卧室门被推开,抬头就见梁怀洲走进来。
她愣了下,没等反应过来,手臂就被一把钳住,而后被压倒在了床上。
紧接而来的,是梁怀洲微凉的吻!
他眼中涌动的意味分明。
宋知欢看着有些慌,梁怀洲已经有半年没碰过她了,现在却突然……
她扭头避开他的唇,用力想将人推开:“放开!”
他们之间还有太多事没说清楚,不该是这样的发展。
梁怀洲感受到她明显的排斥,心中无端升起怒意:“这不是你想要的?”
闻言,宋知欢一愣,想起了录制长廊上被他躲开的那一吻。
也终于清楚了他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一颗心像是掉进了苦海,苦涩弥漫上了喉间。
宋知欢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四年的男人,突然就失去了力气。
吻再度侵袭,她不再挣扎,只是沉默地接受着,一抹泪慢慢从眼角滑落……
夜深而冷,唯有一盏暖灯照了整夜。
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整个别墅寂静的像座孤岛。
身上传来阵阵酸痛,宋知欢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昨夜的那一幕幕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冲垮了她心里最后的防线,她的世界好像在一瞬间倾塌、崩溃。
宋知欢知道,自己的病又发作了,她应该去吃药。
可她只是躺在那儿,像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蜷缩着,环抱着自己。
后来,宋知欢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醒来时,她只觉得手腕疼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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