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烨脸色阴沉地看着唐七七,一双李眸紧了紧:“你说什么?”“臣妾不能胜任王妃一职,自请下堂!”唐七七抬头看向李承烨,嘴角还带着一抹笑。“啪”地一声,那酒杯被李承烨狠狠摔碎。他狠狠捏住唐七七的下巴,直到那笑被疼痛扭曲。“你再说一遍!”“臣妾……自请下堂!”唐七七语气平静,却坚定的让李承烨勃然大怒。
李承烨脸色阴沉地看着唐七七,一双李眸紧了紧:“你说什么?”
“臣妾不能胜任王妃一职,自请下堂!”
唐七七抬头看向李承烨,嘴角还带着一抹笑。
“啪”地一声,那酒杯被李承烨狠狠摔碎。
他狠狠捏住唐七七的下巴,直到那笑被疼痛扭曲。
“你再说一遍!”
“臣妾……自请下堂!”
唐七七语气平静,却坚定的让李承烨勃然大怒。
他松开她的下巴,脸色阴沉:“你这是疯了!从今日起,你再不准踏出这屋子一步,给本王好好想清李再说话!”
他转身就走,很快,整个王府都知道王妃被王爷关了禁闭。
唐七七却没什么反应,那久久压在心头的重担似乎也被放了下来。
可这日半夜,一个人影翻窗而入。
“师兄?”唐七七讶异非常。
谢容止却激动的说道:“师妹,我找到办法了,这法子虽不能治愈你身体余毒,但却能缓解毒素扩散。”
原来他那日离去,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想要尽快找出医治方法。
他拿出一包银针,要在她手臂上下针。
唐七七却摇了摇头。
谢容止突然反问:“你不想活很简单,可你想过你死了,师唐怎么办吗?”
唐七七一怔,抬头看向谢容止。
“师唐已经七十,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是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唐七七如被雷击,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轻轻道:“师兄,你下针吧。”
施针的过程极其痛苦,第一针下去,唐七七就疼的冷汗直冒。
谢容止不忍地从怀中掏出一只花布娃娃,放在了唐七七的手里。
“你要是疼,就握着小欢,千万不要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唐七七看着手里的娃娃“小欢”,那是她小时候给谢容止做的,很丑。
她都不知道师兄居然一直保留到了现在。
而师兄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最怕她哭了。
整个过程下来,唐七七居然真的没有叫出一声。即便疼得浑身痉挛,也没有掉下泪来。
行针过后,谢容止站在黑暗中看了她一会儿。
什么也没说,替她盖好被子,将银针留下,约定明夜再来。
而另一边,冯玉儿挥了挥手,让丫鬟下去。
她转身进屋,朝着李承烨笑道:“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会去看望姐姐呢。”
第二夜的时候,谢容止翻进屋。
刚掀起唐七七手臂上的衣衫,就被闯进来的侍卫拿下。
李承烨冷冷地看了一眼床上惊慌的唐七七,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带下去,关进地牢。”
谢容止不想师妹为难,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挣扎跟着离去。
唐七七知道李承烨误会了,急忙拿出枕头下的银针包:“王爷,师兄是来替我施针的,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看着银针包,李承烨一手挥掉,怒火烧红了眼睛。
“你的戏做得还真足。”
他欺身上床,按住了唐七七的两只手。
“告诉本王,他碰了你哪里?!”
唐七七怎么也挣脱不开,胸口骤然升起的疼痛让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而李承烨身上陌生的女人香味更是让她直作呕。
“别碰我!”
她眼里的厌恶却让李承烨更是愤怒。
他一手掐住她的腰,把她背过身来。
那手底下的腰肢瘦得可怜,李承烨眉头一皱,却瞬间被火焰淹没了念头。
痛,太痛了。
唐七七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痛,还是心更痛。
眼泪从眼角流下,那一刹,心如死灰。
次日醒来的时候,只有床上的一片狼藉。
唐七七看着枕头上昨夜自己呕出的血迹,手指慢慢攥紧。
她换了身衣服,急忙奔去了地牢。
地牢里没有人阻拦她,那股冲天的血腥味却让她手脚发软。
一夜过去,唐七七只找到了一个不成人形的谢容止。
他的双手双脚被挑断了经脉,身上更是伤痕累累,血染红了他本来洁白的衣服。
“师……”唐七七不可置信的低呼出声。
眼泪瞬间从眼底涌出,她踉踉跄跄的跑过去,甚至不敢去触碰他。
谢容止睁开眼皮,唐七七的脑子轰的一声!
那原本清朗温柔的双目此刻竟只剩两个血洞!
“师兄!”
她浑身颤抖,哭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谢容止颤颤伸手,被挑断了经脉的手此刻却连抬都抬不起,唐七七连忙蹲下去握住他。
“师妹,你来了……”
唐七七的心口像是被人紧紧掐住了一样透不过气来。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怎么能……”
唐七七的眼泪落在谢容止手上,他的手一颤,用尽全力反手握住了她。
那个男人,说他见了师妹的身子,挖去了他的双眼。
说他进了不改进的地方,碰了不该碰的人,废了他的手脚筋。
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可师妹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才想着活下去。
谢容止胸腔起伏,厉声道:“师妹,你答应我……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好……”
她从喉咙口逼出了这句话。
得到想要的回答,谢容止虚弱的弯了弯嘴角,笑得十分温柔满足。
“……你出嫁的时候,还是师兄去送的你……你记得么?”
唐七七泣不成声。
“那条路真远,师兄当时真想回头就走。可你这小没良心,眼里只有情郎,没有哥哥了……”
谢容止话语一顿,还是说道:“现在,也轮到你送送师兄了。”
唐七七怔愣住,瞬间明白其中的含义。
谢容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他看起来……已经不像个人了。
那握着自己的手用尽了全部力气,只求一死。
黑暗潮湿的地牢中,唐七七缓缓举起了手。
……
谢容止握着她的手渐渐软了下去,嘴角却带着一丝解脱的微笑。
唐七七抱着他的尸体,呆愣愣地坐在地牢里面。
怀里师兄的尸体一点一点变得冰冷。
李承烨来到地牢里面,冷冷看着唐七七抱着谢容止的尸体,他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谢容止半夜私闯王妃寝房,本王留他一个全尸,已是大发慈悲。”
一片黑暗中,李承烨听见唐七七单薄冰冷的声音。
“李承烨,你真的爱过我吗?”那音调,绝望得令人发颤。
李承烨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你曾许我一生一世,可不过短短七年,你就另娶她人;师兄一心救我性命,你却折辱他而死……”她又问,“你真的爱过我么?”
如果真的爱过她,为什么连一点点信任和温暖都没有了……
却听李承烨语带厌恶:“你到底还要装病到什么时候,真是无可救药!”
是啊,她确实是无可救药。
从一开始就病入膏肓。
“我知道了。”
大寒夜,鹅毛大雪。
唐七七穿着全是谢容止血迹的衣袍,跪在李承烨的殿门前。
重重磕下头去,喊道:“臣妾德行有愧,求休书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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