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也有试探的意思,春莺是个尤物,她一个女子见了都移不开眼。所以,她当然担心陆砾会对春莺动心思。安蕊一边在嘴上说信任陆砾的为人,但她又没办法做到真正的信任。换做以前,陆砾多少都是要解释一二的,如今他却懒得说了。侍卫很快打听好回来:“侯爷,买那些东西便可以获得票,每五两银子可得一张票。奴才问了,东西原本还有,但春莺姑娘出来后,所有的商品都叫林掌柜买走了。有人在买票,一两银子一张,侯爷可要?”陆砾没
她这话也有试探的意思,春莺是个尤物,她一个女子见了都移不开眼。
所以,她当然担心陆砾会对春莺动心思。
安蕊一边在嘴上说信任陆砾的为人,但她又没办法做到真正的信任。
换做以前,陆砾多少都是要解释一二的,如今他却懒得说了。
侍卫很快打听好回来:“侯爷,买那些东西便可以获得票,每五两银子可得一张票。奴才问了,东西原本还有,但春莺姑娘出来后,所有的商品都叫林掌柜买走了。有人在买票,一两银子一张,侯爷可要?”
陆砾没急着要票:“林掌柜?”
侍卫道:“做绸缎生意的,说是生意做的很大。”
第77章
陆砾会特意问起林掌柜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他对这人有印象。
林相的隔房庶弟,手里有些钱财,也是个因为春莺妻离子散的人。
“收五千票,投给明珠。”陆砾道。
安蕊诧异的看向他:“明珠?”
陆砾道:“春莺拜的是你不是我,本侯不希望有人以为本侯与这种人尽可夫的女子有关系。”
陆砾的语气有些重,安蕊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知道她跟春莺有些交情,却用这么重的话说春莺,他什么意思?
安蕊牵强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此刻她才想起来明珠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明珠也是京中名妓,一直与春莺不和。
他竟是要给春莺的对头投票。
安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
景辰都蒙了:“你要多少票?”
“五千张,怎么,你手里没有?”侍卫不悦道。
“有有有,我只是没想到老爷您这么大手笔。”
景辰的眼睛都笑弯了:“不过我此刻手里只有五百张票,老爷您需得等等,我去给您取票来。”
侍卫嗯了一声,不是擅长跟这些市井小民打交道的。
“那这五百张票您先收下,您坐哪儿,我取了票给您送去啊。”
景辰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在银子面前笑的非常谄媚。
侍卫指了指看座的方向:“第十排第三张桌子,这是宁远侯要的票,你快些来,别耽误了。”
景辰的笑脸一僵:“你说谁?”
侍卫不明所以:“宁远侯,怎么,你认识我家侯爷?”
认识,太特么认识了!
这孙子一朝发迹就忘了他九姐姐的情分,带着个医女招摇过市让他九姐姐至今被人议论。
结果,那医女他也没娶,扭头又跟七公主定了婚事!
这压根就是个见色忘义,攀附权势的畜生!
景辰气头一上来,哪里还顾得上卖票,他只想找陆砾算账!
可陆砾的侍卫哪里能轻易让他到侯爷跟前闹,见他表情不对就将人给拽住了。
景辰就不管那么许多了,仗着年纪小当街就骂了起来:
“陆砾你个攀附权贵的衣冠禽兽!”
“你不顾未婚妻颜面搂着进城的那个小医女不娶了吗?”
“人不是都住你后院了吗?”
“见了七公主你就忘记挚爱了是不是?”
“宁远侯好生风采,这又是瞧中盛会上哪个花魁了?”
陆砾本就是京中的话题人物,景辰一嚷嚷可就热闹了。
好些人就想到方才春莺对他的盈盈一拜,便自动将陆砾跟春莺联想到一处了。
虽然景辰偷摸卖票的地方在边缘上,但今日盛会人多口杂,消息传得又快又乱。
在后台重新描妆的春莺听见的就是:
“宁远侯有意将姑娘捧上花魁,今日的花魁可与我们往常自封的不同,那是京中人都认可的第一魁首,没想到宁远侯对姑娘还有这份心意。”
春莺想起坐在安蕊身边的男子,背脊挺直,不苟言笑,就是远远坐在人群中,也能让人一眼注意到他。
宁远侯除了边境的军功,回京之后传出的都是笑话。
春莺本来没将陆砾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这男人配不上安蕊。
可真的见到人,才发现这男人确有些魅力,她都意动了。
不过意动归意动,一个男人还不会让她失去理智,饶是如此,丫鬟的话也让她心情不错。
嘴上春莺却道:“许是看在安蕊姑娘的面子上吧,我与宁远侯都不曾见过,他没道理倾心我。”
“今日不就见到了吗,姑娘,奴婢可是留意到了,有些明珠的支持者都在看了姑娘的表演后悄悄给姑娘投票了。”
丫鬟服侍春莺多年,知道说什么话能让她高兴。
高宏这头,一伙计急匆匆敲门,夏蝉去开的门。
回来后她就疾步走到高宏身边,附身低声道:“小姐,十一少爷跟宁远侯身边的侍卫打起来了。”
高宏:“……”
这死孩子又逃课了?没带上姚宽吧?
“在何处?他自己吗?”
怕什么来什么,夏蝉着急道:“还有姚家少爷,就在楼下东街那边,两位少爷挨揍了!”
姚音一听也急了:“他们不应该在书院吗,高宏妹妹,我们快去看看!”
高宏没那么着急,刚准备跟印阔说一声,他便率先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徐成珉也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雅室里头的人全都走了。
景辰做好事肯定没有姚宽的份儿,半夜翻墙这种事情必然是要带上姚宽的。
两孩子确实挨了打。
这边有人骂陆砾,自然有人去传话。
原本已经消停的景辰,见到陆砾就跟打鸡血似的,非要上去挠陆砾一爪子才肯罢休的架势。
侍卫自然不让他靠近,便推了景辰,眼神特别凶。
姚宽再是斯文内向,也不能看着景辰被欺负啊。
他上前拦了下侍卫,被侍卫也推到一边去。
这下子可就彻底点燃了景辰的火气,不管不顾的要跟侍卫打起来。
侍卫只当这是两个普通百姓,下手就没留着力气。
所以就算维护秩序的伙计急忙上前阻止,两个半大小子还是挨揍了。
景辰脸上半个乌青的巴掌印,被场地的伙计们拦着却还不肯消停。
冷嘲热讽的看着陆砾:“没想到啊,宁远侯逛青楼还带着你家小医女,你怕青楼的姑娘将你弄伤是怎么的?”
陆砾沉着一张脸,有被人冒犯的不悦,但还不至于恼怒:“本侯是得罪过你?”
就在此刻,一道心心念念的女声忽然响起:
“侯爷这话严重了,您是尊贵的侯爷,怎么会得罪一个半大小子呢?”
转过头,陆砾就看见款款而来的高宏。
但她的目光却在看那少年,触到少年脸上的半个巴掌印,眼底噙满了冰霜。
陆砾愣了下:“高宏?”
“请唤我景小姐。”高宏淡淡瞥了陆砾一眼,走到景辰面前。
“怎么回事?”
她甚至注意力都没有放在陆砾身上过,陆砾觉得自己心口被扎了似的疼。
景辰在姐姐面前就没了那冷嘲热讽的气势,唏嘘的往后缩了缩:“没……没什么。”
高宏捏着他的脸端详:“谁打的?”
景辰的目光瞪向那侍卫。
第78章
高宏也顺着景辰的视线看向那侍卫。
她的目光很平静,却看得侍卫身体一僵,下意识辩解道:“我不知这事景家少爷,他先动的手,我才还手的……”
景辰的火气又被点燃了,像只要咬人的狼崽子:“要不是有人拦着,小爷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此刻,安蕊忽然阴阳怪气的说道:“原来是景小姐的弟弟,景小姐不是说你跟侯爷两清的吗,何故你弟弟会对侯爷带着这么大的敌意?”
安蕊这话的意思就很清楚了,说高宏在外面装作对退婚一事不在意,私下里却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她弟弟才会对陆砾有那么大的敌意。
原本围观的人大部分不知道高宏的身份,这下子不仅知道了,看高宏的目光都意味深长起来。
那些眼神惹得景辰恼火,就要龇牙,可惜他獠牙还没有亮出来,就听见太子不咸不淡的道:
“听姑娘这席话,看来就算你家人遭受不公,只要没损害到你自身利益,你是半点不会放在心上的。不知你父母是何人,能将女儿教导的如此自私刻薄。”
安蕊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
她第一眼就看见了太子,本以为太子只是跟其他人一样看热闹的,这太子给她的感觉和冷漠,上次在陆知远府外见面,太子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没想到太子居然会帮高宏说话。
姚音不知道印阔的身份,但就在这一瞬间,她对这位气度不凡的公子亲切起来了。
“公子许是不知,这位是安蕊姑娘。”
“哦?就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位,恬不知耻与订婚男子勾勾搭搭的医女?”
姚音眼睛一亮,心道这大兄弟说话可真招人稀罕!
“正是这位,还有此前回春堂贩卖禁药被查封的事情公子可曾听闻?那禁药便是这位安蕊姑娘制作的。”
印阔面露诧异:“就是那毁人清白的药物?宁远侯可是有赫赫军功,在刀锋血雨中走出来的人,他看上的女子怎会如此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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