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逐渐溢出轻蔑:“说不爱就能不爱吗?凌知知,这可不像你。”相处三年,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见多了凌知知逆来顺受的模样,如今却告诉他不爱了?面对这个冷酷的,对他没有一丝爱意的凌知知,薄季泽莫名来了脾气。这种感觉不亚于背叛。他想要她的服软,借此平复自己的焦躁。
她发现当楚父说带把楚暖薇逐出家门的时候,她明显瑟了一下。
忽然间,她又想起了楚暖薇在在薄季泽面前娇弱的模样。
而在私下又是何等嚣张跋扈。
胆子小,却有两副面孔。
凌知知忽然觉得没有意思,站起身道:“怎么处置那是你们楚家的家务事,不必说给我听。”
之后,她就站起身,示意李秘书赶人。
回到房间,她瞟了一眼屏幕上那被压倒根本抬不起头的绿线,更加觉得没有意思。
薄季泽输的太快,她没有丝毫成就感。
一时间,心情不知道为何又焦躁起来。
凌知知拎起外套,想了想,又走到了隔间,敲了敲门。
门内,正在工作的傅行琛抬起头来。
因为他坐在窗边,抬头的这个角度,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镀在他刚毅的轮廓上,那剑眉星目间带着无与伦比的贵气和清朗。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凌知知失神了一瞬,直到傅行琛询问:“有事?”
她这才回过头来,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顿时满脸通红,而后咳了一声才道:“我想出去逛逛。”
傅行琛闻言起身:“我陪你。”
不料,却遭到了凌知知的拒绝:“不用不用,小叔你先忙吧工作吧,我就随便逛逛。”
说着,她就摆着手离开了。
离开之后,她坐着车,让司机绕着江都,优哉游哉的转悠,偶让见到了一个种满了银杏树公园,鬼使神差,她让司机停了下来。
而后,她下车走向了银杏林。
不成想,她刚走进没有几分钟,就听见身后传来充满缱绻的一句:“知知……”
凌知知这才记起,她从前和薄季泽在银杏树下逛了很多次。
回头一看,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薄季泽?
只见他面色憔悴。瘦的有些脱相。
印象中,薄季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她还记得有一次她开玩笑给他带了一个小猫发箍,弄乱了他的发型。
后来,他生气的好几天没有回家,电话和短信全部把她拉黑。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敢乱动他的头发。
而且,还被他扔来了一个任务:每天早起给他搭配衣服。
一开始,她以为这又是他折腾她的手段,可后来才发现,他确实乐意穿她搭配的衣服。
当然,这也不否认,她的时尚眼光。
毕竟,作为娱乐版块的金手指,她的审美既时尚又前卫。
薄季泽当初没有把她放在心上,都没有注意到,她给他搭配的衣服很多都是名牌孤品。
全世界仅此一件。
现在回头想想,凌知知都奇怪自己是怎么忍受那段糟糕的日子的。
目光流传,凌知知从思绪中回过神,又打量面前的薄季泽,若不是他刚才出声喊他,她一时间还没有认出他。
此刻的薄季泽,满脸的惨白,眼眸红的像是连续熬了很久的通宵,下巴的胡子冒出了青渣,他都没有打理。
唯有那还锋利眉眼,依稀能找出从前骄傲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儿?”直觉告诉她,薄季泽这时候出现在这不是偶然。
话落,却见他朝她步步逼近,惨白的脸上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很意外吗?我这几天可是每天都在你酒店附近蹲点,你可让我好等。”
第十八章
薄季泽深眸的温话落,薄季泽就朝凌知知扑过来。
不曾想,却被她轻轻躲开。
看着反应有些异常的薄季泽,凌知知警惕起来:“薄季泽,你少恶心我,滚开离我远点!”
骤然,薄季泽神色一沉,眼底蔓上冷厉,但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随之散去。
嘴角还扯起笑意:“你搞垮我不就是想报复当初我选择楚暖薇吗?只要你现在拉薄氏一把,我可以考虑选你。”
他说的振振有词,好像自己是大圣人。
凌知知见他还是这副执迷不悟的样子,眸底满满都是不屑。
“我真没想到你能这么厚颜无耻,跟你谈了三年,是我瞎了眼。”
“至于,薄氏今天变成这样,全是拜你所赐。”
她一字一句,堪比尖刺。
薄季泽见她没有要帮的意思,神情一下就冷了下来:“我养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当初如果不是我,你能坐到影后的位置?”
“你别忘了,你这三年,可都是依附我而活。”
凌知知静静望着他,没有说话。
见她没有打断,薄季泽越说越放肆:“整个江都所有人都知道你跟了我三年,你不会真觉得傅行琛这样的大人物,真爱你这样的烂货吧?”
侮辱性的词汇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像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凌知知看着完全没了往日风度的男人,心里冷的像塞了无数冰块。
从前,她只以为他对她不好,不过是因为不爱。
但如今看来,这个男人从过头到尾都坏的彻底。
只不过从前隐藏的太好,相处了三年她都没有发现。
凌知知踩在层层杏叶下,任风吹乱头发,她盯着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冷到了骨子里。
“薄季泽,你让我恶心。”
薄季泽无非是想求她出资挽救薄氏,但说的做的,实属让她恶心了一把。
薄季泽收起表情,满是血丝的眼紧盯着凌知知:“我只问你一句,你救还是不救?”
“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出手,我可以勉强自己和你冰释前嫌。”
“冰释前嫌?”凌知知冷笑出声,像听到什么笑话:“我和你之间哪有什么值得我怀恋的?”
“薄季泽,我给过你机会的,我不止一次问过你,你有没有爱过我?可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聪明人从来不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可以捧红我,也可以毁了我,路,让我自己选。”
“那又怎么样?”薄季泽并不感觉有哪里做错,:“当时我可是给你分手费了,是你自己不要,想黏着我不放,我不那样说,你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放手?”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眼里都还带着冷嘲。
当初好聚好散,他已经给过她脸了,是这女人不知好歹。
凌知知眼底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薄季泽,你如果真的有骨气,就该像我当初那样拒绝你的三千万,而不是像现在装出一副祖宗一样,来向我讨,懂吗?”
薄季泽放在两侧的手一点点收紧,凌知知的话还没有结束:“说到底,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就觉得全世界都活该围着你转。”
“你现在能这么站在这里有底气说这些话,无非就是觉得我还爱你。”
“薄季泽,你扪心自问,我的话有没有半点不对?”
薄季泽冷冷看着她,没有说话。
凌知知的话还在继续:“可我现在告诉你,你薄季泽在我这里,狗屁都不是!”
第十九章
一字一句,像是尖刺划开薄季泽最后的耐心!
度逐渐溢出轻蔑:“说不爱就能不爱吗?凌知知,这可不像你。”
相处三年,她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他见多了凌知知逆来顺受的模样,如今却告诉他不爱了?
面对这个冷酷的,对他没有一丝爱意的凌知知,薄季泽莫名来了脾气。
这种感觉不亚于背叛。
他想要她的服软,借此平复自己的焦躁。
但眼下,他还是有几分理智存在,知道此次来找她是为了借势,重振薄氏。
那可是他所有的心血,不能为了个女人就冲动。
他收起刚刚逼人的气势,转变了语气:“我知道你现在这么生气,无非是因为当初分手的那件事,我承认我有错,现在跟你道歉。”
瞧着他那副道歉还唯我独尊的样子。
凌知知嫣红的唇冷冷勾起,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晚秋的风出来,泛黄的银杏树簌簌落下,为她三年的荒唐画上了句号。
而凌知知不愿再跟他浪费时间。不再看他,径直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在这一瞬间,空气中飘来她的冷漠的一句。
“薄季泽,薄氏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是你活该。”
说完,凌知知便离开了。
薄季泽望着她原本想追上去拦,但余光却瞥到暗处有保护她的保镖。
也就只能把心里的那口气,强行忍了下来。
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薄季泽神情渐渐变得犀利。
……
薄季泽的出现,严重打扰了凌知知看风景的心情,她上车之后直接让司机开车会行晚山庄。
她回到山庄,却发现傅行琛还坐在窗边的那个位置,看样子好像在开视频会议。
凌知知倚在门口,默默看着。
傅行琛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十分专注凝着屏幕,偶尔才嗯一声,眉宇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令人敬畏的贵傲之气。
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微微抿着的,不薄却有形的嘴唇,再搭配他刚毅的轮廓,俊朗中有股英气。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也没有大,扣子解开了两粒,露出了的喉结,凌知知多看一眼,莫名觉得性感。
她低头微微咳了一声,嗓子莫名有些干。
而就是这一声,却让傅行琛望向了她这边:“喉咙不舒服?”
凌知知有些尴尬,她总不好意思说是看他看得喉咙发干,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嗯,可能是下车吹了风,着凉了。”
话落,就见到傅行琛来到她的身边,直接伸手探向她额头,凌知知绷紧身体,有种下意识要躲开的冲动。
可傅行琛的的神情太正经严肃了,她只要克制住身体的本能,却听他说:“还好,没有发烧。房间里有感冒冲剂,你去泡一包喝以作预防。”
“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回答太过敷衍,傅行琛凝了她一眼,又说:“打小不吃药的毛病还是没改,算了,我去泡吧。”
随后,他还真的忙着给凌知知泡药去了。
凌知知一脸懵,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平板电脑,发现视频会议并没有结束,那电脑对面的人,正一脸好奇望着她。
凌知知一囧,头一次因为自己的视力好有些尴尬。
心头那微妙的古怪又浮现心头,傅行琛对她是不是越来越好了,好到她竟然都有点不怕他了。
第二十章
最后,凌知知乖乖的喝了药,而后退到沙发的另一边,确保自己不会打扰傅行琛,也不会被视频里的人看到,她才放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还是此刻太温馨,她躺下摇椅上,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山林,周围雾茫茫的一片,身后不知道是谁在追她,她拼尽了力气超前跑。
她甚至不知道前方又没有路,只慌不择路朝前冲,任由树枝,草茎割破她的皮肤,可当她精疲力竭奔到山顶,却发现那是一截断崖!
“抓住她!”
后面忽然一声怒吼,于此同时,凌知知站着的地方忽然崩塌,她一脚踏空,整个人骤然失重摔落!
“嘭”的一下,凌知知猛然从梦中惊醒坐起,却发现自己的手敲在了摇椅的扶手,手腕顿时红了一块。
她没去查看,还没有从刚刚的梦中晃过来,心跳很快。
“做噩梦了?”
傅行琛的声音忽然从身侧传来,凌知知扭头一看,却见傅行琛递来一杯看起来像是药的水汁,褐色的模样,看着就很苦。
凌知知皱眉,顺口就道:“我没病,不喝药。”
“这个不苦。”傅行琛的话内,竟然带上一丝哄劝:“喝了就不会做噩梦了。等你喝了药,我们去赴宴,看看你这几天的劳动成果,怎么样?”
凌知知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强了,她望向傅行琛,却没有在他的眉眼间见到一丝架子和冷漠。
“嗯?”见她看他,他还不解轻嗯,表达疑惑。
这样的傅行琛,好像格外接地气。
就好像,他对她格外有耐心。
无奈之下,凌知知只好接过被子,皱着鼻子抿了一小口药汁。
药汁入口,竟然是酸甜的?
她疑惑,又喝了一大口,这次却定了,这味道竟然和百香果一样!
接着,她就“咕咚咕咚”把药喝光了,喝完之后,把被子递给傅行琛的时候,她还感叹了句:“傅小叔,你和我爸的关系可真好。”
接过杯子的傅行琛,神色疑惑问:“为什么会这样说?”
“你那么忙,我爸让你照顾我,你就凡事亲力亲为,连喝药都照顾到了,比我爸还细心。估计啊我是你唯一这么耐心对待的人了。”
傅行琛眸光暗了暗。
她都已经看得着这样明白,怎么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有想对?
却听凌知知又兴致勃勃说:“要不,你干脆和我爸拜把子吧,以后我们就亲上加亲了!”
傅行琛:……
凌知知却还饶有兴致追问:“小叔,你觉得怎么样?”
傅行琛黑着脸离开:“不怎么样!”
果然是凌知知,就算是失去了部分记忆,可她气人的臭德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之后的一个下午,傅行琛都没跟凌知知说一句话。
凌知知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乖乖的没有去吵人,而是摆弄自己的事业,她是凌家唯一的小姐,将来整个凌家都是她的。
纵然是出来散心,可她既然做回了凌大小姐,一些需要处理的事务还是落到她的头上。
江都,就是她回归后那来练手的一个小场地。
此时此刻,江都的豪门权贵,却不知道危险来临。
他们都享受着瓜分了薄家的快乐,正为接下来的宴会,能在凌知知面前露脸而牟足了力气。
第二十一章
晚上八点,江都皇豪酒店。
所有的人都早早来到一楼的宴会大厅等着。
凌知知和傅行琛做为压轴出场的人,此刻正安稳呆在三楼,看着楼下的好戏。
薄季泽没有邀请函,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办法,竟然也来了宴会。
今晚的薄季泽,不像是凌知知上午看到的那副颓废样,他打扮的还算是得体,凌知知一样就看出,薄季泽身上穿的这一套,是她曾经为他搭配好的一套礼服。
说起来,这套礼服还是她亲自飞往法国找著名设计师设计。
还是当下最高奢品牌YL的非卖品,这套衣服有个名字,叫做一生独一。
当初原本还有女款的。
但是当初,她担心薄季泽会疑心她的身份,所以没有穿。
现在回想起来,凌知知庆幸,好在自己没有和薄季泽穿情侣款,要是被现在的人看见,没准会笑掉大牙。
薄季泽拿她当替身,见鬼的一生独一!
宴会上的人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有的人常年被薄季泽压制,如今终于翻身,他们围上薄季泽,笑嘻嘻道:“哟,这不是薄总吗?最近的场子里都没有见你,还以为你躲着不敢见人了。”
薄季泽冷冷睨了一眼说话的人,硬是把那人看的头皮一紧,可接着又想到,如今的薄季泽已经能不是从前的薄氏集团的总裁了。
他有什么好怕的!
“薄季泽!你神气什么啊!还以为你是大总裁呢吗,不过是个负债累累的丧家之犬,这宴会上的一杯香槟你都喝不起!”
薄季泽神色微沉,正要发作,却又听到人说:“就是!凌大小姐可说了,有黑料的公司自动刷掉,你来这是无非就是丢人现眼!”
“薄季泽!我劝你识相早点滚出去,你得罪的可是帝都凌家的大小姐!整个华国都著名的辣玫瑰!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何止是凌家,看九爷对凌小姐你溺宠的态度,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薄季泽!”
听到傅行琛的名字,薄季泽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这群人从前收购了薄季泽的嚣张,敢怒不敢言,如今见到薄季泽吃瘪,顿时,心头都深处一股强烈的优越感,嘲讽得更加的大声。
“啧啧,我说薄季泽,你还舔着脸来这里,不会是还恬不知耻的以为凌小姐爱你吧?你可省省吧,就你这样子,配得上凌大小姐吗?”
“就是,凌大小姐那是天上的云,是傅九爷这样的人才适合的,你这癞蛤蟆就别想着吃天鹅肉了!”
这一幕幕,曾经也发生过类似的。
只不过被嘲笑的换了个人而已。
薄季泽愤怒的同时,脑海里又想到凌知知在杏树下说的那几句。
“你现在能这么站在这里有底气说这些话,无非就是觉得我还爱你。”
“可我现在告诉你,现在你薄季泽在我这里,狗屁都不是!”
凌知知真这么有骨气,说爱就不爱了吗?
但这个猜测变成现实,薄季泽的心底就闷的没有出口发泄。
甚至还隐约生出了如果当初没分手,会不会就结果不一样了?
正这样想着,身后却听到有人喊:“九爷和凌大小姐来了!”
薄季泽抬头一望,却看到那个美艳张扬的女人,挽着别的男人的手,款款而来。
第二十二章
凌知知依旧穿的是大红的裙子,只不过,今天的穿着的丝绒长裙更加修身,更能体现她姣好的身材。
同样,也更让薄季泽忽略不了那打在她腰间的,骨节分明的,修长的大手。
曾经,那是属于薄季泽的位置。
只是,从前凌知知跟在他身边的时候,从来没有穿过红裙子,她的打扮总是素淡的,带出去的时候足够漂亮,可从来不会喧宾夺主。
而现在,薄季泽才发现,她其实很适合红色。
有句话,虽然糟心,但他不得不承认,凌知知就是生在天边的玫瑰,天生需要人去谵望的。
“各位,晚上好啊。”
凌知知懒懒说着,而后和傅行琛从楼梯下走来。
她的语调漫不经心,可没有谁觉得不对。
薄季泽幽幽望着她,期待她多看自己一眼,然而,凌知知的视线扫过宴会众人,并没有多在他身上停留。
她下了楼,甚至愿意对着那些恭维的人,露出半个笑脸,可她依旧不肯多看她一眼。
可那些人,也配得到她的笑?
薄季泽的眼眸逐渐冷了下来,直到好友走了过来,一把将薄季泽拖到了角落。
“季泽,我带你进宴会,不是为了让你更冲动,而是希望你清醒凌知知已经不是你的金丝雀了,她已经是华国最尊贵的女人!”
可薄季泽隔着走廊,视线依旧望着凌知知那边,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什么最尊贵的女人?曾经不也是在他身边唯唯诺诺的玩物吗?
好友还在劝:“季泽,你听我一句劝,以你的能耐,只要你离开江都去到国外,假以时日,你一定能重回巅峰。”
“现在最糟糕的选择,就是留在江都,和凌傅两家硬碰硬!”
“你也见到了,凌知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你百依百顺的小女人!她现在是凌大小姐,她恨你当初对她的无情,一心回来报复你,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个时候,薄季泽忽然接话了:“她现在只是在赌气……过几天就好了。”
看似无厘头的一句话,惹得好友无语以对。
这是还想跟凌大小姐和好的兆头。
俗话说人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
在被楚暖薇欺骗一场后,薄季泽才发现凌知知有多好。
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吃?
好友叹息一声,他当初就劝过薄季泽,可这人听不进去。
死活留恋那个远走高飞的楚暖薇。
如今这个局面,他是觉得,复合只是痴心妄想。
“季泽,覆水难收,你该认清凌大小姐不爱你的现实了。如果你在执迷不悟,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你好自为之。”
好友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薄季泽站在原地,望着宴会中的凌知知视线一点点结冰,再没有回到宴会。
而在这期间,傅行琛始终寸步不离跟着凌知知。
同样是男人,他很清晰感受到,傅行琛眼中的在意,这和男人对凌知知的觊觎并不你他少,也并不比他危险。
可知知却愿意让傅行琛触碰……
薄季泽的眸光,暗了又暗。
凌知知在宴会上转了一圈,意外发现,竟然没有楚家人的身影。
有人回答:“大小姐,楚家人现在忙着去警.局做记录呢,听说他们家的楚暖薇,为了谋钱,把楚家主捅进了医院,然后自己逃了,现在都没找到人。”
自己的亲爹都下得去手,楚暖薇果然狠毒。
凌知知听完八卦,也只是慢悠悠说了句:“那可真是不幸。”
心中却嘲讽: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本就不是一条心。
楚家主为了抱利益,还不是要把养女楚暖薇推出来挡枪?
楚暖薇又蠢又毒,不值得同情,可楚家那一家,从根子上就坏了,起内讧这种事并不意外。
第二十三章
听了一肚子的八卦,也听了满耳朵的恭维,凌知知忽然又觉得没有意思。
她借口休息,离开了宴会。
然而,她走向二楼,还没有进入休息室,就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就像是路过芦苇地,被水池中的黑蛇,当作猎物一般,露骨注视着。
森冷,黏腻。
她回头一看,若然发现后面跟着薄季泽。
她并不意外。
只是,她回过头后,那种蛇一般又湿又冷的黏腻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薄季泽冷沉的,甚至有些瘆人的眼神。
不愧是薄季泽,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凌知知装作不知,不动声色望着他,而薄季泽就用那种决绝眼神询问:“凌知知,我最后问你一遍,离开我你当真不后悔?真的要跟傅行琛那样的男人在一起?”
凌知知冷冷想,她和薄季泽之间的事关傅小叔什么事?
薄季泽既然这么自信,那她就好好踩踩他的威风。
正好她也觉得无聊。
她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状似随意询问:“我这人爱记仇,不知道薄总还记不记得,我有一次跟你出去,被人不小心拿红酒浇湿了衣服……”
话至此,她没有说下去。
薄季泽也记起了这么一遭。
那是三年前,她和他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他带着她去宴会赴约,试她的底,期间有人故意把红酒倒在了她的身上。
那时候她的慌张和无措,泪水朦胧向他往来,依赖他的样子,他至今竟然还很清晰。
可当时她并没有理会她,只当这戏子矫情。
可谁想到这个戏子竟然是堂堂凌家大小姐呢?
她现在提这事,是要秋后算账?
这样想着,薄季泽的眸光不自觉的深了几分。
他步步逼近凌知知,伸手强行拽起她的腕骨,毫不怜惜地用力。
但看着她蹙紧的眉,他又像烫手般松开了手。
语气低地不能再低:“我知道你现在只是在赌气,只要你回来,你还是薄家的女主人。”
他目色诚恳地望着凌知知。
眼前的男人,此刻,好像乖顺的像是被剪了爪子的猫。
仿佛凌知知刚才察觉到的阴冷,只是她的错觉。
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摇了摇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道:“要我消气,好啊……”
话落,她倾斜手中的酒杯,红色的酒液顺着薄季泽的头发,经过他的额头,脸颊,顺着他的下颚流下。
“薄季泽,这种滋味如何?”
可他却仰着头说:“只要你能帮我,我都甘之如饴。”
他表面驯服,但背地里在凌知知看不到地方,却死死攥紧了手,将指甲嵌进掌心。
凌知知把酒杯扔进垃圾桶,决定换一种方式刺激。
她回想起,薄季泽刚才提到的话,他似乎对傅小叔的存在很在意。眼眸一转,凌知知心中有了注意。
“行了,我看到了你道歉的诚意了,起来吧。”
一听这话,薄季泽的眸光几乎瞬间亮了起来,他站起来,神情有些激动:“你答应帮……”
可刚一开口,就被凌知知打断——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和傅九爷在一起,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最好要多远就滚多远!”
第二十七章
江都又变了天。
之前兴致勃勃出资吞并薄氏的家族,还没有等到把口中的肥肉叼回家,就被凌知知一个反杀倒腾,猛然抛售资本,把他们吓得连夜起床。
可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他们所有家族的资产加起来都还不如凌家的一根汗毛,凌知知不计成本抛售资产,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前不值钱,眼睁睁看着他们的钱被亏空。
他们若是不想亏成零,只能往里面继续添钱,可这波低估就像是无底洞,添的越多,亏得越多。
一夜之后。
所有的家族都没有资金继续往里面垫钱了,亏得一份都不剩。
他们一大早上就求到了酒店,却被告知,凌知知早已经和傅行琛回了帝都。
这群光鲜亮丽的人在酒店门口哭嚎,什么端庄,什么优雅都碎了一地,一时间成了江都的奇闻,被媒体报道。
其中,以楚家最为惨烈。
楚家家主被亲女儿楚暖薇扎伤,伤口还没有好,却因为交不起住院费,被疗养院赶了出来。
这其中,唯一清醒的一家是薄季泽的好友,沈直一家。
沈家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争夺,虽然也受到了波及,但比起其他亏成零的家族来说,算是很好的了。
不过这些,凌知知没有关注了。
薄家垮台,江都被她吞并已经是必然的接过,她只留下一个负责人这这边收尾。
此刻,她已经回到了帝都。
下了飞机之后,她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拉着傅行琛就往傅家赶。
订婚这个乌龙是她自己闹出来的,必须要当面解释才行。
相对于她的急切,傅行琛一直挺平静。
凌知知更加怀疑傅行琛有白月光,只是他碍于脸面,不好意思说。
去傅家的一路上,凌知知都在做心理建设:这事还是得靠自己。
她甚至已经在心里想好了,等会儿见到了傅伯伯和傅伯母,要说那些话。
可是没想到,她到了傅家一下车,见到的竟然是自己的老父亲。
她爸还是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嫌弃似的说:“女大不中留哦,回家了也不先回去看爸爸,尽朝着别人家跑。”
凌知知:……
她刚要反驳,就听见凌伯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笑着说:“老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成了亲家了,哪还算别人?”
“知知啊,你快进来,知道你要回来,伯母特地做了你爱吃的菜。”
这时,后下车的傅行琛也走了过来:“我妈特地准备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想进去吃饭,其他的吃了饭再说。”
凌知知满肚子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平心而论,傅伯母对她确实好,一直拿她当亲女儿对待,小时候她在学校闯祸了,爸爸没有空,都是傅伯母给她参加家长会的。
就吃一顿饭而已,方正已经耽搁了一个晚上了,也不却这一顿饭的时间。
可凌知知进到客厅之后,顿时傻了眼!
屋子里坐满了人。
傅家的叔叔伯伯,姑姑,甚至傅爷爷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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