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蛇缠三梦白汀月柳妄之好看吗-小说推荐蛇缠三梦白汀月柳妄之精彩章节全文阅读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不知哪个草丛里藏着的夏虫,在有一声没一声的鸣叫。柳妄之站在破碎的玻璃窗前回眸,我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跟他打了个照面。这蛇今晚过于让我惊诧,他的冷漠,他的强势,让我觉得即是陌生,又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复杂的心绪卡在心壳儿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手指抠在木椅坐垫的边缘,偏过头错开他的视线。柳妄之眼中的冷意已经散去,又恢复了那副寡淡的模样,他反手施了个小法术,攥在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不知哪个草丛里藏着的夏虫,在有一声没一声的鸣叫。
柳妄之站在破碎的玻璃窗前回眸,我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跟他打了个照面。
这蛇今晚过于让我惊诧,他的冷漠,他的强势,让我觉得即是陌生,又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复杂的心绪卡在心壳儿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手指抠在木椅坐垫的边缘,偏过头错开他的视线。
柳妄之眼中的冷意已经散去,又恢复了那副寡淡的模样,他反手施了个小法术,攥在修长指间的火红狐尾变作光点隐去,连带着掌心里的血迹也化为乌有,整只手洁白得如同块儿润泽的冷玉。

见我又一次躲开他的目光,他往床边迈了一步,微敞着腿坐在床缘望着我,下巴微抬,随意解开几颗衬衣纽扣,另一只手掌心朝上,隔着距离伸向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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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作平时,我可能会乖乖走过去,但是今天,我偏偏不想。
于是当做没听见似的,保持着整个身子侧对他的姿势,头也没抬一下。
柳妄之看我没搭理他,微微挑眉,放下手从床边站起来,长腿信步踱到我面前,一手闲散的插着兜儿,另一手搭在我的头顶,揉了揉我凌乱的头发:“怎么,还在生气?”
我歪头甩开他的手,偏着脸低垂视线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忽然穿过我的腰间,直接握着我的腰整个把我抱起来。
忽然的失重让我吓了一跳,两只手条件反射的迅速攀上对方的脖子,两腿也下意识夹住对方精瘦有力的腰,整个人跟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对方身上。
“你……!”当前状态没有躲避的空间,我迫不得已注视着那双清濯濯的桃花眼,正好撞上他眼里那抹轻挑浅淡的笑意,心底那股才压下去不久的无名火,顿时又控制不住隐隐往上冒出来。
柳妄之单手托着我的臀,另一手扣着我的后脑勺,垂着眼睫在我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好了,不是夺了她条尾巴替你出气了么,嗯?”
“替我出气?”我双腿挂在他腰间,微蹙着眉注视着他,“你确定不是为了后山的事儿,亦或……为了你自己?”
柳妄之极轻地扯了下唇角,眉间噙着抹漫不经心:“都有。”
倒是承认得挺痛快,连花点心思哄骗我一下,都似乎不屑去做。
“那你又何必这样说。”我松开他的脖子,环抱起胳膊,“筹码和交易而已,我于你而言不也是这样么?所以你明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还是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那如果我明着告诉你,今晚可能有人要来找你麻烦,甚至还会威胁你的性命,难道你知道这些就不会害怕,不会被袭击了么?”柳妄之静静看着我,眼里平淡无波,“就算是告诉你了,也不会改变任何事实,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而我,也不可能总是一直守着你。”
这些话过于直白,甚至都不屑在空气里打个弯儿。明明差点被杀的人是我,忽然间又好像理亏的人也变成了我。
其实我不能否认,他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算他提前告诉了我这些,玉芝还是会奉命潜入我家,而如果那时的我太过防备,说不定玉芝会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从而也就不会那么轻视我,更不会让我有近身的机会。
至于最后那句话……更是真实得过于苍白了。
我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本来还浮着火苗的眼慢慢垂了下去,蕴着温怒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两手重新搭着他的肩膀,趴在肩头不动了。
柳妄之见我放软了身子,估摸着我应该是意识到了某些问题,眼里闪过点意味不明的笑意,然后一言不发的单手托着我跨过翻到的床头柜,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拿出了消炎用的碘伏和棉签,转头折回了床边。
我看他只拿了碘伏,小声嘀咕着提醒:“等下,旁边抽屉里还有红花油。”
柳妄之挑起长睫瞥了我一眼,那把沉醇的嗓音没什么情绪的道:“红花油是跌打药,不治开放性创伤。”
“……”啧,这蛇懂的还挺多。我抿了抿嘴,默默趴回肩头。
柳妄之抱着我走回床边,把我放在腿上背对着他,然后一点点撩起我的衣服,用沾了碘伏的棉签轻柔地清理我后背的伤口,“之前说要教你一些我的规矩,今晚的事情,便是第一条。”
“什么?”碘伏沾上撕裂的伤口,火辣的刺痛让我脊背一颤,连他刚才的话也没能听清。
柳妄之把沾了污血的棉签丢掉,又重新拿了一根,垂着眼睫认真蘸取药水:“白汀月,记住,无论任何时候,你能全心信任的人,永远只有你自己。”
所以他的规矩,不是我之前胡思乱想的那些?我微怔,连碘伏涂在伤口上也不觉得痛了。
“比如现在。”他涂抹药水的手稍一用力,棉签摁在我的伤口上,“你这样轻易把后背暴露给我,就不怕我会伤害你么。”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我痛得惊呼一声,人差点从他腿上弹起来,我捂着肩膀转头瞪着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棉签,嘴硬道:“不一样,那是我知道你不像后山的那些孽障,你不会伤害我。”
“是么,那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你不也生气了么?”柳妄之挑眉笑了下,语气一如既往的寡淡,“所以这是我要教给你的第二点,不要过于依赖别人,哪怕是我。”
“噗通”,我的心脏像是一颗被扔入大海的石子,带着沉重彷徨的心绪开始慢慢下坠。
我从来都知道这蛇并不是温柔体贴、可以动谈感情的人,可我不能否认,无论是在处理后山这些事上,亦或平淡的生活里,甚至是遇见危险的时候,我似乎总是下意识的想去依赖他。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且不说自己与他究竟是个什么关系,但眼下我和他相处的状态只是基于有着一个约定,那如果某天有了比我更感兴趣的人或事,他还会这么护着我,还会对我好么?
答案是未知的,可他的那些话话,绝对有着不会改变的道理。
“我知道了。”我咬着下唇转回身,不再去看那张总是惑人心魄、引人不觉靠近的脸。
好像这样,就能把我和他中间的那条界限画得更加分明一些。
柳妄之不再做声,安静地把我背上的五道爪印用碘伏擦洗干净,然后自己靠着床头软枕,让我躺在他怀里,抬起蕴满柔和灵力的手掌,轻轻覆上我的背。
清凉温和的灵力慢慢渗透伤口,驱散了火辣的灼烧感和所有不适,我慢慢闭上眼,抱着变得坚硬的心,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背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房间里满地的狼藉已经被收拾过,破掉的玻璃窗也焕然一新。
柳妄之比我起得早,我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对面椅子上,桌面搭着昨天被我甩出来的那件白衬衣。
听到我翻身起来的声音,他微微偏头看过来,抖开那件白衬衣,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在我身上:“这件衣服,怎么放在这儿?”
我正趿着鞋的脚一顿,抬眼看着他:“额,昨天洗澡的时候拿错了。”
说着故作镇定地走到他旁边,拿起桌上的发圈绑头发。
“是么。”柳妄之顺手揽过我的腰把我拉到他腿上坐着,手贴着我细腻的大腿慢慢往上滑,“既然拿出来了,不如穿给我看看?”
我两手拢着头发,皮筋叼在嘴里,闻言一愣,立马侧头朝他瞪圆了眼,耳尖肉眼可见的着慢慢红了。
这、这蛇果然就正经不了多久……一大早的又开始了!
正打算揶揄他两句,才刚开口,房门就被人在外面敲响了。
我赶紧从柳妄之腿上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问了声:“谁、谁呀?”
门外沉默了两秒,响起梦月冷淡的声音:“出来。村长来了,点名要见你。”

第四十九章:水云清君
拉开门的时候,梦月已经不在门外了。
昨晚上我房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
我回头和柳妄之对视了一眼,对村长突然登门拜访的原因心知肚明,各自快速收拾好自己,一起去了家里客厅。
明亮的日光从敞开的大门照进屋里,衬得室内光线通透明净。
厅中那张有百余岁年龄的老木桌上摆着香茗几盏,茶烟袅袅从杯中升起,茶香在微热的空气里蕴散,刚一踏入厅堂,便嗅到了满室的清香。
我爸正坐在单人沙发上,与右手边的白发老人谈天,不知先前在说些什么,脸上的神色严肃得不太好看。
白发苍苍的村长依旧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枯黄的脸色倒是比上次见到时又暗沉了几分,他手上多了根黝黑的胡桃木拐杖,连坐着时都需要拐杖杵地来寻求平稳,看样子,这幅苍老的身体果然一天不如一天。
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容貌艳丽、身材曼妙的女人,正叠着一双白皙细长的腿,满脸不耐地听着他们二人谈话。
听到有脚步声踏入客厅,女人倏然抬起细长的媚眼,一见是我和柳妄之来了,立即放下交叠的细腿从沙发上起身,一路碎步小跑着向我们迎过来。
“蛇君~蛇君您终于来了!”玉芝扭着腰肢凑到柳妄之身边,开着高叉的旗袍裙摆摇曳,高跟鞋噔噔踩出一段清脆的节拍,“您要是再不露面儿,这花儿都要被我等谢了。”
她的脸得了解药后已经恢复如初,只是昨天才被柳妄之断了条狐尾,姣好的面容还有些苍白,哪怕描了红唇黛眉,依旧还是捎着些病态。
不过瞧她这股子热情劲儿,看样子是好了伤疤,全然忘了昨晚在那蛇身上所吃的苦头。
我本来站在柳妄之的身侧,见她一来就挽着柳妄之的胳膊非要往中间挤,面无表情的斜了她一眼,干脆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给她留个自由发挥的表演空间。
柳妄之身姿如松,微微侧过下巴,垂眸瞥了一眼隔着旗袍贴在自己胳膊上的一对饱满,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臂,望着女人淡道:“旁边去。脂粉味太重,闷头。”
“啊?什、什么……?”玉芝大概鲜少有被男人拒绝的时候,见柳妄之对面自己引以为傲的魅力竟是这幅寡淡的态度,一时媚眼微怔,人都有些惊傻了。
柳妄之懒得理会她的诧异,微蹙着眉,拍了拍衣服上被她碰过的地方。
昨天这女人差点取了我的命,现在看她当众吃瘪,我心里莫名有种爽快感,微翘的嘴角藏着抹喜闻乐见的弧度。
我还在旁边津津乐道的看热闹,柳妄之已经收回了视线,把姿容美艳的玉芝全然当作空气,偏头瞥了一眼还在暗爽的我,修长的手臂越过后背揽过腰身,把我轻轻带回了他身旁。
“心情不错?”他搂着我的腰,边走边道。
我没有回头去看气得跺脚的玉芝,只是懒懒的打了个呵欠,“还行。”
我们走到沙发旁,在村长对面落了座,我爸赶紧从茶具里挑了两个干净精致的瓷杯放到桌上,两手捧着茶壶站起来,恭敬仔细地给柳妄之倒茶:“蛇君请,这是今年的新茶。家里粗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还请您不要嫌弃。”
“嗯。”柳妄之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对面坐着的村长身上。
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一边腹诽着我爸这人现在对柳妄之殷勤得简直过了头,一边又默默打量着村长,将他的局促与不安通通收入眼底。
村长两手搭在胡桃木拐棍的顶端,手心不安的搓着把手,见柳妄之那双清冷的桃花眼正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掏出唐装兜儿里的棉布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撑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起身,沙哑着嗓子主动开口:“蛇……蛇君,昨天之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为了保全这张老脸,所以妄图编造另一个事实来蒙骗您。事到如今,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我儿孙性命,再重新给我一个坦白的机会,我愿把当年后山发生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保证知无不言。”
也不知道昨天玉芝回去是怎么跟他说的,或许是为了换回自己的尾巴,把柳妄之的愤怒添油加醋,让村长以为自己全家都被牵连,所以今天才会开这个口,来跟柳妄之求这个情。
柳妄之淡然叠起修长笔直的腿,单手拿起茶杯,垂眸呷了口茶,不想与他废话,“石窟的封印,是你找人弄的?”
村长脊背微屈,两手搭着拐棍点了点头:“是……是我做的。当年的事情发生后,我请了一位方士来帮忙解决难题,他便做了一个风水局,以山石林木为基,将石窟连带那片山林都一同封印了起来。”
我搓着茶杯釉面的手微顿,皱着眉问到:“这样说来,您是承认千林君的事情与您有关了?”
老村长看了我一眼,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硬是没说出口,只能微垂下头,带着惆怅的情绪长长叹了口气。
“千林君也好,水云君也罢,”柳妄之悠然地转动手腕轻晃着茶杯,挑起冷淡的双眸看向村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出来。”
老村长攥紧握住拐棍的手,干枯的手背鼓起青筋,他抬头望了一眼屋外的艳阳,眼神悠远,像是回到了数十年前的某一天:“唉……当年啊,都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所以才害了水云清君啊……”
我们静默不语,等待着他自己继续说下去。
“我们林秀村原本世代靠着后山那片林地,以捕蛇养蛇为生,但到了我们这辈只擅长捕蛇,并不善于养蛇,每次养殖的蛇总活不久,没长多大,就必须得拿去外面卖掉。”
老村长慢慢说着,“这样一来耗时又不赚钱,所以当时大家都不要命的往后山跑,为了生活基本是见一条捉一条,宁可冒着被毒死的风险,也不肯放过所见的任何一条蛇。”
“好在后山的林地资源富足,总能自然繁殖出许许多多的蛇来,供我们一村子的人发家致富。”村长说到这,神情变了变,“直到有一天,我睡着的时候突然梦见一条通体雪白的大蛇,那条蛇足有碗口那么大,就盘在我身旁吐着信子,直勾勾地盯着我。当时我浑身发抖,想醒却醒不过来,这时候那条蛇竟然忽然开了口,跟我说了我们人的话。”
我还在想他们这些蛇怎么动不动就爱跑到人家梦里来,但村长在说着正事儿,我甩掉其他念头,不由接了句:“它说了什么?这条白蛇……难道就是水云君?”
村长缓缓点头,接着道:“没错,他说他是这一带山林里镇守山脉的蛇仙,名叫水云清,也可以称呼他为水云君。而这次入梦来,则是为了告诫我一件事,那便是后山蛇族因为我们这代的过量捕捉,已经开始严重失衡。”
柳妄之听到这,微微眯起眼,白玉面上神色冰冷。
村长被他的视线盯得心慌,缓了缓,才敢接着道:“后、后山的公蛇当时几乎皆被捕杀,留下的幼蛇刚破壳,就被担心它们无法存活的母蛇亲自吞食……山里的蛇已经濒临灭种,而水云君作为蛇族的一员,以及这片山脉的守护者,恳请我带领村民们三年内暂停捕蛇,让蛇族有喘息和生存下去的机会,三年后他会亲自教我们如何养蛇,让我们有继续生活下去的保障。“
我从这话里嗅出了别样的信息,微蹙着眉,试探道:“所以……你们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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