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实在困乏,很快就睡熟了。早晨,沈慈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热气,只有微皱的床单证明身边人昨晚回来过。她有些懊恼,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没事,今天说也一样。沈慈洗漱完之后,走到衣帽间,给顾寂挑了身白色的西装,想着自己怀孕算是一件喜事,又选了根红色条纹领带,放在床尾。顾寂已经晨跑回来,穿着一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沈慈,放下手里的文件,“吃饭吧。”早饭结束,沈慈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
“是我。”
“你喝酒了……”
“嗯,跟朋友喝了一点。”
卫生间传来淋浴声,沈慈皱着眉翻了个身,睡的不安稳。
身边的床铺塌陷。
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腰间,顺着优美的曲线下移,蠢蠢欲动。
“唔……今晚不行……”沈慈闭着眼睛,半梦半醒地拦着他。
潜意识地怕伤到孩子。
大手顿住,落在她的背上,“睡吧。”
沈慈实在困乏,很快就睡熟了。
早晨,沈慈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热气,只有微皱的床单证明身边人昨晚回来过。
她有些懊恼,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
没事,今天说也一样。
沈慈洗漱完之后,走到衣帽间,给顾寂挑了身白色的西装,想着自己怀孕算是一件喜事,又选了根红色条纹领带,放在床尾。
顾寂已经晨跑回来,穿着一身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抬眸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沈慈,放下手里的文件,“吃饭吧。”
早饭结束,沈慈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欣喜和期盼,“阿寂,我有话要和你说。”
如果,他知道他们要有孩子了,应该也会开心的吧?
“我也有话要和你说。”顾寂语气沉稳。
“那你先说。”沈慈甜蜜的笑容带着一丝娇羞。
“沈慈,我们……离婚吧。”顾寂起身,拿起沙发上的文件递过来,“这是离婚协议,你先看看,有什么问题提出来,我会尽力满足。”
沈慈心脏骤停了那么一瞬,错愕地看着顾寂。
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嘴唇蠕动,讷讷地重复那两个字:“离婚?”
他要和她离婚?
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离婚了呢?
毫无征兆,让她措手不及。
“那晚我们都是被算计,迫不得已才结的婚,也没有公开,既然如此,不如趁早结束。”顾寂淡声道,仿佛在说一件日常琐事。
沈慈脸色苍白,觉得周遭一片寒意。
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喘不过气来。
不是的,不是的。
她爱了他九年。
从十六岁初到顾家,到二十五事业有成。
从情窦初开到结婚三年,贯穿她的青葱岁月。
她没有迫不得已,她是甘之如饴。
可是对他来说,却是迫不得已。
她重重地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凝视着他,努力保持着声线的平静,“这三年,我们相处的不是很好吗?你真的决定了?要和我……离婚?”离婚两个字说出口都带着沉重的痛意。
“决定了。”
“爷爷奶奶那里……”
“我会说清楚。”
“如果我……”怀孕了呢?
他似有些不耐,打断她的话,“思宜回国了。”
沈慈呼吸一滞,这话就像刀子一样直插进她的心口,鲜血直流。
她木讷的接过来离婚协议,听到自己机械的说道,“好,我看看。”
什么被算计,迫不得已结的婚,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最后这一句。
楚思宜回国了。
这三年里,他们虽没有公开,却和普通的夫妻无异。
每天早晨,她给他挑西装打领带,一起出门去公司。
晚上应酬时报备行程。
时常的睡前运动和偶尔的鸳鸯浴,每天不落的晚安吻。
结婚周年纪念日,情人节和生日礼物,他从没落下。
她想要什么,他样样满足。
浪漫和仪式感,他全部做到。
他做到了一个完美丈夫应该做的所有。
就连她自己,也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幸福的过下去。
可是,楚思宜回来了。
所以,一切都要结束了。
所以昨天电话里那个女声,应该就是楚思宜了吧。
他们早就联系上了?
他出差的这一个月,他们一直在一起?
他们昨天一起回的国?
他昨晚是在陪楚思宜?
想到这些,沈慈心底一片冰凉,顾寂把她的心一刀一刀的凌迟,血肉模糊。
“沈慈,你放心,就算我们离婚,你也还是我顾家人,是我最在乎的妹妹。”
妹妹?
结婚三年,同床共枕三年,最终还是要退回到妹妹这个位置上。
她怎么甘心啊?
“到时候再说。”沈慈内心自嘲一笑,垂着眸含糊过去。
顾寂伸手扯了扯衣领,眸色深沉地看着她,“对了,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沈慈随意翻了下手中的文件,唇角扯起一丝淡笑,“没什么,新一季度服装上市计划已经出来了,本来有个点无法敲定,想和你商量一下,不过现在我已经想到了好办法。”
有些话,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
“好,辛苦。”
作为顾氏集团品牌总监,沈慈的工作能力,顾寂毫不怀疑。
她天生就该吃这一行的饭,所有经她手的产品,无论是首饰,服饰,还是游戏,电子产品,无一例外,全部爆红。
“这是我应该做的,好了,我去上班了。”
沈慈深吸一口气,不慌不忙地转身,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
“一起吧。”顾寂说完,便去楼上换衣服。
沈慈脚步一顿,一阵酸涩从喉咙顶上来,眼眶霎时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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