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漓将自己困在一屋之隅,拨打了苏伏一个又一个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苏伏,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不然,我会愧疚到死的……唐昕漓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暖和一些。三年前的种种回忆重新涌上心头。男人厌恶嫌弃的眼神、决绝的背影、冰冷的话语……藏在心底最深的痛重新被翻出,嗤笑着曾经为爱奋不顾身的自己。窗外雷雨声越来越大,唐昕漓的美眸微颤。沈司岸应该已经到家了吧?唐昕漓自嘲一笑,自己还真是
唐昕漓将自己困在一屋之隅,拨打了苏伏一个又一个电话,但都是无人接听。
苏伏,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啊。
不然,我会愧疚到死的……
唐昕漓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暖和一些。
三年前的种种回忆重新涌上心头。
男人厌恶嫌弃的眼神、决绝的背影、冰冷的话语……
藏在心底最深的痛重新被翻出,嗤笑着曾经为爱奋不顾身的自己。
窗外雷雨声越来越大,唐昕漓的美眸微颤。
沈司岸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唐昕漓自嘲一笑,自己还真是圣母。
为什么还要去想着这个男人,难道被伤的还不够深吗?
半晌,她将窗户打开,雨水迫不及待地飘落进屋子。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冰冷,心也渐渐冷静。
但同时,也更凉了。
……
翌日,咖啡厅。
雨后清晨的阳光落在沈司岸的脸上,他一往既往地冷峻着脸。
“实在是没有想到沈总愿意出这么大的代价来促成和蒲拉的合作,恐怕不止如此吧?沈总或是另有所图?”安薇纳坐在沈司岸的对面,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神秘无比的男人。
沈司岸的眼眸微眯,轻轻开口:“一个人。”
“是……沈总的妻子?”安薇纳小心问道。
外界传言都说沈司岸的妻子已经离世,但是他非但不相信,还光明正大的上电视台找人。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这个神秘的沈氏总裁是疯了还是足够有气魄。
沈司岸点了点头,幽深的眼眸看向安薇纳:“我唯一的要求,蒲拉的设计赛唐昕漓不能竞选。”
安薇纳怔了怔,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早先猜到沈司岸是为了自己的妻子才愿意花这样大的代价。
却没有想到他的妻子居然是自己先前见过的唐昕漓。
但是唐昕漓是曾经蒲拉决定要合作的苏氏集团苏总引荐的人,所以……
安薇纳看向沈司岸,面露难色:“对不起沈总,昕漓小姐我认识,她在服装设计方面的天赋很高,我可以保证不插手,但蒲拉也绝不会因为你给的够多而放弃任何一个有天赋的人。”
沈司岸只冷冷一笑,眉眼间有着久经商战的犀利:“安薇纳小姐,恐怕你还没有搞清楚,我来是为了卖你一份人情,毕竟你才是蒲拉设计大赛的经办人,并不是与你商量,你们蒲拉的负责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雷厉风行地让安薇纳楞了神。
……
时间直到日暮。
一辆豪车缓缓驶进枫角巷,引来不少人的驻足观望。
车上下来一人,身形欣长,眉宇间透着一抹冷毅之色。
沈司岸缓缓走进唐昕漓的工作室。
入目间,女人的柳眉微蹙,一横一撇地在纸上绘画着。
夕阳照在她的脸上,有几分温柔。
倒是不像前几日那般对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唐昕漓,还是那个唐昕漓。
是他的所有物。
第19章
沈司岸收了心思,大步走到女人的面前。
唐昕漓才回过神,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还没有收拾好。”她皱眉道。
沈司岸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拿起桌面上散落的图纸端详。
“这个地方的色彩应该换成蓝色,线条会更明显。”他指着图纸上的某处,语气淡漠。
唐昕漓微楞地看向他,再也忍不住开口:“沈司岸,你到底打的什么心思。”
沈司岸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这种莫名的情绪让她感到害怕。
沈司岸看向她,眼神轻蔑:“唐昕漓,你是我的妻子,我打什么主意都再正常不过。”
话落,她再也忍不住质问,眼角中有闪烁的莹润。
“沈司岸,我是你的什么妻子,差一点被你休弃的弃妇吗?为什么一定是我?我明明已经离你很远了,为什么不放过我!”
日光落了幕,黑夜正式降临。
沈司岸撇过眼,不去看女人眼眶里的湿润,冷声道:“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唐昕漓怔愣地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
半晌,她抹掉眼角的泪水,嗤声一笑:“这和你封杀我参加设计大赛有关系吗?”
沈司岸看向她,眼眸微冷:“安薇纳告诉你的?”
唐昕漓的美眸微颤,她深吸住一口气,出声道:“沈司岸,控制我的自由,还要剥夺我的梦想,你让我感到害怕。”
闻言,男人挺拔的身躯微微一怔。
他靠近她,眼眸中漆黑的瞳孔释放出危险的元素:“害怕?所有人都能害怕我,只有你唐昕漓不行。”
“你是沈太太,那种比赛不适合你的身份。”
“还有,你有多少信心能够赢?”
冰冷的话语落在唐昕漓的心上,男人不再看她,转身准备离开。
唐昕漓知道,沈司岸永远都是这样,曾经卑微的爱便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卑微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离开了他唐昕漓会活得更好。
毕竟,她所有的伤害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我一定要参加呢?”唐昕漓仰起头,看向他,眼眸坚定。
沈司岸停住了脚步,瞥眼间看到了旁边电脑上的店铺内容。
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又收了回去,他淡淡开口:“随你。”
唐昕漓倏然呼出一口气,却在男人的下一声身体再次紧绷。
“快点收拾,我没有这么多耐心。”
话落,他不再停留,大步往外。
……
豪车逐渐驶上去往杉国最豪华的别墅中心的路上。
沈司岸和唐昕漓在后座上隔得很开。
“坐近点。”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唐昕漓的耳边响起。
她好看的柳眉微蹙,不为所动。
沈司岸正要再开口时,却发现车子的方向已经走反。
他冷眼看过去驾驶位,司机紧紧地压住了鸭舌帽。
“停车。”
随着一声冷呵,车子猛地被刹停。
“沈先生,麻烦你乖一点,不要反抗,我们的人没有恶意,只想送您回国。”
司机早已被替换了人,他粗犷得意的声音在车里格外清晰。
唐昕漓屏住了呼吸,美眸微颤。
只见沈司岸眼都没眨一下,嘴角不屑道:“苏伏就这点本事?”
一瞬间,唐昕漓怔愣在了原地。
“你回去告诉他,如果我是对手,我会毫不留情地将他一击必杀,这是我给他上的第一课,不要再不自量力。”
第20章
话落,沈司岸冷寒着脸,抬手间司机就已经晕了过去。
他的速度唐昕漓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清。
她自认为自己足够了解沈司岸,却连他什么时候会拳道都不知道。
唐昕漓低垂着眼眸,波光中满满是对苏伏的担忧。
沈司岸不屑于说谎,人一定是苏伏派来的。
而苏伏要这么做的原因,十有八九怕也是因为她。
但是苏伏毕竟只是一个医生,不像沈司岸自小被沈宏丞魔鬼式培养。
论心恒手辣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他。
“为什么还不走?苏伏并没有想对你下死手,他只是想你不干涉我的生活。”
唐昕漓的眉头紧锁。
沈司岸看着她为苏伏说话的模样,眉宇间染上些许戾气:“到底是干涉你的生活,还是干涉你们的生活?”
唐昕漓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蹙的看向车窗外,解释太多沈司岸也从来不会相信。
“唐昕漓,你记住,你是我的所有物。”
沈司岸看着唐昕漓,一字一句。
眼眸中是唐昕漓未曾见过的冰冷和深邃。
没一会,四处开始涌来人群。
沈司岸下了车,漆黑的墨瞳中闪过一丝凶横。
很快,人群被打趴下,哀嚎声一片。
沈司岸拧了拧发酸的手肘,冷寒着眼看向唐昕漓。
昏暗的路灯下,男人的黑眸狭长犀利,宛如黑夜中的独狼,气势冷傲逼人。
像是在跟她宣示,他沈司岸的东西,没人能抢……
深夜,杉国别墅区。
唐昕漓低垂着眼眸跟在男人的身后。
“你先暂住在这里,等我的事情结束了就一起回国,你还是沈太太。”沈司岸推开房门。
唐昕漓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将行李放在了房间内。
“……我能不能不回国,至少等我参加完大赛。”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乞求。
沈司岸冷眼看过去:“你觉得呢。”
唐昕漓自嘲一笑,她看向满屋的装饰。
这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笼子了吗?
“林冉冉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沈总。”
半晌,她抬头,看向他,嘴角讥讽。
沈司岸凝眼看过去,西装下的修长的手微微摩搓:“如果你是因为林冉冉,她已经被我送出国外。”
一瞬间,唐昕漓有些微楞。
她记得,林冉冉是他宝贝得不行的人。
如今,他怎么会舍得将林冉冉送出国?
没有心思去多想,唐昕漓揉了揉出汗的手心,轻声道:“我想自己待会,请你出去。”
沈司岸看向她,漆黑的眼眸里幽深一片。
大手抚上女人白皙的脸,话语冰冷。
“唐昕漓,我还是喜欢三年前你乖顺的模样。”
话落,男人收手,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
唐昕漓看着房门被关闭,无助地蹲落在地。
知道苏伏为了她做的一切,她愧疚不已。
如果苏伏真的出事,那她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掏出手机,手指微颤地找到联系人-苏伏。
直到不断拨出的电话终于被接通。
“苏伏,你还好吗?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她轻声道,眼角有晶莹的泪水。
电话那头男声显然沧桑了许多:“我很好昕漓,不用担心我,是我低估了沈司岸,我没有想到他——”
只听‘嘭’的一声,房门突然打开。
唐昕漓清晰的看到,逆光下男人阴沉的脸。
心猛地一沉,手机也从耳边慢慢滑落。
她怔怔地看着门口的男人,话语梗塞在喉间。
沈司岸冷脸大步走来,房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得见。
他漆黑的眼眸仿佛瞬间将她吞噬——
“唐昕漓,你多少次背着我和苏伏厮混。”
第21章
冰冷的地面,手机不断传来苏伏的声音:“昕漓?昕漓?”
他靠近了她,大手用力捏住她的脖颈,眉宇间皆是愤怒。
唐昕漓想要解释,可是解释又有什么用,是能帮她塑造乖顺的形象还是让沈司岸相信?
生命这么珍贵,谁会想死,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而现在,她好不容易想活,更有没有完成的梦要去实现。
可是当沈司岸出现的那一刻,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威胁、逼迫、所有物,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占有欲作祟的一个物件。
明明决定不爱了,可是当看到、听到那些神情和动作,心还是很痛……
“要不你掐死我吧,沈司岸。”
她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沈司岸看着眼前绝望求死的女人,握紧了左拳。
只听‘嘭’的一声,左拳狠狠砸在了冰冷的墙壁上,男人的指骨也渗出鲜血。
可他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紧紧锁着女人视死如归的模样,仿佛要将她看得再清些。
“如果不想苏伏死,你都可以。”
沈司岸的声音冰冷。
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唐昕漓居然又想逃离。
他绝对不允许……
唐昕漓睁开眼睛,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她看向右边被拳头凹出的印记,苦笑:“沈司岸,你总是很会找人的痛点。”
“你放过苏伏吧,并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亏欠,是他救了我的命。”
“所以,我说了你能信几分呢?”
“还是要我继续这样求你?毕竟我什么也没有了。”
沈司岸看着唐昕漓再次拉开了自己的肩带,声音隐忍:“唐昕漓,你对苏伏也是这样的吗?。你贱不贱。”
说着,他伸手拉上了女人主动脱落的肩带,瞥眼不再去看。
唐昕漓按住了肩膀上修长的大手,嘲讽一笑,眼角的泪水再次沁出。
“我是很贱啊,所以能不能求求沈总,放过苏伏。”
沈司岸看着女人眼角的泪水,明明哭的这么丑却对他有着极致的吸引力。
月光下,男人冷峻的侧脸棱角分明,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
他轻轻地抹去她的泪水,指尖划过苍白的脸颊。
“唐昕漓,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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