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傅珞祎只得轻眨了一下薄如蝉翼的睫羽,跟着小唯走到屏风后,互换了一下衣服。这身旗袍本就是按照小唯的身材量身定做的,因此她穿起来不免觉得胸口的地方有些紧。感觉胸前的盘扣都有些扣不上了,并且还让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至于这名乐师则是奴婢请来助兴的。”傅珞祎这个回答可以说是很好的将云辞给怼回去了。
云辞听了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一下给捏紧了,傅珞祎这个回答还真是让他无法反驳。
“可是本宫一点儿都不满意!”云辞直接甩起了无赖:“让本宫满意的,则是你设计的这身衣服,与你弹奏的琵琶无关。”
这……这简直是耍流氓嘛!
傅珞祎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怎样才能让本宫满意吧!不然本宫……”云辞话语邪气的说着,连带着唇边翘起的弧度都满是邪魅的弧度。
说完便拂袖走到圆桌前,开始慢条斯理的用起晚膳来。
刘公公立刻走到傅珞祎跟前:“你还不赶紧快去将衣服换上。”
傅珞祎却是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太子刚才的那番话很明显,同时他的意图也很明显。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她,容忍她。并不是因为她能够缓解他头痛病的原因,而是他早就看上她了。
只是一直都没有明说而已,一直都在她面前兜圈子。
即便她弹奏出大师的水准,太子也依然不会满意。
他要的就是她能够穿上这身旗袍,哪怕她弹奏得太差,他也会满意的。
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太子终究不是宇文桦,若是宇文桦她还能够抵抗一番,甚至直接愤怒离开。
可是他是朝旭国的太子,一个只是单纯看上她身体的太子。
她若是不从,太子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想到这傅珞祎只得轻眨了一下薄如蝉翼的睫羽,跟着小唯走到屏风后,互换了一下衣服。
这身旗袍本就是按照小唯的身材量身定做的,因此她穿起来不免觉得胸口的地方有些紧。
感觉胸前的盘扣都有些扣不上了,并且还让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待傅珞祎穿着旗袍抱着琵琶走出来的时候,立时便能让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原先小唯穿上的时候,他们已经觉得很好看了,可是没有想到傅珞祎穿上去之后,无疑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地步。
那身段那叫一个婀娜、那叫一个前凸后翘,几乎将傅珞祎身体的每一个曲线都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实在的是惊为天人,到了让人完全挪不开眼的地步,刘公公作为一个太监看得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也总算明白太子为何会将画儿留在身边了,这妖娆、妩媚的身段怕是无人能及。
傅珞祎故意将额前的头发散落开来,侧对着云辞坐,为的就是不想看到太子看她的眼神。
放入嘴中的肉片早已经凉掉了,但是云辞却浑然不觉,继续一下又一下的搅动着。
但是眼神却是一刻都不曾从傅珞祎的身上移开过。
他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会被称为祈天国的第一美女了,她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这一次傅珞祎弹奏的并不是很顺利,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故意的,时不时就中断,或者弹错,完全没有之前那般流畅,有感情。
可是即便是傅珞祎在那胡乱拨弄着琴弦,却也让人很乐意欣赏。
甚至哪怕傅珞祎什么都不干,就那样优雅的坐在那里,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曲调弹奏到一半,傅珞祎却已经出了不下十几次的错了。这倒是让刘公公不免紧张起来……
云辞却是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傅珞祎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身体,接过她手上的琵琶开始弹奏起来。
十面埋伏这样的曲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演绎的方式,很显然云辞弹奏的更为惊心动魄,犹如身临战场一般。
傅珞祎的身体则保持着僵硬的状态,尽可能的避免与太子身体的接触。
“你应该清楚本宫为什么会让你在本宫身边伺候的才是。”一曲终了,云辞便附耳在傅珞祎的耳边低吟着嗓音说道。
之前不还是嫌弃她丑的吗?并且还让她不要自作多情,胡思乱想,现在却又在这跟她说这样的话。
刘公公见状,便立刻深谙其意的带着屋子里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奴婢愚钝,不明白太子的意思。”傅珞祎立刻站起了身,与云辞保持了一段距离,说道。
云辞看着面前的傅珞祎,如果她要是用她的真容的话,怕是他真的会丢掉他最后一丝理智。
“你不明白,那本宫就告诉你。”云辞上前一步走到傅珞祎面前,抬起头伸出那双修长如玉的手,将傅珞祎面前的长发轻轻的勾到耳后:“本宫心水你!”
这是朝旭国的一种方言,就是喜欢的意思。
傅珞祎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听懂了。
喜欢她?怕是喜欢她这具身体吧,贪图一时新鲜吧?
这是男人用来哄骗女人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
傅珞祎再次朝后退了一步,撇过脸去:“承蒙太子的喜爱,奴婢实在惶恐,请太子三思。”
她竟然听懂了!难道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本宫的意思你应该早就明白了才对,而你不也一直都在尽量的避着本宫吗?难不成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云辞很是直接的问道。
傅珞祎身为祈天国的人,是不可能听懂朝旭国的方言的。
若是一些家常话还可以,但是这句话却只会在亲密的人中听到。
傅珞祎听到太子这么问,脸上不由的闪过一抹惊讶, 随即便抬起头看着云辞,似是想要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一般。
第265章 带我走
但是光线却很昏暗,太子的面容半隐在迷离的光线中,让人瞧不出太子脸上的表情。
“奴婢没有,但是奴婢从未想过攀龙附凤之事,只是一心想着等到了年龄之后能够安然离宫,所以还请太子成全。”傅珞祎也不是个傻子,这太子是什么身份,他想要的女人还能弄不到手吗?
她若是说有的话,太子不仅不会放过她,反倒还会让她说出那个人,然后将那个人给杀了。
“安然离宫?然后在找个人嫁了是吗?”云辞听了这句话却觉得很是好笑:“宫女要到二十六岁才能出宫。到时候就是老女人了,正经人家谁会娶?最多也只能嫁给一些贫苦人家。若是姿色好的,再加上运气还能够给别人做个妾。你与其给四五十岁的老员外做妾,为何就不能留在本宫身边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云辞平缓的语调一下拔高,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傅珞祎的脸上,鼻息间缠绕着淡淡的茶香,不由的让傅珞祎呼吸一窒。
她想要在朝后退去,可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却是已经被云辞的大手握住,喑哑低沉着嗓音在傅珞祎的耳边道:“画儿,这是你自找的,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云辞便收紧了自己的大手,让傅珞祎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本来本宫都已经对你失去兴趣了。可是现在本宫对你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其实你刚才弹的就很好,只不过,你好像对自己没有多大的信心,竟然还别出心裁的弄这一出。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你懂吗?”
“太子,你饶了奴婢吧。”傅珞祎听到太子这番话,瞬间心都凉了。双手抵在云辞的跟前,努力的想要挣脱出去。
“已经迟了!”云辞低垂下眸,漆黑深邃的瞳眸中闪过一片暧昧,炽热的眸光。只让人心口一窒,想要飞快的逃离。
当他看到傅珞祎那张画像的时候,他就已经想明白了,他过不了那一关。
所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她分开。但是她每天这样的在他眼前晃,就像一根羽毛一般不断的搅动着他那湖秋水,让他的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他觉得自己心不好受,那他自然也不想她好受。
结果这次他倒是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傅珞祎看着那双是湿润薄削的双唇靠自己越来越近,就在快要贴上自己的唇瓣时,傅珞祎并没有避开,反倒突然张开了嘴巴,朝云辞温热的唇上咬去。
趁着云辞吃痛,松手之际,傅珞祎便立刻朝门口跑去。
却不想还未走到门口,外面就传来弦音公主的恼怒声,紧接着紧闭的漆红色大门就被推开了。
外面的寒风便如潮水般朝傅珞祎袭来,瞬间便让她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弦音公主看到面前的傅珞祎穿成这个样子,脸上是一片惊愕之色。
傅珞祎顾不上这些, 略微停顿了一下之后便再次要朝外跑去。
结果手臂的臂弯却是被云辞一把抓住,稍微一用力便将她带到了怀中。
“你是想跑出去冻死吗?”云辞冷沉着嗓音说完,便对着还处于震愣中的弦音公主道:“找本宫什么事?”
这个时候刘公公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满是为难而又惶恐的道:“太子,公主非说有急事要找太子,奴才实在拦不住。”
弦音公主仍处于征愣的情况下,脑中满满的都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那件衣服款式很别致,可是最吸引的却是傅珞祎的身段,当真是婀娜生姿,犹如一个性感的尤物般,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挪不开眼。
“皇兄,我……我……”弦音公主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而这个时候的傅珞祎已经重又走回了屏风中,快速的穿上衣服之后,便着急的朝门外走去。
这一次云辞并没有去拦,也更是没有去追。
“到底什么事?”云辞的声音不免又冷了几分。
但是弦音公主却是指着云辞的嘴角道:“皇兄,你的嘴唇怎么流血了?是画儿咬的?”
云辞听后便转过身去,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唇角,果真有咸咸的味道。
“你来是为了宇文桦的事情?”云辞清冷低沉的嗓音依旧带着一抹冷意,但是相比较刚才,已经将那抹被打搅的怒意给降了下去。
“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但是那个梨花还没有找到。皇兄你打算如何?”刚才她也找过宇文桦,但是宇文桦是一副随意的模样,因此她这才气急败坏的闯进来。
“这当然听父皇做主。”云辞抿了抿唇,手垂放道身侧的时候,突然发现挂在腰间的腰牌不见了。
立时便朝里屋走去,但是却也不见腰牌的踪影。
他突然想起,傅珞祎挣脱他的时候,他感觉到腰间一松。
难道……
“刘公公,迅速派人去将画儿找回来,她若是出了这个宫,本宫饶不了你们。”云辞立即对着刘公公吩咐道。
傅珞祎一边系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拿着腰牌飞快的朝宫门口跑去。只要她出了皇宫,她就暂时的安全了。
正在这时傅珞祎的身后传来马蹄踩在青石板的“笃笃”声,傅珞祎立刻回身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小溪子跟在马车的身旁。
这是宇文桦的马车!
傅珞祎粗喘着气一下就朝宇文桦的马车跑去。
小溪子见到马车突然被朝旭国的宫女拦住,不等上前询问,便听到那宫女大声的说要见邪王。
马车中的千听到声响,便探出头来,见到是傅珞祎,便不由心生疑惑道:“让她过来。”
“快点,快带我走。”傅珞祎顾不上其他,直接就将手伸给了千,让千拉她上马车。
千犹豫了一下,随后便伸出手将傅珞祎拉到了马车中。
傅珞祎不住的喘着气,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但是手却分外的冰凉,如冰窖一般。
“怎么了?”千看着傅珞祎这一副万分火急,犹如被仇家追杀一般。
傅珞祎看了一眼宇文桦,随后摇了摇头,转而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那双手被冻得通红,却又冰冷无比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灵敏性。
弄了好几次才勉强将自己的衣服给弄好,随后便凑到放在马车中的火篮烘烤着火。
千就坐在一旁看着,须臾外面便传来搜寻的声音。
“快快快,她要是出了宫,咱们的脑袋都得卸下来。”刘公公的声音分外的着急。
千掀开窗帘,看到身着朝旭国侍卫服饰的人正在各个城门口搜寻着。
“他们是来找你的?”千将帘子放了下来,对着傅珞祎说道。
“你那里有卸掉易容液的东西吗?”傅珞祎的呼吸已经恢复了一些平稳。脸上的神情看得出还带着一些余惊,但是语气却还是很平静的。
“你要跟我回邪王府?”千仍旧低沉着嗓音,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冰冷。
给傅珞祎一种很陌生,生疏的感觉,但是她也没有细想,毕竟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出来的比较急,东西都没有拿。我想要恢复原先的容貌。”既然没有关系了, 傅珞祎当然也不愿意跟着宇文桦去邪王府。
马车已经行驶到了玄武门口,朝旭国的士兵已经在问着门口的守卫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着朝旭国宫装的宫女拿着太子的腰牌出去。
“你偷太子的腰牌做什么?”马车中的千听到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傅珞祎。
“是他自己没注意!”傅珞祎边说着边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儿刻着太子宫字迹的明黄色金牌:“不拿这腰牌我怎么出宫?”
千透过脸上那张银色的面具,看着振振有词的傅珞祎,在联想到她刚上马车时那衣裳略微不整的样子道:“你不会是直接从太子的寝殿跑出来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别人可以说,她自己也可以说,但是从宇文桦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却让她有一种很委屈的感觉。
他们的关心曾经那么的亲密,结果他却是很冷淡的说出这一番话,甚至好像还带着一丝轻视。
“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傅珞祎有些恨恨的说道。
千已经明白了大概。他真的很好奇,主子那么好的忍耐力,为什么在面对傅珞祎的时候却一次一次的失控?
难道这就是晏先生所说的中了一种叫做爱情的毒,无药可医!
“你怎么跑出来的?”千真的觉得傅珞祎就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每次都能从主子的手上逃脱。
“刚刚弦音公主去找太子了,我就趁机跑出来了,他没想到我拿了他的腰牌。”傅珞祎的下面没有穿裤子,感觉冰冷冷的。外面罩着的棉裙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千抿着唇,没有在说话了。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主子便会亲自来要人了。
马车很顺利的出了玄武门,驶入了长街。已经开春了,天气开始慢慢回暖,晚上集市上的人也开始渐渐多了起来。
“王府到底有没有卸易容液的药物?”一直以来傅珞祎都已经习惯了宇文桦迁就她的思维。而就在前几天他才刚刚找过她。他对她的态度明明不是这样的。而且他现在明知道她被太子看上了,他却好像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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