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歌拿出了一把匕首,蹲下去,有些漫不经心地看向秦思思。秦思思四肢麻木,无法动弹,但是意识却依然清醒,也还可以说话。“凤染歌,你想干嘛?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凤染歌嗤笑一声:“喊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周围的人,都被你调走了吧?一刻钟之内,应该不会有人过来吧?”秦思思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不但将人调走了,还命令自己的人在院外守着,告诫他们,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可以进这个院子。“你……到底想
凤染歌拿出了一把匕首,蹲下去,有些漫不经心地看向秦思思。
秦思思四肢麻木,无法动弹,但是意识却依然清醒,也还可以说话。
“凤染歌,你想干嘛?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
凤染歌嗤笑一声:“喊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周围的人,都被你调走了吧?一刻钟之内,应该不会有人过来吧?”
秦思思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不但将人调走了,还命令自己的人在院外守着,告诫他们,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可以进这个院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思思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匕首,脸色微微发白,紧张地问。
凤染歌嘴角微微勾起:“不是我想要干什么,是你想要怎么死!是要一刀毙命呢?还是鲜血流尽?还是要抢救无效?”
秦思思脸色煞白,看着凤染歌:“你……你……凤染歌……你个疯子……”
“呵呵,若是你变成孤魂野鬼,看着自己尸身差点被轻薄,你也会疯。”凤染歌笑盈盈地说了一句,随后道,“算了,我帮你选好了,就鲜血流尽吧!”
“你敢——”
秦思思话还没说完,凤染歌手中的匕首就插进了她的胸膛。
匕首拔出来之后,鲜血开始喷涌而出。
秦思思眼睛瞪大,她浑身颤抖,死亡的恐惧瞬间将她淹没。
她想要叫喊,却发不出声音来。
凤染歌没有再去看秦思思,而是转向那市井流氓。
她嘴角带笑,邪气又冰凉:“到你了!”
那流氓眼睁睁看着凤染歌捅了一刀秦思思,又看着秦思思渐渐失去生气,他被吓得浑身发抖。
“求求你,放过我吧。是她让我来的,不关我的事啊!”那流氓说。
凤染歌在流氓身边蹲下来,慢悠悠地开口:“瞧着你求饶、反抗,我也没觉得更加兴奋,反而觉得更加恶心了。你说人家弥勒佛也长得挺胖的,为何就和蔼可亲?而你,真是油头肥耳,令人恶心呢?我也不让你选了,你赶紧去投胎,下辈子争取当个和蔼可亲的人吧!”
凤染歌说完,将扎过秦思思的匕首塞进那流氓手里,随后拿出另外一把匕首,一刀扎在流氓的心尖上。
“啊——”那流氓感觉自己生命在流失,他很后悔接了这么一个活。
他本来就是地痞流氓,在自己的地盘什么样的女人强抢不到?而且,那些女人就算是被他毁了清白,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半个月前就把一个女人玩死了,那女人的家人都不敢吭声。
那样的日子,别提多开心了,为何非要见钱眼开呢?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
凤染歌不在乎流氓死前想什么,她只是注意到,外边已经传来了脚步声。
凤染歌知道,这些,应该都是秦思思安排好的。
这时候,她即便从窗户离开,院子外也会有秦思思的人。
所以,她根本无法毫无声息地离开。
其实,她也没打算走,她将杀死那男人的匕首塞进秦思思手里,直接在一旁地上躺下,闭眼。
她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人一片慌张,手忙脚乱。
一直到府医到来,她才“悠悠转醒”。
凤染歌刚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萧瑾玉冷漠的眼神,随后听到他声音传来:“凤染歌,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染歌站起来,声音的冷意也沁入骨髓:“我进入房间的时候,香炉在熏着香,后来我失去了意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凤染歌说完,没有给萧瑾玉任何眼神,打算转身离开。
重生一世,她跟镇南王府的人,尤其是萧瑾玉,没有血脉亲情,只有血海深仇。
萧瑾玉看到凤染歌的反应,怔了怔。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凤染歌吗?
凤染歌因为从小走失,流落山野,回到镇南王府之后,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小家子气。
就拿给他们的见面礼来说,竟然是自己做的香囊,真是太小气了。
最重要的是,这所谓的妹妹,每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总是带着小心翼翼和讨好的笑意,看他们的眼神也充满了期盼,看起来特别狗腿,令人厌烦。
可是现在的凤染歌,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她刚才看他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倒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她说话的语气也很冷。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萧瑾玉伸出手,拦住了凤染歌的去路,开口说:“凤染歌,现在在你房间死了两个人,你就这个态度?”
凤染歌嘴角勾起几分嘲讽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问:“我态度怎么啦?你问了,我如实回答了,你还想如何?”
“你……”萧瑾玉语塞,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就是觉得,凤染歌对他,不能是这个态度。
凤染歌嗤笑一声:“我就这态度,你若是觉得不行,那你就去死啊!”
凤染歌说完,提步离开。
萧瑾玉站在原地,看着凤染歌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他不明白,凤染歌怎么敢这样跟他说话的。
她以为她是谁?不过是一个刚回来的野丫头而已。
既然她不识好歹,他就将这件事如实禀告父王,让父王来收拾这野丫头。
-
凤染歌去偏房换了一身衣服,就有侍女告诉她,说是王爷让她去正厅。
她答应着出门了,去正厅的路上,她绕道去了一趟偏门。
偏门有一个嬷嬷在看门,她看到凤染歌用又尖又细的声音开口说:“嫣姑娘,王爷吩咐了,你不能离开。”
凤染歌一言不发,走了过去。
嬷嬷也上前几步,想要将她拦住。
凤染歌手一挥,原本藏在袖子里的粉末,洒向了嬷嬷。
嬷嬷一怔,随后扑通倒下。
她看了一眼那嬷嬷,嘴角微勾:“你多虑了,不将镇南王府搞得鸡犬不宁,我怎么可能离开?”
上一世她为了救镇南王府的世子,她那个所谓的大哥,把他身上的毒引到自己身上。
那种毒,需要毒发的时候,将解药吃下去,反复三次,才可以解毒。
最后一次她毒发的时候,正要吃解药。
这时候萧瑾玉却带人来,将她的解药抢走了,说他那所谓的妹妹需要这个解药。
正因如此,她没来得及再次配制解药,堂堂药王关门弟子,死于毒发。
她本来以为,回到镇南王府,就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
不承想,镇南王府给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这一世,即便身处黑暗,她也不会放弃。
属于她的东西,她要一一讨回来!
想着,凤染歌走出了偏门,走到门外一个小乞丐身边,蹲下将一块碎银放到他有些破碎的碗中。
小乞丐一喜,连忙想要去拿那碎银。
凤染歌伸出白皙的手指,按住了他的手腕。
小乞丐有些不解,抬头看着凤染歌:“你有事情让我去办?”
小乞丐是十一二岁模样,虽然脏兮兮的,但是眼睛明亮,有一种水汪汪的感觉。
凤染歌一笑:“还是个聪明的小孩。”
说着,凤染歌拿出了一封信,放进了小孩的碗里,继续说:“你知道右丞相家吗?”
小孩点点头:“知道的!”
“帮我将这封信送去右丞相家,不但碗里的银子是你的。晚上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还会再给你一块银子。”凤染歌将手中的银子展示了一下,开口说道。
小孩听了,连忙点头:“好。”
“去吧。”凤染歌说。
小孩连忙抱起自己的碗,小跑着离开了。
凤染歌看着小孩跑开的样子,站起来,往回走。
她嘴角带着冷笑,右丞相跟镇南王,乃政敌。
若是右丞相知道镇南王府出了人命,那镇南王府可就热闹了!
–
凤染歌回到镇南王府,直接朝着正厅走去。
没过多久,她就进了正厅。
她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主位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她那个所谓的父亲,镇南王萧沧海。
另外一个是她所谓祖母,大家都称她一声老太太。
还有一个人站在一旁,正是萧瑾玉。
这三个人,上一世对她的态度,都很冷漠,显然十分讨厌她。
特别是萧瑾玉,后来在一次战斗之中,伤了双腿。
是她费尽心思才帮他治好了,但他还是很讨厌她。
最后,还是他直接害死了她。还嫌弃她的死,冲撞了他所谓的妹妹出嫁,真是搞笑。
想到这些,凤染歌脸色微冷,就是静静地站着,没有给三人行礼。
萧沧海看到凤染歌没有行礼,十分不悦,冷声开口说:“见到长辈都不知道行礼,这就是你的教养?”
凤染歌嘴角微勾,冷冷一笑:“也没有任何人教过我呀?你说我这算不算有娘生,没爹养?”
“你……”萧沧海大怒,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萧母开口了。
萧母眼睛通红,睚眦欲裂,显然十分愤怒。
“凤染歌,你这个杀人犯,你大胆!你竟然杀死了思思,我一定要让你给思思陪葬!”萧母咬牙切齿地说。
第4章 是不是想要害镇南王府满门抄斩?
凤染歌嘴角带着笑意:“祖母,饭可以乱吃,便是吃坏了,死的也只是你自己。话可不能乱说,乱说话最后死的,有可能是镇南王府的所有人!”
萧母也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
萧瑾玉站在一旁,看着凤染歌将父王和祖母都气得浑身发抖,更觉奇怪。
之前的凤染歌明明不是这样子的。
凤染歌回来后,为了得到大家的关注,都是小心翼翼地讨好。
倒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跋扈了?还敢顶撞父王和祖母,简直不知死活。
萧沧海也觉得这个从乡野找回来的女儿,有些不一样的变化。
他看着凤染歌,开口说:“房中就只有你,其他两个都是已经死掉的人,不是你还能有谁?”
“就是!”萧母附和,“你这个凶手,对待亲人都这么残忍,简直丧心病狂!”
凤染歌听了两人的话,不紧不慢地说:“我说过了,我闻了那些香,就晕过去了,我不知道我昏迷期间,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母咬牙:“再怎么狡辩,也无法改变你杀人凶手的事实!”
凤染歌眉眼弯弯,笑着说:“要不这样,我去找京兆尹报案,让大理寺和京兆尹来好好查一查。我也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为何能在镇南王府来去自如,甚至直接来到我的房间。我还想知道,为何我院子里的侍女嬷嬷,全部消失不见了,就算是发生命案,也没有人发现。我还想知道,秦思思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凤染歌说完,转过头,往外走。
萧母瞪大了眼睛,忽然朝着萧瑾玉喊了一声:“玉儿,拦住她!”
萧母很清楚,这件事不能见官。
一旦见官,镇南王府的丑事就会摆在众人面前,到时候脸都丢没了是其一,或许还会牵扯出其他。
萧瑾玉身形一闪,来到凤染歌跟前,拔出了长剑,指住了凤染歌的脖子。
凤染歌冷漠地扫了一眼萧瑾玉,随后转身看向萧母,开口说:“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愿意报案,就想要按下不提呗?那为何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我今天将话放在这里了,谁要是说我是凶手,我就一定要报案,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萧母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萧沧海倒是看着凤染歌,开口说:“凤染歌,你该不会以为,京兆尹真的敢管我镇南王府的事情吧?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去告官,他也只能对我镇南王府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沧海看着凤染歌,眼中满是不屑。
这么自以为是,愚蠢至极的女人,是他女儿?
当真让他觉得反胃。
凤染歌可以感受到萧沧海眼中的厌恶,她丝毫不在意。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她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在这群人眼里,她不配当镇南王的女儿。
上一世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对于这些,已经不在乎了。
她看着萧沧海,声音带着嘲讽:“我知道京兆尹不敢,不过……你说右丞相,敢不敢?”
萧沧海听了,脸色大变。
右相是站在沐北王府一方的,跟他镇南王府不对付,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若是右相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镇南王府可就颜面尽失了,或许还会被弹劾。
萧沧海看着凤染歌,眼中满是寒意。
这孽女竟然想出这样方法来对付他,当真是罪不可恕。
“玉儿,将这杀人凶手送到最偏僻的兰香院去,关起来,没我命令,别让她出来!明天将太子请过来,跟他说明情况,将婚约对象换成泠儿。”萧沧海冷声说。
萧沧海口中的泠儿,名叫萧泠。
是凤染歌走失之后,萧沧海为了安抚当时精神状态不好的王妃,收养的女儿。
萧泠和镇南王府众人感情深厚。
在镇南王府所有人眼里,她才是镇南王府唯一的郡主。
凤染歌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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