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城郊别苑。刚办完事回来的徐泽骁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雪,只觉心烦意乱。他披上披风,便拿伞再次出了别院。不知不觉,他竟来到了玉府门外。眼前,黑色大门紧闭。徐泽骁抬手想要敲门,却又回想起许悦这段日子以来的举动,竟然还用休书和遗书来威胁他。心中顺势涌起一股恼意,又撤回了手。反正用不了几日,她就得自己回来,他又何必自寻苦恼。这般想着,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而一门之隔。
永州城郊别苑。
刚办完事回来的徐泽骁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雪,只觉心烦意乱。
他披上披风,便拿伞再次出了别院。
不知不觉,他竟来到了玉府门外。
眼前,黑色大门紧闭。
徐泽骁抬手想要敲门,却又回想起许悦这段日子以来的举动,竟然还用休书和遗书来威胁他。
心中顺势涌起一股恼意,又撤回了手。
反正用不了几日,她就得自己回来,他又何必自寻苦恼。
这般想着,他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而一门之隔。
小梅不断擦拭着许悦嘴角的血渍,却怎么也擦不完。
许久后,她将许悦抱在怀里,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罢了……小姐如果你实在是痛,就去吧……”
去吧,去到一个没有病痛折磨,没有世态炎凉的地方。
有人爱,有人疼,还有再也不会分开的家人。
片刻后,许悦的手从她掌心倏地滑落在地上。
那一刹,小梅的心仿佛被撕裂一样。
她颤抖着伸出两根手指,去探了探许悦的鼻息。
此时屋外狂风大作,雨势更猛了。
而屋内……传来了小梅声嘶力竭大哭。
第八章 永远错过
永州祥亦庄。
酒楼外飘起鹅毛大雪。
一号厢房内。
锦衣卫等人因为此次差事办得顺利,大家在此庆功。
徐泽骁端起酒杯静静小酌,一旁的下属们却嬉笑着聚在一起,喝得脸通红。
夏莹也是其中一员。
大家推搡着将夏莹推到了徐泽骁身边,她一时失去平衡,撞了上去。ṋ ḿ ẑ ḽ
倒在徐泽骁怀中的她,一脸娇羞地望着。
看着夏莹娇羞的面容,徐泽骁脑海里忽然浮现许悦那张总是平静的脸庞。
下一瞬,他一把拂开身边的女人。
“休要胡闹。”
似是警告的言语,但大家ⓨⓑγβ
却没有放在眼里。
“大家别闹了,小心陆大人抽你们!”
夏莹说完便顺势在徐泽骁身边坐下,往他碗里夹菜。
众人看着二人打趣道:“陆大人,你可不要辜负夏莹的心意。”
徐泽骁被说的心烦意乱,他不顾众人径直起身,出了祥亦庄。
酒楼外,白雪盘旋,夜色似乎有些苍凉。
徐泽骁修长的身影立在繁华的街道,望着不远处一群正在玩闹的孩童,眼前仿佛出现了许悦的身影。
许悦曾喜欢热闹,在还未嫁给自己之前,便天天待在外面。
后来她嫁给自己后,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就很少能出陆府。
他这一站,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孩童们都被喊回家去,才反应过来。
徐泽骁重回厢房,正欲进去,就听里面传来众人的议论。
“你们猜许悦这陆夫人的头衔还能戴多久?”
“按照咱们大人的人品,是轻易不会休妻的,更何况玉家对陆大人有恩。”
“那是从前,现在有了夏莹,不是更适合站在大人身旁吗!”
“没错!那徐泽骁氏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次还闹着和离让大人跑到这来办差,她根本就配不上大人!”
里面的人俨然已将夏莹和徐泽骁凑成了一对,并且对许悦占据着陆夫人的位置,十分不满。
徐泽骁听着他们的谈话,黑白分明的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半晌,他转身下了楼。
他前脚走,后脚听到动静的夏莹也跟着出了包厢。
夏莹追上徐泽骁,挡住他的去路:“大人,我有点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别苑吧!”
徐泽骁闻言,仰头看向躲在窗户内的下属:“肖勇,下来送夏莹回别院。”
夏莹定在原地,雀跃的心上被泼了一盆冷水。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慢慢攥紧:“陆大人,你是怕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吗?”
徐泽骁沉默,皆等于默认。
夏莹喉头梗着,终是问出压在心底的疑惑:“陆大人,你是不是心仪那玉小姐?”
这次这么多的差事地点,他偏偏选了永州。
明明休了许悦,本该毫无瓜葛的人,却三番四次被她见到徘徊在玉府门口。
要说不喜,身为女子本就心思细腻的她,是如何都不信的!
徐泽骁眼底波澜不惊,语调冰冷:“本官还未休妻,你该称呼她为陆夫人,至于情爱,本官不喜任何人!”
夏莹愣住了,他是在变相告诉自己,他徐泽骁谁都不爱吗?
最后,夏莹强忍着鼻尖酸涩,倏然转身快步离去,不敢有多一刻的停留。
徐泽骁收回视线在原地待了一会,便转身闲散走着,没再理会楼上那几人窸窣的声响。
子时,他才独自一人回到城郊别苑。
徐泽骁点亮油灯,微黄的光晕渐渐驱散了屋内的阴霾。
他接下披风,一张宣纸从怀中掉了出来。
“休书”两个大字引入眼帘,徐泽骁弯腰捡起,这是他从许悦院子里拾到的。
他不懂,这女人当初一副珍贵的神情带着休书离去,结果走时偏偏落在竹苑。
他沉着脸看了许久,最终只觉得自己为此伤神实在可笑至极。
没想到她为这次做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但可惜……他徐泽骁最不喜的就是被威胁!
想到此,徐泽骁抬手便将休书放到了油灯上。
火苗迅速窜起,片刻后,休书被烧毁成灰烬……
第九章 新的墓碑
徐泽骁看着地上的灰尘,抬脚便从那片灰烬上踏了过去。
他来到床边,合衣而躺,闭眼睡去。
他倒要看看许悦离了自己,该如何自处。
寅时,徐泽骁迷迷糊糊中,好似看见许悦身处一片黑暗之中,盈盈向他告别。
“陆大人,我走了,往后望你一切安好……”
说完,她的身影便慢慢散去。
徐泽骁心一阵绞痛,猛得惊醒坐起,才发现刚才是在做梦。
他捂住还在抽疼的心口,不断的喘着气。
徐泽骁坐在床沿,双手撑着张开的膝盖,许久才平静过来。
他看着那堆残灰,再也睡不着,穿好衣服去了玉府。
天空泛起微誩
微亮光,玉府门庭冷落。
这次,徐泽骁没有犹豫,一脚踢开玉府的大门。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珠帘,没有关紧的门被吹开。
厅堂内,清冷寂寥一览无余,没见到半个人影。
徐泽骁皱眉走上前去,环顾四周,只觉心底莫名恐慌。
倏地想起过往的种种把戏,他攥紧了拳头:“荒谬!”
说完,他便快步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床脚那一滩触目惊心的殷红。
又是一夜。
徐泽骁再度惊醒,额头布满了细汗。
他又梦见许悦和他道别,这次的梦更加清晰。
甚至还梦到了玉家的墓碑。
几日后。
徐泽骁办差和夏莹路过玉府,只见府门前积满了残雪,更加破败不堪。
他眉头紧蹙:“去查查,这里……的两人去了何处?”
夏莹见他问起许悦,面色微异。
“大人何必查,玉家满门皆被处斩,玉……陆夫人能去哪呢?应该回陆府了吧。”
徐泽骁豁然开朗,连日来的阴霾逐渐散去。
是啊,许悦除了玉府,便只能回陆府。
看来她是乖乖回去了。
徐泽骁微不可见的勾起嘴角。
“你通知下去,差事办完,该启程回京汇报了。”
“是。”夏莹的回答,又不易察觉的失落。
众人很快启程回京。
徐泽骁回京先进宫去向圣上汇报,便带着赏赐回府。
推开竹院的门,室内空无一人,只有一抹残阳,卷着灰尘。
徐泽骁手握拳,脸色沉得能滴出黑水来。
目光忽然又瞥到了静静的待在妆奁上的黑色木盒。
他走上前打开,又看壹扌合家獨βγ
到那封遗书,心中涌起怒火。
“啪——”的将盒子盖上。
许悦,你不回,就永远别回了!
又过了几日。
已距离许悦离府有半月。
许悦就像彻底消失在了徐泽骁的世界里。
以往徐泽骁出去办差,也有这么久见不到她,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失落感。
荷苑。
陆老夫人趁着徐泽骁在家,邀请了众位大家闺秀来家中赏荷。
美其名曰赏荷,其实是给徐泽骁相看,挑选新的陆夫人。
锦衣卫等人也受邀前来。
徐泽骁和众人坐在中央的亭子里,亭外风景美如画,他却无心多看。
“陆大人,你真的要成亲了?”
夏莹小心翼翼地问道。
毕竟开始相看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文书,不管娶的是谁,总归不会是自己了。
徐泽骁抿唇,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浑身散发着冷意,同时身上还有一股颓意。
看着满院子的闺秀,他才有了一种真实感。
许悦好像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众人见他浑身散发着冷意,也不敢多说。
这时,从徐泽骁的崴筆
袖中掉出一封书信,字迹娟秀,应是女子所写。
一人调侃道:“大人,这不会是之前的陆夫人留给你的吧?遗书?这……”
夏莹瞳孔骤缩。
她想起在永州见到许悦时,她的肤色便白得近乎透明。
手腕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身子削瘦不堪,以及不断的咳嗽。
现在回想起来,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大人,您打开看过了吗?”
“全是假话,何须在意。”
徐泽骁重重放下酒杯:“她要想死,就真的去死好了!”
夏莹坐在那里,面色惨白。
三日后。
永州盗墓贼横行,牵连甚广。
徐泽骁一行人再次被圣上委派,前往永州。
鬼使神差,徐泽骁特意选了走小道,前往玉家墓地。
他想许悦这女人如此无情,为了做戏竟敢消失这么久,只怕玉府墓碑也没人祭奠。
他做不到那女人这般心狠无情,等寻到那女人之时,自己定不会放过她,将她休掉。
这时,一旁驾马的夏莹忽然喊道:“那里有人!”
徐泽骁迅速望去,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跪在玉府墓冢前。
他迅速驾马赶去,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激动翻身下马,却发现跪在那里哭泣的人,居然是跟着许悦消失许久的小梅!
徐泽骁呼呼吸一窒,捏紧缰绳走了过去:“小梅,夫人在……”
话还未说饣并
完,目光就见那三块布满青苔的墓碑旁,又多了一块崭新的墓碑。
上面写着“玉氏嫡女,许悦”。
徐泽骁定在原地,脑中“轰”的一声炸开——
第十章 她怎么会死
这怎么可能?
许悦怎么可能死了?
徐泽骁心有一瞬仿佛被撕裂开来,不敢置信。
“小梅,你家夫人呢?”
小梅站起身来,双眼腥红的望着眼前的人,一脸悲戚愤懑:“如您所愿,我家小姐永远都不会再出现打扰到您了!”
吼完,小梅的理智才回归,一脸不待见道。
“请陆指挥使离开!我家小姐已不是陆家妇,只是玉家女,您和她也没有任何瓜葛,不必来祭拜了。”
徐泽骁闻言,捏紧拳头,呼吸急促,。
“本官乃锦衣卫指挥使,审过的犯人无数,从来没犯人能逃过本官的法眼,在本官面前撒谎,是作茧自缚。”
告诫完,他寒潭般冷寂的眸光直直射向她,逼问道。
“小梅,我再问一次,你家夫人呢?”
“不管陆大人问多少遍,小梅都是这个答案,小姐,已经没了!”
小梅悲从中来,嘶声道。
“撒谎!”
几乎只是一瞬,徐泽骁的心像是被人扯了一样,一下又一下,生疼。
“我家小姐是病死的!大人若不是不信,可以去问经常为小姐诊脉的回春堂王大夫。”小梅
徐泽骁的心狠狠一揪,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他。
密密麻麻的恐慌蔓延四肢,让他呼吸困难。
他却只能攥紧双拳,不让自己的恐慌显露半分。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你们主仆两个,还有那什么劳子的王大夫,都是联起手来戏耍本官,你以为本官会信?”
跟随而来的锦衣卫等人面面相觑,看着墓碑,再联想到那封遗书。
他们知道,这人是真的死了。
可他们大人为什么不相信?
莫非陆夫人之死另有隐情。
夏莹将视线从墓碑上收回来,忍不住劝道:“大人,没有人会拿死亡来做戏的,逝者已矣,大人节哀。”
小梅死死的攥着拳头,被气得浑身颤抖,大声质问:“大人,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相信小姐?就连死,你都不相信,小姐在你心底究竟有多卑劣?”
徐泽骁却不听劝,望着许悦的碑,静默良久,眸底暗沉,不知他在想什么。
良久后,他低沉地说道:“我还没有休掉她!”
言下之意,就是还有资格管许悦的死活。
小梅闻言,心底更加悲痛。
这话要是让小姐亲口听到该多好,或许小姐还能欺骗自己,陆大人心里有她。
可下一刻,却听徐泽骁阴沉地说道:“来人,给我掘墓!”
许悦是在做戏,墓里肯定是空的。
等他挖开,发现她作假,定要重重的治她的罪。
徐泽骁下属听到命令,纷纷一震。
这……不妥吧!
“主子,死者为大,你就让玉……陆夫人好好安息吧!”
肖勇开口劝道。
“你们若是不挖,便治你们以下犯上之罪!”
徐泽骁执意要挖开许悦的墓。
下属们一脸苦色,官大一级压死人,刚好旁边有铲子,便捡起铲子上前。
“不要!”
见状,小梅连忙上前,张开双臂拦在众人面前。
“这……”
下属们询问的看向徐泽骁。
“挖!”
徐泽骁依旧死死的窜攥着拳头,不敢松开,
随着一声令下,下属们越过小梅,小梅慌慌张张的上前,扑到土堆上:“要想挖墓,就从我的尸体开始挖!”
众人也不好动手,徐泽骁呵斥一声,“滚开!”
连忙上前几人,将小梅拽开,然后继续挖。
小梅一获得自由就上前阻拦,不小心撞上铁楸,她惨叫一声。
却顾不得疼痛,继续阻止。
众人停下来,看着小梅用瘦弱的身躯扑倒在雪地里,也有些不忍。
但徐泽骁并没有收回命令,肖勇只能上前将小梅再度拉开,将她压住。
小梅跪倒在地,呼吸急促,眼眸通红的看着逐渐被挖得逐渐露出棺身的土地,
目光恳求:“陆大人,求求你,不要打扰小姐休息,小姐的在天之灵会看着的……”
泪水滂沱,肝肠寸断,悲痛欲绝,小梅忽然昏死过去。
徐泽骁置若罔闻,见小梅就算赔上命也要阻止他打开墓,心中更加肯定,许悦没有死!
很快,在几人合力下,掩埋的黄土被挖开,露出了一口崭新的棺材。
第十一章 带着她回家
“大人,要打开吗?”
下属看着露出来的棺材,问道。
“开!”
徐泽骁一点感情都不曾流露。
大家要不是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他的夫人,还以为他是在办案呢!
又岂知,徐泽骁是根本就不相信许悦死了。
“嘭——”
众人将棺材撬开来,里面的人缓缓的暴露在徐泽骁眼前,
躺在里面的许悦,维持着端庄的姿势,穿着一套红色衣裙,唇角妖艳,一切都看起来如同正常人一样。
唯独她的一双眼睛睁着,没有焦距。
和徐泽骁对个正着。
他双腿陡然发软,脑海中一片空白。
此时,耳边响起夏莹的声音:“陆夫人离去时,是睁着眼睛的,她应当是死不瞑目吧!”
“闭嘴!”
徐泽骁有些咬牙切齿。
她肯定是为了欺骗他,来不及闭上眼睛的。
想到此,徐泽骁纵身跳进了掩埋着许悦的小土坑,许悦的尸体映入眼帘。
徐泽骁呼吸一理整家獨費付βγ
颤,唇上血色尽失。
他看过无数的尸体,怎么会不知道尸体的真假?
不,他不相信!
徐泽骁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许悦已死。
听闻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定然是用一具尸体易容成许悦的样子。
徐泽骁仓皇的勾起唇角,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探索。
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出一丝不寻常的痕迹。
“许悦,你既然睁着眼睛,就给我起来!”
徐泽骁刚松懈下来的心脏又猛地压了块巨石,惊慌失态。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如此失态。
“你再不起来,我不止把你的墓给挖了,你玉家其他人的墓我也要挖开。”
徐泽骁盯着许悦开口道。
他的声音似乎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哀乐,但若仔细辨别,却能听到那极力克制的慌乱。
可惜回应他的,只有冷冽的风声。
“大人,万万不可!”
陆莹一脸震惊,连忙阻拦,没想到徐泽骁这么不能接受许悦的死。
之前他还曾说自个谁都不爱,可现在他这般闹腾,都变得不像她认识的陆大人了。
难道他真的不爱吗?
还是爱而不自知……
可说完这句话,徐泽骁似乎有一种错觉,许悦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徐泽骁站在那里,目光直直的盯着许悦,整个人如置深渊,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咙。
“罢了。”
方才威胁的话语,不作数。
冰凉的冷风吹散了他的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徐泽骁眼角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悲伤,抬手覆盖在许悦的眼帘。
“许悦,你该闭眼了。”
话音落下,他抬起手,那一直睁着的双眼已然闭上。
徐泽骁跳上来,朝下属们道:“许悦仍然是陆夫人,理应葬在我陆家墓地。”
说完,将那写着“许悦”的墓碑一掌拍碎。
棺木在徐泽骁眼前合上,许悦消失在他眼前。
锦衣卫众人将棺木抬了上来,重新将土坑填满,又带着这副棺木上路。
夏莹也将奄奄一息的小梅带上,到了永州,便将她放到了医馆。
宣帝八年二月。
警衣卫指挥使除永州盗贼。
被圣上召回嘉奖。
徐泽骁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
已经是二月,风雪差不多停了,可行至京城郊外,却突遇风雪拦路,前行不得。
徐泽骁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寺庙,牌匾上书“灵山寺”。
“去前面的寺庙稍作歇息。”
徐泽骁带着棺木进了寺庙,一个小和尚迎了过来:“施主,方丈让我请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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