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慢慢降临,羽绮的神色也越来越不安起来,赵清和赵楚远远看着,看了彼此一眼,眼里都有了几分不忍。 赵楚轻声道:“安小姐看起来很怕沈爷。” 赵清无奈道:“有什么办法,你我在沈爷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安小姐如果能反抗,也不会变成这样,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赵楚却说:“我看沈爷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是不是误会了?”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能做的,唯有好好对待安小姐。”赵清一锤定音。 临近八
夜晚慢慢降临,羽绮的神色也越来越不安起来,赵清和赵楚远远看着,看了彼此一眼,眼里都有了几分不忍。
赵楚轻声道:“安小姐看起来很怕沈爷。”
赵清无奈道:“有什么办法,你我在沈爷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安小姐如果能反抗,也不会变成这样,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赵楚却说:“我看沈爷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是不是误会了?”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能做的,唯有好好对待安小姐。”赵清一锤定音。
临近八点,宇文煜从门外走进,外面星夜渐起,他身上带着入秋的寒意,长腿不停的走到羽绮面前,看了一眼桌上的牛奶,眼里闪过满意。
他脱下外套,靠近羽绮问道:“今天的大厨,你还满意吗?”
羽绮不知道宇文煜什么时候会关心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她却不能因为自己而害赵清赵楚丢了工作,勉力打起精神开口:“还不错。”
宇文煜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滑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一天的疲惫顿时消散一空。
他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如果忽略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手腕上滑动,任谁都会觉得他睡着了。
两人之间流动着无言的压抑,当然,压抑的,喂有羽绮一人。
进了卧室,羽绮拿着衣服想去洗澡,宇文煜抵住门,目光幽深的开口:“一起洗吧。”
羽绮心里一颤,沉默片刻,挪开了放在门上的手。
等从浴室出来,羽绮是被宇文煜打横抱着的,神色倦怠,脸上还带着微红。
宇文煜满脸餍足,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来,他抚摸着羽绮光滑的脊背,轻声道:“明天我要去外地有事,大后天才会回来。”
他话刚说完,便看到怀中闭着眼的女人猛地睁眼,眼里是许久不见的欣喜,他心里一沉,就听羽绮问道:“真的吗?你有两天不在家?”
宇文煜手上的动作一顿,黑眸中戾气横生,他动作又猛又快,翻身将羽绮压在身下,毫无前奏的冲入,带着狠和蛮。
这晚,房间里除了羽绮压抑不住的哀求,再无其他。
第二天,宇文煜一早便离开,独留羽绮躺在大床上。
直到日上三竿,赵清敲响了门,有些忐忑的问道:“安小姐,您醒了吗?”
羽绮听出她声音里的关切,只是身上实在毫无力气,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可惜房间的隔音效果太好,赵清等了几分钟,又说道:“安小姐,不介意的话,我进来了。”
羽绮来不及阻止,便看到赵清推开了门,身边还有赵楚,端着一个瓷白的盅,不知道又是什么补品。
大床上凌乱不堪,羽绮脖颈间,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甚至身上还略有青紫。
羽绮狼狈的别开眼,不想去看两姐妹站在门口,进退两难,目瞪口呆的姿势。
赵清先反应过来,她走上前,拉住被子盖上羽绮的肩膀,声音轻轻柔柔的:“安小姐,我学过一些医术,您要是答应,我帮您洗澡之后上点药吧。”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羽绮毫无他法,加上身体确实酸痛难当,便答应下来。
第二十二章 提线木偶
给羽绮清洗之后,赵清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便去了自己的小房间拿药,而卧室早就有人给清理干净,焕然一新。
赵清站在医药箱前面一样样选着药,赵楚有些愤愤的开口:“姐姐,你看到没有,安小姐身上的伤,就连大腿处都带着血!这位沈爷也太过分了!”
“楚楚,慎言。”赵清拿着自己想要的药,轻声道:“我不知道沈爷跟安小姐的关系,可面对我们的要价,沈爷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只说让我们必须保证安小姐的安全这一点,说明他还是对安小姐上了心的。”
“可是……”赵楚还想再说,赵清打断她:“我们要做的不是悲天悯人,我们没有那个实力,沈爷的事情,我们也无法置喙,楚楚,你想想,如果我们今天不在,安小姐便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那样,不是更可怜吗?”
赵楚不说话了,想到羽绮洗澡时那副面红耳赤的样子,她便有些心酸,她明明也还是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啊,怎么在沈爷眼里,好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呢。
没再跟赵清争辩,但赵楚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
用过赵清的药膏之后,羽绮果然觉得身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好转了许多,她坐在开放式的阳台上,看着面前广袤无垠的天空,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却没有感到丝毫开心。
现在她脚下站着的,是宇文煜的地盘,吃着的,是宇文煜花钱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是宇文煜给她的。
可那人没问过,她想不想要,更没问过,这样的生活,她喜不喜欢。
她就像宇文煜手中的提线木偶,一次一次,被操纵着,被动着接受这一切。
可羽绮心里,却仍旧想念舞台,想念那些演戏的时光,想念拥挤的人潮,而不是现在,身边来来去去,都是熟悉的面孔,却陌生的人。
所以这种旁人看起来或许很舒适的生活,对她而言,除了累赘,再无其他。
羽绮心里想着事情,没注意到赵楚已经走到了自己身后,她的眼前措不及防的出现了一朵玫瑰花,带着水珠在上面滑动,更带着羽绮久久没闻到过的清新气味。
她眼前一亮,下意识伸手接过,对上赵楚笑意吟吟的脸,跟赵清的沉稳不一样,她的脸圆圆的,看上去就很让人有好感。
“安小姐喜欢吗?这可是我培育了好久才养出来的变异玫瑰,你是除了我姐姐以外,第二个得到这个的人哦。”赵楚大大咧咧坐在了羽绮对面。
这样咋咋呼呼的嗓门,让羽绮不经意间便放下了心防,她点点头说道:“我很喜欢,谢谢赵小姐。”
“别,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不介意的话叫楚楚也行,赵小姐什么的,还是不要叫了。”赵楚说着,还吐了吐舌头。
羽绮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她看着赵楚问道:“你今天多大了。”
“二十二,我姐姐赵清比我大两岁。”赵楚知无不言。
羽绮点了点头,自觉没什么好说的,捏着玫瑰再度看向远方。
赵楚手指点了点椅子,突然说道:“安小姐,我会画画,给你画一幅画好吗?”
羽绮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下头,赵楚欢欢喜喜的去拿了画板,美滋滋的开始画了起来。
期间,她还跟羽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画作完成,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了。
羽绮却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看着天边没入的夕阳,也有了几分欣赏的想法。
残阳如血,面容精致眉目如画的女人坐在那里,微风吹起她的发梢,带着丝丝甜腻的香气。
赵楚突然有些明白,那位看起来冷清的沈爷,为何沉溺其中了。
第二十三章 拍卖会
宇文煜坐上了去帝都的飞机,私人飞机他有,只是太麻烦,要提前申请航线,又要跟帝都机场接洽,他很少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出行,除非迫不得已。
霍宁本来有这个打算,宇文煜拒绝了,但机票订的是头等舱,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次的宴会,是霍宁从前的一个朋友举办的,她嫁得好,成了帝都豪门家族的阔太太,没少在她跟前炫耀。
但现在,她顶着宇文煜未婚妻的名义,不管从哪方面,都是全方位碾压那位朋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还不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不过这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霍宁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云,只觉得心情大好,她看向一旁的宇文煜,却发现他眼底泛着青,陷入了睡眠之中。
霍宁想,让宇文煜喜欢上她这件事,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飞机落地之前,霍宁温温柔柔的喊醒了宇文煜,看着男人略略迷茫的眼,她说道:“修瑾,你可以把工作放一放,没必要为了陪我来赴宴熬夜的。”
宇文煜看她一眼,神色虽然柔和,眼里却闪过一丝莫名其妙,他淡淡的说道:“没关系,不是你的原因。”
霍宁神色一顿,随即亲亲热热的挽上宇文煜的手臂,朝等在机场的车子走去。
上车之后,宇文煜抽出手随意的放在一边,说道:“我想休息。”
霍宁笑着答应下来,她知道,宇文煜喜欢温柔写意的女人,所以纵使她脾气骄躁,也从不在他面前表露分毫。
宇文煜闭上眼,闻着从霍宁身上传来的香气,鼻翼微动,手指却按下了玻璃,打开了一丝缝隙。
他想,还是羽绮身上好闻,清清淡淡的体香,他恨不得溺死在里边。
想到羽绮,宇文煜眉心不易察觉的动了动,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那晚下手有多狠,只是他气红了眼,没轻没重的,只想让羽绮受个教训。
羽绮精疲力尽的睡着之后,他起身看了看,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可他不知道如何做,便只能在天刚亮的时候,离开了房间。
现在想起,宇文煜满脑子都是羽绮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拧起的眉,应该很痛吧,晚上一定要问问赵清才行。
到了酒店,宇文煜和霍宁直接去了总统套房,一晚将近十万的价格,宇文煜在这家酒店是有留房的,根本不用预约。
霍宁坐在沙发上给朋友们联系,宇文煜觉得无趣,便进了房间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一些事情。
手指才在键盘上敲击了没几下,宇文煜心烦意乱,他拨通陈铭的电话吩咐道:“选一些时下流行的珠宝,钱从我的账户上走,对了,定下之前,给我过目。”
陈铭接到这个电话,先是莫名其妙,随即又有些理解,可能是送给霍宁小姐的吧。
虽然他对霍宁没什么好感,但宇文煜吩咐的事情,他还是尽力去做,刚好南城有个拍卖会,他拿着宇文煜的钱,财大气粗的走进了会场。
霍宁跟朋友联系完,见宇文煜在工作,施施然走进去说道:“修瑾,今晚我和几个姐妹聚一聚,你一起去好不好?”
宇文煜头也没抬,他说道:“我不去,你去吧,记得带上保镖。”
第二十四章 不懂珍惜
霍宁见他这幅样子,便只能作罢。
宇文煜将工作处理完,看了看时间,八点四十,他想,羽绮现在应该还没睡吧。
等想打电话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响起,羽绮的手机已经被他没收了。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做的过了,给陈铭又发去信息,做一个跟他一样的手机送到豪宅处,款式要女生的。
这边,陈铭刚好从拍卖会的宣传中走出来,收到宇文煜的信息,愣了一下,还是联系了旗下公司去做,然后把他看中的适合霍宁的珠宝给宇文煜发了过去。
没过多久,宇文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陈铭接起,恭敬的问道:“总裁,您看中了哪件珠宝?”
宇文煜的声音很冷:“一件都没有,你的眼光怎么差到这种地步,以前的礼物不都是你挑选的吗?”
陈铭只想喊冤,以前他哪给霍宁挑过……等等,他瞪大了眼,难不成自家总裁是要送给安小姐的?
“总裁稍等,我马上再发几样给您看看。”陈铭是知道宇文煜跟羽绮的事情的,但他倒觉得这事,外人也不好说道,自家总裁好言好语的请着陈老太太来,又全须全尾的给人送了回去,虽然说借着这个威胁安小姐,手段下作了点,但他倒也知道,要是安小姐死不答应,总裁也没招。
宇文煜站在窗边,烦躁的点了根烟,思前想后,还是拨通了赵清的电话。
那边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打电话过去,还没等他问,就把羽绮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通,其中有某些专业的词汇,听得宇文煜脸皮子都抽动了一下。
赵清最后做了总结:“沈爷,安小姐的底子好,这次没事,但一个星期之内,不能行房事。”
“我知道了。”宇文煜挂了电话,心里的愧疚一点点漫了上来,有一点疼,更有一点涩。
宇文煜按灭了烟头,吐出一口浊气,手机上叮叮的响起了信息的提示音,点来来看,是陈铭的信息。
这次的珠宝倒是不错,尤其是一只帝皇绿的翡翠镯子,看上去水头十足,绿意盎然,宇文煜想到羽绮戴着的样子,便觉得很不错。
他手指微动发了信息:“第三样,第五样,和第六样,都买下来吧。”
陈铭收到信息之后,微微咂舌,这三样东西个头不大,价格却不低,加起来直逼九位数了,总裁好像没送过这么贵重的物品给安小姐,这次是怎么了。
陈铭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自家总裁活了三十二年,第一次有了赔罪的念头。
曾经羽绮对他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宇文煜不要,现在羽绮对他没什么感情了,宇文煜倒把别人当个宝。
宇文煜想,自己是真的犯贱。
在这里,还有个小插曲,霍宁本想跟宇文煜睡一间房,却被男人拒绝了,理由还很正当:“我向来不提倡婚前的性生活。”
霍宁只觉得委屈,现在这个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古板的男人!
可她表面上却装作幸福的应下,去了另外的房间。
深夜,宇文煜闭上眼,摸着胸膛上微微凸起的划痕,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逼得狠了,他的笼中雀也是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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