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公府,秦国公刚跨进书房内,迎面就是阿黄吞吐的蛇信,即便看过了几次,对上那冷冰黏腻的柔软躯体,他还是忍不住害怕。“你今日去招惹她了。”蓝亦尘温和的声音自里间传了过来,白皙的面上带着几分兴味,眉梢微微上扬,看着秦国公,“本尊之前跟你说了什么?”阿黄黏腻的身体一圈一圈的缠绕着秦国公的脚腕,秦国公感觉自己的命就像是脚腕一样,被缠绕的死死的,几乎喘不过气,他面色煞白解释道,“今日是别人弹劾她,我没有说话
秦国公府,
秦国公刚跨进书房内,迎面就是阿黄吞吐的蛇信,
即便看过了几次,对上那冷冰黏腻的柔软躯体,他还是忍不住害怕。
“你今日去招惹她了。”
蓝亦尘温和的声音自里间传了过来,白皙的面上带着几分兴味,眉梢微微上扬,看着秦国公,
“本尊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阿黄黏腻的身体一圈一圈的缠绕着秦国公的脚腕,
秦国公感觉自己的命就像是脚腕一样,被缠绕的死死的,几乎喘不过气,他面色煞白解释道,“今日是别人弹劾她,我没有说话。”
这男人到底跟姜岁岁是什么关系,。
居然一点都不让姜岁岁被人欺负。
蓝亦尘呵了一声,如玉手把玩着桌面上玉盏,似笑非笑,“是吗?你没有说谎?那你有没有帮她?”
秦国公简直快要憋屈死了,
他儿子是被姜岁岁害死的,凭什么要给姜岁岁说话!
“尊者,姜岁岁跟本国公有仇,本国公不对她下手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想让本国公帮她说话,恕本国公做不到!”他愤怒的甩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果屈服下去,一味的帮姜岁岁,他活着都没有意义了!
蓝亦尘低笑一声,如玉手冲阿黄招了招手,黏腻的软躯从秦国公的脚腕游走了下来,重新挂在蓝亦尘的手腕上,如同一只上好的黄玉手镯。
他拂了拂袖子,起身,神色淡然道,“既然你不愿帮她,那自然有别人帮她。”
秦国公心里猛地咯噔一声,他直觉感觉蓝亦尘这个疯子要对他做什么事。
“你想做什么?”
蓝亦尘勾了勾唇,“当然是要送你上路。”
“本尊吩咐的事情,你做不到,本尊为何要救你一命。”
说话间,手腕上的阿黄仿佛有了极强的战斗力,昂扬起舌头,吞吐的蛇信,随时进攻死死盯着秦国公。
秦国公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什么叫他救自己一命,
自己为什么会受他控制,心里没点数吗?
“你——”
“阿黄,去吧。”蓝亦尘淡淡说着话,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下一刻,秦国公的瞳孔瞬间睁大,那条小蛇朝着他飞来的极快,眨眼间就飞落在他的头上。
他伸出手想将阿黄打落,但阿黄反应灵敏钻进了他的衣服间。
不许片刻,秦国公就感觉自己的腹部迅速的涨大,好像里面有无数虫子要破体而出。
手臂上也爬满了黑色的纹路,密密麻麻越来越大,
他的眼睛也仿佛要凸出来了,
这是他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即便是亲眼看到学钰死,他也没有多么深切的感受。
但现在轮到自己,秦国公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破了心防,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拼尽全力喊道,
“我,我错了,下次我会帮她的。”
蓝亦尘似乎铁了心惩罚他,即便秦国公认了错,也依旧折磨了半个时辰,才让阿黄回来。
脚尖轻轻将秦国公踢转了个弯,才浅笑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秦国公感觉他就是个魔鬼,什么话都不听。
“对了,让你做的事情做好了吗?”蓝亦尘淡淡问道。
秦国公不敢耽误直接说道,“好了,我让人将东西送到了清平侯四小姐莫霜的手中,她会将东西带进宫的。“
本来他没打算将主意打到莫霜身上,
谁让莫霜这段时间经常入宫,
蓝亦尘眼眸微眯,“那个女人今天也对她下手了。”
姜岁岁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能被蠢人欺负。
秦国公心领神会道,“我这就去找人收拾莫霜。”
……
“昇王妃的医术真是出神入化,”芮太傅摸着花白胡须,满脸感慨道,“昇王殿下能有您在身边,真是如虎添翼。”
姜岁岁抿了口香茗,淡淡道,“太傅大人过誉了,今日多谢太傅,本王妃才能安然度过今日。”
芮太傅笑着摆摆手,“老夫只是凑巧病了罢了,昇王妃救了老夫,合该老夫感激您才是。”
姜岁岁但笑不语,巧合不巧合都已经没有意义。
她只知道,他们彼此有对方想要的东西就好。
“说起来,令堂也曾给老夫留下一副救命丹药方,但是令堂临走前曾说,这救命丹只能救一时,如果想真正的救家族子弟,就得等一个人出现。”
太傅眼神明亮的看着姜岁岁,显然祝莺所说的人就是她。
她在朝堂上亲口说有方法可以缓解的。
对这个家族来说,已经足够了。
姜岁岁讶异的看向太傅,“您认识我母亲?”
芮太傅哈哈一笑,“其实原本我并没有认出来,只是今日你救老夫时,认出了你的针法罢了。”
那独特的针法,独特的被救感受,只有当初的鬼手神医才会。
姜岁岁眼底满是震惊,她的针法的确是结合了祝莺所留下的医书。
但是芮太傅能一眼认出,也够厉害了。
在芮太傅拿出救命丹的丹方时,姜岁岁彻底的相信了他的话。
丹方上的笔迹跟医书上所留的一模一样。
用法用量也是祝莺的习惯。
她放下了方子才说道,“我的医术比不上我娘,但我恰好知道一个方子,可以缓解一些症状,只要不是剧烈运动或许能安稳多活一段时间。”
她写下了药方后就交给芮太傅道,“您可以找御医检查一下。”
“不必了不必了,老夫相信您,”芮太傅双手激动的接过药方,眼底满是感激,即便只是缓解也足够了。
激动了好一会儿后,芮太傅才说,“对了,昇王妃,令堂曾给老夫留下了一封信,说是她的女儿能帮老夫的话,就将这封信交出去。”
这封信已经等了十几年了,总算要到时候拿出来了。
姜岁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没想到芮太傅这里居然也有原身娘的消息,可祝莺的医术明明很厉害,为什么要留下给她?
不一会儿,
芮太傅就将一封泛黄的信珍而珍重的拿了出来,“老夫的使命也到此为止了。”
姜岁岁抿紧了唇,将信放进了袖子间,才从太傅府离开。
芮云生等人离开之后,才进了书房里面,看着祖父捧着药方,眼角泛着泪花,轻声问道,
“祖父,您没事吧?”
“没事,”芮太傅擦了擦眼角,抓紧了药方才道,“芮家有救了。”
……
莫霜浑身狼狈,宫女们的眼神仿佛带刺一般,看着她极为不舒服,
她待了一会儿,就找借口回去了。
上了马车后,莫霜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发着脾气道,
“该死的姜岁岁,谁让她对本小姐动手的!她算什么东西!不就是个抛头露面的下賎人!”
偏偏今天这个时候,陛下还夸奖了她,姑母都没办法惩罚她。
越想莫霜就越生气!
她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车内的茶盏,恨不得将茶盏当成姜岁岁砸碎!
吁——
马儿的啼叫声忽然响起,车夫紧急的拉住马。
下一刻,马车被人给团团围住了。
第315章去祺王府
骤停马车,莫霜一个不稳撞到马车内壁,额头瞬间红了。
她怒气冲冲的掀开车帘,怒喝道,“怎么回事,你怎么驾车的!”
“小,小姐……”车夫满脸惊恐看着围着马车的小乞儿。
跟随着马车的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支开。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在马车上。
莫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只乌黑的爪子,从马车内拽了出来,
“啊——”莫霜吃疼,叫了一声,捂着被拽疼的头发,
车夫想来保护小姐,但他也被人给推搡开了。
莫霜一个人被拖到了地上,数只乌黑的爪子不断的在她头上衣服上落下印子,
“放开我!本小姐乃是——”
“本小姐——是清平侯府小姐!”
“你们谁敢对我——”
她拼命的想躲开,但是她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躲得开这么多人,
只能蜷缩在地上,叫嚷着妄图将这些人吓退。
“高高在上的小姐,使着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恶心。”一个小乞儿扮着鬼脸,讥讽嘲笑着。
“你的心比我们的手还要脏,真是恶心!”
什么?
凌乱散开的头发遮挡了莫霜的眼睛,但她听清楚小乞儿的话,
是姜岁岁!肯定是姜岁岁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对付她!
莫霜心中气愤又委屈!今天她什么都没有做,是姜岁岁诬陷她,
现在姜岁岁又有什么资格找人对付她!
“你们是姜岁岁的人对不对!”她抓着头发,恶狠狠的瞪着这群小乞儿,试图将这些人的相貌全都记住。
可他们脸上都乌黑,根本看不清面容。
“走咯走咯。”小乞儿看到了衙差过来,高喊着就拉着小伙伴们,一边叫着莫霜心有多恶毒,一边四散跑开了。
四周得百姓,听到这些话,虽然不知道莫霜做了什么,
但却记住莫霜的人并不好。
“小姐。”清平侯府的侍卫知道自己被人支开,第一时间就返回来,可还是迟了一步,只能等待小姐的责罚。
“滚开!”莫霜满脸怒色呵斥道,“谁让你们离开的!”
“小姐,属下是看见有人对着马车想要暗害您,才带着人去追捕的。”侍卫一如实回道,但是他离开时,分明还有人在。
只是没想到人一点一点被人支开了。
“等回去领罚!”莫霜扶了扶凌乱的发髻,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侍卫,
上马车时,因为身上疼,险些摔了下去。
……
姜岁岁上了昇王府的马车后,就拆了芮太傅给的信件。
上面寥寥数句话,让她脸色一黑。
无他,
祝莺这封信就是感慨女儿长大,医术也高明,可以放心让女儿出去闯荡了。
姜岁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确认上面没有暗示的话,才无奈的放了下来。
“或许,这封信只是给芮太傅一个希望。”
“王妃,祺王府的马车停在咱们府门前了。”鸢尾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姜岁岁将信放回空间,掀开了车帘一角,看着刘奇满脸焦灼的在马车边来回走动,
她放下车帘,无语至极,“去祺王府吧。”
不去的话,南辰祺也睡不着。
鸢尾嘟囔了一声,只能让车夫调转车的方向前往祺王府。
“昇王妃——”刘奇看到马车过来又转头走了,焦急的喊出声。
鸢尾没好气说道,“走吧,王妃娘娘答应去祺王府了。”
“欸,好!”刘奇顿时激动起来了。
昇王妃只要能去就好!
……
祺王府。
刘奇在前领路,一边低声说着祺王的情况。
姜岁岁点了点头,这些情况能做一些参考。
等进了主院后,姜岁岁明显感觉到暗中有不少人盯着她,
她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三皇兄这院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要是有刺客来,岂不是会伤到三皇兄?”
刘奇讪笑道,“回昇王妃的话,王爷的院子虽然没人守,但府内侍卫众多,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姜岁岁眼底兴味越浓,唇角也勾起一抹玩味。
管事不说真话,是想防备她,还是想抓她?
“王妃,这里分明很多人,咱们得小心一些才行。”鸢尾紧张的低声说着,她的手一直放在自己腰间,随时能抽出来保护王妃。
姜岁岁低声道,“暂时不必担心。”
南辰祺的病没好之前,他是不会乱动的。
不过,自己得给他一点甜头了,否则迟早会将南辰祺逼上绝路。
进书房时,刘奇将鸢尾拦了下来。
苦笑说道,“昇王妃,我家王爷的病您也知道,不好让外人进入。”
姜岁岁皮笑肉不笑道,“你也知道那是什么病,让本王妃一人进去,你说合适吗?”
“额——”刘奇也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要是有别人跟着,王爷的面子往哪里放?
姜岁岁见他犹豫,也不纠缠,干脆道,“不让本王妃带人,那就另请高明吧。”
刘奇这下急了,要是能请别人,那又何必拉下脸找昇王妃来。
“让她们进来。”南辰祺隐含着怒气的声音自房间里面响起。
刘奇松了口气,忙应了声,放鸢尾也一并进去。
房间内的东西全都被换了一遍了,
姜岁岁收回打量的眼神,看向了床上的南辰祺,
仅仅一天不见,这人就眼眶深凹了下去,可见这一夜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你给了辛书竹什么东西。”南辰祺眸底仿若沉寂的火山,等待着时机喷发。
周身压抑的冷冽气息,令人提起心担忧。
姜岁岁惊讶反问,“我给她什么?”
砰!
厚重的桌子被南辰祺一掌拍断,无数东西轰然落地,黑沉砚台带着墨汁滚落一地,
南辰祺面目狰狞的看着姜岁岁,咬牙切齿怒道,“姜岁岁,你别以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给了辛书竹底气,她怎么会对本王下手!”
姜岁岁更加无辜了,“什么?你说三皇嫂对你下手了?她对你做什么了?”
这么难堪的事情,南辰祺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他眸底的怒色越来越盛,
“姜岁岁!你别在这里装傻,就凭你跟辛书竹所做的事情,本王就可以跟父皇告你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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