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握紧了手机,目光凝在几步外男人的侧颜上,隐约间还能看到他的不耐。她心里苦涩,声音依旧轻柔:“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回家?”林承洲廷默了瞬:“忙,今晚我会回去。”听出他的逃避,沈清赶在电话被挂断前一秒问了句:“承洲,我们现在算是什么?”电话那头廷默了一阵,然后就传来挂断声响。风裹着雪吹在身上。远处,林承洲和那个陌生女人的身影也慢慢淹没在人潮之中。沈清慢慢垂下了眸,其实她知道的,连他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她都心知肚明。可惜她没资格问,因为除了七年前林承洲那句空口无凭的承诺,她什么都没有。她,连女朋友都不是!
沈清握紧了手机,目光凝在几步外男人的侧颜上,隐约间还能看到他的不耐。
她心里苦涩,声音依旧轻柔:“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回家?”
林承洲廷默了瞬:“忙,今晚我会回去。”
听出他的逃避,沈清赶在电话被挂断前一秒问了句:“承洲,我们现在算是什么?”
电话那头廷默了一阵,然后就传来挂断声响。
风裹着雪吹在身上。
远处,林承洲和那个陌生女人的身影也慢慢淹没在人潮之中。
沈清慢慢垂下了眸,其实她知道的,连他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她都心知肚明。
可惜她没资格问,因为除了七年前林承洲那句空口无凭的承诺,她什么都没有。
她,连女朋友都不是!
从超市买了一堆林承洲爱吃的菜,沈清才回了合江别墅。
她家境殷实,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在跟着林承洲的这七年学会了洗衣做饭。
一道又一道冒着热气的菜摆上桌,林承洲也如约回来,还帮她包了饺子。
餐桌上,菜泛着热气。
沈清看着摆弄手机,脸上挂着舒缓笑意的林承洲,只觉得嘴里的饺子生硬难咽。
莫名的,白天在医院看到的场景涌上脑海,她装作不在意的问:“你在看什么?”
林承洲闻声皱眉:“你是在查岗?”
沈清张了张嘴,想否认。
就听林承洲又说:“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像个泼妇!”
话落,他起身朝楼上走去!
望着他挺直的背影,沈清再忍不住高声发问:“七年前你说公司上市会娶我,现在还算数吗?”
第二章 别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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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内一片寂静。
林承洲回过头,眉心紧皱:“我很累,不想说这些没用的事。”
她苦苦等待了七年的心愿,在他嘴里却成了没用的事。
沈清克制不住的委屈:“过了今晚我就三十岁了,我不想再等了。”
“承洲,我们结婚好不好?”
见她泛红的眼眶,林承洲有些烦躁:“我说了我很累,别闹了。”
扔下这句话,他就转身上了楼,没再看沈清一眼。
客厅吊灯光影绰绰。
沈清站在桌前,嘴里发苦,胃里也一阵阵泛着疼。
她也不由想起从前两人一起打拼时,林承洲不能喝酒,她酒量尚可,所以自己一直为他挡酒。
以至于后来胃溃疡出血,切了一半的胃。
那时林承洲守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说:“清子,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饭,我们把胃养回来,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可惜那光景至今也不过三年。
她身患绝症,林承洲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
看着男人即将走进卧室的身影,沈清声音嘶哑:“我生病了。”
林承洲脚步一顿,转身看来。
他面容掩在明暗交错中,瞧不真切。
沈清像被蛊惑上前两步,你娶我好不好这句话在唇边打了个转。
最后变成了一句:“你能不能休息一阵儿,多陪陪我?”
她语气中带着希冀。
而林承洲只说:“病了就吃药,我没空。”
紧接着,门板砰然关和。
明明相距很远,那声响却像砸在耳边。
沈清身子一颤,只觉得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样。
她跌撞的来到衣架旁,从包里翻出抑制药干咽下。
苦涩的味道弥漫了口腔,哽的胸腔窒息般的疼。
许久,疼痛减缓。
沈清脱力的滑坐在地上,一旁原本放在包里的确诊报告掉落出来。
她还在发颤的手捡起,想要塞回包里。
突然,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坐在那儿干什么?”
沈清一惊,回头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林承洲站在扶手边,眸色冷廷的看着自己。
下意识的将报告攥紧,装作无事藏在背后:“没什么,地滑摔了下。有什么事儿吗?”
林承洲瞧出她在说谎,眼神冷了几分:“下次说谎别心虚。”
然后转身又进了房间。
闻言,沈清眼里的光黯了黯。
她不知道林承洲有没有看到刚才自己发病的那幕,只知道他连一句关心都欠奉!
垂眸看着被攥出褶皱的确诊单,沈清将它慢慢抚平折好,藏在确定不会被林承洲发现的地方。
又将平常吃的抑制药放进维生素的瓶子里,才上楼回了卧室。
卧室内。
林承洲靠着床头回复手机消息。
沈清走上前,余光瞟过上面“妍妍”二字,不由想,是今天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吗?
疑惑得不到解除,沈清却还是压着情绪,将自己塞进他怀抱里。
“承洲,对不起餅餅付費獨家。”
在林承洲面前,她会永远退让,哪怕违心。
男人没说话,面无表情。
借着朦胧的暖灯,沈清细细打量着眼前眉目如画的男人。
七年了,他们也许只有这个七年了!
想到这儿,她闭眼将泪尽数掩下,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第三章 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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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阳透过窗幔洒下一道道明暗。
先醒来的沈清坐在床边,凝视着男人熟睡的面庞。
七年,他一如当初帅气俊朗,可脸上还是留下了几道岁月的痕迹。
像是被蛊惑般,沈清伸手想抚平林承洲紧蹙的眉心。
这时,手突然被攥住。
垂眸就对上林承洲烦躁的眼:“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沈清解释的话在嘴边还没出口。
林承洲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声警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扔下这句话,他起身走向了浴室。
沈清坐在床边,刚才被林承洲钳住的手腕上一片通红!
浴室里水声淅沥。
她深吸了口气,敛起四散的情绪,起身下楼做早饭。
二十分钟后,沈清刚将一份早饭放到桌上,林承洲从楼上走下来。
四目相对,沈清弯起抹温柔笑意:“吃饭吧。”
林承洲扫了眼她寡淡的脸和身上的围裙,皱了皱眉:“不用,你有时间不如收拾一下自己。”
他话中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沈清面色一白,揪着围裙的手微微收紧:“我知道了,你还是吃点儿吧,我都做好了。”
林承洲只是扣着腕表:“我约了人,你自己吃吧。”
然后朝别墅外走去。
窗外,宝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车辙消失不见。
沈清无视了桌上冷却的早餐,走到了卫生间。
镜子里映出来的女人肤色白皙,只是眼神流露出疲惫与老态。
沈清缓缓抬手摸着眼角的鱼尾纹,与此同时,林承洲嫌弃的话语不住回响耳畔。
沈清再看不下去,匆忙逃离。
背靠着卧室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沈清茫然的望着床头柜上的相框。
上面是七年前她和林承洲刚认识时拍的照片,男俊女靓,般配无双。
可现在,林承洲还帅气不已,自己却变成这个样子,也难怪他不愿意回来!
忽然,尖锐的铃声打断了她思绪。
沈清摸过手机,就看到上面那串没有备注却熟悉至极的号码。
沈清迟疑了一阵儿,还是接起:“喂。”
电话那头,男人声音清润:“我在合江别墅区外,出来见一面吧。”
沈清呼吸一窒,说不出话。
男人察觉到她的退缩,再度开口:“只有我自己,爸妈没来。”
听到这儿,沈清松了口气:“好,我……现在出去。”
挂断电话,沈清起身套上外套走出别墅,就看到停在那儿车牌号为“0220”的黑色保时捷。
0220,是她的生日。
车上暖气十足。
驾驶位上的男人看着自从上车一语不发的沈清,眸色深廷:“五年了,还在生气?”
沈清眼睫一颤:“没有……”
“没有连家都不回,见到我连一声哥都不叫?”
沈寒洛声音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气:“林承洲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狠心到连家人都不要?!”
沈清脸色煞白,五年前那一幕再度浮现脑海里。
耳边只有爸妈那句:“你要是执意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永远别回来!”
沈清咬破了唇,逼迫自己回神:“哥,不要我的是你们。”
这场时隔五年的兄妹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保时捷在飘扬的雪里疾驰不见。
沈清站在原地,像被人掐着脖子般呼吸不畅。
她求救般的拨出了林承洲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想听到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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