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岁眉眼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冰冷至极:“苏清清,你可有证据?可记得我是从哪里绑走的魏炎?”苏清清脚步忍不住往后一撤,被程以岁这眼神叮的双腿忍不住颤抖。她恨!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真是程以岁与魏炎有染,那魏炎用的着不走大门反而翻墙吗?
而且屋中被翻成这样,任谁一看都是偷东西啊!
程以岁眉眼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冰冷至极:“苏清清,你可有证据?可记得我是从哪里绑走的魏炎?”
苏清清脚步忍不住往后一撤,被程以岁这眼神叮的双腿忍不住颤抖。
她恨!
明明她计划的天衣无缝,凭什么程以岁这个贱人口空白牙就能说动村民们?!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说话!
明明魏炎都已经衣衫不整的出现在程家了,都这样了,居然还扳不倒程以岁!
她真的恨死程以岁了。
可看着程以岁的冷笑,苏清清竟慌了、害怕了。
她不甘心,死死咬着后槽牙,强自镇定的回视着程以岁:“是在东边山脚那儿!”
“哦……”程以岁点点头,“魏炎不是村里人吧,他去山脚又是干什么的?”
苏清清一下子被问住,这本就是她随意编造的地方,本就漏洞百出。
她看向魏炎,眸光中满是焦急。
魏炎瞬间领悟:“我是去砍柴的,镇上的柴要铜板买,我舍不得,便来砍柴!”
这理由……程以岁连嘲笑都懒得笑了。
“这里的距离离镇上可不近,你不就近砍柴,大老远跑这边来?”
魏炎一噎,梗着脖子嘴硬:“我乐意!”
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出声:“我今天一直在东边山坡砍柴,可没见你。”
“我也没见,肯定是说谎的!”
“对!”
苏清清脸一下子白了,迅速又转了话头:“我、我记错了,是在西边。”
“对!”魏炎也迅速接话。
程以岁轻笑,这两人可真是蠢而不自知。
她直视里正,客气的道:“里正叔,事情您应该也能看明白了,我家男人不在,您是长辈,能不能帮我做个主?”
里正板着脸,面色阴沉的吓人,眸光狠狠瞪向苏清清。
苏清清被瞪的缩着脖子往后退,不敢直视他的眸光,却仍旧嘴硬道:“温姐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您就别挣扎了。”
“这话我同样也送给你。”程以岁冷笑,不动声色的给苏清清拉仇恨,“我其实一直不清楚一点,你把我的名声弄臭了,把全村人的名声都弄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还是说,你就愿意看村里女娃嫁不出去,村里男娃娶不上妻?”
程以岁声音幽幽,声调拉长,故意说得又慢又响,让所有人都能听到:“苏清清,你好毒啊!”
“对,太毒了!”
村人又开始指责苏清清,他们现在恨不得一口一个唾沫淹死苏清清。
“我早就看出苏清清不是什么好人了,今天这事肯定是她联合那男的做的!”
“我觉得也是,不然她干嘛总想着外人说话?”
“我没有!”苏清清厉声高呵,反驳着众人。
可她越是反驳,众人骂的便越厉害,什么话脏就骂什么,骂的苏清清彻底哭了。
里正板着脸:“来几个婆子把苏家丫头绑了,连着那男的一块送去官府。”
“还要赔偿我银钱。”程以岁提醒,“他们偷了我五十两银,还将我家东西都砸了,这些都是新置办的,贵着呢。”
里正点头:“将苏笨头叫过来,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
“我没有偷!程以岁你个贱人陷害我!”
苏清清挣扎着,嘶吼着咒骂。
程以岁无所畏惧,直接找了块破抹布,两苏清清和魏炎的嘴都堵上了。
反正进屋当贼的是他们,那不管他们有没有偷到钱,偷了多少,不还是她这个苦主随口一句话的事?
程以岁完全不觉得自己趁机讹人有什么不对,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五十两,不算少,可也没到逼着人拿不出来的地步。就算家中没有存款,不还有地吗?
就当是他们为原主赎罪了。
很快,在镇上给人做工的苏笨头便被叫了回来,他年纪看上去四十多岁,身子微微佝偻着,满脸的风霜与愁苦。
显然来时他已经听人说过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一来就扑腾一声跪在了程以岁面前。
苏笨头声调颤颤巍巍的,结巴道:“温、温娘子……我家妮儿做错事,我替她赔罪……你、你能不能别送她去官府。”
说着说着,年近五旬的老人已双眸含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卑微:“不能进官府,不能进大牢,她还这么小,进去就毁了,以后让她怎么嫁人啊!”
那原主呢?
原主被你女儿害的年纪轻轻惨死河中,你女儿有想过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吗?
虽然原主也有错,可她罪不至死。若不是苏清清和魏炎合伙算计原主,她又怎么会被人沉塘?!
程以岁很想反问苏笨头,可她不能说。
看着苏笨头那被生活压弯的脊梁,看着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她终究没狠下心逼迫这位老人。
“我可以不追究。”程以岁叹了口气,声调也软了,“但该赔的银钱必须赔。”
苏笨头长长松了口气:“赔!我们肯定赔!只要不将清清送到牢里,砸锅卖铁我们也赔。”
程以岁嘴唇动了动,眸光定格在苏笨头身上半响,又看向苏清清。
苏清清满眼恨意汹涌,哪有半点知错的样子?显然是不服气的。
唉,白瞎了这么好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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