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京城,你非得跟我抢同一个人?!”听着王婵的声声质问,众女尽皆色变,看向崔玉瑶的神态俱都猜疑不定。崔、王两家乃是世交,崔玉瑶和王婵一向是形影不离的姐妹花。如今,崔玉瑶连王婵的墙角挖起来都毫不手软,那轮到她们时呢?要知道,她们的身世比这两家还要低一筹。
偌大一个京城,你非得跟我抢同一个人?!”
听着王婵的声声质问,众女尽皆色变,看向崔玉瑶的神态俱都猜疑不定。
崔、王两家乃是世交,崔玉瑶和王婵一向是形影不离的姐妹花。如今,崔玉瑶连王婵的墙角挖起来都毫不手软,那轮到她们时呢?
要知道,她们的身世比这两家还要低一筹。
崔玉瑶脸色发白,辩解道:“一筐西域甜瓜罢了,哪里比得上我们姐妹情谊?妹妹你这样疑我,倒是让我伤心了。”
王婵冷哼一声,道:“你还知道姐妹情谊,就不该干出这等事来。”
说罢,她对卢雁依行了个蹲身礼,道:“多谢卢姑娘的邀请。我今儿身体不适,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登门拜谢。”
王婵率先离席,和崔玉瑶彻底决裂,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经这么一遭,已没有人记得当初她们来赴宴前达成的一致,都拿眼悄悄看着崔玉瑶,气氛尴尬。
卢雁依冷眼看着,也不出声圆场,和郭佩兰惬意地吃着席间水果。
紧接着,先后有人跟卢雁依告辞离场,却没有一个人邀崔玉瑶同行。
崔玉瑶绷着脸坐在位置上,昂着头颅,强迫自己当这些异样并不存在,维持着她世家贵女的最后骄傲。
一刻钟之后,席间空荡荡的,就只剩下她们三人。
卢雁依低声跟郭佩兰说了一句什么,引得郭佩兰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和着风声传出凉亭。
崔玉瑶挺着脊背,黑着脸道:“卢雁依,你还想做什么,一并来吧!”
从在福宁公主的赏花宴上第一次见到卢雁依起,就没什么好事。因为她,害自己被长公主训斥,眼下又被姐妹厌弃。
卢雁依讶然地看着她,失笑道:“崔姑娘,你要搞清楚,并非我要对你做什么,是你一直在跟我过不去。怎么到了你嘴里,反倒是我的不是?”
崔玉瑶咬了咬牙,恨声道:“我是不是上辈子跟你有仇?”
“上辈子?”
卢雁依仔细思索片刻,轻笑一声道:“还真没有。”
上一世,在大婚前她就没见过崔玉瑶,婚后或许在各种场合见过吧,但并无多少交集。
她分明在认真思考,落在崔玉瑶眼里只认为她是故意为之。在卢雁依面前屡屡吃瘪,这让崔玉瑶越想越委屈,眼泪涌了出来。
“哎,你别在我们这儿哭。”
郭佩兰道:“出去让人见了,还觉着是我们欺负了你。那可真是冤枉,明明是你做的事见不得光,怎地就成了我们的不是。”
崔玉瑶瞪了她一眼,接过丫鬟的绢帕抹了一把眼泪,头也不回地离开。
“雁依姐姐,今儿可真舒畅!”
郭佩兰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又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崔玉瑶送东西给杜家二公子?”
她帮忙调查了京中谣言源头,杜家的事却不清楚。再说了,这等私密之事,崔玉瑶一定做得很隐秘。
卢雁依微微一笑,道:“凡事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见她不说,郭佩兰也并不追问,笑道:“哎,不提她们了!大好风光可不能浪费了,此情此景适合抚琴一曲。可惜啊,我是个琴棋书画一应不会的。”
她身世坎坷,并未学过各种风雅之物,至今手上都有着老茧。
卢雁依笑了起来,道:“待我伤好了,来一支剑舞最应景。”
“姐姐还是养着些吧!要我说,吃吃喝喝就很不错。”郭佩兰放松地靠在椅子上,取过一杯冰镇荔枝冻,用小匙子挖了一块放到口中,连连称快。
桌上放满待客的瓜果糕点,其他人走得太快,根本就没动多少。
解决了崔玉瑶,卢雁依心情愉悦,整个下午都和郭佩兰在此一边赏花赏景,一边品尝美食,好不惬意。
日影西斜,郭佩兰告辞后不久,秦牧原就回了王府。和往常一样,他换了衣服就赶到卢雁依的院子里。
“鸣哥儿是个好学的。”
他喝了一口茶,道:“原以为他只是贪玩,没想到能吃得下这份习武的苦头。我给他找了师傅,明儿就去你家里,手把手教他。”
卢雁依却有些担忧,道:“王爷有心了。只是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母亲一直盼着他能跟父亲一样,早日考取功名。”
秦牧原却道:“鸣哥儿虽小,我瞧着是个有主见的。若是勉强他科举,反而不美。若是能学得不错,待他及冠后,我找个机会让他去军中历练一二,建功立业。”
两人谈论着卢鸣修的未来,就好似夫妻之间的相处,于平淡中藏着几分甜蜜。
秦牧原很喜欢这种感觉,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卢雁依几眼,心道:还有一个半月,她就是我的王妃。
光这么想着,他一颗心就像泡在了蜜里,甜丝丝美滋滋。
卢雁依把宴席上的大致情况跟秦牧原讲了一遍,道:“多亏王爷的消息,否则还不能当众揭穿崔玉瑶的真面目。”
崔玉瑶送甜瓜给杜玉晟的事,是秦牧原在调查崔家时发现,便告诉了卢雁依。
秦牧原不以为意,摆摆手道:“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就行。”
卢雁依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他眼眸深深地看着卢雁依,道:“依依你记住,我的就是你的。”
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让卢雁依俏脸一红,垂眸不敢看他。
秦牧原放在身侧的手虚握了握,克制住自己的冲动,道:“时辰不早了,先用晚膳吧!”
京中时常都有大事发生,自卢雁依宴请众贵女之后,京中关于她的谣言失去了新的刺激,便慢慢消停下来。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九月。
她后背的伤已然大好,有了晋王从宫中取回来的除疤膏,如今伤口处只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她毕竟年轻,假以时日,定当恢复如初。
秦牧原再怎么不舍,也知道到了要将她送回卢府的时候。
下个月,就是两人大婚之期。
到晋王府时,卢雁依孤身一人。回卢府时,她身边除了梅染、若草外,还跟了替她疗伤的医女、秦牧原给的贴身女卫龙葵。
除此之外,各色物品还满满装了两大车,都是卢雁依在王府里用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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