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言眼神带了些深意，并没有立刻回答。“你先回去吧。”“如果你害怕，我就找不会让人说你闲话的办法，流言蜚语到时候只会针对我一个人。”徐斯言离开前留下了这么一句。温冰婵微微一怔。……往后几天，徐斯言都没有来打扰她。温冰婵在医院待了两天就能出院了，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给喊住了，“徐小姐。”对方穿着护士服，摘下口罩的一刻，温冰婵记起来，这是当年照顾过她的护士。“一年没见了，现在身体还好吗？”温冰婵笑说：“还不错。”“你能熬下来，太不容易了。”她往她的肚子扫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在询问孩子的事情，不过看着她平静的脸
徐斯言眼神带了些深意，并没有立刻回答。
“你先回去吧。”
“如果你害怕，我就找不会让人说你闲话的办法，流言蜚语到时候只会针对我一个人。”徐斯言离开前留下了这么一句。
温冰婵微微一怔。
……
往后几天，徐斯言都没有来打扰她。
温冰婵在医院待了两天就能出院了，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给喊住了，“徐小姐。”
对方穿着护士服，摘下口罩的一刻，温冰婵记起来，这是当年照顾过她的护士。
“一年没见了，现在身体还好吗？”
温冰婵笑说：“还不错。”
“你能熬下来，太不容易了。”她往她的肚子扫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在询问孩子的事情，不过看着她平静的脸色，到底是没有开口。
“那个男人，已经跟你没联系了吗？”
“哪个？”温冰婵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天晚上我值班，看见有个男人，坐在你病房外面的地上，一个人捂着脸哭，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一整个晚上都在，天亮了才走的。他肯定是怕你担心，我当时也就没说。现在你好了，我说两句就没问题了。”
温冰婵没说话。
“我觉得那个男人，比衣兮月要好，你当时跟衣兮月结婚，我还挺惊讶的。“
温冰婵莞尔：“你怎么知道就不是衣兮月？”
“肯定不会是的，虽然我也没有看清楚脸，衣兮月什么样子我清楚，那男人太落魄了，衣兮月不可能那么不修边幅，也不会那么难过，跟残的是自己一样的。衣兮月那天在病房里，看你那副样子，话都没几句，那么冷淡，不会是他的。”
护士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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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冰婵浅笑着没说话。
护士说：“看你好起来，我还挺高兴的，有空到时候一起约个饭。”
温冰婵是她入行以来，第一个病人，对她而言，这是她第一次见证icu病房里的生与死，意义非比寻常。
当年的温冰婵，一开始的死气，跟后来的求生欲，都让她为之动容。
“徐小姐，你的事情，我现在还一直用来激励病人呢。”
温冰婵说：“只是后来不想死罢了，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完成，总该我去做的。至于约饭的事，我随时都有空的。”
她跟她加了联系方式。
温冰婵在她走了之后，脸色却带了几分恍惚。
叶晨曦来接她的时候，正好撞见她一副出神模样，她好奇的问：“嘉南姐，你在想什么呢？”
温冰婵看见是她，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说：“在想之前的事情，以前一些不清楚的事，现在想进去了。”
“想明白了吗？”
温冰婵有点心不在焉，片刻后才说：“明白了。”
叶晨曦想了想，上去捧住她的脸，小心翼翼的，呵护意味十足，说：“嘉南姐，你不要难过，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今天我发工资啦，我请你去吃饭吧。吃什么都可以，不过我只发了六千块，扣掉房租和生活费，还有给家里的钱，我们可以吃五百的。”
温冰婵愣愣的看着她，然后忍不住笑了。
这个笑意特别真心，以至于叶晨曦也愣了一会儿，说：“姐，你长得也太好看了，笑起来怪撩人的。”
“行了，去吃饭吧。”温冰婵说。
温冰婵带着叶晨曦去的是一家高档餐厅，到门口时，叶晨曦的脸色就变了。
“今天我请你。“温冰婵看出了她的迟疑，开口说。
叶晨曦嘿嘿笑，“这怎么好意思。“
但是点起菜来，比谁都要直接。
温冰婵就在旁边笑着看着她各种夸菜好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叶晨曦突然开口说：“嘉南姐，听说你要开公司了，我之后能不能跳槽去你公司呀？我还是比较想跟你一起，我会努力替你干活的。“
温冰婵的笑意浅了些，道：“你别来我这边。“
叶晨曦大概没想到她会拒绝，眼神里有些失望。
温冰婵看着她失望的表情，有些心痛，有些急切的开口解释说：“晨曦，不是我不喜欢你加入，只是在很多人面前，你不能跟我走的太近，我开公司，目的也不仅仅是赚钱，之后会相当棘手，你不能卷进来。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说，之后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叶晨曦点点头。
温冰婵继续说：“晨曦，我不是不喜欢你，相反，我特别特别喜欢你。我不算一个真诚的人，但是我没有骗过你。“
叶晨曦眨眨眼：“我知道呀嘉南姐，你对我的喜欢，眼神都藏不住的。“
这句话却让温冰婵的笑容有些勉强，一时间心里警铃大作，但很快又平静了下去，冲她温柔的笑。
叶晨曦把温冰婵送到家之后，突然想起什么，说：“哦，对了。嘉南姐，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在后备箱。”
温冰婵到了房间就拆开了礼物，是一个按摩腿的神器，其实温冰婵到现在，走路久了就会腿疼，只是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不知道叶晨曦是怎么发现的。
她看了一会儿，到底是弯起了眼角。
徐久之前，在她濒临死亡的时候，医生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守护的东西。
温冰婵也是在那一刻，突然不想死了，她又哭又笑的对医生说：“我得活着。”
我还有一个妹妹。
我得为她活着。
……
温冰婵出院之后，先是跟着陆国山手下的二把手培训。
内容也不难，跟她在徐斯言那边工作的内容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更加系统化一些。
二把手叫范起，暂时过来帮她接管生意，帮她找找经验。
因为跟衣兮月那层关系，范起极其有分寸，跟她的距离保持得很好，私底下基本没什么联系。
“背靠陆家，以及你姑父那边，找些小公司谈合作不难，公司肯定能赚点小钱。”范起说。
陆国山帮她创业，自然也不会太注重，只是给她打发时间，算是给她小打小闹用的。很多东西，根本就不会让她涉及。
温冰婵笑着说：“听说做假账能少缴很多税？”
范起的表情稍微有那么点惊讶，最后只说：“徐小姐，可以合理避税，做假账这个，违法的。”
温冰婵点点头，偏开了头，表情冷冷淡淡。
范起一开始觉得她也就是玩乐，她这安安静静的性格，不像是喜欢做生意的，结果她却挺认真，教她也用心不少。
一来二去，两个人倒是熟识不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范起像是她的老师，一开始给她示范如何谈判，之后不再插嘴，只在她无力招架的时候，帮会儿忙。
范起在公司里待的少了，衣兮月回来时，也发现他不对劲，往常他大多数时候跟在陆国山身边。
周末打高尔夫的时候，范起也不专心，一直在回消息，温冰婵遇到了问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衣兮月看他两眼，说：“谈恋爱了？”
“没有。”范起连忙否认道，“在聊工作的事情。”
本来这会儿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提温冰婵，不过最后到底是没有说。
他看着衣兮月，只觉得离婚了，他的状态反而更好了，一点没有被离婚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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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起收回视线，温冰婵的电话很快打了进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范总，您说了我还是不明白，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范起起身，看着衣兮月说，“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衣兮月扫了他一眼，说：“一起走吧，不想玩了。”
范起点点头。
开车的是衣兮月，他这两天休假，倒是没什么事情，范起一路都在耐心的给电话那头的人讲解，前因后果，知识点，都讲得明明白白。“
衣兮月扫了他一眼，说：“带新人了？”
“嗯。”
“没见你带过新人。”衣兮月一边开车，一边分神说。
“陆总让带的。”范起道。
“女生吧？刚毕业的大学生？“
范起摇了摇头，没有再隐瞒，说：“不是大学生，是温冰婵。“
衣兮月便没有再说话。
“陆总扶持她开了一家小公司，徐小姐很多东西都不会，所以陆总派我指导指导她。”
提起温冰婵，衣兮月便立刻转移话题说：“难得回来，明天一起吃个饭吧。”
范起到一个路口，就下了车，很快就有一个女人接他进去，隔得远，是不是温冰婵看不清楚。
衣兮月顿了一下，很快就开车离开了。
第二天，跟范起一块吃饭的时候，他也同样在不停的回复消息。
温冰婵又是给他打了电话，问他认不认识这次的合作商，想了解一下对方的背景。
“你等我一下。”范起当下给她现查。
衣兮月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范起对温冰婵很有耐心，只要是她问，他就必答，尽管只是工作上的事情，不过看上去，倒有几分好男人的感觉。
范起也的确是个好男人，跟前女友分手之后，这么多年也没有再找。不乱玩，也不抽烟，很正经，对感情也极其忠贞。
徐久之后，衣兮月才开口道：“要不然你先去忙吧。”
范起犹豫了一会儿，说：“今天算我账上，改天我请你。“
一顿饭，都是小钱。
衣兮月懒得争来争去的，他点了支烟。
当天晚上，陆家跟徐家一起吃了个饭，衣兮月跟徐斯言之间，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交流。
陆母说：“你们两兄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了大学就变得合不来了，分明你们走出去，都有人说你们像是亲兄弟，今天都没见你们说什么话。“
衣兮月似笑非笑说：“本来也不是很熟。“
徐斯言则是冷淡的表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陆母也只能摇摇头，跟蒋文媛说：“你看，我们生这俩儿子，性格完全不像。“
“阿劲还好，起码身边还有些莺莺燕燕的。我们家斯言，看上去就是个性冷淡，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热情。“蒋文媛无奈的说，“一大把年纪了，不结婚，也不接受我的推荐，天天就知道忙工作。”
陆母说：“斯言，你说说看，是心里早有人了，所以你妈介绍的你都看不上？”
衣兮月扯了扯嘴角，低头吃菜，自动退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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