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清香略微带着苦涩，熬制地越久其味道越醇厚——她的爱也是如此。慕馨端着咖啡走到窗台边上，将手制的咖啡放在沈墨言的面前。“谢谢。”沈墨言放下手中的书，慎重地接过咖啡杯。今日沈墨言换下了他喜爱的黑色衣服，难得穿着米白色大衣坐在窗户前。刘海放下来，少了几分锋芒，就像人们心目中的白月光学长。窗台上的鲜花都被他夺取了光彩，惹得路过的人纷纷张望。慕馨抱着托盘回到坐台后。小于略带遗憾地调侃了一句，“原来不是
咖啡的清香略微带着苦涩，熬制地越久其味道越醇厚——她的爱也是如此。
慕馨端着咖啡走到窗台边上，将手制的咖啡放在沈墨言的面前。
“谢谢。”沈墨言放下手中的书，慎重地接过咖啡杯。
今日沈墨言换下了他喜爱的黑色衣服，难得穿着米白色大衣坐在窗户前。
刘海放下来，少了几分锋芒，就像人们心目中的白月光学长。
窗台上的鲜花都被他夺取了光彩，惹得路过的人纷纷张望。
慕馨抱着托盘回到坐台后。
小于略带遗憾地调侃了一句，“原来不是仇人，是情人啊……”
托盘拍到小于的脑袋上，慕馨无语道：“你又再脑补什么？”
“时念姐，他是不是你前男友啊？”
慕馨一愣，随即道：“不是。”
“啊？”小于没听到八卦很是失望。
“不是前男友，是亲哥哥。”沈墨言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听到二人话突然插嘴。
小于双目一亮，八卦之魂再次燃起。
唯有慕馨不为所动。
“亲哥哥”——壁垒比以前变得更加厚实了，真不知道小于高兴什么。
沈墨言拿了奶糖又回去了。
小于兴奋道：“亲哥哥不就是情哥哥嘛，时念姐不厚道啊，从哪里找到这么帅的？”
“你再开小差，我就扣你工资了。”
一句话关上了小于的嘴。
慕馨点了一下咖啡机按钮，她抬头看向窗台前的男人。
对方好像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从书本里抬头，与她隔空相望。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移开视线。
慕馨眺望这远方，在思考沈墨言的案子什么时候结案，让他快点回去吧。
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她又要多花一笔去心理诊所的开销了。
下班后，沈墨言从另一个方向走到咖啡店的后门。
慕馨还在诧异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被对方抢走了手里的垃圾。
“你不用上班吗？”
一天到晚都呆在咖啡馆，就算是出差也不能这么不务正业吧！
沈墨言说：“协作案件，我不是主力。”
丢掉垃圾，二人并肩往街边走去，这时天边已经泛出金光。
临近傍晚的光芒十分柔和，让慕馨再次想到了最后一次告白的时候。
满天飞舞的桂花，暖明色的黄带给她的从来不是温暖。
走到楼下，慕馨停下脚步，她将憋了一路的话说出口。
“你这一天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墨言看向她，直白地说：“跟我回家。”
“不可能的。”
说完，慕馨都被自己吓到了，她居然能做到如此决断。
沈墨言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拒绝自己。
沈墨言：“是因为我，你才不愿意回去吗？”
慕馨想回答是的，但是知道这么说自己就输了，彻彻底底的一败涂地。
她换了一种方式回答：“这三年我早就放下了，只是这里过得很自在，我想留在这座城市。”
沈墨言还想劝说几句，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去说她什么。
他不是她的亲哥哥，也不是她的谁。
青梅竹马，这词看起来美妙，但是没有任何囚笼能将他们锁在一起。
“我知道了。”沈墨言说。
他离开的没有任何留恋。
慕馨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嘴角发出一声嗤笑。
她抬头看向天空，止住眼角的泪水，“果然还是如此啊。”
三年来，他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有她被锁在爱的角落不停地溃烂。
……
沈墨言走远，掏出了手机打通了电话，“姜玉珏，我找到她了。”
第17章
慕馨从心理诊所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两袋子新药。
医生担心她以为旧人相见，会复发病情，所以加了剂量。
本来不喜欢吃药的她，听到复发二字就迟疑了，接受了药方的更改。
还记得，当初刚来魔都时，因为长时间和沈墨言没有见面，慕馨憔悴的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医生差点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好在最后她扛过去了。
“说起来，咖啡豆今天应该寄到了。”慕馨把药盒放入包中，匆匆往店里赶过去。
沈墨言已经在店子里了。
慕馨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对面还坐了一个人。
“小于，今天的咖啡……”
小于眼神飘忽往她身后看。
慕馨愣住，不太明白她这是什么意识。
“小时。”
熟悉地声音响起，慕馨僵住了身体。
过来一会儿，那人继续说：“连哥哥都不想见吗？”
慕馨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到胡子拉碴的男人，眼眶一红，哑着嗓子喊道：“哥。”
姜玉珏猛地扬起手，手劲带着风，吓得慕馨闭上了眼睛。
良久，这个巴掌都没有落下来。
慕馨试探地张开眼，却落入了大哥的怀里。
“你知不知道爸妈多担心。”姜玉珏小声地说。
“对不起。”
慕馨道完歉，抬头就看见沈墨言站在原处看着他们。
沈墨言沉默地看着，忽然意识到真正的兄妹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至少，他心里第一个念头不是呵斥或是担忧，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并且，他不会直接抱住她。
沈墨言微微垂眉，他开始细想当初刚见到慕馨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灯光下的慕馨带着一圈微光，好像梦里无数次见到的那样，但是更加清晰更加真实。
她的眉眼，她的脸颊，她的唇角……
沈墨言眼中尽是惊慌和不知所措，他下意识把心里的念头压回去。
“司城。”姜玉珏回过头喊道。
他一惊，看向两兄妹。
他们之间依旧靠的很近，但是彼此又有着男女之间的距离。
姜玉珏说：“小时，今天请假吧，我请你去吃饭。”
慕馨想拒绝，但是又不想让哥哥失望，她求助似的看向小于。
只见小于端来一杯咖啡，说：“时念姐，今日份咖啡，喝完就没问题了，今天我一个人可以的。”
是了，她过来是为了用咖啡的味道压住自己的偏执。
慕馨喝掉了咖啡，心中的不安顿时消散，她觉得自己扛得住。
一顿饭而已，更何况还有哥哥在。
饭间，姜玉珏询问起她在魔都的生活。
慕馨从容不迫地回答，跳开前两年在诊所的折磨，一切回答都显得完美无缺。
就应该这样，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也是哥哥和父母的期望。
更是……沈墨言所期待的慕馨。
“你一个在魔都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吗？”沈墨言突然问道。
慕馨依旧挂着笑容，笑意却融不入眼底。
“当然没问题了，我之前就和司城哥说过，下次见面你会见到不一样的慕馨啊。”她淡然地说，“我现在可不比你们差了。”
沈墨言和姜玉珏同时沉默，盯着慕馨，眼神复杂。
现场气氛倏然变了味。
“怎么了？”慕馨疑惑地问道。
姜玉珏欲言又止，道：“你从来不会叫……”他看了一眼沈墨言，“叫他哥。”
慕馨恍然，轻笑道：“以前不懂事嘛，有段时间不是也叫哥哥大名吗？”
“那是……”
那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妹，两人刚好都处于叛逆期，才互相叫大名。
姜玉珏还准备说些什么，就别沈墨言拦住了。
这顿午餐在沉默中结束。
慕馨起身时，不小心碰到包，一袋子药盒全部散落了一地。
另外二人愣在了原地。
第18章
药盒掉在地上发出轻响，如同鼓点敲打在二人的心上。
慕馨迅速蹲下身，慌张地将它们塞回到包里。
姜玉珏顿时明白了什么，拉住慕馨的手，惊道：“小时，这些是——！”
慕馨猛地推开姜玉珏，仓皇之间看到沈墨言难以置信且震惊地表情。
“普通的感冒药而已。”慕馨无力地解释着。
“小时！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沈墨言皱起眉头，认真道：“时念，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必须告诉我们情况。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陪着你治……”
这句话如同火药触到火焰，直接在慕馨的脑袋里炸开了。
“我说了只是普通的药！”慕馨打断了沈墨言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我已经很久没有复发了！”
她不是异类，也不是精神病，她只是稍微有点执著，稍微有点坏心思。
慕馨从来不想伤害沈墨言。
沈墨言神色恍惚，他意识到了慕馨今天突然去取药的原因。
“是因为见到了我，你才去了医院吗？”
姜玉珏一惊，他看到慕馨脸上一副被人揭露秘密的绝望。目光在二者之间流转，最终他开门走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他们。
慕馨还想趁着这个时候逃跑，却被沈墨言拉住了手臂。
碰的一声，沈墨言按住了大门，将慕馨压在他与门板之间。
他低头看着她，银边眼镜后的黑瞳牢牢盯着慕馨，压抑地情绪慢慢渗透出来。
“回答我。”沈墨言低沉着声音说。
“不是。”慕馨也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她害怕自己再次被看穿，那样她又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不能回到过去。
她明明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为什么还有来打扰她？
为什么沈墨言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听到这样的回答，沈墨言不悦地握紧拳头。
臂弯下的慕馨和那天路灯下的她不一样，此刻她包裹在黑暗中，双肩颤抖好似在哭泣。
荒唐的念头再次充斥在沈墨言的脑海中。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还会有失态的一天。
无数次幻想中找到姜恩熙，自己也许会和她开玩笑捉迷藏的游戏结束了，也许很淡定地通知姜玉珏然后两人合力把她绑回去……
很多很多可能，却唯独没有这个。
三年的思念，哪怕不是爱情也在本质上变了味。
“沈墨言，你让开。”慕馨小声命令道。
让开。
她让他“让开”。
阴暗的火苗燃起，灼烧着沈墨言。
不悦？亦或是他内心根本上拒绝这种改变。
如果不喜这种改变，那他希望的是什么？
沈墨言没想明白，但是这不妨碍他将想法赋予实践。
“我不会让开。”沈墨言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后者果然躲避了一下。
慕馨完全懵了，她现在真的搞不懂沈墨言在想什么。
沈墨言只当她是妹妹，现在做出这种行为又是何种的逾越！
但是，现在不管如何，她都决定离他远一点，不然他真的会取走她的性命。
忽然，沈墨言低头。
慕馨感觉到他俯身探了下来，鼻息暖暖得喷到了她的脸上。
她下意识抬头，却撞入了黝黑的瞳孔之中。
温热的唇被人轻触。
霎时间，脑海中闪过被捆绑在病床上挣扎地画面，那里的她在痛苦的尖叫——
碰的一声巨响，沈墨言被用力推开，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慕馨全身冒着冷汗，脸色苍白。
明明是初吻，却没有她想象中的甜蜜，只有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慕馨颤抖着伸出双手捂住脸——
她被他拉回了地狱。
再一次。
第19章
寂静地包间里，只有慕馨微喘的气息，忽然她笑了起来。
眼神中难以压制的疯狂倾泻而出。
“你是什么意思？”慕馨询问道，“你之前和我拉清关系，现在又做这些，别告诉我你现在觉得我长大了，所以无所谓了。”
沈墨言扶着桌子重新站起来，他凝重地说：“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有了吻你的念头，我向来听从自己的欲望。”
慕馨睁大双目，觉得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这是多么荒唐的理由。
“想要就做，但是你根本不爱我。”慕馨说。
沈墨言沉默。
这段沉默就像默认了一样。
她从小就包含爱意的目光，现在只有猜忌和审视。
慕馨忽然冷静了，那些阴暗的情绪消散不见，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慕馨拉住门把手，说道：“沈墨言，你爱不爱我我都不在乎了，但是别侮辱我的爱。”
说完，推门而出。
独留沈墨言在原地，他抬头遮住双目意识到自己搞砸了。
出了饭店，二人将慕馨送回了租房，然后各自都回了民宿。
这个时候咖啡店还没有关门，小于也没有回来。
慕馨数着药片一颗颗吞入腹中。
今天真的太险了。
沈墨言吻她的时候，她真的好想回吻他。
哪怕他说了那般绝情的话，她心里还是想和他在一起。
真的疯了。
慕馨吃完药，副作用让她昏昏欲睡，她直接睡了一天。
等她再次去咖啡馆的时候，窗台前的位置只有姜玉珏一人。
“沈墨言呢？”
姜玉珏：“他出差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嫂子照顾你侄子忙不过来，我过两天就回去。你过年记得回来见见面。”
慕馨一愣，没想到这三年她连侄子都有了。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姜玉珏居然没有强制她回家。
但说到这个地步，她只能点头答应。
姜玉珏回去的那天，只有慕馨去送了，沈墨言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几天沈墨言的消失反而让她轻松不少。
转眼又过了几天，慕馨再次沉迷于研制咖啡豆，苦香味慢慢舒缓她的神经。
就在她快要忘掉沈墨言的时候，他又突然出现了。
在那天夜里，沈墨言穿着类似校服的运动装出现在她家门口。
慕馨愣神了半天，要不是因为她实在对他太熟了，不然真的认不出来！
“你怎么……”穿这样？
话还没说完，沈墨言上前一把抱起了慕馨，直接扛在了肩上。
“啊——”慕馨尖叫出声。
突然的双脚离地真的太吓人了！
“沈墨言！你放我下来！”
巷子里有不少人听到叫声都好奇地探头一看，发现是最近出现的小情侣，便装作没看见。
慕馨用力拍打沈墨言的背部，慌张道：“你做什么啊？！”
不会是因为她之前说得太过分，沈墨言要打击报复吧？！
沈墨言一声不吭地扛着慕馨走到街边，路人纷纷议论，看得后者羞得捂住了脸。
然后，沈墨言把慕馨放到了共享单车的后座上。
“沈墨言！你不解释清楚我就跳车了！”慕馨抱着沈墨言的腰，嘴里不求饶地威胁。
沈墨言突然停下车子。
后座上的人直接鼻子撞到了男人的背部上。
“我想道歉。”沈墨言突然说道。
慕馨捂着鼻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沈墨言停好单车，拉着慕馨往公园里面走去。
他继续说：“那天突然吻你，是我做错了，我想道歉。”
眼前的世界忽然明亮起来，树枝上挂满了彩灯，如同银河一般向前蔓延。
气球飘得到处都是，各种彩带随风飘荡。
人形玩偶们不停的和小朋友们互动着。
慕馨呆滞地看着沈墨言站在巨大的小熊维尼下面。
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黝黑的双瞳中仿佛在闪着耀眼的光芒。
此刻，他正专注的看着她。
“对不起，时念。”
慕馨眼角温热，全身酥麻感不断，就连心尖都不停地颤抖。
这“地狱”她甘之如殆。
第20章
“儿童节？”
慕馨含着沈墨言塞入她口中的奶糖，看到气球上的字，不禁笑出声。
沈墨言露出为难地目光，说：“小时候说过要陪你过每一个儿童节的。”
在人身地不熟的地方，工作狂沈墨言能找到这么一个办活动的地方实属不易。
“你喜欢吗？”沈墨言问道。
慕馨点点头，“喜欢啊。”
沈墨言一时语塞，虽然慕馨表现的很开心，但是他总觉得不能抵达她内心深处。
实际上，慕馨激动地都想抱住沈墨言。
她想吻他。
但她不能吻他。
这只是暂时的幸福，在儿童节的节日里，慕馨依旧是沈墨言的“妹妹”。
也是因为如此，他的“不变”再次深入她的心脏。
“时念……”
“哎！前面有糖葫芦，我要吃你买的！”
慕馨拉住沈墨言就往前跑。
沈墨言跟在身后，回想起以前小萝卜头扎着两个马尾拽着他到处跑。
姜玉珏痛苦地全场找他们两个，而这两个人玩疯了。
慕馨那张嘴一开就是“大哥哥大姐姐”，每次都能抱着一大袋零食回去。
姜玉珏看在零食的份上就原谅他们两个了，然后每年依旧如此。
现在，那个小萝卜头长大了，长发盘在脑后，是一个大人了。
敲诈的人选也从大人变成了他。
慕馨吃了一个晚上，就像把多余的想法当食物吃下肚，它们就能消失不见似的。
活动结束后，大人和小孩儿都慢慢回了家。
慕馨和沈墨言并肩漫步在街道上。
摆放在身侧的两只手轻轻碰到手背，像触电一样倏然收回。
比起沈墨言的紧张，慕馨更多的是警惕。
前者好像看清了后者的情绪，微微蹙眉，手里的动作更快，一把握住了纤纤玉手。
慕馨想要抽回，但是被对方紧紧握住无法动弹。
“时念，你听我说。”
沈墨言停下了脚步，目光认真且专注。
慕馨瞬间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充满诱惑的禁品交织着她的心。
“我天性凉薄，对感情也不敏感，分不太清对你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但是再次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有点明白了。”
“虽然现在提出这个要求对你不公平，但是……你能不能等等我。”
这还是慕馨第一次听到沈墨言说出这么多话。
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心动。
她听到自己心跳声越发强烈且快速，脑海里的念头愈发强大。
沈墨言……
和他在一起的机会近在咫尺。
只要她答应，只要她愿意再次回到当初——
以前，慕馨总是想着，万一他答应了，她的追求就成功了！
可是如今，她却想到，万一他错意了，他发现还是亲情高于爱情……那她是不是彻底就完了。
沈墨言突发紧张的情绪，这是他从来没有的感觉。
心脏跳动，手心出汗。
这就是躁动的爱情吗？虽然不安，却让他着迷。
他看着慕馨，希望她能答应。
慕馨面色无常，不知喜悲。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夏日的暖意，但是她的手却冰如寒玉。
只听见风中飘过一句话：“对不起，我不能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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