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四哥。”谭羽晴：“你先出去。”谭羽晴的语气听着很不妙，原野担心陈季安：“四哥，珠珠她刚抽完血，这会儿身体还虚着，你别为难她了。”谭羽晴：“斯衍，把他带出去。”徐斯衍上来强行把原野拽走了，谭羽晴关上病房的门走到餐桌前停下。他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锐利的目光落在对面陈季安的脸上。陈季安放下勺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还没说话就被他捏起了下巴。“为什么不告诉我？”陈季安：“你在关心我么？”谭羽晴
原野：“四哥。”
谭羽晴：“你先出去。”
谭羽晴的语气听着很不妙，原野担心陈季安：“四哥，珠珠她刚抽完血，这会儿身体还虚着，你别为难她了。”
谭羽晴：“斯衍，把他带出去。”
徐斯衍上来强行把原野拽走了，谭羽晴关上病房的门走到餐桌前停下。
他站在原地，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锐利的目光落在对面陈季安的脸上。
陈季安放下勺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还没说话就被他捏起了下巴。
“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季安：“你在关心我么？”
谭羽晴：“回答问题。”
陈季安：“没有意义啊。”
“我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你会因为我的病就和我结婚吗？”她自嘲地笑，眼眶红了一片，“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的，丑。”
谭羽晴：“怎么晕倒的？”
陈季安：“我也不知道啊，每次出血都是莫名其妙的。”
谭羽晴：“安心住院。”
虽然谭羽晴今天还是延续着平时话不多的风格，但是陈季安感觉他的态度比以前好太多了。
可能是大男人的同情作祟，毕竟她现在的样子看着真的挺可怜的。
两人没说几句话，谭羽晴的手机就响了，陈季安看到屏幕上是个没备注的号码。
谭羽晴松开陈季安去接电话：“什么事？”
林煜：“周总，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找到了点资料。”
谭羽晴：“见面谈。”
林煜：“好，那我在老地方等您。”
陈季安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但谭羽晴接完电话就要走了。
陈季安没挽留他，张开手臂和他抱了一下：“你去忙吧，路上小心。”
谭羽晴摸上她的脑袋，“今天怎么不作了。”
陈季安：“身体虚弱，作不动了。”
——
包厢内，谭羽晴看着桌上薄薄的资料和寥寥几张照片，刀锋一般的眉皱成一团。
“这就是你查了半个多月的成果。”
林煜有苦说不出：“周总，我尽力了，厂里和他有过接触的人并不多，资料库里翻遍了，只能找到这些。”
“这位的资料应该是被做过处理，除了工厂里留下的一些员工资料和影像之外，查不到任何信息。”
谭羽晴目光幽暗不明，林煜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翻开了资料，就先不多嘴了。
资料很薄，工厂基本的员工资料，能看到一些基础信息，附带的还有一份比较详细的入职体检。
【出生日期：1996.8.19，身高：184，籍贯：港城，血型：rh阴性B型……】
谭羽晴的目光被血型这一栏吸引住，眉心突然急速跳动。
靳柔也是这个血型。
资料里附带了一份裴烨桉的身份证复印件。
谭羽晴把那张纸拿起来，端详良久。
身份证的登记地是港城，上面的地址就是蓝天福利院。
谭羽晴问林煜：“公安系统查过么？”
林煜：“查过，他的身份证在两年前已经过期了，没有去续办过，这三年多也没有过任何出行和住酒店的记录。”
谭羽晴：“消费记录也没有？”
林煜：“名下的银行卡、手机号码都注销了。”
谭羽晴眯起了眼睛。
林煜：“……周总，这个人的种种迹象，很像是去世了。”
林煜混迹这行很久，查过的人不下三百，查裴烨桉的时候，心里就有判断了。
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没有手机卡、没有银行卡、没有出行记录？
谭羽晴也想到这个可能性了。
不单是因为裴烨桉三年多没有任何出行消费记录。
谭羽晴双手交叠在一起，脑海中浮现出徐斯衍给他的那一份完整病历。
陈季安的躁郁症是在三年前确诊的，和裴烨桉记录消失的时间刚好对得上。
谭羽晴两只手的大拇指缓缓摩擦着，眼底的光芒逐渐犀利。
他去问林煜：“他怎么从工厂离职的？”
林煜：“听主管说，那一年的四月中旬请了个假，后来就联系不上了。”
话音落下，林煜明显看到谭羽晴的目光变得更可怕了，吓得他后背发凉，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
林煜战战兢兢的时候，谭羽晴终于有反应了。
谭羽晴：“去港城帮我盯两个人。”
——
和林煜见过面以后，谭羽晴驱车回到了万华，进办公室后便将门反锁了一道。
谭羽晴把裴烨桉的资料和陈季安的病历摆在了一起，锐利的目光从两份资料上分别扫过。
裴烨桉比陈季安大三岁，身份证上的生日和她同一天。
她自己说过，福利院会把带回去的那天当做生日，这一点，他上次去港城的时候也得到了证实。
这足以证明他们两个人是同一天被带回福利院的。
后来陈季安被收养了，读了国际高中，进了名校，裴烨桉却在北城的工厂里打工。
他们感情那么好，裴烨桉为什么不留在港城陪着陈季安？
裴烨桉对陈季安那么重要，她那性子，竟然会容忍裴烨桉去另外一座城市？
他们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有裴烨桉的血型、请假的日期、陈季安确诊躁郁症的时间节点——
谭羽晴耳边猛地回荡起陈季安漫不经心的话语。
“如果是我的话，才不会自己上去捐呢，再找一个配型类似的人来顶替不就好了嘛。”
同样的血型，重合的时间，詹语白和宿珉的地下情——
不会有这么多巧合同时上演，陈季安的那句话也绝非随口说说。
从纽約给他下药到现在，陈季安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裴烨桉，陈季安。
——
付晓芝动用了所有关系给陈季安找医生，这件事儿也惊动了周家。
周二这天，詹语白亲自陪同靳柔来瑞禾做定期复查，两人在医院碰上了付晓芝。
靳柔喊住她，询问了几句情况。
得知还没找到合适的医生，靳柔宽慰：“别急，我帮你联系一下。”
付晓芝：“谢谢靳姨。”
詹语白：“伯母，我们去看看明珠吧。”
靳柔：“也好，两两带路吧。”
付晓芝不耐烦地朝詹语白翻了个白眼，怎么哪里都有她？
虽然不情愿，但到底还是得给靳柔个面子，付晓芝忍着没骂詹语白，带着她们去了陈季安的病房。
第121回恨之入骨
再看去看看付晓芝的眼神，陈季安大概就明白怎么一回事儿了。
靳柔进来病房以后就在看陈季安。
先前见过两回，靳柔对陈季安的印象还算过得去，主要是她长得太漂亮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真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本事。
人都喜欢漂亮的，冲这张脸，靳柔也讨厌不起来陈季安。
特别是她现素面朝天，孱弱病态，更惹人心疼。
靳柔走到床边去关照陈季安：“身体还好吗？”
陈季安：“谢谢周夫人关心，好多了。”
靳柔的确是很温柔，待人没有太多架子，陈季安也关心起了她：“您怎么也来医院了？”
靳柔：“移植手术的复查。”
陈季安：“原来如此。”
斟酌了几秒，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我听说，很多人移植手术之后都会有排异反应，看您的状态很好，应该没出现过这种问题，真好。”
靳柔笑了起来：“起初有一些，多亏了我丈夫发现得早。”
陈季安：“真羡慕周先生和周夫人的感情呢。”
原野说得没有错，靳柔是真单纯，她开口说话，字里行间都洋溢着幸福，但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她做作。
只是会有些感慨，有的人天生就是活在乌托邦里的，也有资本一辈子不走出来。
不过靳柔这么单纯天真，怎么谭羽晴作为她儿子就八百个心眼子呢？
可能是随了爹？
提起到丈夫的时候，靳柔的笑更灿烂了，每个表情的细节都在说：我很幸福。
詹语白：“是呢，伯父最疼伯母了，谁看了都羡慕。”
靳柔：“那让周四和他爸好好学学。”
詹语白不好意思地笑了。
付晓芝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方沁阳则是去看陈季安。
詹语白跟着靳柔来病房，就是挑衅和警告，现在又诱导靳柔说出这种话来……
付晓芝看不下去了：“周四可学不会周叔那那一套，他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这个形容听得陈季安想给她鼓掌，太到位了。
本以为靳柔会因为心疼儿子反驳一下付晓芝的话，没想到她竟然点了点头。
“两两说得也对，周四这个人，是缺了点情趣。”
陈季安：“……”
是亲妈啊，对自己儿子还挺了解。
靳柔：“对了，我听两两说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医生，我帮你联系一下吧。”
陈季安：“不用麻烦您了。”
靳柔：“不麻烦，我很熟一个医生，他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
靳柔说完这话，陈季安就联想到她会找谁了，她用余光瞟了一眼詹语白，她很淡定。
付晓芝：“靳姨，你说宿珉医生吗？”
靳柔：“是呢，我电话问问他。”
靳柔在众人的目光的下掏出手机，给宿珉打了电话。
付晓芝的目光扫过詹语白，看到她脸上虚伪的笑，胃里直犯恶心。
要不是怕伤害到靳柔的感情，她真要忍不住撕破詹语白这张虚伪的嘴脸，所以谭羽晴到底什么时候行动？
靳柔跟宿珉通了几分钟电话。
聊完之后，她对陈季安说：“宿医生还真认识个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我让他去约人了，这几天来给你看看。”
詹语白：“宿医生找的人肯定靠得住。”
陈季安：“谢谢周夫人，麻烦您了。”
靳柔是好意，她又是长辈，陈季安不可能不给她这面子，但她心里没指望过宿珉真能找来什么好人。
宿珉这个人对她的态度，她还没摸清。
靳柔的检查报告出来以后，詹语白就先陪她走了，付晓芝关心长辈，也跟着出去了一趟。
如此一来，病房里只剩下了陈季安和方沁阳两个人。
方沁阳：“珠珠，你真的要让那个医生找的人过来？”
陈季安：“你也觉得他会对我不利？”
方沁阳：“他和詹语白狼狈为奸，詹语白现在对你恨之入骨，不排除会趁这个机会害你。”
毕竟詹语白一直都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
付晓芝跟着詹语白和靳柔到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说话的时候，詹语白一直在摆弄手机。
可能是因为看她不顺眼的缘故，无论詹语白做什么，付晓芝都觉得她鬼鬼祟祟的。
后来詹语白又出去接电话了。
还是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送走了靳柔，付晓芝跟陈季安发了条微信，飙车回到家里，打开了电脑。
她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熟练地敲打。
——
靳柔今天去医院做复查，谭羽晴下班之后独自回了一趟周家询问情况，顺便留下吃了个晚饭。
晚饭的时候，靳柔接到了宿珉来的电话。
谭羽晴听见靳柔喊“宿医生”之后，便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目光深深地朝对面看过去。
靳柔：“明天有空么？那就麻烦你了。”
“对，住在瑞禾呢。”
谭羽晴静静地听着靳柔通完了电话。
靳柔放下手机，就去和周章回说话了：“宿医生这办事效率真高，已经找到人了。”
周章回：“这下你能放心了吧，放下手机吃饭吧。”
谭羽晴：“妈，你找什么人？”
靳柔：“原野女朋友不是住院了么，两两说还没找到合适的医生，我帮忙牵个线。”
谭羽晴：“宿医生？”
靳柔：“他帮忙牵了个线，宿医生的朋友技术肯定差不了。”
谭羽晴对此没有发表意见，锋利的眉微不可察地皱起来。
靳柔：“明珠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呀，生病的模样太惹人心疼了。”
谭羽晴：“您挺喜欢她。”
靳柔：“那可不，这么乖巧漂亮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
谭羽晴：“……”
靳柔：“怪不得原野这小子收心了呢，真是有福气！”
谭羽晴拿起了水杯，喝了半杯水。
——
陈季安和方沁阳吃晚饭的时候，付晓芝怒气冲冲地进了病房。
她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火全写在脸上了。
陈季安和方沁阳不约而同：“怎么了芝芝？”
付晓芝拿着电脑在桌前坐下来，一通操作：“我黑进詹语白的手机了。”
陈季安：“……有收获么？”
“詹语白这个垃圾。”付晓芝打开模拟器，翻出了詹语白和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往来。
陈季安和方沁阳一起看过去，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屏幕上。
看完这些信息，两人也就知道了付晓芝愤怒的原因。
第122回暴露
虽然另外一个号码是陌生的，但从短信的内容已经足以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了。
和之前猜的差不多，詹语白想通过宿珉弄死她。
从对话来看应该是计划了有一段时间了，因为詹语白强调了“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所以……宿珉上次在假日酒店说的话，是故意的。
那个时候詹语白已经想她死了么？她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一如既往，就像当初对裴烨桉一样。
陈季安和方沁阳都知道詹语白是因为谭羽晴的事情这么做的，可付晓芝不知道。
付晓芝：“珠珠，你是不是暴露了？”
陈季安：“……嗯？”
付晓芝：“上次咱俩一起撞破了詹语白和宿珉偷情，你是不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否则付晓芝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陈季安和詹语白也不是情敌，詹语白也不可能为了替詹彦青出头而这么做。
陈季安的表情百转千回，她虽然脑子转得快，但还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面对付晓芝的时候，她时常会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但这的确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陈季安陷入了沉思，半晌后才说：“可能我和你通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被她听见了。”
付晓芝：“呵呵，她有本事来搞我啊，欺软怕硬的垃圾货色，看我不弄死她！”
付晓芝越想越是来气，她直接合上电脑：“我现在去找周四那傻逼给他看。”
陈季安想劝付晓芝，但找不到理由。
这件事情付晓芝去说，比她说更有分量。
陈季安抱了一下付晓芝：“谢谢你芝芝。”
付晓芝回抱她一下：“你别怕，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你。”
付晓芝风风火火地走了，陈季安和方沁阳两人看着病房的门呆了很久。
最后方沁阳感叹：“芝芝真好。”
陈季安轻轻地点头。
她来北城之前没想过自己能在这里交到这样的朋友。
——
付晓芝上车之后先给谭羽晴打了个电话。
嘟了好久才接通，这导致付晓芝更不耐烦了。
付晓芝：“你人在哪儿？”
谭羽晴：“有事？”
付晓芝：“问你在哪儿，有东西给你看，别磨磨唧唧的。”
谭羽晴：“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付晓芝：“也行，那你来瑞禾吧，我在旁边那个咖啡厅等你。”
付晓芝抱着电脑去了咖啡厅，刚才谭羽晴的态度还算过得去，他要是敢拒绝，她大概会在电话里把他喷成筛子。
半小时不到，谭羽晴就过来了。
他走到付晓芝对面坐下，脸上是一贯淡漠清冷的表情，视线冷冷扫过桌上的电脑。
谭羽晴：“找我什么事儿？”
付晓芝：“詹语白要弄死珠珠。”
听到这话，谭羽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目光陡然犀利起来。
付晓芝感受到了：“你不信？”
谭羽晴：“理由呢？”
付晓芝：“你脑子不会转啊？理由当然是她知道珠珠听见她和宿珉偷情、心虚了，现在狗男女联合起来想要把她灭口！”
谭羽晴的表情看起来更严肃了：“没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付晓芝直接把电脑推过去，也没忘骂他：“詹语白把你脑子都吃了是吧？我他妈闲得蛋疼了、没事就去造她谣？合着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在你心里还是冰清玉洁的小天使呗！”
此时谭羽晴已经听不进去付晓芝的话了，他注意力都在模拟器的短信内容上。
看完这些对话，谭羽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谭羽晴凝着电脑屏幕陷入了深思，眉头紧锁。
付晓芝看他这样子，以为他还在怀疑这东西的真实性：“你还不信？”
谭羽晴：“你从哪里来的这些短信？”
付晓芝：“草，你还真不信？”
“你别忘了我本行是什么，黑进她的手机也就是老娘动动手指的功夫，你要是不信，电脑你拿走呗，说不定还能看到你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说骚话。”
付晓芝快要被谭羽晴对詹语白的信任气死了，她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绿帽癖——他还真的把电脑拿过去了。
付晓芝：“你是不是绿帽癖？”
谭羽晴：“……”
这个词，他之前没少从陈季安嘴巴里听见，她们不愧是好朋友。
付晓芝：“不是，周四，你真不觉得她跟那个医生搞在一起有其他内幕么，那颗肾说不定根本不是她的。”
“你要是有点脑子，就应该去查查清楚，别跟个傻逼似的被人骗得裤衩子都不剩。”
谭羽晴：“带我去陈季安病房。”
——
陈季安坐在床上跟原野聊微信的时候，付晓芝带着谭羽晴过来了。
陈季安放下手机看过去，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
谭羽晴侧目朝付晓芝看过去，淡淡开口：“我想单独和她谈谈。”
付晓芝：“也行。”
她也没怀疑什么，很痛快地转身走了。
直到付晓芝脚步声远去，谭羽晴才走到病床边上，陈季安很热情地拉住他的手，邀请他坐下来。
谭羽晴的视线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过。
陈季安歪过头：“漂亮吗？”
谭羽晴：“不怕？”
他问的是詹语白想要弄死她这件事儿，陈季安一下就能听出来。
陈季安缩到谭羽晴怀里，突然娇弱：“怕，好怕哦，哥哥要保护我。”
谭羽晴呵了一声，“戏过了。”
不会有人害怕的时候是这个反应，她不仅不怕，甚至有些嚣张，像是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谭羽晴：“她为什么想杀你？”
陈季安：“这还用问吗，因为我是勾引他未婚夫的狐狸精呀。”
谭羽晴：“就因为这个？”
陈季安：“这个理由难道不够吗？”
谭羽晴没有回答她，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病态苍白的脸上，像是在审判着什么。
陈季安大方地和他对视，没有任何躲闪。
“陈季安。”谭羽晴难得叫了一次她的全名。
陈季安：“哥哥叫我的名字叫得真好听呀。”
谭羽晴的手上用力：“不要嬉皮笑脸。”
陈季安：“你弄疼我了。”
谭羽晴：“你和詹语白以前就认识。”
陈季安：“如果你问的是我单方面的认识，那的确是，你们订婚的时候我知道她了。”
她撒谎撒得坦坦荡荡，甚至还跟了一句：“所以我恨她，嫉妒她。”
谭羽晴忽然松开她的下巴，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那双漆黑的眸底透出了浓浓的寒凛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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