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临渊越过沈枝径直来到程伟晔面前，“爸，现在感觉还好吗？”“好多了，多亏了小洛，不过儿子，我记得以前好像在你手机里看过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好像和小洛长的挺像的。”程伟晔就是不敢确定，因为事情过去太久了，那时候景临渊才大二，印象确实有些模糊了。景临渊还来不及开口，李成珏那个大嘴巴就说了：“程叔，沈枝就是景临渊的女朋友啊，他们谈了六年。”
景临渊越过沈枝径直来到程伟晔面前，“爸，现在感觉还好吗？”
“好多了，多亏了小洛，不过儿子，我记得以前好像在你手机里看过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好像和小洛长的挺像的。”
程伟晔就是不敢确定，因为事情过去太久了，那时候景临渊才大二，印象确实有些模糊了。
景临渊还来不及开口，李成珏那个大嘴巴就说了：“程叔，沈枝就是景临渊的女朋友啊，他们谈了六年。”
“什么！”
“什么！”
林绮兰和程伟晔异口同声，“小洛是你的女朋友啊？景临渊，这是真的吗？”
景临渊闻言先是看了一眼沈枝，随后点了点头，“是。”
“哎呀，缘分啊。”
林绮兰和程伟晔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眼里皆是满意。
程家不是什么有底子的大户，九几年那会程伟晔从厂里买断出来下海经商，来到深城打拼，那时候的深城还是一个待开发的城市，可以说是遍地是商机。
程伟晔瞄准机会开了一个给别人安装门窗的店，后来改革开放，生意越做越大就变成了厂，现在他就是一个玻璃厂的厂长，虽说不是什么跨国公司董事长，但也是能上得了台面的民营企业家。
不过，虽然程家经济能力还行，但他们没有什么门第之间，只要景临渊找的女朋友不是那种他们接受不了的，就可以。
现在一看沈枝，程家夫妇那是打心底地的满意，医生多好，职业稳定，关键这个女孩子心地很好。
林绮兰和程伟晔打什么主意景临渊心知肚明，但现在情况是他喜欢上了高楹，而且都准备和沈枝分手了，结婚，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景临渊眼里的排斥，一旁的沈枝尽收眼底。
于是她走到林绮兰面前恭敬地说道：“阿姨，我门诊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又和程伟晔打了个招呼。
全程她没有和景临渊说一句话，主要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沈枝的心态还没强大到可以完全若无其事去忽略景临渊给她带来的那些伤痛。
….
沈枝正要下楼，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好闺蜜，袁渡渡。
“喂，渡渡。”
沈枝走进电梯，按了顶楼的按键。
“渡渡，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现在去天台，电梯里信号不好，待会和你说。”
“好嘞。”
沈枝上了住院部的天台。
“渡渡，我到啦。”
“洛洛，你妈妈好点了吗，手术做了吗？”
“没呢，不过快了，就这一两天的事。”
“好啊，那我去深城找你好不好，我不想待在云祥了，我想去深城找工作顺便还可以帮你照顾阿姨。”
虽然袁渡渡和沈枝是闺蜜，但两人的人生经历确实截然相反，沈枝是在父母呵护下成长的小公主，而袁渡渡就是一个没有人要从小和奶奶长大的可怜娃。
袁渡渡初中就辍学了，她不像沈枝喜欢学习，她看到书就会生理厌恶那种。
沈枝当然高兴袁渡渡来深城，只是…
“渡渡，你奶奶不用照顾吗？”
“不用，她被我大姑接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待在云祥，洛洛，我好孤独，我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了。”
沈枝想了想，深城毕竟是一线城市，包容性强，机会也多，袁渡渡如果真的来，说不定对她有好处。
“好，那你来之前告诉我，我去接你。”
“好。”
沈枝挂了电话，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景临渊和李成珏从天台的小门走了进来。
沈枝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她藏在了一个水箱的后面，很隐蔽。
“景临渊，你现在怎么想的，我刚才听你爸妈说话的意思就是他们已经认可沈枝这个儿媳妇了。”
沈枝探出脑门，她看见李成珏递给景临渊一根香烟。
“没怎么想，我和沈枝不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她不适合我。”
李成珏点了烟，“那你打算怎么办？高楹又不肯接受你，退一步说就算高楹肯和你谈恋爱，我觉得以你爸妈的性格也未必会接受她，大你那么多岁，而且上次你说她好像是有过老公的对吧？”
景临渊：“那我就是喜欢她怎么办？”
李成珏：“喜欢，睡了一次还不够啊。”
景临渊闻言白了一眼李成珏：“你他妈的脑子里整天都想什么？我可以把沈枝当成约的，但我不会那么对高楹，你别把我和你归成一类，我对性没兴趣。”
“好好好，没兴趣，没兴趣，可是景临渊，很明显高楹现在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沈枝那里倒是对你很上心，你确定要放弃她吗？”
“嗯。”景临渊很坚决，“我不想再和沈枝耗了，再耗下去，她更会发作，她妈已经向我逼婚了，万一让她爸妈见到我爸妈，他们要求我娶沈枝这辈子我就毁了。”
毁了？
躲在水箱后面的沈枝突然笑了出来，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杀伤力这么大。
还有，她真的那么可怕吗？谈恋爱奔着结婚去的有错吗？
沈枝又被伤了。
这时，李成珏又说话了，“不是，我就搞不明白，你真的厌恶沈枝厌恶到这个程度啦？”
“是。”
景临渊猛地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和沈枝在一起六年，她每天大事小事都要和我分享，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东西，那时候我虽然烦，但舍不得分手，不过即便如此，我也自己也很清楚，我不会和沈枝结婚。”
李成珏拍了拍景临渊的肩膀：“懂，就是没玩够。”
景临渊看向李成珏，薄唇向上扬了扬，“也不是，至少我在心里考虑过和高楹结婚，我和沈枝在一起六年，这问题我压根没想过，更不要说考虑。”
“哈哈，懂了。”
“本以为哥哥你是脚踏两条船的海王，谁想到特么的是个情种，绝了。”
景临渊没再说什么，他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和沈枝分手。
038 马蚤
沈枝回到医院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耷拉着脑袋，心情沮丧地穿过小花园，突然她看见前面路灯下有一男一女。
男的是时扬，女的是俞心屿，沈枝第一反应就是跑。
只是她刚转身，时扬就将她叫住，“沈枝。”
“….”
沈枝内心：阿西吧！
沈枝回头，皮笑肉不笑地和时扬还有俞心屿打招呼。
“时老师，俞医生你们好。”
“那个，我回宿舍，你们慢慢聊啊。”
自从知道时扬和俞心屿的事之后，沈枝就想着以后要怎么避开这两个人，她自己现在都乱的和狗屎一样，才不想圈进别人的旋涡里。
沈枝刚迈步准备往前走，时扬就隔着衣服扣住她的手腕，“晚饭吃了吗？”
事不过三，时扬已经拿沈枝当了三次挡箭牌了，这次若是她还上当，那她和猪没有什么区别了。
“吃了啊。”
时扬：“哦，我没吃，一起。”
说完也不顾沈枝反对拉着她就往前走。
“时扬，你站住，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是吗？你是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你吗？”
“时扬，你太幼稚了，我希望你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毕竟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沈枝被时扬拉着往前她，她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摔倒。
“时…”
沈枝刚准备说话，时扬就拉开车门将她送进副驾驶座，别说，虽然时扬现在有点冲动，但动作还是很温柔的。
车里，时扬一言不发地开着车，沈枝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鼓足勇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时老师，今天是你第三次拿我当挡箭牌了，你这样坑我，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沈枝一开始挺怕时扬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其实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时扬没说话。
沈枝继续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时老师，我已经够惨了，男朋友和我谈了六年他爸妈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他现在还喜欢上了别人，我真的很倒霉了。”
“还有，我觉得俞医生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好骗的人，你确定你一直这样拉我做挡箭牌，她会信吗？”
“还有，就算她信了，你这不是坑我呢吗？”
沈枝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傻到可以被人踩在脚底下摩擦的那种。
时扬虽然不说话，但他把沈枝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去了，确实，这是他做的事欠妥。
想了想，时扬开口：“抱歉，以后不会了。”
“嗯，谢谢时老师理解。”
沈枝这点分寸感还是有的，她说完自己的事之后也没有鸡婆地去问时扬他和俞心屿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时老师，你在前面那个路口放我下来吧。”
沈枝正准备解安全带，时扬突然制止：“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沈枝疑惑：“嗯？”
“你会挑小女孩的衣服吗？”
沈枝想了想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她点头，“会吧。”
“好。”
时扬转变路线带着沈枝去了一个商场，他们进了一家童装店。
“时老师，小女孩几岁啦？”
“两岁。”
沈枝想两岁的女娃娃应该是喜欢卡哇伊一点的，于是她挑了一件粉色的棉衣，上面还有卡通玩偶特别可爱。
“时老师，你看这件好不好？”
沈枝刚说完，旁边的女服务员就拍马屁了，“先生，你的女朋友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的橱窗款，今年卖的特别好。”
闻言，沈枝一阵尴尬，“我不是…”
“好，那就这件吧。”
时扬干脆利落地买了单，半个小时后，他带着沈枝还有刚才买的衣服来到一幢破旧的居民楼前。
起初沈枝不太明白为什么时扬要出现这里，后来她懂了，原来时扬一直默默资助一个生了重病的女孩，不仅帮她垫付医药费，还经常在生活上帮助她。
沈枝没想到时扬这人看着表面上不好亲近，没想到内心是这么暖的一个人。
/
沈枝晚上回到宿舍，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今天偷听到景临渊和李成珏的对话。
说真的，她能想象到的最坏情况就是景临渊的新鲜感过去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景临渊竟然对她已经厌烦到了这个地步。
沈枝侧着脸，眼泪滑过鼻梁骨，她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心。
捧着一颗真心，结果被踩在地上碾碎。
沈枝始终想不明白景临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拿出手机，沈枝点开景临渊的微信，她先是将他拉黑，但拉黑后她还是忍不住将他从名单里拉出来。
接着沈枝又编辑了一大段的小作文，想发给景临渊，就在她准备点击发送键的时候，突然脑海里想起景临渊对李成珏说的一句话。
“沈枝每次发的小作文其实我一个字都没有认真看。”
这是景临渊的原话，沈枝把它刻在了心里。
越想越睡不着，沈枝掀开被子起身开始穿衣服。
“唔，沈枝，你要去哪？”
乔君卿打开床头的小夜灯，睡眼惺忪。
“小乔姐，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出去一趟。”
沈枝憋不住了，她现在就想跑到景临渊面前好好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一路小跑出宿舍大院，沈枝叫了一辆车来到景临渊家楼下，她给他发信息。
[景临渊，你在哪？我想见你。]
沈枝信息刚发完，她就看到一辆车从自己面前开过，沈枝一下就认出了这是景临渊的车。
她朝着车的方向跑去，就在这时，她看见景临渊和高楹一起从车上下来。
沈枝看到这一幕情绪一下就崩了，她的双脚如灌了铅一般站在原地怎么也无法向前。
景临渊和高楹抱在一起，他们靠在车上拥吻，撕扯对方，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彼此融进骨血里。
沈枝看着景临渊和高楹走进公寓楼，她紧随其后跟了上去，来到景临渊家门口，她在地垫上发现了一双女士乳白色高跟鞋。
门内，高楹整个人瘫软地靠在墙上，景临渊抱着她吻的难舍难分。
“景临渊…”高楹从唇缝里溢出声音，软绵软绵的。
“嗯？”
高楹双颊绯红，眼里一片迷醉，她伸手抚上景临渊的脸，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
039 天上月，地下屎
景临渊笑了笑：“楹姐觉得呢？”
“刚才楹姐不是说要来我家吗？”
今晚高楹和景临渊去见客户，两人都喝了酒，便有些情不自禁。
高楹开玩笑说要来景临渊家，但没想到他真的带她来了。
高楹垂眸摇了摇头：“我是胡说的，我以为你和你女朋友同居了，你不敢的。”
景临渊伸手将高楹额前的一缕碎发撩到她耳朵后面，唇贴着她的边轻声说：“没有女朋友了。”
“分手了？”高楹抬眼有些好奇。
“算是吧。”
高楹把头靠在景临渊肩头，她头昏昏沉沉的，“景临渊，对不起，现在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单纯一点可以吗？”
景临渊扬眉：“如何单纯？”
高楹想了想说：“我并不排斥你的身体。”
“直白一点就是，如果你分手了，我们可以约，但也仅此而已。”
话挺伤人的，但景临渊偏偏又独爱高楹的这份清醒与冷静。
“所以，今晚做吗？”
高楹：“看你，我都可以。”
后来两人还是滚了床单。
…
凌晨三点，沈枝坐在景临渊家门口的地砖上，她靠在墙上，抬头看着走廊的吸顶灯，默默地流眼泪。
“沈枝，你好没用啊，你应该进去的。”
“甩景临渊两个耳光，去问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或者，你现在就分手，甩了景临渊，去找一个更好的。”
“清醒！清醒！清醒！”
其实沈枝这个当事人她比谁都清醒，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只是她真的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景临渊。
景临渊现在最想要的其实就是分手，所以沈枝想若果她现在提出分手，正是遂了景临渊的愿。
现实没有那么多的报应的，辜负真心的人不会吞银针，被辜负的人才会。
沈枝摸着墙慢慢起身，她一步一步走进电梯里，今晚其实来的挺值得的，有些东西直面的越多，死心的就更彻底。
想想以前，沈枝觉得自己真的蠢的很可爱，所以景临渊不骗她骗谁。
沈枝在街上游荡，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一阵风过，几片梧桐树的枯叶从树上掉了下来。
很奇怪，就是来之前，沈枝还很难过，现在看到景临渊和高楹在一起的画面之后，一直堆积在她心里的那些情绪好像突然就被一扫而光了。
沈枝路过一家拉面馆，看着贴在玻璃窗上的菜单，她忽然感觉饥肠辘辘。
推门进去，老板娘很热情。
“姑娘，吃面吗？”
沈枝要了一份牛肉拉面，还要了一个鸡腿。
是要好好犒劳自己了，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怎么能够因为受了情伤然后折磨自己的肚子。
被爱的前提是什么，那肯定是自爱。
沈枝这人有个好处就是她的心态还是很乐观的，虽然这次被伤的很惨，但是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嘛。
几分钟后，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就端到了沈枝面前，她闻了一下，好香。
沈枝把面吃的精光，又啃完了一个鸡腿，如果这时候能喝杯全糖的奶茶就更好啦。
离开拉面店的时候，天还是黑着的，沈枝抬头看到了夜幕上悬挂着的一轮银月。
从前沈枝觉得景临渊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月亮，让她心驰又神往，但现在她觉得景临渊就是地上的屎，狗看了都摇头。
景临渊就是个破烂玩意，她才不要死缠烂打，他配不上她，就送给高楹那个垃圾玩意吧。
很多时候放下一段感情可能需要很久很久，但是这并不妨碍想通一些事。
沈枝知道未来的一段日子，她可能还会被失恋的痛苦吊打，但是没关系，只要她现在明白自己不会再回头就行。
只是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景临渊，否则，她那六年付出的感情还真是喂狗了。
///
沈枝哼着歌回到医院宿舍，她给乔君卿去永和大王买了一份早餐，放回宿舍之后就去了诊室。
沈枝之前在知乎上找了一下如何克服失恋的攻略，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剧痛期，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
沈枝想出自救的办法就是忙碌，她试图以工作去冲淡心里的悲伤，尽可能地让她少想起景临渊。
沈枝开始整理昨天的病例档案，把它们一个一个输进电脑里。
时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沈枝这副专注而又认真的样子。
“早，时老师。”
时扬第一眼就注意到沈枝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
沈枝也不想撒谎，于是便实话实说：“失恋了。”
时扬没再多说，走到了自己办公桌前。
“待会和我去查房。”
沈枝：“好的。”
医院规定医生必须在八点以前完成查房，然后八点半准时开门诊。
沈枝跟着时扬去了心外科病房，他们先是去了程伟晔那，他恢复的挺不错的，今天就可以出院。
时扬没待太久，就在沈枝跟着要走的时候，林绮兰忽然将她叫住。
“小枳啊。”
林绮兰直接叫了沈枝的小名，“我听说你妈妈也在这个医院啊？”
沈枝点点头：“是啊，阿姨。”
“哦，那有没机会我们一起见个面呢？你看你和景临渊也谈了这么久，如果合适有些事就可以敲定了。”
敲定？
沈枝觉得永远都没有这种可能了，但是她转念一想，如果景临渊的父母真的那么喜欢自己，是不是她就可以利用这点来报复景临渊了？
不过这只是沈枝现在的想法，她觉得利用无辜的人毕竟不太好。
“阿姨，我妈妈最近要做乳腺癌手术了，我想等她做完手术再说行吗？”
“啊这样啊，那好，没事的。”
沈枝和林绮兰还有程伟晔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病房里，林绮兰看着沈枝的背影依依不舍：“老程，我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姑娘呢。”
程伟晔是宠妻狂魔，林绮兰喜欢的东西他从来不会说不喜欢，更何况，可能是有了上次沈枝救他的那层滤镜，所以更喜欢了。
“我也是，找个机会我们去拜访一下小枳的家人吧。”
林绮兰：“好啊，好啊。”
//
公寓里。
景临渊睁开眼，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枕头空荡荡的，高楹已经走了。
这种感觉其实挺不爽的，景临渊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和鸭没有区别。
起床，洗漱，景临渊开车去了公司。
就在他刚出小区不就，林绮兰的电话打了进来。
040 越界
景临渊将耳机塞进耳朵里接起了林绮兰的电话。
“妈。”
“景临渊啊，你这周末有没有空带沈枝回家吃饭吧。”
特么的，开始了。
景临渊烦躁地看了一眼窗外，随后回应了林绮兰的问题，“妈，我觉得没什么必要，我现在还不想结婚。”
“不想结婚，都六年了你还不想结婚，那你谈恋爱是干嘛的，玩弄别人女孩子感情吗？”
景临渊头疼，他觉得林绮兰是不是也被沈枝传染了作。
“妈，我希望你搞清楚，谈恋爱不等同于要结婚，我和沈枝性格不合，或者我不喜欢她了，我没有办法和她结婚，这也叫玩弄吗？”
“可是我和你爸都觉得沈枝很好啊。”
景临渊听完更无语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事，我去上班了。”
景临渊切断了林绮兰的电话，他在心里酝酿着要怎么和沈枝说分手的事。
上午九点五十分，景临渊准时出现在恒远。
他一进公司就看见高楹和一个男人肩并肩从走进她的办公室。
景临渊认得那个男人，是这次高楹新拿下的客户，杰诚贸易的总经理——韩昱。
最近他们走的挺近。
景临渊刚到自己的工位上，就发现上面摆着早餐。
“景临渊，我真羡慕你，每天都有女孩子给你送早餐，还不止一个，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呐。”
说话的胖子叫王磊，和景临渊是一个团队的，他是研发部里负责网络安全这块的。
景临渊提起早餐送到王磊面前，王磊一看，“给我啊。”
“嗯。”
景临渊不喜欢吃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而且他觉得这种艳福对他来说除了累赘没有任何好处，更不值得炫耀。
王磊美滋滋地接过早餐。
“谢啦。”
王磊比景临渊大两岁，今年二十五，是那种妈宝男，特别喜欢说闲话。
“景临渊，你知道不，楹姐最近被人热情地追求着，就那个韩昱，一大早就捧着玫瑰花来，高调的一逼。”
王磊咬了一口手里的煎饼果子，噢~~~真他妈的香啊。
景临渊打开电脑，心里挺不爽的，当然他本身就是一个很会藏事的人，所以王磊没看出什么。
“景临渊，你说楹姐这么优秀的女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以前也很多人追楹姐，但也没见她对谁动过心，倒是这个韩昱，嗯，我觉得有戏。”
王磊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都吐了出来，景临渊一边工作一边将他说的那些话全都听了进去。
过了一会，景临渊起身，他从打印机里拿出刚打好的文件，径直往高楹的办公室里走去。
高楹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所以景临渊能看得见里面高楹和韩昱互动的一些画面。
高楹笑颜如花，韩昱化身舔狗，景临渊眸底隐现一抹寒光，他舔了舔后槽牙，伸手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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