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安一惊,原来他只是在假寐,连忙缩回手,“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想偷你的衣服穿。话到嘴边突然觉得这样说更尴尬。“后面有条裙子。”男人似乎发现了姜时安的尴尬。姜时安扭头一看,果然车后座上有个精美的纸袋,稍一犹豫,便腑身去到车后座,开始换裙,反正做都做了,实在没什么好矫情的了。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在安静的车里显得特别清晰,令空气都仿佛变得更加暧昧。裙子很合身,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姜时安换好后,便
姜时安一惊,原来他只是在假寐,连忙缩回手,“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想偷你的衣服穿。
话到嘴边突然觉得这样说更尴尬。
“后面有条裙子。”男人似乎发现了姜时安的尴尬。
姜时安扭头一看,果然车后座上有个精美的纸袋,稍一犹豫,便腑身去到车后座,开始换裙,反正做都做了,实在没什么好矫情的了。
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在安静的车里显得特别清晰,令空气都仿佛变得更加暧昧。
裙子很合身,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制,姜时安换好后,便道:“可以留个电话吗?回头我把裙子还你。”
“没必要,送你了。”周江淮点了一支烟抽起来,姿势慵懒又迷人。
“这裙子看起挺贵,我并不想占便宜,所以还是留个电话吧。”这是一条礼服长裙,一看就是高定制作,价格至少在六位数以上。
“是觉得我太厉害,想赖上我么?”周江淮扭过头,轻吁一口气,将呛人的烟喷在姜时安的脸上。
“你想多了,我从不粘人。”姜时安顿时就被气笑了,“况且,我并没觉得你有多厉害。”她不会告诉男人,今天是她的第一次,更不会告诉他,她今天只是受了刺激,否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说完,毫不犹豫的开门下车,然而盛怒之下,动作太大,痛的她差点要站不稳。
闻言,车里冰山一样的男人,那张完美的脸,顿时黑成锅底。
姜时安走的头也没回,虽然这个男人无论容貌还是身材,简直完美,但是,真的很可恶。
归根到底,这不过是一场酒后荒唐,就让它到此为止吧!
因为穿着一身高端、略显隆重的礼服长裙,本就有着优越身高的姜时安,被衬托的越加腰细身长,窈窕婀娜,一路上,惹来无数道惊艳的目光。
姜时安一路低着头,脸上发着烫,有种偷情被抓的心虚感。
不不不,算不上偷情,就在昨天她已离婚。
离婚的原因就像言情小说里数十年如一日长盛不衰的经典狗血桥段——她的老公,出轨她的闺蜜。
没有人知道,为了这段婚姻,她付出了多少,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赤裸裸的双重背叛。
……
姜时安回到家时,家里一片和乐融融,她的婆婆、小姑、老公、闺蜜小三正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聊天儿。
当然,现在这些人的这些称呼前面都要加上一个“前”字。
姜时安的归来,让大厅的气氛顿时为之一僵。
前小姑尖酸,“哟,这是谁回来了呀,穿的跟个明星似的,以为自己要走红毯吗?”
前婆婆刻薄:“我早就说了,娶老婆不能娶漂亮的,看看,这才刚离婚就穿成这样,勾搭谁呢?”
前闺蜜小三苏念假惺惺:“欢欢,你昨晚去哪了呢?这裙子真漂亮,一定很贵吧?谁给你买的呀?”问出的每一个问题都意有所指。
唯有沙发上交叠着双腿的男人,看着盛装归来的姜时安,一言不发,紧抿的薄唇,微蹙的眉尖,无言的昭示着他的不悦。
姜时安没有理她们,踩着高跟,径直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就是几件衣服和一些重要证件、卡,其他的一切皆可抛。
说到证件,姜时安突然发现她昨天与傅斯文一起领的离婚证不见了,很可能……落在了昨晚那男人的车里了,姜时安扶额。
“昨晚,去了哪里?”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质问的口气。
姜时安不用转身也知是傅斯文,她没有理。
“去找他了?”被无视了的傅斯文动怒,声音低沉透着几丝阴霾,“才离婚就这么的迫不及待了吗?你跟了我一年,他还要你?他就不嫌你脏么?”
姜时安一窒,抬眸,眼神凌厉,“不要跟我提他,你不配。”
傅斯文呵呵了,“确实,我不配。难道,你还配?”
姜时安心口一痛,结婚一年,眼前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她的软肋与痛处,所以,他可以一针见血的扎中她的要害,轻而易举的剖开她的旧伤口,血淋淋的再也无法愈合。
“是,从我选择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不配了,更何况昨晚……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这辈子都不会。”姜时安脱掉手上的婚戒甩在傅斯文的身上,然后从梳妆柜里拿出另一枚更为精致的钻戒戴到了食指之上,指腹温柔的摩擦,“我只会把他永远放在我心里。”
来吧,相互伤害吧,谁还不懂得化言语为利刃呢?
白刃进,红刃出。
看谁最后最痛。
果然,傅斯文红了眼,特别是看到姜时安戴上那人以前所送的戒指,噬骨的妒意在他胸腔里炸开,“结婚一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姜时安轻启唇:“从未!”
“所以,就算我没有出轨,你也会跟我离婚。”傅斯文青筋暴起,“说到底,你就是自己贱,早就不知道背着我找了多少野男人。”
“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无所谓,随你怎么说。”姜时安已将所有东西收拾好,她提起行李箱,淡漠的道:“走了。”
傅斯文一把抓住了姜时安的手腕,“姜时安,你真的好狠!”离婚的时候,还有什么比云淡风轻更能伤人?
“放开。”姜时安用力一挣却没能挣脱。
下一秒,便被傅斯文狠狠地抵在了墙上,然后在她耳畔,呼着热气,道:“好歹夫妻一场,走之前不做点什么?就算你早脏了,也不知道跟他多少次了,但我知道,这一年来,你一直想我要你,你这么贱,我就是再恶心也会满足你一次的!”
说出来没人会相信,结婚一年,他俩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因为姜时安从不主动,更因为他心里也有芥蒂——他有处女情结,他一直怀疑姜时安嫁他之前就已经不是。
第02章不孕
“你无耻!”姜时安反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就对了,这才是你该有的反应。”傅斯文没有来得及躲,生生挨了这巴掌,眸底深处的邪恶却兴奋起来,他粗暴的一把拽开了姜时安的裙领,入眼的却是是满目的淤青、吻痕,甚至还有咬痕。
傅斯文前一刻还在沸腾的血液,瞬间凝固,双目通红道:“还说你没有去找他?你这个贱人!”
姜时安低笑起来,“你可以找苏念,我凭什么不能找他?对,我就是去找他了,气愤吗难过吗,这就对了,这才是你该有的反应。”
可笑着笑着,为什么湿了眼角?
“砰砰砰!”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拍门声,然后苏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斯文,你在干什么?跟她说什么能说这么久啊,你开门,快开门。”
闻声,傅斯文所有的动作一滞,然后,帮姜时安将领口拉好,这才不甘的放开。
打开门,苏念满脸警惕的走了进来,脸上却带着她的招牌假笑,声音温温柔柔:“欢欢,你东西还没收拾好吗?要我帮你吗?”
姜时安冷冷的看着苏念这个曾经的好闺蜜,突然勾唇一笑,道:“你现在好像很得意?怎么办,我很看不惯,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否则,我会很不爽。”
苏念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腹,然后往傅斯文身边靠了靠,紧张道:“你想做什么?”
姜时安嗤笑,“你以为我会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放心,我没你那么恶毒。”
苏念的脸色顿时一阵青白,神色却是更加娇弱柔媚,低声道:“欢欢,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怎么说我们也是好闺蜜好朋友……”
“行了,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装什么装呢?”姜时安赶紧抬手制止她,实在太恶心了,抬眸,望向傅斯文,道:“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她说。”
傅斯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依言意欲离开。
虽然他婚内出轨,让苏念怀了他的孩子,但他相信姜时安绝对不会去伤害苏念及其肚里的孩子,因为这个从来都不好掌控的女人,根本不可能会为他做出任何疯狂的举动。
“斯文……”苏念却拉住了傅斯文,其实她内心对姜时安一直都是有些惧怕的。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自卑,毕竟在姜时安面前很少有女人能自信的与她齐肩。
“你确定要让他听?”姜时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念,其实傅斯文走不走的她根本无所谓。
苏念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顿时心跳就漏了半拍,慢慢放开了傅斯文的手。
待傅斯文离开,房间只剩她们这对曾经很要好的闺蜜时,姜时安从衣柜的最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袋,然后丢给苏念。
“给你看样好东西。”姜时安笑的神秘又危险。
苏念忐忑不安的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两份身体检查报告单,一份是姜时安的,一份是傅斯文的,是两人一年前做的婚前检查。
苏念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第一时间打开了傅斯文的检查报告,结果,她看到了叫她天旋地转的三个字:不育症。
“怎么可能……”苏念目露惊恐,不断的摇头。
“是呀,怎么可能呢?傅斯文有不育症,结果你却怀孕了,你说是不是医院的检查出错了呢?”姜时安意味深长的笑。
苏念已经面如死灰,下一秒,她发疯一般的将手里的检查报告单撕了个粉碎,虚张声势道:“没错,就是医院搞错了,否则我的孩子哪里来的?”
“撕吧,刚没告诉你,这份报告单我有两份,给你看的不过是复印件。”姜时安好笑的看着终于装不下去的苏念,“至于你的孩子哪里来的,这你得问你自己,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苏念已经有些崩了,她拼命摇头,“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傅斯文的。”
“嘴还挺硬。”姜时安赞赏的竖起大拇指,然后,便不再多言,提起行李箱就欲离开。
“等一等。”苏念连忙拦住姜时安,“不对,这不对,既然傅斯文有不育症,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傅斯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不育症?”
“没错,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不育症,当年是我去拿的结果,我怕他伤心,并没有告诉他。”姜时安如实道。
苏念一听,顿时面露喜色,她激动的一把抓住姜时安的双肩,突然又换了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乞求道:“欢欢,我求求你,你不要告诉他,看在我们曾经那么要好的份上,你给我和我的孩子一条生路吧,求你了。”
“你也知道我们曾经那么要好,我全心全意把你当朋友,什么都跟你说什么都跟你分享,最后,你却把我的老公都给分享了。”姜时安一把挥开苏念的手,冷冷一笑,道:“不过,你也别太害怕,目前我并不打算告诉傅斯文真相。”
现在告诉傅斯文那个拼盘侠,太便宜他了。
“当真??”苏念有些不敢相信姜时安说了这么多最后竟然要放过她?
“当真。因为我要吊着你呀!”姜时安的眸子渐渐变得凌厉,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你往后的日子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因为,我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说,但也有可能随时说出真相。总之,看我心情。”
“你……”苏念看着姜时安的眼睛越瞪越大,恐慌惧怕溢于言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有着天使外表的恶魔;这一刻,她才发现多年的朋友,她其实从来没看透姜时安。
她自问是狠心肠,但眼前这个女人狠起来只会比她更可怕。
所谓钝刀子磨人,不让你死,却让你生不如死。
苏念双唇颤抖,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了。
“所以,往后余生,你最好祈祷我每天心情都很好。”姜时安抬手拍了拍苏念那张已经吓坏的娇媚小脸蛋儿,“还有,记住了,以后别再叫我欢欢,你不配!真是每次都听得我想吐。”
说完,姜时安丢下已然面如死灰的苏念,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家。
从今以后,她自由了!
第03章讽刺
姜时安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荡了两个小时。她想回娘家,可是,离婚的事她还没跟家里人说,傅斯文与苏念的苟合真的让她没脸说出嘴,最后,姜时安去了夏之雨的家,她的另一个闺蜜。
不同于苏念这个半路闺密,姜时安与夏之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高中毕业后夏之雨去了国外留学,这两年才回国就业。
当姜时安敲开夏之雨的房门时,夏之雨穿着性感的睡裙,睡眼惺忪,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
看到姜时安一身盛装,手里却拖着行李箱,夏之雨揉了揉眼,惊诧又疑惑,“欢宝,你这是闹哪出?你先等会儿,我男朋友还在里面,我让他先穿好衣服你再进来哈。”
姜时安诧异,“你跟陆乘风不是分手了吗?你们复合了?”
“不是,你什么时候见我吃回头草?”夏之雨妩媚的一甩长发,“这是我昨天刚交的新男友,回头介绍给你认识,他可帅了。欢宝乖哈,等我们几分钟。”
十分钟后,夏之雨再打开门时,她已经换好了裙子,还化好了妆容,整个人分外的妩媚动人。
“欢宝,快进来。”夏之雨帮姜时安把行李提进来。
姜时安进屋,一抬头,便看到了夏之雨口中的新男友。
男人正倚在阳台打着电话,身长玉立,白衬胜雪,阳光下,眉目如画,灿若星辰,璀璨的让人不敢直视。
姜时安蓦的驻足,整个背脊瞬间僵硬,右手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捂住了左手食指上的那枚钻戒。然后,下一秒,转身就走。
“欢宝,给你介绍下,这是顾季初……咦,人呢?”夏之雨正要向姜时安介绍,一扭头,身后已经没了姜时安的身影,夏之雨赶紧追出去,便见姜时安正在下楼梯,脚步很凌乱,“欢宝,你干吗突然走啊?”
夏之雨的呼唤,却让姜时安走的更快了。
夏之雨深感姜时安情绪不对,实在不放心的她,立即乘电梯先姜时安一步到了一楼,然后拦住了脸色苍白的姜时安,“欢宝你到底怎么了?”
姜时安的气息已经完全紊乱,“我……我突然想起学校还有事,我得赶紧去处理一下。”
夏之雨一听,这才稍稍放心,“看把你都给急的,电梯都不乘,反倒去跑楼梯,跑的这满头大汗。”夏之雨抬手就去给姜时安擦额头上的汗水,目光里满是心疼和关心。
姜时安怔怔的看着夏之雨,突然一把将她抱住,“雨宝,我只剩你一个朋友了。答应我,我们一定要好好的。”
夏之雨被抱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轻柔的拍拍姜时安的后背,道:“放心,我们俩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还有,你到底怎么了?”
姜时安放开她,满目悲伤,“雨宝,我离婚了。”
夏之雨震惊,随即震怒,“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离婚,我早跟你说过苏念就是一绿茶婊,你偏不信,这下吃大亏了吧,别难过,回头我帮你收拾她。”
姜时安点点头,突然鼻子有些酸,“不说了,我真的要走了。你回去吧,你男朋友他……还在楼上呢,别让他久等。”
夏之雨道:“好,回头我再找你,我们一起去收拾那对狗男女。”
姜时安继续点头,声音已经哽咽:“你快回吧,好好……好好爱他。”说完,几乎是跑着离开。
繁华的街道,车来车去,人来人往,姜时安却看不见更听不见,她机械的朝前走着,走着走着,已经泪流满面。
跟傅斯文离婚,她没有掉过一滴泪,可是当她在夏之雨家里看到顾季初之后,她的泪腺便像失去了自控功能,眼泪拼命的往外流,最后姜时安抱着双腿,蹲在马路边哭的肝肠寸断。
……
华灯初上,城市的夜,纸醉金迷。
姜时安又一次来到了昨晚的酒吧,喝的比昨晚还凶。
一个漂亮至极的单身女人在酒吧里买醉,毫无疑问,会招来一大堆想要一亲芳泽的蝴蝶蜂蜜,上来搭讪的人,一波又一波,男男女女帅的靓的全都有,但姜时安统统不屑一顾。
微眯着迷醉的眼,姜时安摘下指上的戒指,放进酒杯,喝一口,洒便浅一分,然后戒指便露一分。
“老师,顾老师,顾季初……”姜时安兀自呢喃,每唤一声,心便更痛一分。
刚刚,他看到她了吗?
应该没有吧,不然怎么会没追出来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来到这个城市?而且还成了我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姜时安一瞬不瞬的盯着酒杯里的戒指,再也不想戴上手。
上天,真是讽刺!
沉浸在悲伤里的姜时安,并没有注意到,在酒吧的VIP区,六七个着装高级上档次、一看就知是社会精英人士的英俊男人,正很有兴趣的在盯她。
“泽哥,你看,那不是你昨晚带走的那个女人吗?”
“是呀,她又来了,说不定就是专门来等泽哥你的。”
“泽哥,你不过去吗?”
“泽哥,是不是上过了,就没兴趣了,你不上,我上了哦?”
“你想死吗,泽哥的女人你也敢肖想,泽哥还没发话呢,泽哥你倒是说句话,兄弟我也等不急了。”
众人众星捧月般的围着中间一名冷若冰山气场强大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奉承中带着试探。都是一群有钱有势有实力的豪门世家子弟,白天在各自的领域里叱咤风云,晚上便会出来喝酒聚会,泡妞享乐,就如此刻。
“闭嘴!”一手搭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又迷人的男人,终于轻启唇,冷冷吐出两字。
桌上,顿时噤声。
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周江淮放下交叠的双腿,起身,端着酒杯,一手插兜,走向了姜时安。
第04章求你
“在等我吗?”姜时安正喝的头痛欲裂,头顶突然传来一道略感熟悉的声音,低沉中充满磁性,好听到简直能让人耳朵怀孕。
“等你?”姜时安微抬醉眸,望向男人那张完美到犯规的脸,“你谁?”
周江淮冰山似的脸,顿时笼罩上一层寒意,俯身,危险的凑近姜时安的耳畔,道:“女人,你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倒是炉火纯青,可我对这样的女人,通常只会更加厌恶。”
姜时安带着醉意呵呵笑了,一手勾上男人的脖颈,微微张唇,混合着红酒香气的温热气体喷在男人的耳畔,媚眼如丝道:“男人,来跟我念一个字:g-u-n滚!”
周江淮嘴角一抽,眸底寒光吞吐,敢这样跟他说话的,姜时安绝对是第一个。
而姜时安则在说完最后一个滚字后,便双眼一闭,软倒在男人的怀里,她彻底的喝醉了。
……
翌日,清晨,当第一缕晨曦穿过窗户照射到床上,即使宿醉让人神思恍惚头痛欲裂,姜时安的生物钟仍然能准时把她叫醒。
一睁眼,一张完美的俊脸近在咫尺,姜时安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却不想,她本就已经睡在床边边上,这一退,直接掉到了床底下。
“啊!”身体砸在地板上,令姜时安发出一声痛叫。
床上的男人,顿时被吵醒,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如墨,毫无温度。
“你昨晚……”姜时安赶紧去看自己身上,幸好衣衫完整,身体上也无新的不适。
“放心,我对jian尸没有兴趣。”周江淮起身,从姜时安身上跨过,意欲走向洗手间。
姜时安差点没被呛死,这个男人是在变相的骂她昨夜醉的像死尸吗?
眼看男人竟从自己身上跨过,姜时安怒了,一把抓住男人的脚踝骨,猛的用力一拉,恼怒道:“你有没有教养……啊……”
话未完,便发出了一声痛叫,因为周江淮被她这一带,身子一个没稳住,直接摔在了她的身上,高大结实的身躯把她狠狠的压在地板上,差点没将她直接送走。
“看来,我昨晚没碰你,你很不满。”周江淮没有立即起来,反而一手撑在姜时安耳侧,一手勾起姜时安的下巴,性感的唇凑上又不完全贴上,隔着点微妙的距离,一时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姜时安不敢动了,“……咱能起来好好说话吗?”
“刚刚不是还挺嚣张?刚骂我什么来着?没教养,嗯?”周江淮挑眉,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姜时安已经被他压的喘不过气,“……你听错了。”
周江淮:“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姜时安:“……你到底要怎样?”
周江淮:“求我。”
姜时安:“求你。”
周江淮:“如此没有诚意,看来你内心深处是很渴望一直被我这样压着。”
姜时安:“我有句话……”
周江淮:“不当讲。”
姜时安狠狠闭眼,再睁眼,她突然一把按住男人的后颈,狠狠的吻上了男人的唇。
双唇相碰的刹那,那种肾上腺素分泌陡然加速的感觉,让周江淮怔住,他这是被强吻了?这世上竟然有女人敢强吻他周江淮?
姜时安趁他分神,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刹时,血腥之气灌满两人口腔,唇齿。
周江淮痛的瞳孔一缩,几乎条件反射般的把姜时安一把推开,自己则坐了起来。
姜时安半点都不敢耽搁,爬起就跑,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周江淮的视线里。
“女人,你以为你还跑得掉?”周江淮缓缓舔了下唇角,锐利的双眸中神色幽暗,宛如盯上猎物的孤狼。
……
逃离周江淮后,姜时安直接回了学校宿舍,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换了身衣。
她只请了两天假,处理离婚事宜,现在两天过去了,她必须得去上课了。不要误会,是她给学生上课,因为姜时安是一名英文老师。
刚到办公室,就被同事告知保安亭打电话来,说是有人找她,给她送来了包包和手机,让她去拿。
姜时安想,来人定然是夏之雨,因为昨天走的急,她的行李包包全都落在夏之雨家里了。但是,当姜时安走向保安亭,看到的却是那道深刻在她骨髓里的修长身影——
赫然是顾季初!
姜时安蓦的驻足,一个转身,背靠在一方石柱后面,瞬间连呼吸都不畅了。
此时正值上学高峰期,校门是全部敞开着的,许多家长开着车亲自将自家孩子送来学校。
“简老师,早上好!”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拉回了姜时安紊乱的心绪。
姜时安扭头一看,是她班里的学生,一个挺可爱的女孩,名叫苏悠,她还有另一个身份:苏念的亲妹妹。
以前都是苏念送她来上学,但现在苏念怀孕了,便将接送任务交给了傅斯文,所以,现在苏悠的身边就站着傅斯文。
傅斯文没想到会在校门口遇到姜时安,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怔。
随即,傅斯文向前,脸色带着几分阴沉,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明明已经离婚,质问的语气却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姜时安不禁好笑,淡漠道,“我为什么要接?”别说昨天手机一直没在身上,就算在,她也不会接。
傅斯文一窒,想到两天前两人去领离婚证时,姜时安也是这般淡漠的表情,突然一股莫名的愤怒就在胸腔里滋生,他欺身逼近,带着几分恶毒,道:“知道吗,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的原因,你总是一副清冷模样,有时候真的让人提不起半点兴趣,特别是在床上。”
如果可以姜时安真想一巴掌甩过去,但这是在学校,姜时安道:“傅斯文,别让我后悔曾经嫁给你一年。记住我昨天的话,以后离我远点,我们已经再没半点关系。”
说完,姜时安转身就欲回教室,却差点撞进一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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