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顾季初,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姜时安身后。一如昨日,男人身长玉立,白衬胜雪,晨曦下,眉目如画,灿若星辰。四目相对,姜时安瞬间被定格。同样的,傅斯文也在看到顾季初时,脸色骤变。顾季初注视着姜时安的眼睛,抬手将一直提在手里的一个精致女包递向姜时安,唇角微笑,如春暖花开,声音温柔,在空气里一层层荡开:“你昨天落下的包,我来送给你。”姜时安与他的眼神对视片刻,伸手接过,张张唇,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到
正是顾季初,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姜时安身后。
一如昨日,男人身长玉立,白衬胜雪,晨曦下,眉目如画,灿若星辰。
四目相对,姜时安瞬间被定格。
同样的,傅斯文也在看到顾季初时,脸色骤变。
顾季初注视着姜时安的眼睛,抬手将一直提在手里的一个精致女包递向姜时安,唇角微笑,如春暖花开,声音温柔,在空气里一层层荡开:“你昨天落下的包,我来送给你。”
姜时安与他的眼神对视片刻,伸手接过,张张唇,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到。
而旁边的傅斯文,袖里的十指已经深陷进掌心里,一股滔天的愤怒在他的胸腔里炸开:昨天落下的包?为什么会落下包?睡了,做了,所以离开时连包都忘记拿了?
再结合昨日在姜时安身上看到的那些吻痕,这一刻,傅斯文仿佛实锤了他心中的猜测。
“吃早餐了吗?”顾季初的目光没有一刻从姜时安身上移开,一句问候,里面的温柔与关切,一如多年前。
“吃过了。”姜时安哪敢说没吃呢,万一他顺势邀她共进早餐,她又该拿什么借口去拒绝呢?也正因为说了谎,她有些心虚,以至声音细细的低低的。
然而,这再简单不过的一问一答,听在傅斯文耳里却完全变了味,只觉得刺耳之极,因为姜时安的声音是面对他时从未有过的细软。
“你们这对狗男女!”傅斯文再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突然就地一声大吼。
刹时,周边所有走过的家长和学生,脚下步子均是一滞,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三人。
姜时安顿时变了脸色,怒目瞪向傅斯文,“你发什么疯,这里是学校。”
傅斯文呵呵笑了起来,故意大声道:“怎么,怕丢人了?你有脸出轨,没脸见人吗?”
最后一句,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周边众多的家长与学生全都露出了震惊错愕的表情,然后,远处的家长与学生们在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也纷纷围了上来。一时间,指点议论之声四起。
姜时安慌了,她突然明白傅斯文想做什么了,这个男人真是卑劣到令人发指。
“傅斯文,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在你我的婚姻里,我从未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不要在这里闹,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请你离开。”姜时安气到浑身发抖。
虽然就在前天,她醉酒之后与人有过一夜情,但那已在离婚后。况且此事真的跟顾季初无关,傅斯文却把他卷进来,这是姜时安万万不能容忍的。
傅斯文已经被妒忌烧红了眼,又怎么可能半途收手,他满眼恨意的瞪着顾季初,声音仍然大的周边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的简老师,你的奸夫就在这里,还死不承认,不愧是文化人,嘴真硬!怎么样,奸夫,你倒是像个男人一样说句话呀,别光在床上冲锋陷阵……啊……”
别有用心的恶毒之言,还未说完,傅斯文的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记拳头,发出了一声惨叫。
“不要侮辱她。”顾季初,一个那样温润如玉的男子,这一刻,也红了眼,言未出,已先动了手。
“顾季初,你他妈的敢打我?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弄死你。”傅斯文抹了一把被揍痛的脸,便一脸厉色的扑向了顾季初。
他就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发疯发狂了,在这场感情里他一直都是输的一方,即使最后他利用手段娶到了姜时安,却从未得到过她的人她的心,这才是他出轨的真正原因。
至少苏念那个女人从心到身,都愿意交给他。
可内心深处却依然不甘,不甘的很,当再见顾季初,这种一直压抑着的不甘终于爆发。所有的脸面风度统统不要了,他要拉着姜时安和顾季初一起下地狱。
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在学校门口打的凶狠又激烈,整个学校都轰动了。
围观的家长们看热闹的同时,指责姜时安的声音却一波高过一波,说她为人师表,行为不检,枉为人师,周边也有不少是姜时安的学生,一个个看姜时安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
那面场,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亦不过如此。
姜时安立于原地,有口难辩,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窟,通体生寒。
最后,傅斯文与顾季初的这场干架,被学校的保安拉开,然后两人被毫不客气的请出了学校。
姜时安则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遭受了好一顿严词批评后,没有商量余地的被勒令停职查办。
实在是这事闹的太不体面,家长学生全都在场,这已不单单只关乎姜时安一人的名声,甚至已经累及整座学校的名誉。
所以,走出学校之时,姜时安便知,不管她是不是无辜的,学校都不会再让她回去了。
外面,艳阳高照,姜时安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继离婚之后,她又丢了工作,现下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欢欢!”就在姜时安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姜时安浑身一震,听声识人,这个声音曾深入她的骨髓,她当然知道是谁,缓缓转身,果然,顾季初就站在她的身后。
原来,他一直没走。
“真的抱歉,我好像把你的工作搞砸了。”顾季初深深的看着姜时安,额头、眼睛、嘴角都是伤。
傅斯文下手,真的狠。
姜时安看的心疼,眼圈一下就红了,“老师,我好像走上了你的老路,我以后……也做不了老师了。”
一声老师,叫的顾季初瞳孔一缩,苦涩一笑,道:“不做老师其实也挺好,至少这一年,我挺自由的。现在,你也自由了。”
姜时安笑的更苦涩,自由,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会有真正的自由,“当年都是因为我,你才做不了老师,现在,我们算扯平了。”
今天若非顾季初的出现,傅斯文不可能会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但要姜时安责怪顾季初,她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当年……”听姜时安提及当年,顾季初动容,他突然握住姜时安的手,声音温柔又缱绻:“欢欢,其实我们还能回到当年的。我知道你离婚了,我们,复合吧?”
第06章飙车
姜时安怔住了。
好久,才回过神来,连忙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你说什么呢?你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我没……”顾季初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夏之雨吗?我跟她没关系。”
姜时安摇头,像不认识一样看着顾季初,“你们做都做了,你竟然说没关系?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玩之雨?老师,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顾季初无奈的解释:“我跟她真的没关系,她确实在追我,但我从来没答应。昨天我只是喝醉了,她却把我带回了她家里,但我可以发誓,我一根手指头也没碰她。”
“但之雨说你是她的男朋友……“
“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姜时安沉默片刻,“即便如此,你也是之雨看上的男人。”
顾季初眉尖微蹙,“所以,你要把我让给她?”
姜时安自嘲一笑,“我哪有资格说让,你我之间早就结束了,不是吗?”
顾季初突然长臂一伸,一把将姜时安搂进怀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隔着薄薄的上衣,姜时安能清楚的感受到顾季初温暖的体温,一如从前,带着阳光的味道,美好的让她自惭形秽。
“晚了!”姜时安痛苦的闭眼,当她醉酒把自己的第一次那样轻易的交给了别的男人,她就再也配不上他。
真的晚了。
姜时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闪过周江淮那张完美却又可恶的脸,伸手,想要推开顾季初。
“不晚!”顾季初却不愿放手,手臂揽住姜时安的腰身收紧,令两人紧紧相贴。
恰在这时,一辆炫目至极的劳斯莱斯突然停在了两人面前,车轮几乎擦到顾季初的裤腿,顾季初惊的立即放开了姜时安。
当车窗摇下,男人那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脸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撞进了姜时安的眼睛里。
“上车!”周江淮冰冷的目光,锐利的从顾季初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姜时安脸上。
姜时安看着周江淮,一时怔住。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正是时候。
姜时安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她真的不能跟顾季初再纠缠下去了,她怕自己真的会动摇。
“欢欢,不要走……”顾季初想阻止,姜时安已经快速的关上了车门,下一秒,车子扬长而去,喷了他一脸的油烟。
透过后视镜,姜时安能清楚的看见顾季初朝着车子追了好几步,只是周江淮开的太快,眨眼间便再看不清顾季初的身影。
姜时安的心顿时空荡荡一片,结束了,又一次结束了。
当年,她与他的一场师生恋,为世俗所不容,顾季初更是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失去教师资格,甚至还气死了自己的母亲。
正因如此,她与他当年即使爱得再深,最后也只能分手收场。更何况那时还有傅斯文一直在纠缠她,现在想想,当年好多事情,只怕都是傅斯文的手笔。
“你的男人,倒是挺多。”周江淮面无表情的掌控着手里的方向盘,声音低沉,波澜无惊。
正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的姜时安,愤然扭头,瞬间怒气值直线飙升,这个男人真是毒舌,见面就没好话。
“对,你只是其中之一。”毒舌嘛,谁不会。
周江淮气笑了,“女人,你真的惹怒我了!”话音未落,他突然长臂一伸,一把将姜时安拽进怀里,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你干什么,开着车呢。”姜时安大惊,想要逃离,男人却将她的双手扣到了方向盘上,然后,放手,踩油门。
车子猛然加速,飞速前冲,方向盘却掌握在姜时安的手中。
姜时安第一反应就是稳住方向盘,然后去踩刹车,可她才抬脚,周江淮的另一条腿就压了上来,将她双腿钳制,半分动弹不得。
这下姜时安走不了也不敢走了,这种情况下,一个不小心,就会车毁人亡。
“怎了?这就怕了?”周江淮空闲的双手扣上姜时安不盈一握的腰身,从背后贴上,一双冰冷的唇轻轻的磨蹭姜时安修长白皙的侧颈,“你刚刚嘴上的开车速度不是挺快的么?”
“你……你不要乱来。”姜时安顿觉混身像过电一样,噼嚦啪啦的从脖颈炸到指头,叫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周江淮满意的看着姜时安的反应,“你真的是离过婚的女人吗?我怎么觉得你青涩的有些过分,又在跟我装?”
“随你怎么想。”姜时安气笑,但她不屑解释。却见男人这时,从车前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本本,正是她与傅斯文的离婚证。
果然那晚掉在男人的车上了。
周江淮翻开离婚证,声音懒懒的道:“看你这离婚日期,你差点让我当了奸夫。”白天离婚,晚上carsex,中间相隔不过数小时。
姜时安一噎,“请说人话。”
就那晚的酒后荒唐,她根本不愿回想。
周江淮也不恼,又道:“前夫长的不差,为什么离婚?”
“不关你事。”就傅斯文这个人,她同样也不想再提。
周江淮单挑眉,“是因为刚才那男的?”
“不是。”姜时安一改无所谓的态度,直接否认。脑海中不由的闪过顾季初那张为她被傅斯文打的满是伤痕的脸,那样一张眉目如画、湿润如玉的脸,真的不应该受到一点点伤害。
周江淮如墨的眸,微眯了一下:“在想他了,嗯?”
话还在说着,踩在油门上的脚,再次猛的用力。
“啊!”姜时安一声惊叫,车子陡然加速的一瞬间,惯性让她狠狠向后,贴上了周江淮的胸膛。
隔着薄薄的衣服,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周江淮身上的温度,那是与温暖的顾季初完全不同的存在,炙热又滚烫,当两人紧紧相贴,瞬间让她感觉后背一片火烧火燎。
姜时安的双手一时抖的更厉害了,几乎要控制不住手里的方向盘。
“坐我的腿上,想别的男人,你想死吗?”周江淮掐着姜时安腰身的手,骤然用力,犀利的眸子里迸射着危险的寒芒。
“你……”姜时安感觉自己的腰简直要被男人掐断,直把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可这个时候她哪里敢跟男人发火,这个男人分明就是疯的,想骂人的话到了嘴边也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周江淮唇角勾起一抚弧度,对于姜时安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他似乎很是满意,下巴搭在姜时安的肩窝上,目视前方,突然抬手一指,道:“看到没,前面有一人,开过去,撞死他。”
第07章遇险
“什么?”姜时安睁大眼睛,“撞死人要坐牢的。”这人有病吧?
周江淮:“那你还不转弯?”
姜时安:“……”
这人不是有病,是有毒。
想让她转弯就直说啊,何必这般语不惊人死不休呢?
再说,要不是他在后面分散她的注意力,多年前就已经拿到驾驶证的她至于连弯都不会转吗?姜时安心惊胆颤的绕过,车速太快,她已经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毕竟她平日很少开车。
“你自己来开好不好,我们不要拿生命开玩笑好不好?”她不想死,真的不想,虽然她现在的人生跌入谷底,但还远远没到寻死的地步。
“求我!”周江淮凑上,温热的鼻息几乎要喷在姜时安的脸上。
又来这套?
求你妹啊!
姜时安心里又羞又愤,深吸口气,正色道:“我想你我之间应该有误会,或许那一晚的荒唐,让你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但我真不是,那是我的第……总之,我不想跟你玩,你要玩就请去找别的女人。”
“第一次”这三字,姜时安终究说不出口,因为人根本不会信,说了也是自取其辱。
“你已上车,游戏也已开始。”周江淮的声音,危险又迷人:“岂是你说不玩便能停的?”
脚下油门,一踩到底……
最后,姜时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车,如此刺激的飙车,是她从未想过更从未体验过的,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压力,极致到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几乎要炸裂。
过度的紧张与颠簸,让下了车的姜时安,双腿发软,胃里一阵翻腾。
“呕……”姜时安蹲在路边好一阵干呕,她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吃东西,自然无物可吐,但干呕一样令人难受。
周江淮双手抱肩,倚靠车门,似笑非笑的看着干呕不止的姜时安,“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姜时安抬眸,恶狠狠的瞪向男人,“对,我就是不过如此。所以,请你以后别再出现我面前,你,真的是逊毙了。”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男人的脸,瞬间黑沉。
周江淮俯身,一把捏住姜时安的脸,墨眸微眯,锐利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知道吗?你现在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你这一身傲骨,让我很想一根一根拆下来,这个过程,应该很有趣。”
望着男人那宛如盯上猎物的犀利眼眸,姜时安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一夜醉酒,她到底惹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如此,她更要快刀斩乱麻。
姜时安一把挥开男人的手,嗤笑道:“那晚,你问我是不是想赖上你?现在,我也想问你是不是玩儿不起?”
周江淮的整张脸笼罩上了一层寒冰。
姜时安继续道:“你今天突然出现在我工作的学校,应该是去调查我了吧?这位先生,我们只是刚好一起玩了一次,你这样死缠烂打真的很low,拜托,大家都是成人,成熟点,好聚好散,好吗?”
周江淮的胸脯一阵剧烈起伏。
姜时安的话,轻慢又轻蔑,这本是他以前最喜欢说的台词,如今竟让一个女人给说了,而且态度、语调比曾经的他更无情。
“女人,等着,有你求我的一天。”周江淮无疑也是骄傲的,姜时安将话说到了这一步,他哪里还会缠着不放,毫不犹豫的转身上车,咻的一声,开车离去。
姜时安顿时大松口气。
可很快,她又再次犯起了愁,因为被丢下的她,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根本不认识这是哪里。
幸好她把顾季初之前还回来的包包一直背在身上,赶紧从包里翻出手机,却不想,此地太偏,竟然没有信号。
姜时安只好凭着记忆,顺着道路往回走,却不想,这一走,竟然走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天都快黑了,路上仍然一辆车一个行人都看不见,姜时安心中越来越怕。
恰在这时,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姜时安一惊,有信号了,她连忙接起,电话是夏之雨打来的。
“欢宝,你在哪里呢,打你电话一直说不在服务区,你没事吧?”
“雨宝……”一听到夏之雨充满担心的声音,姜时安心头积压了数个小时的委屈与害怕,终于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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