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一共是三份。前两份分别是给父母和肖洛川。第三份是写给沈汐然。陆遇白有很多话想要告诉沈汐然,但提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许久她才在纸上开始写上了简短的几句话,算作告别。将遗书写好,装进信封之中,她的眼眶早已被泪雾给遮盖。
遗书一共是三份。
前两份分别是给父母和肖洛川。
第三份是写给沈汐然。
陆遇白有很多话想要告诉沈汐然,但提笔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许久她才在纸上开始写上了简短的几句话,算作告别。
将遗书写好,装进信封之中,她的眼眶早已被泪雾给遮盖。
她红肿着眼,安排好了快递邮寄时间。
起身看着这栋生活了五年的别墅,除了感慨,更多的是种解脱。
明白沈汐然讨厌这里,主要是因为有她的气息,所以陆遇白用了两天的时间将别墅里关于自己的东西全都清理了一遍。
三分之二全都捐献给了有需要的人,剩下的,她站在别墅花园里角落,将它们通通烧毁。
她小时候听人说,人死后,烧掉的衣服好像还可以接收到。
她想,那自己一定不能变成狼狈的模样,投胎前还是尽可能端庄一些吧,万一遇上顾家老一辈的,也不会被骂。
终于处理完一切后,本想找个国家安乐死,但都需要监护人,最后她能买了前往瑞士的机票,因为那里还有着一片洁白。
下了出租车,她背着一个简易的书包,带上棒球帽埋头往机场里走去,也正因为她的低头,一男一女正巧从她身旁擦肩而过。
肖洛川上车前,脚步一顿,目光不自觉往身后撇去,一旁的安甜甜有些疑惑:“怎么了?”
肖洛川张望了一会,才收回视线坐回车上:“没什么,可能是错觉。”
傅氏集团。
沈汐然此刻正坐在位置上看着电脑,脑海不由闪现出那晚陆遇白笑脸盈盈喊自己老公的画面。
他颇为烦躁的靠在椅背上,视线正巧对准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是他视为耻辱的象征,刚伸出手想拔掉,敲门声就顺势响起。
他收回思绪,恢复往常的幽冷:“进来。”
傅艳琴走进,一身干练装扮配得上职场女魔头的称呼:“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沈汐然对自己这个姑姑一向敬重,毕竟父母早逝的他,是奶奶和姑姑一手带大的:“没事,公司事务罢了。”
傅艳琴点了点头,将一封请帖放在他桌上:“柳青回来了,不去见见吗?”
沈汐然笑了,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姑姑:“她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艳琴一副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认的表情:“少死鸭子嘴硬,你不喜欢陆遇白不就是在等着你初恋柳青回来吗,我当初要是知道你这么喜欢柳青,我说什么也不会……”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沈汐然决绝打断:“那女的什么时候是我初恋了?我不喜欢陆遇白跟她有什么关系!”
傅艳琴一脸发蒙:“可柳青说……”
“姑姑,我不喜欢陆遇白是因为她当初装清纯善良骗了我,所以我在惩罚她,等她说对不起,知道错了。没其他女人任何事,您少参合我婚姻。”
傅艳琴一脸无语:“什么意思?怪我多管闲事了是吧,惩罚?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姑姑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从我们傅家滚蛋,毁了顾家都在所不惜!”
沈汐然猛地起身:“毁什么?我再不喜欢她,她也是我妻子,姑姑您作为长辈,说这些话也不太应该了。”
傅艳琴直接被自己侄儿这反应给逗笑了:“我以前说的更难听,怎么没见你这么护着啊?喔……我懂了,你和她那啥了?也是,结婚五年都没被丈夫碰过,还是个丫头,难怪那天会打电话给我,要求你履行丈夫职责了。早知道她这么爱面子,你们结婚第二年我就应该带她去医院体检,也由不得你当了这么些年的和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为了她守身呢!”
沈汐然脸色微僵:“体检?你说她没被人碰过?”
第六章 你满意吗?
傅艳琴没发现沈汐然的脸色,悠哉哉地说了去医院的事情,刚说完就发现眼前一阵风,沈汐然居然从她面前跑走了?
别墅门口。
沈汐然已经站在原地许久,却一直没有动弹,因为他居然不知道该跟陆遇白说什么。
回到车内坐好,头靠在椅背上,他就这样看着车顶发呆。
沈汐然己与陆遇白的交恶,应该还是在一场宴会之中,他亲眼看着肖洛川将喝醉的陆遇白抱走,等赶到顾家时才知道,陆遇白一夜未归。
他在车里等了一晚上,才看到陆遇白穿着肖洛川的衣服回来,那一刻他才明白,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乖乖女的女孩,背地里有多么混乱!
其实沈汐然不是没给陆遇白解释的机会,可她呢,就是咬紧牙关不肯说,既然要护着奸夫,那行,那就看谁先认输吧!
这一赌,就赌了五年,可当自己姑姑说明医生的检查结果时,他除了觉得不可置信,更多的还是疑惑。
真到了门口,质问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或许是不愿成为第一个松口的人吧。
反光镜里,一辆低调的辉腾慢慢停在院外。
沈汐然坐直看去,就见肖洛川的身影清晰显现,瞳孔收缩,这五年一直在国外拓展事业的男人,又回来了!
他也跟着下车,摔门走去。
两人对峙,势均力敌。
“了不起啊,一回国就来看你青梅了?”
相对于沈汐然的讥讽,肖洛川就要平静很多,他目光淡然的看向别墅:“易柠呢。”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会见老情人?”
肖洛川眉宇间闪过厌恶:“一直以来,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易柠的?”
这五年,他为了不让自己沉浸过往,打扰对方的幸福,所以陆遇白的生活他避而不谈。
可今天看到沈汐然的态度,竟然莫名生出一种恐慌,他害怕他守护了半辈子的姑娘会受尽所有委屈。
沈汐然没想到会反被质问,薄唇里吐出更为难听的话来:“这就心疼了,当初你两背着我偷情的时候不是很刺激吗?”
空气瞬间凝固,肖洛川当场就给了沈汐然一拳,可惜却被沈汐然攥住了拳头。
“肖洛川,你这个从小活在药罐子里的洋娃娃,怎么跟我打?”
肖洛川红着眼笑了:“是,所以我才觉得自己没资格陪易柠走完下半辈子,一直不敢跟她表白我的心意,也知道她心里眼里都是你,才敢放手,可是沈汐然——!”
“我走之前你眼里明明有她,如果不是这样,我哪怕拼了我这病秧子的身子,我特么也不会让你这么侮辱她!”
沈汐然勾唇,幽冷的凤眼里全是无情:“说的真是大义凛然,你们两消失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还有,我沈汐然从没爱过陆遇白!这五年来,我也时时刻刻折磨着她,你满意吗?!”
肖洛川脚步虚晃,良久后他笑了,声音越来越大,眼睛也越来越红:“沈汐然啊沈汐然,当年你初恋柳青派人给她酒里下了东西,她为了不让自己在你面前出丑,只差没跪在我面前求我把她带走,不敢去医院的她,一个人在湖里熬了一晚上,可你居然怀疑我们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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