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墨北臣就去到了他住的房间。我站在门口,看着他默默将衣柜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扔床上,再整齐叠放进行李箱。“你一定要这么急吗?”我扶着门框,好像有种全身力气都被抽离的无力感。“不能耽误了你。”他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
一回到家,墨北臣就去到了他住的房间。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默默将衣柜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扔床上,再整齐叠放进行李箱。
“你一定要这么急吗?”我扶着门框,好像有种全身力气都被抽离的无力感。
“不能耽误了你。”他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
这句话就像无形的山将我压垮,心中那强撑了几天的信念轰然坍塌。
痛意泛滥,我眼泪止不住往外落。
“我们明明说好的,为什么你连三天时间都不能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在墨北臣面前失控落泪。
墨北臣抬头看见我脸上泪水,眸色一怔,扔下手中的衣服,来到我面前:“怎么哭了?”
他薄唇抿成一条线,从未安慰过人的他,手忙脚乱得给我擦着眼泪。
望着他熟悉俊朗的眉眼,这一刻,我只想自私的留住他。
哪怕就几天时间!我也想厚颜无耻一次!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要陪我最后两天。”
墨北臣微蹙的眉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低声回:“我答应你。”
他很温柔,心也软。
在我哭过这一次,他几乎是对我言听计从,无论我要什么想吃什么他都会给我拿来。
我趴在沙发上,贪恋这一刻美好。
“我要你给我按摩。”
墨北臣没有拒绝,他的手落我肩头,大掌之下感受不到一丝肉感:“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扭头,笑看着他说:“都和你说了我快死了,你又不信。”
墨北臣忽然捂住我的嘴,眉头紧拧:“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字。”
我一愣,缓缓扒开他的手。
“怎么,听不得吗?你很难受吗?想哭吗?会舍不得吗?你会不离婚吗?”
每问一个问题,我眼中的光芒更亮了一分。
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听到哪一个答案。
墨北臣对上我皎洁的目光,只说了两个字:“不会。”
“好吧,那继续按摩吧。”
我转过头重新趴着,眼泪从缝隙中流到沙发上,湿了一片。
脑海的数字还在倒计时中,此刻是:7天8小时14分23秒。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
第二天,一早。
我们照旧要去墨北臣老家,看望他的妈妈王慧。
可我们刚下车,走到门口,一盆水就朝着我们泼了过来。
“都初七了还来干什么?要不是怕别人说你不孝,你可能都不想来吧。都给我滚!”王慧拿着个脸盆站在门口,那泼辣样,丝毫不像墨北臣的母亲。
说实在,我和墨北臣从未亏待过这个婆婆。
可王慧却总把我们当敌人,甚至经常当着街坊邻居骂墨北臣。
从她的所作所为,我才明白,有些人不配叫妈。
望着墨北臣暗沉的脸,这次我不想再忍:“妈。身为儿媳虽然不能说您,但您从来就没关心过您的儿子,现在自然也䧇璍没资格教训他!您不爱他没关系,但我爱他!”
王慧听到我这句话,顿时瞪大了双眼。
“没规矩的死丫头!”她朝着我走来,扬起手就要落下
然而疼痛没有袭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
墨北臣扼住了王慧的手腕。“妈,不要闹了。”
我望着面前宽阔的背,一时失神。
王慧气急败坏要挣开手:“这样的媳妇留着做什么?赶紧离婚!”
闻言,我走上前,挽住墨北臣的手臂,掷地有声:“放心吧,我们很恩爱,永远都不会离婚。”
说完,我就拉着墨北臣往车上走。
临了回头我没忍住,还是扔了一句话:“您只要一天不跟我们道歉,我们就一天不会回来!”
上车后。
或许是我的潇洒把墨北臣惊住了,直到坐进车里,他才笑了一声,抱住我:“你可真是个宝贝。”
我苦笑了一下,轻轻环住他:“可惜,我只能当你这最后一天的宝贝了。”
墨北臣身形一僵,缓缓坐了回去。
他点了烟,我伸手将烟抢了过来掐灭。
墨北臣一愣,薄唇动了动。
我摩挲着衣服上的扣子,声调轻微:“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
“分开以后,把它戒了吧。”眼泪一瞬间浸满了我的双眼,“十年的我你都能戒掉,十年的烟你有什么戒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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