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宁笑笑,“您要和我说的是什么事?”“呃……”秋姨正要开口,见外面一片哇声,她走到窗子前往外看,见有人扛着半头猪进来了,放到院中石桌上后,说是一位姓元的夫人给他们的,说完那人就走了。文大娘松子还有一帮孩子们围着那猪肉,许久不见荤腥的他们,一个个馋的都在流口水。秋姨回头问元赫宁:“你给咱们买的?”元赫宁点头,“哦,补偿你上次给我接货时受的伤。”秋姨喜得不行,“哎哟,咱们什么关系,没必要这么客气。对
元赫宁笑笑,“您要和我说的是什么事?”
“呃……”
秋姨正要开口,见外面一片哇声,她走到窗子前往外看,见有人扛着半头猪进来了,放到院中石桌上后,说是一位姓元的夫人给他们的,说完那人就走了。
文大娘松子还有一帮孩子们围着那猪肉,许久不见荤腥的他们,一个个馋的都在流口水。
秋姨回头问元赫宁:“你给咱们买的?”
元赫宁点头,“哦,补偿你上次给我接货时受的伤。”
秋姨喜得不行,“哎哟,咱们什么关系,没必要这么客气。对了,孩子,你一定很有钱吧?”
元赫宁见秋姨满眼冒精光,下意识摇了摇头,“没什么钱。”
“哎呀,你跟我还藏着掖着!”
“你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刚在胖子那儿,我说了你是我女儿,你没反对吧?”
“我那是……”
“既然认了,那就不能反悔!”秋姨搂住元赫宁,继续给她灌迷魂汤,“孩子,你给我当干女儿一点也不吃亏,真的,好处大大的。”
“比如说?”元赫宁挑眉问。
秋姨努力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干巴巴道:“反正你就是赚了!”
元赫宁退开一步,摇头拒绝:“我可不想当冤大头。”
回到景川苑,元赫宁进了后院,却看到和硕站在院子里。她穿着一身绯色华丽的宫服,头上戴着长公主的珠冠,通身气派。她身后站着六个婢女,八个带刀护卫,颇有阵仗。
而正房前,子衿和红烛警备的在最前面,后面是乞丐和木槿扶着贺白。
贺白虽然脸色苍白,站都站不住,但眼神清冷,不漏一丝弱势。
元赫宁皱紧眉头,越过和硕他们,跑到贺白身边。
和硕看到她,眼神深了深,“他本该是我们手里最好的棋子,但你这个本是任我们碾压的蝼蚁却让他看清了这盘棋。”
“他不是棋子,他是我元赫宁的夫君!”元赫宁沉脸道。
“呵,夫妻又如何,若你们当初肯信任对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元赫宁抿嘴,这句话,她确实无言以对。
和硕再看向贺白,“你,始终是我生的,是我的儿子,身上流着我的骨血。你若杀了我,便是大逆不道,天理难容!”
“大逆不道?天理难容?”贺白冷嗤,“那又如何?”
和硕瞳孔缩了一下,继而笑道:“哈,果然是他的儿子,上梁不正下粱自然是歪的。”
提到那个人,贺白脸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你很想杀了我吧,可你能吗?”
元赫宁挡到贺白面前,沉眸盯着和硕:“你来便是说这些废话的?”
和硕笑容敛了一些,“如今你们在本宫手里,本宫要你们活,你们就能活,本宫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所以劝你们乖点,赶紧把镇北王的王印交出来!
第346章夺王印
原来和硕是为王印来的!
元赫宁嗤笑:“镇北三州听的是贺白的号令,你就算拿到王印也没用!”
和硕笑,“有用没用,这就是本宫的事了。”
元赫宁抿了一下嘴,“王印在镇北。”
和硕眯眼,“本宫不至于连这点消息都打探不清楚。”
“反正你休想拿到!”
“是么?”
和硕冲身后摆了一下手,那些婢女和护卫纷纷闯进屋里开始搜找。子衿要拦着,元赫宁拉了她一把,贺白受了重伤,没必要和和硕动手。
而且只有找过了,她才能甘心。
元赫宁感觉贺白身体绷紧,怕他冲动,忙安抚的握住他的手,小声道:“放心,我藏到别处了。”
果然,一番搜查过后,并没有找到那王印。
和硕闭了闭眼睛,继而笑道:“贺儿,就像那晚娘说的,我们母子其实没有必要闹成这样。前尘旧恨,咱们可以放下,你想逃出金安,娘可以帮你,娘只要镇北的军权,而且是为你爹报仇。咱俩目标本来就是一样的,对吧?”
“你想杀我,我想杀你,怎么会一样!”贺白冷声道。
“收起你的狂妄,这里是本宫的地盘!”
“你也不过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本宫与你不一样!”
贺白抬眸,嘴角扯了一下,“我与你自然不一样,我不怕死,但你怕!”
和硕咬了咬牙,“你不怕死,但元赫宁呢,你不怕她有危险?”
“……”
“呵,儿子,你中了绝情的毒,还发了疯,却始终没成就忘情绝爱的本事,可惜了,注定你要败在你娘手里。”和硕说着转身,“好好想想王印藏在哪儿了,本宫可没多少耐心!”
和硕带人离开后,元赫宁扶着贺白回屋里,让他靠坐在罗汉床上,而后倒了一杯茶想喂他喝两口,却被他反手打到地上。
茶杯碎片四溅,元赫宁懵了一下。
“你?”
贺白闭上眼睛,“你刚才也听到她说的话了。”
“你是怕她伤害我?”
“我是嫌你累赘。”
元赫宁忙摇头,“我不会拖累你……”
“杀她,不过是拼上我一条命而已,可有你在身边,我没法不管你的死活,所以你对我来说就是累赘。”
“我可以帮你,不用搭上你的命!”元赫宁皱眉道。
“有必要吗?”
“有,我要你活着,你的儿子和女儿也需要你这个父亲,你嫌我累赘或者麻烦都好,我们夫妻本就是一体,绝不再分开!”
元赫宁将地上碎片打扫了,再倒了一杯水,直接送到贺白嘴边,逼着他喝了几口。
“再说王印在我手里,你觉得她能饶过我?”
说着,她靠到贺白怀里,耍赖道:“反正你得保护我。”
千里之外的官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雨滂沱下,一辆马车陷进了水坑里。车夫连着甩了马屁股好几鞭子,马儿嘶鸣,前后蹄一直打滑。
马车随着马儿用力前后晃荡,晃的马车里的人连连作呕。
“先……先让我缓会儿。”
裴容一张脸青白,比刚出发是瘦了很多,眼下憔悴的不成样子。
兰娘打开车帘,朝外面的车夫喊了一声。
放下车帘,兰娘再看裴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抽。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娇气成这样,刚出来没多久就因为水土不服倒下了,整日上吐下泻,哼哼唧唧。
为了不耽误行程,只能让商队先行,他们则走走停停。
“东家,这是刚在镇上的时候,大夫给配的药丸,您吃一颗。”兰娘说着将裴容扶起来靠着软枕。
裴容先喘了几口气,在兰娘将药丸喂到嘴边时,他歪头闪开,“这什么药?”
“专治水土不服的。”
“与你说多少遍了,我不是水土不服。”
兰娘叹了口气,“大夫说是。”
“那便是庸医!”裴容说着有些生气,咳嗽了几声,“我为什么生病,你心里最清楚,那是因为你给我吃剩饭了!”
前一晚剩的米粥,她害怕浪费,第二天煮了又给他吃,他这才生病的。
兰娘心思一转,道:“这药也治肠胃不好。”
听了这话,裴容才勉强张嘴把药丸吃了。
食盒还有她熬的粥,点燃火炉热了热,而后盛了半碗出来,“东家,我喂您吃点菜粥。”
裴容看向碗里的粥,掺杂着绿菜叶子,别说卖相了,味儿都难闻,“你给我吃猪食?”
兰娘瞪大眼睛,“怎么会是猪食,这是菜粥,喝了对胃好。我们普通人家,谁要是胃不舒服,便喝上这么一大碗菜粥,马上就好了。”
见兰娘舀起一勺要送他嘴里,裴容没忍住呕了一下。
“拿开!”
兰娘脾气很好,但此刻也有些火气了,这人实在太难伺候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晚,车夫打开车帘跟他们商量,要他们先下车,等他把车从水坑里赶出来,他们再上去。
眼下也只能这样,只是外面的雨下得实在急。
兰娘先打开油纸伞下去,再一手搀扶着裴容下车。
裴容一个大男人,到底还是有些重量的,兰娘大半的力气用来撑住他,不想伞被刮走了。
“前面有亭子,你带东家去那边等着吧!”车夫指了指前面道。
兰娘忙扶着裴容往前走,可裴容脚下趔趄,使不上劲不说,还一个劲儿嘟囔鞋脏了,衣服脏了。兰娘索性弯下腰,将他背了起来。
“我堂堂男子汉……你……你放我下来!”
“没事,我力气大。”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听得懂。”
“你……”
裴容实在没力气,头耷拉下来,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被她背在身上,雨水瓢泼似的往他身上倒,冷得他直发抖。反倒是兰娘,他倒是给她挡雨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放我下来……”
“快到了。”
“你别跑……我快被你颠没了……”
“您稍微坚持一下。”
“我快死了,怎么坚持?”
“哦。”
裴容见实在与兰娘沟通不了,而自己又无法反抗,不由仰天长呼:“啊!救命!
第347章太子
因和硕的出现,元赫宁昨晚思前想后,许久才睡,这不早上就起晚了。
她坐起身穿衣服,见躺旁边的贺白已经不在了。
她下床洗了脸,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便走到西窗前,看到一穿着明黄色长袍,长着八字胡,吊三角眼,脸瘦长的男人。他身后跟着八个带刀护卫,这些护卫穿着飞鱼服,显然是从宫里来的。
这人?
应该是北金的太子冷雨寒!
他背着手走过来,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眯眼瞅着站在台阶前的贺白,待走到跟前,他眸子一沉:“见了本宫,还不下跪行礼!”
贺白睨了他一眼,继而弯下腰,却不是行礼,而是在台阶上一坐。后胳膊肘撑着,眯眼晒太阳。
冷雨寒一咬牙,“来人,把他拖起来,让他给本宫跪下!”
他伸手侍卫要上前,而同时子衿和红烛已经提剑挡在了贺白前面。
冷雨寒眯眼,“贺白,这里是金安,你竟也有胆跟本宫硬碰硬,不觉得太蠢?”
贺白嘴角扯了一下,道:“太子不知干了什么荒唐事被皇上禁足东宫,不知静思悔改,却来我这儿寻衅,大不了就是打一场。但即便闹到皇上那儿,我与你是同位,无需行礼。”
冷雨寒脸沉了沉,大抵是真怕传到皇上耳里,挥手让属下都退下了。他压了压火气,继而讥笑道:“你果然贱,跟你那个娘一样!”
贺白神色僵了一下,继而垂下眼眸。
“哈,我居然今天才知道和硕那贱人是你娘,果然一家子一个德行。你身为儿子,大抵不知道她做过什么好事吧?”
说着,冷雨寒笑了起来,“你说她一个女人,凭的什么本事,竟能让我父皇封为长公主,坐享荣华富贵。你想不通吧,我告诉你,她靠的是她的身体和美貌!”
贺白拿着地上一块石子把玩,和硕做过什么,他不在意,他只是要杀她而已。
“前天晚上,快天亮的时候,她才离开我父皇的寝宫,你说孤男寡女的,他们做了什么?”冷雨寒指向贺白,“有这么一个会往上爬的娘,你才敢这般嚣张吧!”
“可她不止伺候我父皇,而且与武威大将军韩凛也有一腿。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她还为韩凛生了一个小儿子。”
贺白把玩石头的手顿了顿,韩凛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韩兆,小儿子韩锐,但他的小儿子十二岁了,和硕逃离大荣来到北金时,这孩子已经出生,所以时间不符。
除非……
贺白眉头皱了一下,还是晃了晃头,没有往深里想。
“太子殿下来便是与我说这些?”贺白淡淡问。
冷雨寒盯着贺白,“知道亲生母亲这般淫荡下贱,你就这点反应?”
贺白打了个哈欠,继续闭眼晒太阳。
“她杀了我奶娘!”冷雨寒喊道,“我要你们母子血债血偿!”
冷雨寒越是见贺白这般平静越是气急败坏,这时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飞镖,朝着贺白扔了过去。
“贺白!小心!”元赫宁心下一紧,忙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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