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爬不起来了。为此,谢文哲根本不让她接近医院,她只能通过陈管家的口得知,傅淮山虽然抢救了过来,可是也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他的心跳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即便活着,也有很大的概率成为植物人。不过,也还是有希望醒过来的,有希望就好,她会一直祈祷的。“陈管家,实在是麻烦你了。”
“当年,你的确是从西郊废弃的医院回来的,大概也的确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因为你知道我伤到了肾,需要换肾,你害怕被匹配到,你害怕你为了彰显自己的爱,被道德捆绑,必须要给我捐肾,所以你假装绑架了自己,好置身之外,陆尧臣,我说的对不对?”
他的眼神冷的像冰一样,让她的心更加痛彻,她的声音也有些暗哑,“不是的,我真的被绑架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一场噩梦。
看,她陆尧臣总是有无数的借口,一点一点磨灭他最后的耐心。
谢文哲一个急刹车,陆尧臣的脑袋磕在椅背上,心脏也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窒息。
“够了,陆尧臣,别找借口了,绑架,我也希望那真是绑架,那样,你就能被绑匪撕票了,那样,你就不用活着恶心我了,”他的语气突然加重了几分,“我真恨不得你去死啊。”
……
傅家老宅。
一进大门,就看到傅淮山坐在沙发上,脸上很是不高兴,谢文哲老实地叫了一声,“爸。”
“我不想跟你说话,寒雪,你跟我到书房来。”
谢文哲狠狠瞪了一眼她,在傅淮山先到书房时,凑到她的面前,提醒道:“你最好别打什么算盘,这婚可是你要离的,别往诗涵身上泼脏水……”
他话还没说完,陆尧臣淡淡道:“恩。”
谢文哲觉得,自己重重的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看着她红肿的额头,眉头跟着一皱。
10分钟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
他悄悄来到书房,竖起耳朵准备偷听,书房突然传来硬物落地的声音,接着传来“砰”的一声响,他急忙推开书房的门,只见傅淮山倒在地上,紧紧捂着心口,满脸涨得通红,“苏……诗涵这个……贱人,那个孩子……必须给我……打掉!傅……”话还没收完,傅淮山就那样昏死了过去。
谢文哲急忙拨打了120。
而后走向陆尧臣,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能听见骨骼被捏紧的咔擦声,“你都干了什么?”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陆尧臣疼的说话都是颤抖的,“我……我也不知道,爸,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突然就……”傅淮山就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后面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是电话来了。
“那电话呢?”
“电话,被爸摔碎了。”
“呵,陆尧臣,你的谎话可真拙劣!天下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是啊,这么巧的事情,偏偏让她遇到了。
谢文哲跟着救护车走的时候,陆尧臣也想跟上,被谢文哲一脚踢开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我爸,不是你爸。”
第6章 掉进无尽的深渊
电话偏偏这时候摔坏了,来电显示也查询不了,陆尧臣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再也爬不起来了。
为此,谢文哲根本不让她接近医院,她只能通过陈管家的口得知,傅淮山虽然抢救了过来,可是也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他的心跳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即便活着,也有很大的概率成为植物人。
不过,也还是有希望醒过来的,有希望就好,她会一直祈祷的。
“陈管家,实在是麻烦你了。”
看着面前的陆尧臣毫无血色的脸,陈管家实在是心疼,“少奶奶啊,少爷怎么就不明白呢,你是这么的爱他还有老爷的,你昨晚可是抽了那么多的……”
“陈管家,别说了。你快回去吧,要是老爷醒了,就没人伺候了。”也许是血抽多了,陆尧臣感觉有些眩晕,也有些恶心。
“少奶奶,你没事吧,我去找少爷。”
陆尧臣急忙抓住陈管家的手,“我有我的骄傲,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不想他说这一切不过她精心安排的桥段,她是人,虽然面上笑着,却也最受不了他带给她的委屈,“陈管家,快回去吧。”
陈管家往VIP病房走去,一直叹着气。
是啊,陆牧云,陈管家都看出来,她那么喜欢谢文哲,可偏偏当事人就是不信。
因为谢文哲大概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吧。
好奇怪,自己怎么会靠在墙上哭了起来呢?
一定是小腿太疼了,一定!
……
陈管家虽然还叫她一声少奶奶,但是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字了,她跟谢文哲已经没有关系了,只能回到苏家。
“唷,这是谁啊,不是寒雪吗?怎么,谢文哲不要你了,哎呀,瞧我这糊涂的,谢文哲,他压根就没要过你。”
这才刚进门,宋兰,也就是苏诗涵的妈妈,就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
陆尧臣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宋兰是后来又嫁入苏家的,诗涵也是她带过来的,这两人,人前人后是两个模样。
可叹她以前被谢文哲迷的团团转。
居然连这都没看出来。
“那是谢文哲,他要不起。”
苏父的声音传过来,宋兰有些慌乱了起来,急忙堆着笑,“老爷来了,刚才嘛,我不是跟寒雪开玩笑嘛。”
“下次再开这样的玩笑,你就滚出去。”宋兰忙闭嘴,往自己的房间走,一回房间,就立马给苏诗涵打电话。
“诗涵啊,妈一时没伪装好,让那老不死的看出什么,他啊,想赶我们走,现在怎么办啊?陆尧臣不是跟谢文哲离婚了吗?你这边什么时候跟谢文哲结婚啊?”
“妈啊,别着急,那老不死的,就让他死不就成了,至于陆尧臣,妈,你当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干嘛使的,哈哈……”
那笑声,即便宋兰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不过真好,“苏老爷和寒雪,都死定了。”
第7章怀孕了
数日后,月事没有来。
陆尧臣慌了,急忙打的去了医院,刚从妇产科出来,就被陆牧云逮了个正着,他一把从她手中抢过检查单。
“哟哈,真刺激啊,陆尧臣,你这是在玩命,走,做流产手术去。”
“不行,这是我跟谢文哲的孩子,我念了好久的孩子。”
陆牧云拉着她的手,硬拉着她往手术室走去,“谢文哲都同你离婚了,你还留着他的种干什么,让他断子绝孙去吧。”
“这个种,我还贡献了一个颗卵子呢,即便谢文哲的那半不要,我孕育的这半,总该留着吧。”
陆牧云扶了扶眼镜,“你这是什么鬼逻辑。”
“想要这个孩子的逻辑。”
得知她得了骨癌后,她就特别想要同谢文哲经历一场婚姻生活,哪怕是虚假的,可惜,她那么拼命,他连一个正脸都不给她。
如今,唯一实现的心愿,便是这个孩子。
让她如何愿意放弃,哪怕现在她对谢文哲有了死心的念头,这个孩子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陆牧云,我还有1年时间,能扛到这个孩子出生的,所以你就帮帮我吧。”
“保了孩子,那你怎么办?”
陆牧云将手上的单子揉成了一团,陆尧臣知道,他生气了,非常生气,可是她向来顾虑的不过谢文哲的感受,笑了笑道:“孩子保住了就好了,反正我总是要死的。”
陆牧云沉默了,他怎么会执迷于这么蠢的人呢?但是这件事,他又拗不过??ℨℌ??她。
“你准备瞒着谢文哲了。”
“恩!我不傻,我知道他不会喜欢这个孩子。”现在的谢文哲,是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绝对。
“孩子?”刚巧路过,躲在门柱后偷听的苏诗涵,嘴都快咧到了耳根,可是她不能笑出声,想到刚才听到的话,她内心笑道:“陆尧臣啊……等着和你的孩子下地狱吧,借谢文哲的手。”
……
陆牧云强烈要求,更是以把陆尧臣生病、怀孕之事告诉谢文哲为由,让陆尧臣赶紧住院检查,她实在争不过他了,只能同意。
但是,要先回一趟家。
苏宅。
刚进家门,就看到苏诗涵,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冲她不怀好意地笑着。
“妹妹脸色红润的,怕不是怀孕了吧。”
这话听着有些渗人。
陆尧臣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腹部,“你想干什么?”
“怎么,怕我伤了你的孩子啊,怎么会呢,我哪舍得伤害姐姐啊,我啊,都是伤害自己……就像三年前一样。”
陆尧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干脆的就承认了当年的事情,有些错愕,“果然,三年前的事情都是你搞的鬼,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都要嫁给谢文哲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啊,我都要嫁给谢文哲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是别人不让我满足,明明都是苏家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不喜欢我,为什么,所以,陆尧臣,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的想要毁掉你。”
她的话说的太过狰狞,整个苏宅又太过安静,陆尧臣有些怕,下意识的后退,然而苏诗涵突然冲了过来,稳稳地抓住了她。
因为骨癌的原因,小腿使不上劲,陆尧臣不是她的对手,只能由着她拽着,两人就这么移动到了二楼楼梯口。
苏诗涵露出冰冷的笑容,“陆尧臣,你说从这么高的楼梯掉下去,孩子还能活吗?”
陆尧臣有些慌,赶紧求饶,“诗涵,求你了,别伤害这个孩子,既然你知道我怀孕了,自然清楚我也活不了多久了,生下这个孩子后,我就会死的,我不会碍着你们的,求你放过这个孩子吧。”
这样低声下气的妹妹,苏诗涵看了好久才满足,“妹妹真是忘事,我都说了,姐姐心疼妹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妹妹啊。”说完,苏诗涵的身体向后一仰,就那样翻下了楼梯。
这时,大厅的门开了。
门外站着的人,是谢文哲。
第8章弄掉她的孩子
“不是我,谢文哲,真的不是我。”
看到谢文哲一步一步走过来,宛如修罗,陆尧臣很怕,从没这么怕过,她怕肚子里这个得来不易的孩子,保不住。
谢文哲根本没在意她说了些什么,他只关心躺在地上呻吟的苏诗涵,“诗涵,你没事吧。”
“之缪,我的肚子好疼,疼的要死掉了,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之缪,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
他看着顺着苏诗涵的大腿,蔓延出来的鲜血,目光犹如乌云压城一般,他一把抱起已经昏迷的苏诗涵,斜了一眼站在楼梯上的陆尧臣,“你……等着!”
而后急匆匆的离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尧臣整个小腿都软了,瘫倒在楼梯口,急忙给陆牧云去了一个电话,“牧云,帮我。”
谢文哲从来不信她。
这次更不会信。
苏诗涵明显就是故意的,她要赶紧出国,逃到谢文哲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然而,在牧云的安排下,她刚到机场,还没过安检,就被谢文哲的人抓了回去。
一路被人拧到了医院,丢到了他的面前。
“陆尧臣,诗涵的孩子没了。”
谢文哲的声音从未这么冷过。
“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跟我没关系。”
陆尧臣一直在有意护着自己的腹部,谢文哲冷冷看着她这个滑稽的样子,“恩,诗涵也是这么说的,说因为知道你怀孕了,太高兴了,一时没站稳了才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她已经清楚,谢文哲的话,折磨人的永远是在后半句,“可是,正是因为这样,陆尧臣,你才如此的令我厌恶。诗涵这么的维护你,而你都对她干了些什么,杀人是要偿命的对吧,就拿你肚子里的孽种,给诗涵的孩子陪葬,把她拖到手术室去,她这样的毒妇,麻醉,就不必了。”
她害怕,想要跑,没跑几步就被保镖抓了回来,按在了地板上,她挣脱不开,只能一遍一遍解释,“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谢文哲,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啊,我发誓,绝对不是我干的……”
她叫喊了起来,豆大的泪珠砸了下来,“我肚子的这个,也是你的种,你就这么狠心。”
他的种,那为什么,她先联系的人是陆牧云。
“我的种?呵,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人,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怕是连你都不知道,才会赖在我头上,那天,我有让你吃药,”见护士都在干看着,谢文哲恼了,“都看着干什么,快带她去手术,弄掉她的孩子。”
“不要,不准,你们放开我。”
陆尧臣闹腾着,护士们有些没办法,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看向谢文哲,陆尧臣也跟着扑通跪在谢文哲的面前,“谢文哲,我就要病死了,你就当是可怜我,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去死,就去给大家赔罪,好嘛?”
事实无论是怎样都无所谓了,她不解释了。
这锅就当她背了,反正她就要死了。
他突然迈开修长的腿,走到她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说来,谢文哲这段时间甩她的巴掌,一次比一次重,陆尧臣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害我爸昏迷不醒,害诗涵失去了孩子,陆尧臣,你有什么资格留住这个孽种,就要病死了?呵呵……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告诉你,孩子只是开始,??ℨℌ??我会让你一点点失去,你所拥有的。”
第9章也对,不爱你了
那样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了的眼神,当真是狠。
她突然笑了,笑得放肆。
她记得,那年大一,她因为痛经,蹲在地上,疼的恨不得死过去,那时,是谢文哲,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服,不顾血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就那么将她一路抱到了医院。
躺在床上的她,模模糊糊看清了他的样子,知道他是那个让全校女生为之疯狂的傅家继承人。
自己暗恋的对象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些爱恋便再也藏不住,她跟着一头扎了进去。
她当年怎么就那么傻啊,喜欢上这么一个恶魔。
“谢文哲,我TM是眼瞎了,才会爱上你。也对,不爱你了,我还留着你的孩子干嘛,手术是吧,带路!”
护士一时愣住了。
没想到刚才极度不配合的人,现在居然配合了。
因为,她们不懂,陆尧臣在这一刻的心死。
器具在自己身下倒腾,她能感觉到那种痛,本该属于自己身体里的那块肉,被硬扯了出来,感觉到肚子空的那一刻,她哭了。
哭自己的无能为力。
哭自己居然连个小生命都保不住。
陆牧云赶过来的时候,陆尧臣刚做完流产手术,脸色惨如白纸,就那样蹲在医院的长椅边,哭的像个孩子。
“寒雪。”陆牧云喊了两声,她都没有反应,哭的竭嘶底里。
……
哭够了之后,陆尧臣整个人缓了过来。
“我去跟他解释一下,这一看就是苏诗涵捣的鬼,前几天,傅淮山的手术,血库缺血,你捐血都捐昏迷了……”
她推手,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牧云,不要让我再难堪了,谢文哲不信我,说再多也没有用,再说,现在孩子已经没了,我也要死了,解释还有用吗?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会信了。”
因为,当一个人恨着另一个人时,就像谢文哲恨着她时,只会想起她的恶,而不会想起,她曾对他的那些好。
陆牧云沉默了了许久。
“走,我扶你回病房。”
“不了,谢文哲刚才的话,我很担心父亲,牧云送我回去。”
“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文哲总有些在意,在意陆尧臣最后的样子,脸色煞白的可怕,担心手术的结果,他跑出来找她,看见陆牧云揽着她,两人沿着滑梯往下,一路往门口走去。
谢文哲一拳捶在医院的廊柱上。
他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关心陆尧臣。
诗涵老早就说过,这个女人,就跟她那个小三上位的母亲一样,都是水性杨花,喜欢破坏别人的家庭。
对付这样的人,有必要手软嘛。
谢文哲拿起电话,“阿泰,给我大量收购苏氏的股份,我要让苏氏破产。”
听到这句话,躲在一边偷听的苏诗涵,捂着嘴笑个不停。
她收起脸上的笑意,向谢文哲走了过去,“之缪,我一个人好怕。”
他安慰着,“恩,不怕!你身体缺了一颗肾,现在又流产了,别到处乱跑,注意身体。”心底突然闪过陆尧臣那张脸,让他很是烦躁。
第10章还能情深多久
陆尧臣赶到家时,急忙去书房找爸爸,刚巧,苏父也在找她。
“寒雪,这是怎么回事,谢文哲为什么要大量收购苏家的股份,他这是因为跟你离婚了,报复吗?”
这其中的恩怨太多了,说不清,但是谢文哲的确都是为了报复她。
“爸,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谢文哲做这么多,就是为了报复我。”
自己的女儿,气色这么差,让人心疼,却还来安慰他这个糟老头,当年是他对不起她的母亲,苏父拍了拍陆尧臣的肩膀,“让他报复去吧,苏家原本就是白手起家,他全拿走了,我们就当从头开始了,我的小宝贝,不哭了。”
可是陆尧臣的泪还是止不住,感动的。
当年,所有人都觉得是她爬上了谢文哲的床,只有爸爸和陆牧云不信,现在,她受尽了委屈,也是他们两个在安慰自己。
宋兰站在楼下,磕着瓜子,冷冷瞧着这一幕,“呵,可真是父女情深,看还能情深多久。”
……
七日后,苏诗涵准备出院,谢文哲来接她。
看着他手上有关苏氏的股份,她甜甜道:“之缪哥哥,我也是苏家的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苏家呢。”
欺负苏家,不过是想看到陆尧臣服软,来求他。
来道一句歉,说自己错了。
但是,直到苏氏被傅氏完全吞并,陆尧臣都没有在他面前出现,哪怕一次。
“这不都是为了你嘛,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
苏诗涵笑颜如花,伸出手,“就知道之缪哥哥对我最好,那这些股份……”她的话其实说的很明显,就是要谢文哲把这些股份给她。
可是谢文哲却没有立即给她,而是想了很久,“苏诗涵,你怎么可以这么心善,不过,你一向善良,那你就把股份还给陆尧臣吧。”
苏诗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计划到这一步,连肚子里的孩子都牺牲了,谢文哲对陆尧臣,居然还会心软,为什么?她面上笑嘻嘻,内心早已咬牙切齿,??ℨℌ??原本打算缓一缓的剧本,她迫不及待地就想上演。
……
数日后。
趁着陆尧臣出门的时候,苏诗涵端着一碗燕窝粥,打开了苏父书房的门,甜甜叫了一声:“爸!这是我给你做的,尝尝。”
苏父想也没想,一口饮尽,随后,整个人晃荡了两下,就倒在了地上,苏诗涵把匕首拿在手上把玩,拿起了电话,拨给了陆尧臣。
“陆尧臣,爸突然昏了过去。”
陆尧臣刚在陆牧云的建议下,做完了抗癌治疗,小腿疼的厉害,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手机也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她顾不上手机,一瘸一拐地冲出医院,拦住一个的士就往家里赶。
一打开书房的门,就看到苏诗涵坐在椅子上,把腿翘在了桌子上,椅子旁是昏迷不醒的苏父。
第11章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你了
陆尧臣急忙冲了上去,跪在苏父身上查看,发现他已经没了呼吸,胸上插着一把水果刀,她双目已赤红,看向苏诗涵,“你干的?”
苏诗涵笑了笑,没有答话,算是默认。
陆尧臣哭吼着,“他是你父亲,你怎么下的了手。”
“父亲?那是你的父亲,不是我的,从小到大,他最好的都给了你,你跟谢文哲天天腻在一起的时候,我想找一下谢文哲,他说让我不要打扰你们,可是轮到我跟谢文哲快要订婚的时候,他居然来求我,求我把谢文哲让给你,哪有这样偏心的父亲啊。”
说到激动处,苏诗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陆尧臣面前,扯着她的头发,凑在陆尧臣的耳边,冷冷道:“谢文哲明明是我的,为什么大家都叫我让给你,有求我的,有逼我的,陆尧臣,你以为你是谁?”
讨厌她,对付她就行了,为什么要伤害别人,陆尧臣眸光阴冷,从苏诗涵的手上挣脱开来,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苏诗涵,我要杀了你!”
“恩,我知道,我还专门录下来了。”
苏诗涵说完,一把推开陆尧臣,走到苏父身边,将他胸前的匕首抽出。
“苏诗涵——”陆尧臣恨不得扑过去捅死她。
“放心,你会杀了我的,不过是杀人未遂。”苏诗涵嘴边露出一丝讽刺的笑,而后举起匕首,对着自己的腹部狠狠刺了进去。
宋兰看了看表,见已经到了诗涵安排的时间,冲了进来,对着准备扑向苏诗涵的陆尧臣就是一脚,大嚷着,“陆尧臣啊,你的心可真狠啊,杀了老爷还不够,连我的女儿都不放过,你这个恶魔啊。”
跟着宋兰一起进来的,是受邀来看苏诗涵的谢文哲。
好一出戏,陆尧臣全都明白了。
“苏——”
不等谢文哲说话,陆尧臣已经率先喊了出来,“人是我杀的,”冷漠的眸看向谢文哲,“所以,你满意了?将我逼到杀人这般地步,你TM满足了!”她作势要冲过去,冲向苏诗涵多刺几刀,谢文哲上前,就那么抓住她的手。
硬生生折断了。
随着手一起断掉的还有她的心。
看,她的人生走到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
所以,爸爸就是她杀的。
如果她没有爱上谢文哲,如果她保护好爸爸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所以,就让恶人在人间逍遥,她去地狱了。
……
宣判日。
苏家那天的监控设备都坏了,法庭上主要取证的是凶器还有口供。
凶器上,确实有陆尧臣的指纹。
录音中,也有陆尧臣想杀人的证言。
至于口供,宋兰很肯定的告诉众人,她亲眼看到陆尧臣将匕首插入了苏诗涵的腹中。
当法官问到谢文哲时,他沉默了很久。
他没有看到过程,只看到苏父和苏诗涵倒在血泊中,陆尧臣浑身是血的冲他笑着,当着他的面,想要对苏诗涵再捅几刀。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的所作所为也令人憎恶,若是这次制止不了她,将来,会让苏诗涵陷入更多的危险当中。
苏诗涵可是为了他,少了一个肾,在陆尧臣的迫害下,失去了他们的孩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他绝对不能辜负了她。
至于,陆尧臣,这都是她自找的。
谢文哲开口,“我也是,亲眼看到……”
全程,坐在被告席上的陆尧臣,目光冷漠的,仿佛置身事外。
准备宣读判决时,法官问:“被告,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尧臣沉默了很久,就在法官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去时,她的目光突然看向谢文哲,开了口,“傅少,如果哪一天,你了解事情的真相,清楚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求着我原谅,到那时,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直到死!”
……
法院宣判陆尧臣杀人罪名成立,判处无期徒刑。
第12章监狱会见
数日后,医院。
那天,陆尧臣在法庭上的话,和她绝望的眼神,让谢文哲的心整个揪了起来,他对那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有什么误解?
不可能的。
“之缪哥哥……”苏诗涵又叫了几声,谢文哲这才反应过来。
“诶,诗涵什么事?”
谢文哲这几天魂不守舍的,苏诗涵看在眼底,自从陆尧臣被关进牢里之后,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原本她是想着,让陆尧臣在牢里因病去世,就没有人再碍着她的路了。
可是,现在看到谢文哲这个样子,她一秒都忍不了,陆尧臣必须马上、立刻死掉,她咳嗽了几声,装作虚弱的模样道:“之缪哥哥,医生跟你说话呢。”
“诗涵小姐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这几个月内,又是流产,又是腹部受伤,加上那伤在肾上,而她又少了一颗肾,所以,现在最好是能有好的肾源,尽快做移植手术,不然有可能在后续引发连续的并发症,危及生命。”
宋兰在床边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都是陆尧臣那个贱女人害的,当年,她母亲抢了我老公,现在她又来害我的诗涵,啊……”哭着哭着,宋兰想起什么,“对了,寒雪跟诗涵是亲姐妹,寒雪的肾是可以给诗涵的,谢文哲,把寒雪的肾给诗涵吧,反正她有两颗肾,我们家寒雪可是等不了,医生对不对?”
医生想起账上的那么多钱,急忙点头。
谢文哲沉默了很久,道了一声,“好。”
……
谢文哲驱车来到监狱,被领向会见室的时候,就听到看守所的人嘀嘀咕咕着。
“那个叫陆尧臣的可真是厉害啊,监狱里的男犯人什么都帮着她。”
“别说男犯人了,连狱警对她都特别关照,昨天晚上,我还看到狱警晚上去找她来着。”
“也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滋味如何,想来肯定是不差了,你没看会见室里可是傅少吗,前夫也找上来了,怕是舍不得,还想回味回味……”
他们的声音很小,但是监狱太安静了,谢文哲尽收耳底,想到陆尧臣在监狱里放荡的样子,心中鬼火直冒。
而这时,陆尧臣刚好出现。
她一袭灰色的囚服,素净的一张脸,他发现,她其实很好看,让人容易记住的那种。
所以,当年,陆牧云才一直围在她身边转,让他烦躁不已。
“监狱的生活,你过的很滋润嘛。”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现在的陆尧臣,已经不在意了,“抱歉了,不是傅少想象的样子。”
陆牧云日日辛苦地打点一切,她怎么能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而且,在监狱的生活,其实不差。因为监狱,没有谢文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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