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哲再一次,飙车150码,从医院又飞奔回监狱,他想要马上见到陆尧臣,阻止手术,他会另外再给苏诗涵找肾源的,他现在要立刻从监狱里面把陆尧臣带出来。他发现了。他误会她了。当年,是父亲傅淮山,硬逼着苏诗涵把他让给寒雪,才会有了那天的事情,那天,陆尧臣的确也是受害者。遇到一个红灯,谢文哲等得焦急,重重捶了捶方向盘,感觉自己的心慌得不行,他在慌些什么?
谢文哲驱车来到监狱,被领向会见室的时候,就听到看守所的人嘀嘀咕咕着。
“那个叫陆尧臣的可真是厉害啊,监狱里的男犯人什么都帮着她。”
“别说男犯人了,连狱警对她都特别关照,昨天晚上,我还看到狱警晚上去找她来着。”
“也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滋味如何,想来肯定是不差了,你没看会见室里可是傅少吗,前夫也找上来了,怕是舍不得,还想回味回味……”
他们的声音很小,但是监狱太安静了,谢文哲尽收耳底,想到陆尧臣在监狱里放荡的样子,心中鬼火直冒。
而这时,陆尧臣刚好出现。
她一袭灰色的囚服,素净的一张脸,他发现,她其实很好看,让人容易记住的那种。
所以,当年,陆牧云才一直围在她身边转,让他烦躁不已。
“监狱的生活,你过的很滋润嘛。”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现在的陆尧臣,已经不在意了,“抱歉了,不是傅少想象的样子。”
陆牧云日日辛苦地打点一切,她怎么能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而且,在监狱的生活,其实不差。因为监狱,没有谢文哲。
见谢文哲没有接话,她讽刺道:“怎么,傅少这么快就发现了真相,这么急着赶来求我原谅吗?”
陆尧臣清楚,苏诗涵没有那么蠢的,会在这个时候让谢文哲发现真相,结果自然也不是。
谢文哲还是那副讨厌她的样子,道:“你这是罪有应得。”
“呵,是啊,我现在可不是罪有应得了,孩子没了,父亲死了,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呆一辈子,傅少可满意了。”
是否满意,谢文哲答不上来,但是这次,他是为了苏诗涵的命来了,“
诗涵伤了肾,而她只有一个肾,所以,陆尧臣,你给她一颗肾吧,这是你欠她的。”
陆尧臣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现在变成这个模样,还有什么是不能还清的,谢文哲居然觉得她是欠着苏诗涵,他欠自己的呢?他知道吗?
无所谓了!
“好,我给,连命一起给她。”就像是把当年没有给他的那颗肾,给他,“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想要我给,你现在就上我。”
陆尧臣发现,每次,她说“上我”的时候,总能看到谢文哲目瞪口呆的神情,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甩她耳光,“谢文哲,我要让苏诗涵知道,这颗肾,是你谢文哲跟我在床上滚出来的,我要让她带着这颗肾,一辈子恶心着活下去。”
谢文哲几乎咆哮了起来,“陆尧臣,你怎么能这么可恶。”
可恶,她只有一颗肾,她可是把命都给了苏诗涵,哪里可恶了。
“不想要就算了,你若是敢硬拿,我哪怕捅破了都不给苏诗涵留着。”她的话说的太过阴狠,谢文哲心底对她厌恶到不行。
……
见谢文哲一直没回话,陆尧臣站了起来,走向他,笑道:“谢文哲,如果你没有勇气上,那我上你也行,肾我会给的。”
她走到谢文哲面前,去吻他的唇,说来,这是她的初吻,上次设计陷害他,他除了横冲直撞,哪会愿意亲吻她。
轻啄的一口,满是苦涩。
因为手上戴着手铐,她没法灵活地使用手,只能一点点地去脱自己的裤子,非常费劲,半天连囚服都没有褪去。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报复有些无聊,都要死的人了,还逞什么强,笑了笑准备离开。
一双手托住了她的脑袋,谢文哲的唇咬了过来,狂风暴雨一般。
陆尧臣疼的整个人朝后仰去,被他抓了回来。
他抓着她的腰用力,一下又一下。
依然没有怜悯,没有疼惜。
原来,他也是会那么爱一个人,愿意为了苏诗涵做到这种地步。
能不能伤到苏诗涵,她不知道,伤了自己,倒是真的。
完事后,他干脆地退了出来,脸上冷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帮她整理衣衫,冷冷道:“满意了。”
她笑得讽刺:“恩,傅少的活这么好,我当然满意了。”
“医生晚点回来,陆尧臣,到时候你可别耍赖。”
“恩,谁耍赖谁是小狗。”
目的达到了,谢文哲头也不回的走掉。
陆尧臣停驻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泪流不止。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对自己有丝毫的疼惜,法庭上的时候,监牢里时候,任何时候。
都要将她摧毁到底。
这次,他终于亲手彻底毁掉她了。
……
从监狱出来,谢文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他一路飙车150码,飞奔到了医院,赶到了父亲的病床前。
“爸爸,我是怎么了?是她先设计爬上我的床,是她拆散我跟苏诗涵的,是她把我当年的爱全然不当一回事……可是我现在,发觉自己有些心疼她……”
他在傅淮山的床头,嘀嘀咕咕着。
他要把自己心底积攒的情绪全都发泄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吵了,傅淮山的手指动了动,接着睁开了眼,看向他,良久,“之缪啊,对不起,对不起,当年我不该那样……”
……
谢文哲再一次,飙车150码,从医院又飞奔回监狱,他想要马上见到陆尧臣,阻止手术,他会另外再给苏诗涵找肾源的,他现在要立刻从监狱里面把陆尧臣带出来。
他发现了。
他误会她了。
当年,是父亲傅淮山,硬逼着苏诗涵把他让给寒雪,才会有了那天的事情,那天,陆尧臣的确也是受害者。
遇到一个红灯,谢文哲等得焦急,重重捶了捶方向盘,感觉自己的心慌得不行,他在慌些什么?
……
“你好,我要见一下陆尧臣。”
“陆尧臣?”保安回忆了一下,“哦,就是那个有医生前来说要取一个肾的陆尧臣。”
“对。”
保安的神色暗淡了下来,谢文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抓起保安的衣襟,“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那个,手术出了一点问题,送去大医院抢救了。”
“抢救?”为什么,不过是要她一颗肾,为什么会出问题呢?“你们是不是对她用刑了。”
这罪名,可不能随便乱扣,保安反驳道:“你来找她,应该是很了解她的人啊,你不知道,她就只有一颗肾,再取肾不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她还有骨癌,哎……”
骨癌,缺了一颗肾?谢文哲抓着保安的手无力地垂下,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他要去医院,问个清楚。
这时,保安接了一个电话,看着面前的谢文哲,同情道:“医院那边来电话了,就在刚才,医生宣布,陆尧臣,女,27岁,死亡时间23章09。”
第14章太平间的尸体
陆尧臣死了。
谢文哲疯了一般,赶到医院太平间,看见陆尧臣的尸体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铁床上,他走上前,掀开遮挡她脸部的白布,她紧闭着双眼,眼角往下,像是有着无尽的悲伤,悲伤的他不忍心多看一眼。
“陆尧臣,你TM起来啊……”
谢文哲像个闹脾气的孩子,在太平间吵吵嚷嚷了很久,吵来一群看热闹的人,躺在冰凉铁床上的陆尧臣,还是没有醒过来。
陆牧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冷峻的面容像是裹了一层寒霜,看着趴在地上的谢文哲,笑道:“谢文哲,别在她面前哭,脏了她轮回的路。”
眼看陆牧云走过来,那架势,是要抢尸体,谢文哲整个人压在了陆尧臣身上,不动分毫。
陆牧云冷笑,“你们早就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霸占着她的尸体不放。”他挥手,从门内进来几个保镖,“傅少,好聚好散,放过她吧,别逼我动手,伤了你不要紧,我不希望看到陆尧臣死了,还因你而受到伤害,法庭上的话,你可还记得,怎么,以为她死了,就原谅你了?”
陆牧云的话,让谢文哲浑身冰凉,比身下的陆尧臣还要凉,他想起她在法庭上的决裂,身体缓缓往后退了退,两保镖上前,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就那么看着,看着陆牧云抱走了陆尧臣。
突然,他想起什么,“不对,离婚协议我没签字。”离婚协议虽然他同陆尧臣都签了字,但是他们签的不是同一份,现在,陆尧臣还是他的妻子。
“陆牧云。”
保镖准备阻拦,谢文哲一脚踹倒一个保镖,一拳击退一个保镖,向着陆牧云的方向追去,一路追着来到了火葬场。
赶了一路,进去火葬场时,刚好看到陆尧臣的尸体被推进焚尸炉中,瞬间被火焰吞噬。
“寒雪……”谢文哲像个老头一样,步伐阑珊的走过去,若不是工作人员拦着,他整个人都要钻进焚尸炉里了。
“呵,谢文哲,你这个样子可真难看,寒雪那么爱你的时候,他当她是糟糠,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寒雪不爱你了,死了,你这个放不下的样子,又做给谁看。”
是啊,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
陆尧臣死了,葬在了西山陵园。
碑是谢文哲以丈夫的名字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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