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咔哒”一声,红色指示灯终于熄灭。医生再次走出来,对傅修文说:“病人情况已经稳定,过几天就会醒过来了。”话落,苏明意终于松了口气,另两人也放下心来。傅寒时被转到VIP病房。可是过了整整五天,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急救室。
“手术中”的红色指示灯一直亮着,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苏明意在外面等待着,脸上的担忧和焦急无法隐藏。
她仿佛回到五年多以前,傅寒时病重,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苏明意眼泪止不住地掉。
她这才明白,比起自己失去生命,她更害怕傅寒时死在自己面前。
看到他被拖走的时候,苏明意心脏都要几乎停滞了。
那些爱和恨、怨与悔,那一刻都不重要了。
她只希望傅寒时不要死。
手术还没结束,傅修文赶来了。
他拉着苏明意左看右看:“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苏明意摇摇头:“我没事,都是皮外伤。”
傅修文松了口气,坐在苏明意旁边,止不住地后怕。
要是苏明意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他看着门口的两个人,问:“谁是家属?”
傅修文上前一步:“我是他的侄子。”
医生递给他一张单子:“病人内脏出血很严重,需要立即手术,签下字。”
苏明意闻言,疼痛袭击了脑海。
她摇晃了两下,有点站不住。
傅修文脸色也不太好,签了字,扶着苏明意坐下休息。
“明意,你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苏明意手脚冰冷,勉强应了声:“嗯,不会有事的。”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冬洛在警局处理完韩彬的事,匆匆赶来。
“总裁怎么样?”他一脸担心。
“医生说内脏出血,在做手术。”傅修文声音疲惫。
这时,“咔哒”一声,红色指示灯终于熄灭。
医生再次走出来,对傅修文说:“病人情况已经稳定,过几天就会醒过来了。”
话落,苏明意终于松了口气,另两人也放下心来。
傅寒时被转到VIP病房。
可是过了整整五天,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医生也不解:“他现在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脑部也没有受到重创,不该一直昏迷。”
苏明意的担忧日渐浓郁。
手术后第八天,傅寒时仍静静躺在病床上。
苏明意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口钝钝地痛。
她眼里的担忧根本无处掩藏。
苏明意不由惶恐地想,如果傅寒时再也醒不过来了,她该如何面对他?
病房外,刚买了饭回来的傅修文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透过小窗看到苏明意眼里化不开的忧愁,开门的手一顿。
只一瞬,傅修文藏起眼里的晦暗,开门进去。
吃过饭后,傅修文再次提起回家休息这件事。
“明意,你也是病人,需要休息。你身子本就虚弱,这样守着不是办法。”
苏明意这次终于松了口:“好,那我们先回家。”
走前,她凝着傅寒时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三天后,昏迷了整整十一天的傅寒时终于醒来。
苏明意得知这个消息,立马赶到医院。
傅寒时看着明显是匆匆赶来的苏明意,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
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你没事就好。”
傅寒时昏迷这么多天,苏明意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可他刚醒,只是对着她笑了一下,苏明意便红了眼眶。
冬洛识趣地说:“我去给总裁买点吃的。”而后离开了病房。
门被轻轻关上,屋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傅寒时感觉每呼吸一次,内脏都被扯着疼。
他尽量放缓呼吸,控制着表情。
傅寒时不想让苏明意看出来。
苏明意在床边坐下,眼睛还是红红的。
她轻声说:“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傅寒时想摆摆手,却动不了,最后只是手指抬了一下。
“不用谢。是我欠你的。”
他不过是在偿还以前欠下的债。
更何况,傅寒时无法看着苏明意在他眼前死去。
苏明意等到了迟来的道歉和弥补,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太晚了。
他们早已错过原谅彼此的机会。
苏明意只觉得悲哀。
傅寒时似有所感,也没有再说话。
沉默像是流动的毒药,弥漫在两人周围。
……
半个月后。
傅寒时基本康复,可以回家静养。
他出院第一件事就是处理傅彬。
昏暗的地下室。
傅寒时坐在唯一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叩着桌子。
对面的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身上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皮肤沾满了血迹。
冬洛站在傅寒时身边,低声问:“总裁,打了两天,已经招了。”
傅寒时动了动手指,没有雪茄抽总让他觉得缺点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人,眼里闪过狠厉。
“所以,五年前是你帮着白楚楚,陷害苏明意?”
跪着的人慢慢抬起头来,傅彬的脸上布满血污。
他的声音嘶哑:“给我个痛快。”
傅寒时闻言,眸色一黯。
他活动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你在命令我?”傅寒时语气骤冷。
傅彬忍住声音的颤抖:“我爱白楚楚,为她去死我也愿意。帮她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
傅寒时身上气势更加凌厉。
他当做心腹、无比信任的手下,竟在五年前就背叛了他。
还帮着那个恶毒的女人伤害他心爱的人。
傅寒时眼里蕴着杀意。
傅彬被傅寒时的视线震慑住,身子止不住地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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