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负责人走出办公室后,陆薄深靠在办公椅上,修长的手指气定神闲的扣着桌面,余光瞥了眼桌上座机。不出所料,很快,天御集团的执行总裁蒋御铭打来电话。听见电话声响起,陆薄深唇角微勾。天御集团正准备在国内大展拳脚,和盛霆集团合作的大项目自然是无比重视。陆薄深不急不慢的接通电话,那边很快传来蒋御铭的声音。“陆总,你好,我是天御集团的执行总裁蒋御铭,关于项目合作的事情,不知你是否方便抽空和我坐下谈谈?”“嗯。
陆薄深摇头。
“没有的话我继续忙了,还有不少事儿要做,你自便。”
沈蔓觉得很奇怪,不太想和陆薄深单独相处。
陆薄深也没再说什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宠物店。
沈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再次颤了颤。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好像应该认识他?可她脑子里……
沈蔓试图回忆,后脑勺却突然一阵剧痛,整个脑袋像是要爆炸,她立刻坐下来吃了一颗药。休息了片刻才渐渐恢复正常。
接下来的几天,陆薄深频繁的出现在宠物店,每次都有“合情合理”的借口。
“沈小姐,小狗好像感冒了。”
“沈小姐,小狗太调皮,有没有办法引导训练?”
“沈小姐,遛狗的话适合在什么时间段,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沈小姐……”
在陆薄深持续的“十万个为什么”之下,这天,沈蔓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陆薄深刚走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沈蔓抢先开口打断他,“陆先生,有些话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陆薄深挑眉,眉眼带笑的看着有些炸毛的沈蔓,觉得此刻的她比起先前的客套多了几分亲近,“沈小姐你说。”
沈蔓十分认真的看着陆薄深,“陆先生,我已经订婚了。男女有别,你这样频繁的出现在宠物店,我未婚夫会误会的。”
前一秒陆薄深眼中还盛满笑意,下一秒,笑意全无,脸色瞬间沉冷。
这几天接触下来,陆薄深几乎可以确定她就是他的妻子沈蔓,他只是想找到确切证据来证明,却不想她竟然说她和别的男人订婚了。
陆薄深眼中的怒意和他的冷脸让沈蔓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认为有的话必须要说清楚,否则对双方都不好。
“陆先生,我说话可能比较直接,你别介意,如果不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意思那最好,如果有,还请陆先生少来这里。”
陆薄深始终沉默,放在柜台下的手悄然攥紧。
“你订婚了,呵呵。”
这一次,陆薄深没有称呼她“沈小姐”。
听见他冷笑,沈蔓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出现,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陆先生——”
“沈小姐不必多虑,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多有打扰,你继续忙,我先走了。”
看着陆薄深离开,沈蔓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加浓烈,他这反应怎么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沈蔓摇摇头,试图将脑海中这奇怪的感觉甩掉,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时,店里走进来一个身穿驼色长款风衣的年轻男人。
沈蔓看见来人,露出温柔笑容,“御铭,你来了。”
蒋御铭笑着点头,“走吧,带你去那家餐厅。”
“嗯,好啊。”
两人很快出了店门走到车边,恰巧一阵风吹过,一片叶子落在沈蔓头顶,蒋御铭熟稔的伸手替她取下来,两人相视一笑。
拐角处,陆薄深看着沈蔓和蒋御铭亲昵的互动,面色早已经冷若冰霜,攥紧的手背青筋凸起。
他迅速的拍下蒋御铭的一张照片,看着两人一起上车离开,眸色渐深。
回到公司,陆薄深将照片发给一个私人侦探。
“尽快把这个人的所有信息查出。”
当天晚上,陆薄深便收到那边回复过来的文件。
“蒋御铭,天御集团的执行总裁,近段时间才回国内发展,已经订婚,未婚妻叫沈蔓……”
扫到这一行文字时候,陆薄深目光停下,在“天御集团”四个字上反复确认。
半晌,他唇边溢出一抹冷笑。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
……
第二天一早,陆薄深来到公司第一事情便是喊来项目的负责人。
“你负责的这个项目,是天御集团那边在谈合作?”
“是的,陆总。”
“马上停止和他们的一切合作谈判工作。”
“好的,陆总。”
项目负责人走出办公室后,陆薄深靠在办公椅上,修长的手指气定神闲的扣着桌面,余光瞥了眼桌上座机。
不出所料,很快,天御集团的执行总裁蒋御铭打来电话。
听见电话声响起,陆薄深唇角微勾。
天御集团正准备在国内大展拳脚,和盛霆集团合作的大项目自然是无比重视。
陆薄深不急不慢的接通电话,那边很快传来蒋御铭的声音。
“陆总,你好,我是天御集团的执行总裁蒋御铭,关于项目合作的事情,不知你是否方便抽空和我坐下谈谈?”
“嗯。”
……
某茶厅雅间。
蒋御铭赶到时,陆薄深正坐在木椅上行云流水的煮茶,任何场合的约见,陆薄深都习惯提前一些,以便占据主动权。
看见陆薄深的瞬间,蒋御铭的眼底迅速滑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暗芒。
下一秒,他面带淡笑上前打招呼,“陆总的煮茶功夫,叫人由衷想要称赞一番。”
陆薄深淡淡的瞥了眼蒋御铭,同样淡笑,“蒋总谬赞,不妨坐下细品一杯。”
两人对面而坐,面前一杯清茶还氤氲着热汽,整个雅间内的气氛犹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平静的骇人。
见陆薄深迟迟不开口,最后还是蒋御铭沉不住气,率先开口。
“陆总,关于合作项目一事,不知道是不是陆总你有什么误会,怎么突然取消了和我们的谈判?”
第14章 三年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陆薄深面上淡笑依旧,却并未正面回答蒋御铭的问题,而是转到其他话题上。
“听说,蒋总你是近来才回国发展?据我所知,天御集团在国外的市场一直都不错,我倒是好奇,蒋总怎么想到回国来?”
{!– PGC_COLUMN –} 蒋御铭对于陆薄深这突然转变的话题,有些疑惑,但还是做出了回答。
“实不相瞒,家父曾经也在海城生活过,也曾白手起家,我之所以回国有大半原因是为了圆家父的遗愿。”
“呵,原来如此,蒋总你可真是一片孝心,令人钦佩。”
面对陆薄深的夸赞,蒋御铭回之客气的笑容。
显然,这是一场不那么对等的博弈,陆薄深作为项目合作的甲方,气势上始终高于作为乙方的蒋御铭。
就在蒋御铭犹豫是否要再次开口提及合作项目时,陆薄深再次开口。
“听闻蒋总和未婚妻感情很好?”
这个问题再次让蒋御铭困惑,“是的,我和小蔓的感情一向很好。”
“说来也真巧,先前我无意看到蒋总你和你未婚妻的合照,你未婚妻和我的一位故人长相颇为相似,最巧的是我那位故人也叫沈蔓。”
陆薄深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蒋御铭,随即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清茶。
蒋御铭眼底再次划过暗芒,放在桌下的手掌不由攥紧。
“三年前我这位故人突然没了消息,所以有些好奇,蒋总的未婚妻是否是我那位故人。”
陆薄深一直在锁定蒋御铭的脸,不放过他脸上出现的任何一抹蛛丝马迹。
蒋御铭听后,面色微顿,随即笑笑,“想必陆总你答应和我坐下来谈谈,多半是为了求证此事吧?”
话所到这个份上,陆薄深倒也没否定,淡淡点头,“确实,让蒋总你见笑了,因为这位故人还欠我一份很重要的东西,我必须找到她。”
蒋御铭低头抿了口茶,脸庞在光线照射下半明半暗,叫人看不清神情。
再次抬头,他大大方方的笑了笑,“既然这位故人对陆总你这么重要,我也不好叫陆总你白来一趟,至于我的未婚妻是否是你故人,我还真不太清楚。”
接下来,蒋御铭将自己是如何认识沈蔓的大概经过告诉了陆薄深。
“三年前,我还在国内生活,正准备出国打理生意,刚巧这个时候我一个好朋友找到我,让我带着一个年轻女人一并出国。”
“这个年轻女人就是我未婚妻沈蔓,在认识她之前我并不知道她先前经历过什么,只是据我朋友描述,他是在街头碰到小蔓的。”
“当时小蔓她浑身是伤,昏迷不醒,似乎是被人扔在了马路上,我朋友是个医生,立刻把小蔓带回去,费了很大功夫才把她救醒。”
听到这里时,陆薄深一贯波澜不惊,风轻云淡的面色突然有了一丝裂痕,手上的茶盏晃了晃,溢出一些热茶烫到他的手背。
可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因为他的意识早已经被拉回到三年前,那个他最后见到沈蔓的晚上,他清楚地记得狗窝前留有一大摊血迹……
“陆总?你没事儿吧?”蒋御铭看见陆薄深的异常反应,心中了然,面上却佯装困惑。
陆薄深自知情绪有些失控,立刻收回所有的外露思绪,“没事,你继续说,然后呢?”
“小蔓醒来后,被诊断出患有肾癌和重度抑郁症,经常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当时国内的医疗水平根本没办法治好她,所以我朋友让我带她一起出国接受治疗。”
“离开海城后,小蔓的身体渐渐康复,意识也渐渐清醒,她很感激我为她所做一切,决定以身相许和我在一起,我也很爱她,所以我们很快订婚了。”
说到这里,蒋御铭顿了顿,喝了口茶,看着陆薄深。
“莫非小蔓她真的是陆总你的故人,那能不能告诉我三年前小蔓究竟经历了什么?”
陆薄深捏着茶杯的手指力度不由加重,眼眸异常深邃。
方才蒋御铭所说一切听起来很真实清晰,但却独独没有提到她为何失忆,还有,当初蒋御铭为什么会答应救助和他无亲无故的沈蔓?
总之,陆薄深敏锐地察觉出蒋御铭叙述中的好几个漏洞,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佯装不知。
沉默片刻后,陆薄深淡笑着摇头,“没想到蒋总你和你未婚妻认识过程如此曲折,倒也真是有缘,不过可惜,她应该不是我的故人。”
“哦,是么?”蒋御铭挑眉,深深的看了眼陆薄深。
陆薄深点头,“嗯,我的那位故人并没有经历这些曲折,和蒋总你的未婚妻应该不是同一人。”
“陆总,既然我解答了你的疑惑,你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解开我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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