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秋脑海中满满都是刚刚苏音的话,原来她在MilkyWay战队队员里的形象是这样吗?自从车祸之后,她就不喜欢说话,热闹的环境。更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但她自认态度还算友善……“阿砚,刚刚苏音说的,是真的吗?”池骋只说:“别多想。”别多想。多轻易的三个字,可却那么难做到。回家的车上。
王知秋脑海中满满都是刚刚苏音的话,原来她在MilkyWay战队队员里的形象是这样吗?
自从车祸之后,她就不喜欢说话,热闹的环境。
更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着。
但她自认态度还算友善……
“阿砚,刚刚苏音说的,是真的吗?”
池骋只说:“别多想。”
别多想。
多轻易的三个字,可却那么难做到。
回家的车上。
王知秋看着池骋绕过车头上车,坐上驾驶位。
看着他拉起手刹,踩下油门。
一道沙哑到几乎不像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内缓缓响起:“你喜欢苏音吗?”
“什么?”池骋没太听清她的话,疑惑看了她一眼。
王知秋没有再重复。
只是沉默了很久,重新开口:“池骋,你想离婚吗?”
“嗞——!”
黑色奔驰急停在路边。
池骋侧头看着王知秋,满目不敢置信。
“你再说一遍?”
王知秋垂下眸,避开他质问的目光,忍着鼻间的酸意,缓声说。
“你对苏音,很不一样。”
“我以为,你是想离婚的。”
怒气翻涌,池骋用力按了按眉心:“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是因为我没同意公开的事?”
想到这一点,池骋好像明白了什么,也有些不耐。
“我说过我有我的安排,你非要这么着急吗?甚至还拿离婚来威胁我?!”
“我不是……”王知秋下意识解释。
她没想到池骋会这么想自己。
但池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四年前我会主动提出娶你,许诺给你一个家,照顾你一辈子,我就不会中途反悔。”
“王知秋,你大可不必这么急不可耐!”
男人的怒声在狭小的车内不断回响。
王知秋脸色苍白如纸,怔怔的看着池骋。
被这样的目光瞧着,池骋心中烦躁不断,直接扯开了安全带:“我不想和你吵,你好好冷静冷静吧。”
话落,他便直接下了车,一个人朝着远方走去。
王知秋一个人待在车上。
冷风瑟瑟从窗外灌进来,她打了个冷颤。
手上原本烫伤的地方又开始细细痒痒的疼了起来。
却敌不过她心里那噬心的痛苦。
池骋又一次扔下了自己,在这样的深夜,将她扔在了车里,不管不问!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衣服上。
王知秋终究是没能忍住,痛哭了起来。
整整一夜。
王知秋就这么在车里等了整晚,直到第二天天亮,她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给代驾打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代驾出现,载着她回了家。
晨起的别墅里笼罩着一层温暖金光,
王知秋却只觉得冷。
客厅内。
她望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婚纱照,上面两个人真心的笑容在此刻莫名变得讽刺。
他们还能一起走多久?
她是不是又要没有家了?
就在这时,池骋从楼上下来。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沉默。
片刻后,池骋穿上战队队服,继续往外走。
擦肩而过,只字未语……
“砰!”
随着大门关合,别墅重归寂静。
王知秋眼睫颤了颤,落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收紧,指甲嵌进掌心肉里,刺痛不已。
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池骋他……还爱自己吗?
这个问题,王知秋想不出答案。
这天之后,他们两个人就像陷入了一场冷战。
王知秋没有给池骋打过电话,而池骋也好像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
直到这天。
王知秋如往常一样来到基地,就听见队员说:“砚哥和音音出去旅游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真的好无聊啊!”
王知秋一顿,转头看向他:“旅游?”
那队员愣了下,然后点头:“是啊,走了好几天了,砚哥说之前比赛能夺冠多亏了音音,这次旅游也是对她的奖励。”
“说起来砚哥和音音也般配,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听着他的话,王知秋心里阵阵酸涩。
她上次和池骋出去旅游已经是车祸前的事了,这些年,她也提出过出去走走,但都被池骋拒绝了。
“走太远的路,对你不方便,等以后你腿好了,我们再去。”
池骋当初回拒的话在脑海内回荡。
王知秋只觉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攥,喘不过气。
原来她没有感觉错,池骋不是不想出去,只是觉得她的腿是个麻烦!
出神之际,基地门被人打开。
王知秋下意识抬头,就看到池骋和苏音从外走进。
更刺眼的,是他们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第六章
池骋瞧见王知秋也在,先是愣了下,随即皱起了眉。
他松开握着苏音的手,径直走向二楼,像没看见王知秋一样。
瞧着这一幕,在场的其他队员都意识到了些许不对。
只有苏音,眼底闪过抹得意。
王知秋凝视着池骋的背影,落在膝盖上的手紧攥成拳,随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跟上了楼。
二楼走廊。
池骋听着身后车轮压着木地板发出的声音,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是王知秋实在跟不上他的速度,开口将人叫住。
“阿砚!”
池骋停住脚,回头看来。
他眼眸中一片冷漠,就好像王知秋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陌生人一般。
被这样的目光刺痛,王知秋喉咙哽塞了瞬,才沙哑着开口。
“你陪苏音,去旅游了?”
“是。”池骋一脸坦然。
指甲扣进掌心,刺痛的瞬间,王知秋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也随之涌起。
“为什么?”
闻言,池骋一顿:“什么?”
“为什么要带苏音去旅游,却拒绝我?”王知秋一直记得,那是在她车祸半年后,她是在受不了每天只能憋在病房里,便问池骋能不能出去旅游。
那时,医生说她的情况已经稳定,出去散散心也好。
但池骋还是拒绝了。
“你身体不便,等以后,以后你能重新站起来了,你想去哪儿,我都带你去。”
距离他说这话,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她没能重新站起来,而池骋也没有带她出去过一次。
想到这些,王知秋情绪忍不住激动起来,连带着喉咙也有些沙哑。
池骋却只是紧皱着眉:“不是说了,你腿脚不方便?”
“我带苏音去,是因为这次比赛她功劳最大,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耐。
如同一盆冷水从王知秋头上浇下。
而更让她心生寒凉的,是池骋眼中不复当初的爱意。
王知秋怔怔的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心里像有个黑洞一般吞噬着,盈满悲哀。
“池骋,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突然听到这句话,池骋愣了下。
只当她又要无理取闹,直接拒绝:“不能。”
话落,他转身继续朝房间走去。
却在这时,背后响起了王知秋的声音:“你,还爱我吗?”
池骋脚步一顿,回头看向王知秋,眼里尽是疑惑。
而王知秋只是盯着他那双眼,等待着回答。
气氛在沉默中逐渐压抑。
王知秋落在轮椅扶手上的手不断收紧,只觉得眼眶也越发滚烫。
她再忍不住,忙垂下眼婕将泪意掩下。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了池骋的声音:“我当然爱你。”
说着,他朝王知秋走来,蹲在她身前,双手捧着她脸:“这点永远不会变。”
四目相对。
王知秋本该安心的,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可最后,她还是抬手覆住了男人宽厚的手掌:“我信你。”
这天之后,池骋和王知秋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起来。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刚开始她还没有出车祸的时候。
转眼,一周后。
池骋作为战队队长被经理人叫去开会。
作为陪练的王知秋刚结束一场训练后,独自来到屋外透气。
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回头,就见苏音朝自己走来。
她身上披着的队服外套上赫然写着池骋的名字。
王知秋眼睛刺痛了瞬,刚想装作没看见。
却听苏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阿砚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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