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里更是一片沉静。季柠抿了抿嘴唇,“这是谁?”“以前辅导班的一个孩子。”漓筝回答。“你不是只教戚禾一个人吗?”“他是戚禾的同学,偶尔会来蹭课。”漓筝的声音一板一眼的,季柠说什么她回答什么,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眼底里更是一片沉静。
季柠抿了抿嘴唇,“这是谁?”
“以前辅导班的一个孩子。”漓筝回答。
“你不是只教戚禾一个人吗?”
“他是戚禾的同学,偶尔会来蹭课。”
漓筝的声音一板一眼的,季柠说什么她回答什么,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季柠看了她许久后,抬手将平板收了起来,说道,“你现在还在养病,我让人给你平板是给你消磨时间的,不要做这种浪费你精神的事。”
他的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但漓筝却是听的清楚——他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和其他人有任何联系罢了。
她也没有反驳,只嗯了一声。
那乖巧柔顺的样子还是和从前那样,也是季柠最想看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着她,他心底里却是一阵阵的烦躁。
忍了几忍后,他在她床侧坐了下来,将她的手抓住,“你还是想要去拉琴是吗?复健师跟我说过了,你的手恢复的很好,以后肯定还有机会的。”
“到时候你想去什么乐团我都可以帮你,只要你听话。”
漓筝抬头看了看他后,只哦了一声。
季柠看着她那样子,手上忍不住加紧了几分力道。
他的反应让漓筝微微一顿,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了。”
季柠的嘴角却是绷得更紧了,低头看了看她后,直接将她的人压在了床屏上,咬住她的嘴唇。
只有这样唇舌间的纠缠,他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心底里的那些不安和焦躁压下去。
漓筝也没有将他推开,手垂在身侧,任由季柠将她越抱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将她放开,手覆在她脸上,指尖轻轻擦着她的唇角,“三儿,你乖乖的,要什么我都给你。”
要什么?
漓筝也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还能要什么。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有时候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她就在医院里住了三天的时间。
孩子的情况稳定下来后,季柠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一直到上车,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抓着她的,漓筝稍稍一动,他就会更收紧几分。
最后,漓筝也不挣扎了。
车子往前开了一段后,季柠突然说道,“明晚我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参加。”
漓筝一愣后,轻声回答,“不太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他攥着她的手,沉着声音说道,“除了你,没有谁更合适。”
虹灯在城市中渐次亮起,宴会厅里推杯换盏,筹光交错。
萧与卿就冷眼看着这一切,手上的酒杯几乎就没有空过。
幸得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其他人也没有了跟他攀谈的意思,他一个人在角落里倒也能喝个痛快。
“箫少。”
听见声音,萧与卿终于懒懒抬起眼睛。
看见来人时,他一愣,随即笑,“找我有事?”
“看箫少一个人在这挺落寞的,过来陪你说说话。”楚惜笑着说道,“听说你就要去宛城了?”
“嗯。”
“一个人?”
楚惜脸上的笑容好像更深了,萧与卿也看出了其中的嘲讽,顿了一下后直接说道,“我记得前段时间你和那谁还是焦不离孟的?现在怎么也是一个人?”
“萧少是说季柠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楚惜微笑着回答,“准确地来说,是我被他给甩了。”
楚惜说的极其坦荡,萧与卿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顿了顿后,这才哦了一声。
“同是天涯沦落人,要不……我们两个喝一杯?”
楚惜端起酒杯,还不等萧与卿回答,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了躁动。
抬头,在看见季柠身边的人时,萧与卿的瞳孔不由微微一缩。
——她比之前更瘦了一些,身上穿着浅色的长款礼服,银色流光吊坠,淡雅的妆容,黑色的长发从肩上散落,手被季柠紧紧的攥着,迎接所有人的目光。
那画面……倒也登对。
萧与卿看着,嘴唇却是一点点的抿紧。
楚惜笑,“箫少,不上去打招呼?”
萧与卿没有管她,将酒杯一放就要走,但下一刻,楚惜的声音又传来,“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不会就这样放弃。”
“你是一个男人,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她最需要你,在这个时候选择后退,不是让她对你失望透顶么?”
“你他妈少在我面前挑唆。”萧与卿冷声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季柠,听不了你的那些鬼话,更不会信,所以你用不着在我身上白费功夫。”
话说完,萧与卿直接转身就走。
楚惜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和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但那扣着酒杯的手却在瞬间收紧!
……
漓筝果然习惯不了这样的场合。
更不用说站在季柠身边就注定要接受比别人更多的审视和打量,此时漓筝只觉得那一道道的目光好像刺穿了自己的身体,直落落地咬住了她的皮肉,再发出无声的嘲笑。
她的手心开始冒汗。
季柠感觉到了她的僵硬,皱眉看向她,“身体不舒服?”
“我想去洗手间。”
漓筝随便找了个借口。
季柠看了看四周,到底还是把手松开了,“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脱离他身边,再躲开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后,漓筝总算是松了口气。
刚转过走廊,她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人。
她的脚步顿时停下,表情也瞬间变得僵硬。
“漓筝。”
萧与卿朝她笑了笑。
漓筝也想回他一个笑容,但嘴角却是无比的僵硬,怎么也扯不出一个弧度来,眼眶倒是一点点变得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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