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听澜从始至终把卓禹安当做透明,临近下班,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卓禹安就不紧不慢跟着,甚至熟门熟路陪她过马路到对面的小巷子里开她的车。舒听澜奇怪,她的车停在这么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他是怎么知道的?卓禹安没有解答她的疑惑,正想让她开车送他去酒店时,舒听澜的手机响了,是刘姨打来的,今天两位小朋友在家休息,刘姨就带她们到小区楼下玩,结果有两个黑衣男子,一直不远不近地盯着两个孩子看。
舒听澜从始至终把卓禹安当做透明,临近下班,收拾好东西往外走,卓禹安就不紧不慢跟着,甚至熟门熟路陪她过马路到对面的小巷子里开她的车。
舒听澜奇怪,她的车停在这么不起眼的小巷子里,他是怎么知道的?
卓禹安没有解答她的疑惑,正想让她开车送他去酒店时,舒听澜的手机响了,是刘姨打来的,今天两位小朋友在家休息,刘姨就带她们到小区楼下玩,结果有两个黑衣男子,一直不远不近地盯着两个孩子看。
刘姨觉得不对劲,所急忙给舒听澜打电话。
舒听澜握着手机的手一抖,怒声问旁边的卓禹安
:“你找人监视孩子?”
卓禹安面色一重:“没有啊,怎么了?”
“那是程知敏找的人?”
卓禹安脸色难看:“稍等。”
他拿出手机给程知敏打电话,响一声就接了,处在暴怒阶段,声音奇冷
:“你找人盯着两个孩子?”
程知敏一头雾水,否认:“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声音很大,舒听澜也能听见,不像撒谎。
两人的脸色就更差了,舒听澜急忙对那边的刘姨说;“你带小朋友们就在那别走,千万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我马上到家。”
说完马上开车回家,卓禹安也急忙上车陪同前去。两人都没有说话,舒听澜目视前方很认真开车,卓禹安则在手机上定位她家小区附近的监控视频,但是今天手机的网有些差,一直调不出来。
好在她家小区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刘姨见到她们来,松了口气,带着两位小朋友们跑过来。
“人呢?”舒听澜抱着两位小朋友的同时问刘姨。卓禹安也在四周查看,除了几个大人带着小孩在周边玩,便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
“我打完电话一会儿,他们就走了。”刘姨还心有余悸,那两人太可怕了,一身戾气,阴沉沉盯着两个孩子看。
“确定是在看孩子们吗?”卓禹安再次确认。
“百分百确定,这附近不少孩子在玩,那两人就不远不近盯着小念和小荷看。”刘姨很敏锐,况且帮人家带孩子,是百分百用心,不敢出任何错的。
“去物业查看一下监控。”卓禹安有条不紊地吩咐。
“好。”舒听澜自然就跟着他的步伐去物业调监控,必须要查到对方是谁才能放心。
两位小朋友好奇地看着这个叔叔,这算是第二次正式见面,卓禹安低头看到她们,心都软了,尤其舒小荷扑闪着大眼睛看他,眼里还有一份自然的亲近时,他就忍不住把舒小荷抱起来,小小软软的让人爱不释手,另一只则是牵着舒小念一起朝物业监控室走去。
物业经理一听明来意,也不敢掉以轻心,急忙把刚才小区活动广场上的视频调出来给他们看。
第352章:做个生意
视频里,很快就出现了两个黑衣男子,一直阴沉沉的不远不近地盯着两位小朋友看。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就是不时露出阴沉沉的笑容。
见刘姨打完电话,两人眼神一交汇,马上转身离开。
“把视频调到小区外。”卓禹安吩咐。
物业经理马上把镜头调到小区外,就见这两黑衣人不慌不忙上了停在外边的一辆黑车。舒听澜对这辆车有些眼熟,想起昨天接孩子放学时,也有辆黑车不紧不慢跟在她的车后,但是当时易木旸下车了,说是丁置的车。
她不确定这辆黑车是否是昨天那辆。
这边卓禹安面色凝重,快速把那两人的照片以及这辆车的车牌发给陆阔,让他马上去查。两人有默契,陆阔一句话都没问,直接找人查。
这期间,舒听澜也到外边去给易木旸打电话,她想确定昨天那辆车是否是丁置的车?今天这辆车跟丁置有关系吗?
易木旸并未接电话,因为此时不方便。
他此时正在赛车俱乐部,吊儿郎当坐在一辆摩托车上,腿部的伤没好,斜斜挂在一旁,他的面前站着幹安还有他的两个黑衣冷面下属。
幹安依然是一身笔挺的西装西裤,很是人模狗样,连头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一边抽着烟,一边目不转睛盯着易木旸看,吞云吐雾下的面容看不真切。
易木旸挥了挥手,指了指旁边的警示牌
:“禁止吸烟呢!”
面对如此危险的人物,他也淡定自若,看不出恐惧与否。
“你…”旁边两个黑衣人见他对老大这种态度,怒目向前离他近了一步。
幹安抬手制止了他们,然后从善如流把烟掐灭扔到旁边垃圾桶。
“文明人,赞!”易木旸给他点了赞。
幹安看他一眼,这姓易的有意思,断了一条腿,看到他,还能镇定自若的人,实在少数,开门见山道
:“做个生意。”
易木旸双眼发光
:“什么生意?赚钱吗?辛苦吗?如果有能躺着就把钱赚了的生意,我马上加入。”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旁边两个黑衣人冷笑:“躺着就能赚钱的生意?有啊,当鸭啊,你这条件妥妥的头牌。”
两人肆无忌惮笑了。
“闭嘴!”幹安冷声命令。两人马上闭嘴,肃穆站在一旁。
易木旸斜坐在摩托车上,有不羁,有洒脱,收回刚才的笑意正色到
:“可以当个朋友,生意就算了,我天生不是这块料。你看我这俱乐部被我管得,人心松散,勉强糊口而已。”
易木旸假装不知幹安口中的生意是什么,通过谈话,幹安找到他,应该是想笼络他进他的组织,而不是杀人灭口。
幹安一扬眉,明明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外貌,行为,都带着几分生意人的儒雅。他稍稍站的离易木旸近一点,面无表情说出残暴至极的话
:“你可以选择像疤爷那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也可以选择跟着我发财,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又想去点烟,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提示牌,把打火机的火灭了放入口袋。
意思很明确,如果不跟着他干,他不留活.口,下场跟疤爷一样。他亲自到H市来,就是看中了易木旸的资源。
他想打入中部市场,要有稳定客源,且安全的场所,非易木旸莫属。
易木旸的各种俱乐部以及极限挑战馆,来往的客户都是一些寻找极限刺激的人,这类人群的市场最容易打通,还有他父亲,易家名下的各连锁酒店,也是最好的隐蔽场所。
易木旸并无惧他的威胁,违法犯罪的事情,他绝不可能碰。这是他存活于这世上最基本的原则。
大约是看出他的无畏无惧,幹安退到一边不说话了。换由他的两个下属往前一步站在他的面前,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段视频,放到他的面前。
易木旸看到视频的内容,脸色大变,与此同时,口袋中的手机也在嗡嗡作响,心有灵犀一样,他掏出来一看,果然是听澜打来的,他设置的听澜的电话图片是她和两个小朋友在一起的照片,与那人手中的视频相互呼应着。
他掐断听澜的电话没接,那人也收回手机,冷笑
:“这两个孩子很可爱。”
“你想干什么?”易木旸强忍着愤怒,但还是不可克制地表现出来。
他们竟然找到了两位小朋友,甚至拿他们威胁他,突破了他忍耐的底线。
幹安再次抬头看他,面上依然没有任何残忍的表情,甚至淡淡笑道:“我刚才说的很清楚,跟着我赚大钱。”
易木旸这次很认真看着幹安,若不是丁置之前介绍过,或者不是他刚才残忍的话,易木旸很难把他跟一个大毒枭联系起来。他甚至长着一双桃花眼,只不过被偶尔暴露的阴沉给遮挡住了。
最后,只能妥协
:“我考虑考虑。”
即便是他死,他也不能让听澜和孩子们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给你三天时间!”幹安干脆利落,转身就离开他的俱乐部。
全程只字不提自己做的是什么生意,也是神出鬼没,钻入黑车,一溜烟车就没影了。做他这行的,警惕性是最高的,况且他已经到这个级别,绝不会自己再去碰那些东西,在外都是打着正经生意人的旗号,这也是丁置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到丝毫证据的原因,所以才想让易木旸入伙。
丁置执意要把易木旸拉进这旋涡的原因,除了他本身的性格与身体素质之外,当然也是考虑到他的身份会让幹安感兴趣。幹安急需要一个清白的事业来掩盖罪行甚至是借此转行洗白。
易木旸不管从哪方面都是不二人选,他观察他很久了,错不了。
易木旸此时恨不得把丁置大卸八块,一连骂了几个他妈的,这都什么事?把别人的命不当命,你有热血,你想为国家效劳,那是你的事,你不能拉着我这么一个平凡人陪你亡命天涯。最重要的是,竟然把听澜和孩子们扯进了这个危险之中,这是他无法释怀的。
第353章:跟卓禹安回去
丁置任由他骂,最后竟然还能铁齿心肠道
:“事已至此,你已经没有回头路。”
易木旸暴怒,右手拿着的拐杖使劲砸向丁置。
丁置不躲不闪,后背被他砸得剧痛,闷哼了一声。易木旸还不解气,单脚跳上前,想与丁置拼个你死我活,怎么有这样的人,把别人好好的人生给毁了。
丁置就站在那里任他打。
“这是我欠你的。”
易木旸双目腥红,咒骂道
“你别他妈废话,舒听澜和孩子们要是有事,你拿命来偿。”
他极度暴躁,打了丁置也并不能解气,刚才震怒之下碰到了受伤的腿,这会儿才觉得痛,龇牙咧嘴坐在那等司机来接他。
丁置从黑暗之中走来,竟然还是贼心不死
:“既然幹安亲自找来,说明对你的重视。我会马上跟上边汇报你的情况,-你放心,任何时候,你的安全都摆在第一。”
“我他妈答应了吗,你就跟上边汇报,汇报你妈。”
他一瘸一拐往外走,背影挺拔又说不出的孤单,人生第一次身不由己。幹安只给他三天时间考虑,丁置这边却已经给他安排了未来的路。
司机来接他,他报了舒听澜家的地址。
彼时,舒听澜与卓禹安并不知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哪怕陆阔动用关系,查了半天也查不到半点信息,甚至那辆黑车的车牌也是临时伪造的。
如果知道对方是谁,反而没有什么可怕的,但一点信息都查不到,反而让人忐忑起来。刘姨带着两位小朋友在客厅玩具区里玩,舒听澜与卓禹安都面色凝重。
卓禹安提醒她
:“听澜,你最近或者之前有无接过一些案子得罪了不知道的人?”这是他能想到的方向。
舒听澜在工作中的记性很好,把近几个月自己接手过的案子都细细想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她接的案子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纠纷案或者一些公司的商业纠纷案,根本牵扯不到黑社会,对,刚才那两人就像是黑社会,即便视频看不真切面容,那形象气质,就是走黑道的。
不期然的,她又想起丁置来,他和这些人身上都有那种让人感到阴沉的气质。
她再次给易木旸打电话,这次电话很快就接了。
“阿旸,你在哪里?”她问。
“开门,我在门外。”很巧,易木旸正好到了她家门外。
她急忙去开门,易木旸一瘸一拐走进来,脸色并不好看。
她住的这房子不大,大门一开,在客厅玩具区的孩子们一眼就看到了他,瞬间扔下手中的玩具,开开心心跑过来
“易叔叔。”
“易叔叔。”
两个小孩小跑着扑进他的怀里,易木旸依然是单脚微屈,把他们抱起来走进客厅的玩具区,没说什么,就是坐在旁边陪她们玩。
一进来就看到餐厅坐着的卓禹安了,他只当做没看见。耐心陪小朋友们玩了一小会,直到他们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了,他起身走到客厅的阳台上,然后招手让听澜过去。
舒听澜刚才就心急如焚想跟他聊聊,碍于小朋友们在,强忍着,这会儿是快步走到阳台,然后把阳台和客厅的玻璃门关上,阳台上的谈话内容,里边的人便都听不见了。
纵使易木旸刻意掩藏了自己的情绪,但是他的脸色很难看,骗不了舒听澜。
“今天有人在小区跟踪刘姨和小朋友们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
“他们是谁?你认识的吗?”
易木旸没有办法回答她是谁,那是一个离她们都太遥远的世界,如果告诉她,那些人是十恶不赦的毒贩,反而会使她陷入危险之中。
见易木旸不说话,舒听澜急了,此时不仅仅是担心孩子们,更是担心易木旸,因为此时,她确认了,这些人是冲着易木旸来的。
“说话啊!”舒听澜第一次对易木旸发脾气。
易木旸站在阳台的栏杆边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里竟涌起一种悲凉甚至是悲壮,人生起起伏伏,最想自由却最被束缚。
他没有回答,而是忽地转身,把舒听澜紧紧搂在怀里。
舒听澜被他搂的快喘不过气,问
:“你会不会有危险?”
易木旸听到她真心真意的关心,身体微微发抖,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她骨架小,全身都很软,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折断一样,但是她身上一直有一股拼尽全力往前走的力量,会让身边的人充满能量。
就像刚才,打完丁置,来的路上,他一度萎靡,但看到她时,萎靡的心就被浇灌上了能量,不彷徨了。
他抱着她,面对着客厅,见卓禹安朝他看了一眼,竟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甚至眼神里是平和的,没有任何波澜。
其实,两人要论起来,那是情敌关系,但奇怪的是,从头到尾,他们都不曾恶言相向过。甚至不得不承认,心里都在欣赏对方,有这样的情敌,至少不给自己丢脸。
玩具区的小朋友看到他们相拥的身影,很是开心,甚至还拍起了小手,要不是被卓禹安阻止,恐怕要跑出来加入这个拥抱之中。
易木旸看到里边的小朋友们,眼眶又是一阵刺痛,好一会儿才松开了舒听澜,改由双手握着她的双肩,迫使她和他面对面站着,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听澜,听我说,不要问为什么,你马上带着孩子们跟卓禹安回森洲或者回京城。”
舒听澜一僵,抬眸看他,比他还严肃
:“发生什么事了?”
易木旸无法回答,一是因为绝不能把舒听澜牵扯进来,如果她知道幹安等人是毒枭,她也很难逃脱。二是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丁置安排的那条路,如此一来,这个身份更要保密,无法对任何人说,这不仅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丁置。
“你说话啊,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舒听澜当然不可能只听他的只言片语,就无缘无故带着孩子离开H市回森洲。
易木旸也知自己如果不说清楚,说服不了她。但事实又无法对她言说。
第354章:跟卓禹安走,别回头
夜幕下,万家灯火把舒听澜的脸照得格外清晰,她的双眼本就漂亮,此时含着灯火更像是两颗星星,闪着清冷的光芒。
易木旸看着这双眼,心里又痛又疼,想起那日在攀岩馆,她从攀岩墙上掉下来,撞进他怀里那一刻,就是这双眼撞进了他的心里,然后他的心再也没有正常跳过。
他不在乎她的心里是否有他,也不在乎她的前夫是多优秀的人物,这些都不足以让他放弃这份心动的感觉。
但唯独她和孩子们的安全,让他在乎,想也不想就可以放弃。
“听澜,回卓禹安身边去,只有他有能力保护你们。”他再次开口。
舒听澜压着声音:“什么叫只有他能保护我们,你把话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开这儿。”
她如繁星的双眼渐渐泛起怒意,还夹着她那股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倔劲。
易木旸松开她的双肩,转身面向阳台外,说道:
“听澜,在认识你之前,我是一个蛮混蛋的人,得罪过很多人。以前单身无所畏惧,得罪就得罪了,大不了拿命还,那些人也不能把我怎样。
“但你和孩子们是我的软肋,他们拿你们的安全威胁我,今天的那两个黑衣人不过是个开始。”
他对着阳台外说,不敢像刚才那样与她面对面,怕谎言被拆穿。
舒听澜听完他的话,本想反驳现在是法治社会,谁还敢来这一套?但正是因为是法律的从业者,她反而比别人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不是人人守法,法外之地有多残忍。
“那好,我让孩子们明天就跟卓禹安回森洲,我留在H市陪你。”
她亦不是怕事的人,只要孩子们安全,她便可以无所畏惧。既然易木旸有危险,她怎么可能弃之不顾。
因她认真的话,易木旸内心像点了一根小小的火苗,把他冰冷的心都暖透了,有她这句话就够了,值了。
这支小火苗随后
烧成了熊熊大火,他的内心灼热而焦躁,不再耐心
:“你留在H市能做什么?让你走你就马上走。别倔了舒听澜,马上跟着卓禹安走别回头,以后也不要再回来。”
他从不冲她发火,但今天必须为两人的关系画上一个句号,只能捡着难听的话说
:“你也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你从没有爱过我,你对我的好感也不过是因为需要我。可是听澜,我也想要被人真心真意地爱着,我也想跟爱的人有正常的性.生活,我是正常男人。你难道让我一辈子都用手解决吗?”
说着低俗又现实的话。
舒听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纵使明白他说的是气话,但也知是他的真心话,心里忽然涌起难以言说的痛苦。是被他戳中痛处,也是因为无力反驳,她亦是没有资格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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