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周彦的小说是《春华未止》,这本小说的作者是周彦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春华未止》主角为周彦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没有之一!膜拜作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每个人物特点跟故事情节描绘的太清晰,喜欢每个角色。真心佩服作者强大的脑洞
春华未止周彦章节试读
那晚,西风袭窗,我一个人呆愣愣的坐在窗前。
天边一轮弯月,如幼年在阿爹阿娘身边看到的如出一辙。
也如在棣州武定,周家院落里那一轮,同样余晖倾洒。
我呆坐了很久,连周彦何时过来的也不知道。
他在窗外,斜倚着树,一身侍卫玄衣,神情清冷,同样看了那一轮月。
月光很美,为他身上镀上一层银光,那长身玉立的身影,显出几分孤寂。
他恍惚道:「秦俭,还记得吗,两年前我问你,在安王府最不习惯的是什么,你说孙嬷嬷让你低下头,不要直视着看人,可是我娘曾经告诉过你,昂首挺胸,把头抬起来,说话要直视人的眼睛。」
我点着头,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他的声线清冷起伏:「秦俭,从今以后,我要你永远抬头看人,被人仰望。」
周家被抄四年了,四年足以改变一个人。
阿彦哥哥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少年,他如今深沉,阴郁,狠戾……眉眼之间冷若寒霜,越来越像一把麻木染血的刀。
他曾经负伤回来过。
从前每一次外出回来,他都会来看我一眼,可是那一次没有。
我心生疑惑的闯进他的房间,看到他赤裸着上身,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他同生共死的伙伴,此时正拿着金创药,不知如何是好。
他中了剑伤,并且伤的极重。
我问为何不请大夫。
那人哭丧着脸说:「长安不肯,说怕吓着姑娘,让咱们私底下上点药就成。」
那个傻子,原来浑身都是伤,旧伤新伤,历历在目,令人记忆犹深。
原来阿彦哥哥,心里是在意我的么?
那么为何,要跟王爷打了那个赌。
又为何要告诉王爷,我本名秦俭。
我难道不是他一个人的秦俭吗?
我有些生气,小女孩闹脾气一般,等着他来解释。
可他没有解释,等了那么几日,又匆忙离府了。
我在陶氏身边很清闲,把刺绣的手艺又重新捡了回来。
我花了半个月的功夫,极用心的打了一个络子。
陶氏说我这个络子打的这样精细,一看便知是要送给心上人的。
我原是要送给周彦的,当年在周家,我送出去的络子被他扔在地上,如今仍要坚持送他,为的是让他明白我的心意,一如初衷。
可是还没送出去,被王爷一把夺了过去。
他赞许的点头,说:「络子打的不错。」
然后光明正大的用在了自己的扇坠儿上。
于是,周彦知道了,陶氏也知道了。
我急急的解释,周彦淡淡一笑,陶氏也是淡淡一笑。
周彦说:「王爷挺好的,是个可托付之人。」
陶氏则说:「春华,你也快及笄了,既然对王爷有情,王爷也喜欢你,抬了身份也无妨的。」
她可真是大度,难怪王爷与她伉俪情深。
我不服,红着脸又跟周彦解释。
他却默不作声的牵了我的手,道:「走,我带你去校练场学射箭。」
周彦上马,将我拉上马背,带着我去了安王府的校练场。
他教我弯弓射箭,手把手的教,正对红心,嗖的射出。
他离我很近,呼吸近在咫尺,我微微侧目,兴许唇瓣便可触碰到他的脸。
我有些紧张,而周彦握着我的手,贴着我的脸,眼眸眯起,缓缓对我道:「秦俭,我要将你推到最高的位置,让你呼风唤雨,成为大宁朝最高贵的女子。」
我心里一颤,手软了。
可是他力气很大,固执的握紧了我的手,长弓箭簇拉满,势如破竹,嗖的冲出,穿透了靶心。
我急声解释:「我不要做什么最高贵的,也不想呼风唤雨。」
他眸光一沉,望着我,眼底是浓的化不开的阴郁,声音也冷了下来:「由不得你,当初你入了安王府,我便说过,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能后悔。」
我想反驳,可他没有给我机会,他强势的拽过我的手,我挣扎,他力气很大,不管不顾的将我的手放在弓上,直直对准靶心。
「上天既然让我们走了这条路,势必要将此路趟到底,趟到烂,趟到最高处,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否则,何必存活于世。」
.他竟有跟王爷一样大的野心,眼神那样阴狠,毒辣,充满了杀意。
周彦,原来一直想做人上人,在血里趟路,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我十六岁那年,京中局势已经变得十分紧张。
那日,周彦终于提出让我做王爷的侧妃。
我自然是不肯的,执拗的望着他,沉默无声。
周彦眸光幽深,与我对视。
他说:「俭俭,听话,侧妃只是暂时的,我会将你推到更高的位置,你只管按照哥哥说的去做,这辈子,我护着你。」
我拼命的摇头,冲他扔了一个茶杯。
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一片破碎,更像是砸在了我的心上,四分五裂。
我愤怒的说:「我跟你有婚约,这辈子只能嫁你。」
他无声的笑了,眼里一片冰凉,氤氲着沉沉的暗色:「别傻了,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
说罢,他转身走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生平最疯狂的举动。
我洗了澡,夜深人静的时候,散了头发,躲进了他的房间。
周彦歇息的时候,熄灭了灯。
我轻手轻脚的上榻,钻进了他的被子。
他是习武之人,十分敏锐,但他那日喝了酒,一身酒气,醉醺醺的。
待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快速趴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脸红的像火烧,低声轻唤一声:「哥哥。」
周彦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眼眸里写满了震惊。
他还猛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将脸贴在他身上,声音娇弱胆怯,令人发抖:「不是梦,是真的,俭俭喜欢你,要做你的女人。」
他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推开:「秦俭,你疯了!」
我又恬不知耻的凑了过去,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上:「你说过的以后不会欺负我了,可是你又惹我哭了。」
眼泪滚烫的落下,他的手像是被灼到一般,猛的想要缩回。
我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掌好粗糙,僵硬的茧子,很是硌人。
我不管不顾的上前,抱住了他:「阿彦哥哥,你别不要我,伯母早就认我是周家的媳妇儿了,我是父母之命,不可违抗。」
「我是要跟着你的,我这辈子只能是你的人,你若是不要,也不必推给别人,我可以去死,见了伯伯伯母顺便告你个忤逆之罪,让他们打死你。」
「你自己看着办吧,今日我便把事情做实了,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别想着赶我出去,我什么都没穿。」
我哭的不行,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良久,周彦的手落在我的背上,像是烙铁一样,十分烫人。
我激灵了下,止不住颤抖,怔怔的看着他,四目相对。
他眸光隐晦,似是藏着千言万语,情绪难明。
粗砺的手摸了摸我的脸,擦去眼泪,他喉结滚动,哑着嗓子道:「俭俭,你可想清楚了,我是个太监。」
「想清楚了,你是个妖怪也无妨,只要是你就成。」
他愣了下,忍不住笑了,收紧胳膊搂住了我,声音无奈,还隐约哽咽了下:「你怎么这么蠢呢,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一次都没抓住。」
「你给我什么机会了?」
「离开的机会。」
「哦。」
「俭俭,机会不会一直有的,你错过了,以后永远都没了,将来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我都不会放你离开了,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能回头。」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埋在我的脖颈,冰凉一片,声音喃喃自语,又异常执拗:「我已经放过你了啊,是你自己执意如此,怨不得我了。」
「好。」
我抬头看他,眼眶湿热:「我不回头,你也不能回头,木已成舟,回头无岸了,更何况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他哑然失笑,吻在我的眼睛上,神情柔软的不可思议:「傻瓜,你什么都不懂……」
我懂,怎么可能不懂。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七岁那年初次见他,我心里就生出了一朵花。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又张扬的男孩子呢,他璀璨的像星星,笑起来灿烂生光,桀骜自信,那么的耀眼夺目。
我不敢看他,头越来越低。
伯母说抬起头来,直视人的眼睛,我才鼓起勇气想,兴许,我可以看他一辈子的。
不,一辈子太长,未来沉浮不定,秦俭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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