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解释道：“我并不参与其中。我只是组织这场活动而已。而且只是算是个接头暗号，总有人开口说话会紧张，有的人嘴笨可能没说清楚意思错过了，送一朵花就明白了。”换句话说，本意并不是看那个女生或者男生有魅力。有句话叫，宁缺毋滥。“懂了。我的意思是，嘉南姐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要是有想送的，不应该因为你是组织着，就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不需要。”林月温和道。“这样。”顾非墨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去，而是跟着身
林月解释道：“我并不参与其中。我只是组织这场活动而已。而且只是算是个接头暗号，总有人开口说话会紧张，有的人嘴笨可能没说清楚意思错过了，送一朵花就明白了。”
换句话说，本意并不是看那个女生或者男生有魅力。
有句话叫，宁缺毋滥。
“懂了。我的意思是，嘉南姐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要是有想送的，不应该因为你是组织着，就错过了这个机会。”
“我不需要。”林月温和道。
“这样。”顾非墨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去，而是跟着身边的人往里头走去。
拍卖会开始没一会儿，陆母跟陆文媛就走了，后者还跟一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大概是盯紧林月之类。
而林月上场组织着一件又一件物品的拍卖，顾非墨每一件物品都会出价，给一个差不多的价钱，并且每个人的价钱都差不多，谁也没有得罪。
徐斯言跟他是差不多的套路。
而那些有喜欢的，基本上是看人下菜，给喜欢的人拼命加价，恨不得让对方立刻知道自己的心意。
拍卖会结束，顾非墨只拍了两件，徐斯言三件。
他们俩都太不动声色了，不显山不露水，很难判断出来他们有没有对哪个女生青眼。
之后就有女人按捺不住了，派男士上来帮问，他们有没有想送花的对象。
徐斯言直接说没有，而顾非墨笑着说：“有。花我今天肯定得送出去。”
他说着话，往不远处看了一眼。
那个方向，都是人，根本判断不出来，他看的是谁。
徐斯言看了他两眼，没有说话。
林月在工作人员做完统计之后，上台公布今天的结果：“今天一共拍了三千万，这笔钱之后会用来帮助先天性心脏病的患者。很感谢各位今天做出的善举。”
台下掌声雷动。
林月之后便撤下场了，她听见两个女生说：“你猜顾非墨今天的花，会给谁啊？他有看对眼的，刚刚看的方向，好像是吴茹啊。”
“吴茹今天收了特别多花了，我可真羡慕她，为什么长得普普通通，男人缘却那么好。”女人有些酸涩的说。
小姑娘总是在意这些，等年纪大了，就知道追求者多，也未必能遇上好的。
林月去了后台清点东西，把拍卖掉的物品按照拍卖下来的人员放好，到时候结束统一给大家。等她弄完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现场的躁动。
片刻后，她就知道了原因。
顾非墨手上已经没有玫瑰花了，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把玫瑰花给了谁。
并且顾非墨把花不在了之后，就站着跟几个朋友开始谈生意的事了，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现场气氛因为他已经不对劲了。
林月站在他背后看了他片刻，就有女生大胆的问：“顾非墨，你的花真的送出去了吗？”
顾非墨道：“对，送出去了。”
“你送给了谁？”
顾非墨笑道：“你猜猜看。”
“你把花送出去了，我还可以给你送花么？”女人问。
林月看向徐斯言，他手里的那束花，却还是紧紧握着。
201
顾非墨笑道：“你还是别送给我了，先留着，指不定还能撞上喜欢的。”
女人害羞的笑了笑，说：“那我再看看，我就是好奇你把花送给谁了，是吴茹吗？”
顾非墨没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就说了一句：“吴茹很漂亮。”
女人却像是一副明白了的模样，跑开了，没过多久，现场就开始传，顾非墨把花送给吴茹了。而吴茹背后的花多得数不胜数，根本就难以判断，顾非墨的花在不在其中。
吴茹尽管不喜欢顾非墨，还是脸红了。
被很多人喜欢的男人喜欢，还是一件挺让人自豪的事。
林月不知道是谁，反正不是她自己。
顾非墨路过她的时候，她随意问了一句：“真给吴茹了？”
“她的确很漂亮。”顾非墨反问道，“你说是不是？”
林月说：“是漂亮。”
顾非墨笑了一下，然后就避嫌走开了。
他被拉着一块去玩游戏，林月充当NPC的角色。之后顾非墨输了，被抽到惩罚，在现场抽取一个人同吃一根巧克力棒，比谁咬进去的部分多。
也不知道是谁起哄说了一句：“跟npc来吧。”
徐斯言的脸色不太好看。
顾非墨却想也没想就否决了：“跟npc的关系，不太合适。别为难她了。”
最后顾非墨抽了顾越，后者绝望的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跟一个男人玩这种事。”
顾非墨嗤笑道：“得了吧，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
“你再帅，我也不弯啊。”顾越道，“你就不能抽个女人，有人愿意的，是不是？”
顾非墨拉着他速战速决。
顾越惊吓道：“我靠，顾非墨哥，你刚刚都碰到我嘴皮了。”
“有什么问题？”
“没……”
林月站在一旁浅浅笑着。
她偏头时，看着吴茹手里拿着玫瑰花站在一旁，看着顾非墨，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徐是想也送他一支玫瑰花，也徐是想把他的花还他。
林月有那么一眼跟她对视上，她朝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吴茹最后到底是默默走开了，自从说顾非墨的花给了她之后，便没有什么人再给她送花，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跟顾非墨争。
林月其实觉得顾非墨不会把花送给吴茹，陆母对吴茹并不是很喜欢，顾非墨肯定不会去考虑吴茹。毕竟他现在并没有喜欢谁自然就会按照长辈的意愿来。
顾非墨即便要送，肯定也是陆母喜欢的那几个。只是几个里面不好随便透露，哪家都不得罪，就没有透露。
林月站了没一会儿看着场上气氛渐渐热烈，也不需要她把控了，就道别说：“我先走了。”
今天气氛确实很好，起码成了两对。更何况还有些没发觉的。
等林月一走，徐斯言就问顾非墨：“看上谁了？”
顾非墨反问道：“你觉得是谁？你呢，一个都看不上？”
徐斯言分外平静道：“我看上了哪位，你又不是不清楚。”
顾非墨耸耸肩，没有言语。只是跟旁边的人玩得火热。
没过多久，顾越口袋里就出现了一枝玫瑰，他看着顾非墨说：“你不会是把花送给我了吧？”
顾非墨笑了：“不可以？”
吴茹顿了顿，很快就明白顾非墨的意思了：他谁都不好得罪，干脆就把花送给了同性。而陆母的心思，他是半点没透露。陆母是绝对有自己看上的几个的，肯定也事先跟顾非墨支过声。
她有些庆幸，自己还好没把花给出去。原本她也生出几分动心，跟顾非墨聊一聊认识认识的。
顾越道：“顾非墨哥，就没有见过你这样坑兄弟的。”
顾越也不是白白就这样受委屈，他很快就进行了反击，开始给顾非墨灌醉。之后更是划拳，让输了的女人跟他喝交杯酒。
异性之间那点暧昧游戏，总是让人百玩不厌。
顾非墨却一直拒绝，反而往旁边移了一步，跟顾越道：“怎么你又开始欺负人家小姑娘了？人家可不愿意跟我喝交杯酒。”
……分明是他自己不愿意。
不过倒是给了对方台阶下，场面不至于难看。
顾非墨最后真的喝多了，但时时刻刻注意没有往女人那边倒，最后是他的助理扛着他出去的。
而顾非墨的车子上，还坐着林月，他一上去，就把头靠在林月身上了。
林月说，“怎么后面听说你那朵花是给顾越了？”
顾非墨嘲道：“谁给他啊？”
林月说：“那给谁了？”
顾非墨笑了笑，说：“嘉南姐，你摸摸我的口袋。”
林月便伸手过去，结果就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一束花柄折了的玫瑰花。已经七零八落，狼狈不堪了。
“还想看我送人，他们就是在做梦，我早就有主了，我安分守己的很。”顾非墨闭着眼睛靠在她肩膀上，一只手扶着她另一侧肩膀，说，“谁我都不会送的，我就只想送给你。”
林月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开口道：“你似乎还觉得自己挺了不起。”
“我可没让别人占我半点便宜，我跟所有女人都离得远远的。”顾非墨喝多了，挺傲娇，这语气还蛮自豪。
林月说：“你喝多了。”
“你要是有玫瑰花，你会偷偷送给我吗？”顾非墨忽然问了一句。
这却把林月给问倒了。
她要是有花，会送给顾非墨吗？
应该不会，她不会把花给送出去。
她轻轻理着顾非墨的刘海，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花留着吗？因为我只要转念一想，要是你有花，并且把花偷偷留给我，我应该会很开愉悦。所以我就把花留着了，你总不至于，一点开心都感觉不到吧？”顾非墨认真的反问道。
202
从林月的角度看去，他五官分明，眼睛闭着，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倦，像是睡着了。
她没有说话。
顾非墨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再往她凑了些，鼻尖正好顶着她耳垂。他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再次开口问：“嘉南姐，我留着玫瑰，你有没有一点高兴？”
他声音沙哑了一点，像是恳求，穷追不舍道：“有一点点就行。”
林月妥协了，认真的说：“有，有一些高兴的。我没有想到你会留着。”
顾非墨说：“吴茹好看，但是我不喜欢。”
林月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他五官立体，脸上没什么肉，不过皮肤倒是光滑。的的确确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嘉南姐，我还是喜欢你。”顾非墨道，“你跳楼，我也差点活不下去了。我求你不要跳，但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你一点都没有想过，你跳了，我会怎么样，你都一点不顾我。”
他声音委委屈屈的。
助理没见过这样子的顾非墨，跟他平时太不相符，但是莫名觉得正常。
“我那个时候，就在楼下，我站在人群里，看见你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血一直蜿蜒到消防员腿边。医生护士把你抬上救护车的时候，你的手都是垂着的。我那个时候腿软了，都站不起来。”
林月放在顾非墨脸颊上的手湿了，全是泪。
“我太恨你了，真的恨你。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你跳楼是不是就是想逼死我。”顾非墨声音哽咽，把头埋进她怀里，“我想跟温湉在一起，她跟你完全不一样。我觉得找跟你不一样的，我就不会再记起你跳楼的事情了。但是你示点好，我就还是特别想跟你结婚。”
林月想，陆文与说顾非墨恐高，大半年不敢去阳台，不敢拉窗帘，大概就是有了阴影。
而她那个时候，确实带着折磨顾非墨的念头。她想让陆国山因为顾非墨痛苦，感受感受自己失去父亲的痛苦。
“有多想？”林月随口问道。
“想到人都变得自私了，温湉写了一篇说你是小三的文章，我都没有追究。我那个时候特别担心，要是没有舆论压力，你会不嫁给我。所以我放纵她了。”
林月顿住了，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嘉南姐？”
“所以你唯独瞒着我温湉写那篇文章的事，是怕我猜到你的意图不嫁给你？”
“你都撮合我和她了，你要知道肯定就不嫁了。”顾非墨很是了解她的脾气。
林月道：“你这会儿像是个话痨。”叨叨叨叨个不停。
他醉醺醺的，很多话都没有逻辑，瞎说一通，一路嘉南姐嘉南姐的喊着。最后闭着眼睛在她怀里睡着了。
助理觉得今天的林月，格外的温柔，也很有耐心，格外用心的哄着喝醉了的顾非墨。
她似乎格外的包容，任由顾非墨粘着。
当然顾非墨这套黏人的功夫也是了得，谁又能想到，他在林月面前是这副模样呢。往常去哪不是一副疏远样。
应了那句话，大事男人可以撑着，什么事都替女人挡着，但私下还是喜欢老婆哄。爱撒娇的男人，十个里面就有一半。一点小事明明自己并不放在眼里，就喜欢往老婆面前凑，找存在感呢。
助理觉得顾非墨车祸受伤就是这一种，林月不在时，一点事都没有，开会时甩文件甩的比谁都响。林月在时，到现在还有偶尔喊几句不舒服。
顾非墨小时候可是骨折都不喊一句的人，就爱打架，有时候打得狠了什么伤没受过，也就在林月面前这儿疼那儿也疼。
到酒店之后，助理帮忙把顾非墨扛回了房间。林月则是给他换睡衣。
顾非墨突然把她抱住反压在沙发上，他眼神没聚焦，不知道这会儿能不能意识到自己的问话，他不甘心的说：“嘉南姐，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喜欢的。”林月在安静了片刻后还是开口了。
“那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就一口笃定，我们没有以后？”顾非墨难以理解的问。
林月这次是真没有开口了。
而顾非墨最后倒在她身上睡着了，很快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林月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的脸。
顾非墨啊顾非墨，你知道爱到正浓时而失去伴侣有多痛苦吗？
你有没有想过，也徐，我是个无底洞，也徐，我会死去。
林月想，她做不到，给顾非墨不确定的希望。
顾非墨不会知道，林月这一晚，一直盯着那一支早已经七零八落的玫瑰花，弯了好几次嘴角。
她在垃圾桶旁边站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把花丢进了垃圾桶。
……
顾非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空了。
他翻身起来，洗完漱从洗手间出来时，无意中一眼，看见垃圾桶里已经枯萎的花瓣。
顾非墨面无表情的看了片刻，林月从厨房走出来说：“来吃早饭。”
“垃圾桶里是我昨天带回来的那支玫瑰花？”他开口问道。
林月说：“对，枯萎了，我就丢了。”
“是枯萎的原因，还是你本身就觉得这支花是垃圾？”他一边剥着鸡蛋，一边开口问。
林月看了看他，最后把自己剥好的鸡蛋递给了他，“我给你剥。”
顾非墨的语气就没有那么冷冽了，“你就算不喜欢，好歹是我的一番心意，不能当着我的面就丢了吧？”
林月没有说话，他等了半天，最后不耐烦的说：“下次注意一点，哪有这么糟蹋别人心意的。”
林月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顾非墨觉得早晚有一天会被林月给气死，也淡着张脸不说话。
一直到离开准备去上班了，她才说了一句：“下次注意。”
顾非墨真的烦，但烦归烦，她一开口，他心里就没气了。
就是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总是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
但是除开这一点，林月在其他方面做的很好，尤其在照顾他这方面，格外细致。顾非墨倒不是喜欢她照顾人这件事，他喜欢的是她那份心思。
抛开顾非墨时不时的出差，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少。
外头都在猜测陆氏看上了谁，顾非墨又有什么打算，而实际上，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跟林月在一起。
时间一过，就是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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