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乡主穿着很是雍容华贵,平白带了几分盛气凌人的味道,见到江欣妍母女,她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景夫人竟带着你女儿出来了啊,我还当你要让她躲起来不敢见我呢。”“乡主带着家丁擅闯朝中二品朝臣的府邸于理不合,你这没头没尾的说话方式也不像个能正常交流的人。我女儿行的正坐得直,别说她没道理躲你,就是代替我这个当家主母将擅闯府邸的无礼之徒打出去也使得。”
江欣妍跟在程瑶身后出去,还没拐过回廊就撞见了气势汹汹的穆山乡主。
穆山乡主穿着很是雍容华贵,平白带了几分盛气凌人的味道,见到江欣妍母女,她冷笑一声双手叉腰:“景夫人竟带着你女儿出来了啊,我还当你要让她躲起来不敢见我呢。”
“乡主带着家丁擅闯朝中二品朝臣的府邸于理不合,你这没头没尾的说话方式也不像个能正常交流的人。我女儿行的正坐得直,别说她没道理躲你,就是代替我这个当家主母将擅闯府邸的无礼之徒打出去也使得。”
程瑶半点不退。
别说一个乡主,就是县主、郡主、公主们也不能这样闯大臣府邸。
穆山乡主在婆家娘家都是横惯了的,在外头旁人不是很买她的账,但也没有谁敢扬言要跟她动手的。
何况现在她侄儿回来了,有靠山了,哪里会忍受程瑶对她如此不敬。
“还敢动手打我?你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没数?我今天就闯了,你打我一个试试?”
穆山乡主嚣张的很,扭头吩咐人:“给我砸!砸的最多的本乡主重重有赏!”
这些家丁也是跟着穆山乡主横惯了的人,此刻穆山乡主一声令下,他们齐声高呼一声“是”,举着手里的棒子开始砸。
回廊上放着的盆栽、跳下回廊折院中小树的树枝。
家中下人们上前阻拦,那些家丁直接一棒子打去。挺温馨雅致的院子一下子就被损毁好些东西。
程瑶脸色铁青:“瑞雪,折了他们的臂膀!”
程瑶身边的侍女瑞雪应了声“是”,身手矫健的朝着那些家丁掠去!
瑞雪特意从穆山乡主身边掠过,速度快的在她身边卷起一阵风,惊的穆山乡主啊一声躲开。
转头去看,只见那丫头身手了得,力气极大,扣住家丁的肩膀随手用力就是咔嚓一声。
不过眨眼功夫,穆山郡主带来的那些家丁们满地哀嚎。
收拾完家丁,瑞雪不确定的询问程瑶:“夫人,只收拾这些狗奴才吗?”
穆山乡主本还在震惊程瑶身边的丫鬟为何有这等身手,一听这话当即面目狰狞的质问:“你还想收拾谁?!”
瑞雪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穆山乡主没想到这么憋屈,结果转过头,却看见程瑶神色镇定的朝她走来:“穆山乡主,请。”
穆山乡主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她爹是宁国公,她哥哥是宁远侯,她堂堂乡主,程瑶不过一介村妇,运气好嫁了个有出息的男人罢了,凭什么在她面前这么嚣张。
“你放肆!”火气一上来,穆山乡主突然甩手给了程瑶一巴掌。
啪!
程瑶猝不及防被打的偏过头去。
而穆山乡主也就在此刻,猛地感受到一股渗人的震慑力。
与此同时,她听见江欣妍的声音仿佛淬了冰:“夏蝉,还回去!”
“是!”
夏蝉早就想动手了!
穆山乡主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紧接着脸上火辣辣的痛,被扇的耳朵嗡嗡响,脑袋都晕了。
踉跄两步,跌倒时也没人去扶,下巴还在廊上磕了下,满嘴的血。
好一会儿她的症状才缓和了,本是要继续问责,可抬头就看见江欣妍冰冷的仿佛在看死尸似的眼神,吓得她狠狠一颤,只感到害怕,哪里还敢生事。
见她乖觉了,江欣妍上前去扶程瑶,眼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娘……”
程瑶脸上都被指甲划了道血痕,等爹回来看见了别提得多心疼。
她们母女两个好好在家吃早饭都能被人上门找事。
程瑶揉了揉脸,朝江欣妍露出个笑:“没事,与你无关。这疯妇年轻时候就没你娘漂亮,心里一直攒着怨气呢。”
穆山乡主想反驳,恰逢此刻江欣妍朝她看过来,吓得她声音都哆嗦了:“你……你还想做什么?”
“我做了什么让你上门闹事,事情你还没说明白。”
穆山乡主偏生不说,这么会儿功夫就忘记疼了,讥讽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少在这里装糊涂,我侄儿的事情除了你还能是谁干的?”
“好家伙,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江欣妍懒得跟她浪费时间:“管家,将那些歹徒都绑了送官府去。夏蝉,带穆山郡主去张家,我倒是想问问张大人,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他夫人如此盛怒。”
程瑶道:“张家不一定能做这疯妇的主,我们去陆家。”
“也行。”
夏蝉上前扯穆山乡主起来。
“痛!痛!大胆狗奴才!你放开!”
见跟夏蝉说话没用,穆山乡主转头吼江欣妍:“江欣妍你放肆!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们景家就是这样的家教?!”
江欣妍被这话气笑了:“你算我哪门子长辈?”
能称为长辈要么得有个辈分称呼,姑姑婶婶表姑表婶师长什么的。要么是品德高尚、学识渊博受人尊崇,让人见了心甘情愿尊声长辈。
穆山乡主挨了哪条了张口就说是她长辈?
穆山乡主完全觉得到自己的说法有问题:“你是我陆家未过门的侄媳妇,我怎么不算你长辈?”
程瑶满眼嫌弃:“从前你脑子里便左边是水,右边是面,晃一晃便满脑子浆糊。这把岁数了,竟还是如此。”
她侄儿干出来的那些事情,这婚事本就是等待解除的状态,就算是婚约稳固,婆家有这么个隔三差五回娘家指手画脚的外嫁姑姑,姑娘也会好好考虑婚事要不要继续。
这都敢以长辈自居。
第11章
江欣妍母女两也不能一头雾水的去陆家,马车上她召回飞蛾蛊。
一只指甲盖大小近乎透明的飞蛾扑腾着翅膀飞入马车,化作一道青光没入江欣妍眉心。
很快江欣妍对飞蛾蛊记录的一幕幕如临实景。
她看见在她离开后,陆砾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说:“你知不知道你三哥贪墨会害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
搞笑,本小姐懂廉耻知礼仪,晓得是非明白事理,跟你当然不是一路人。
紧接着黑衣人出现,带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这人武功确实很高,陆砾也是万军从中取人首级的本事,却被这人完虐。
陆砾如夏蝉说的那般晕了过去,不过夏蝉没说她检查完陆砾伤情之后临走前还踹了陆砾一脚。
这丫头。
之后的事情就是江欣妍不知道的了。
夏蝉走后,那鬼面人又出现了,望着夏蝉离开的方向说了句:“她的侍女竟有这等身手,我一时间都没发现。”
江欣妍:“……”
她的侍女?
鬼面人认识夏蝉是她的侍女?
这鬼面人是谁?
声音倒是蛮好听的,嗓音清亮干净,听起来年纪不大。
而且,人家不是离开了,是发现夏蝉的存在,躲起来了。
说完这句鬼面人给昏迷的陆砾喂了一颗药丸,把人带去了……青楼。
青楼老鸨显然被鬼面人的装扮吓了到了,但她接受能力强,尤其是鬼面人递了一枚大金锭给她。
“这位可是镇北将军,伺候好贵客,你们想要什么好处尽管去要,越放得开胆子,得到的收获越多。”
说完又是三千两银票递上。
老鸨先是诧异,一开始还不敢接银票,半信半疑的询问了好些问题,就真的放开手脚干了。
她将楼里正在培养的头牌姑娘叫了过来,开始姑娘还犯愁这都晕了得怎么伺候。
便脱光了躺一起,寻思着管他的呢,醒了后没事都说有事。
没过多久姑娘就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鬼面人给陆砾喂得是烈性的chun药,药效发作后陆砾就扑腾起来了。
陆砾十分粗暴,摸到身边有个女子,翻身就爬到姑娘身上……
江欣妍将过程剥离出来,一缕缕颜色极淡的青光从眉心钻出消散在空气中。
完事后女子满身的淤青,都是陆砾用力过猛拽着她时捏出来的,女子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陆砾却是一脸的惊慌,他也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这会儿差不多恢复了意识,手脚还有些发软,却提上裤子就翻窗逃走。
结果窗外是这家青楼的院子,并非大街,被青楼的人团团围住,他前后那么折腾这会儿也体力不支,完全不是对手。
老鸨找他理论,他不认,老鸨气的直接送了官府。大半夜硬生生将地方老爷从被窝吵了起来。
衙门的官司还没结束,陆家的人就收到风声过来接人了。
老鸨兴许会怕地方衙门,但是对那些将颜面看的比人命都重要的大门大户她还真敢撒泼的闹一闹。
见了陆夫人就哭诉:
“将军来的时候迷迷瞪瞪,说让我给他找最好的姑娘,说他定然不会亏待,我还以为将军是要纳妾,将我悉心教导七年的女儿喊了过来。哪里知道将军话说的好听,将我女儿折腾的半死,竟是连过夜钱都不肯给!”
“女儿”自然不是亲生女儿,有的老鸨们喜欢管楼里的姑娘叫女儿。
陆夫人是无法对老鸨的痛苦感同身受了,反正她已经要气死了。
“你个孽障!你昨日出门不是去找蓦蓦吗,怎么会出现在衙门!”
安蕊也在场,闻言她脸色刷一下就变了,猛地朝陆砾看去。
陆砾在堂前跪着,低着头语气隐忍道:“我是被人算计的。”
这两句,就是穆山乡主找江欣妍算账的原因。
穆山乡主昨日来了陆家后就没有离开,听到这里她一拍桌子就走了。
在场没人理她,也不知道她是找江欣妍去了。
陆家的事情还在继续,陆夫人训斥完儿子才正眼看那老鸨。
青楼女子自然不可能入陆家大门的,陆夫人跟老鸨就“价格”这事儿拉扯了许久,就在老鸨隐隐有松口意思的时候,下头人禀告那姑娘来了。
姑娘是被抬着来的,脸色苍白,这身体不躺个十天半个月无法下床了。
听说陆家不让她进门后,张口就是虎狼之词!
“呜呜呜呜,我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你的,昨夜在人家身上一声声唤夫人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我若知晓你醒来后提上裤子跳窗跑,说什么都不会伺候你,呜呜呜……昨夜你将我折腾的半死,此刻你却开始嫌我是青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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