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矜宜脑海里翻滚起三年前的那罪恶的一幕,闻着温景词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耳边都是苏雅的那句“危险诱惑”。她突然疯了一样,手胡乱在床头摸到一只烟灰缸就冲温景词脑袋上砸去。“许矜宜!”温景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许矜宜看见鲜血顺着温景词的额头流了下来,温热的液体和昨夜自己手腕里淌出的一样黏稠鲜红,带着刺骨的凉意。温景词愤然起身离开,铁青着一张脸将房门狠狠甩上。“哐当——”手里的烟灰缸滑落,空气
闻言,许矜宜脑海里翻滚起三年前的那罪恶的一幕,闻着温景词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耳边都是苏雅的那句“危险诱惑”。
她突然疯了一样,手胡乱在床头摸到一只烟灰缸就冲温景词脑袋上砸去。
“许矜宜!”温景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许矜宜看见鲜血顺着温景词的额头流了下来,温热的液体和昨夜自己手腕里淌出的一样黏稠鲜红,带着刺骨的凉意。
温景词愤然起身离开,铁青着一张脸将房门狠狠甩上。
“哐当——”手里的烟灰缸滑落,空气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许矜宜愣愣的看着那抹红,脸色灰白。
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她的身子连同心脏一起狠狠颤抖起来。
痛至百骸,却又苦不能言。
第八章 难以喘息
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寒凉。
许矜宜站在心理诊所门前,呆愣愣的看了良久,终于走了进去,单薄的背影背负着说不出的孤寂与沉重。
明亮却又寂静的房间里,只听见铅笔在纸上划出的“沙沙”声。
夏时初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作画。
“苏苏,你既然喜欢画画的话,就要尝试着多去画一画,做让自己的开心的事情最重要。”
夏时初的声音响起,许矜宜的身形几不可闻地僵硬了一瞬。
她垂下自己画到酸痛的手,看着画纸上自己的作品,许矜宜心里终于升起那么一点点正常人的欢愉。
可这感觉也不过转瞬即逝,下一秒她的眼神就暗淡下来:“夏医生,我是不是病得更严重了。”
之前夏时初跟自己说过,她的病越往后越带有攻击性,不仅会伤害自己,还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就在昨天晚上,她砸伤了温景词。
许矜宜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一瞬间,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夏时初冲她温和一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别多想,你看你的画不是画得很好吗?要不这样,你帮我画一幅肖像吧?”
“我?”许矜宜有些迟钝地指了指自己,见夏时初笑着点点头,她才反应过来。
她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人说过她画画很好,劝她再提起画笔了。
可是在夏时初这里,许矜宜有一瞬间好像找回了当年的自己,一支画笔就能画下无数美好。
她看了一眼夏时初,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然:“好,就当是答谢夏医生了。”
……
寂寂夜色,寒凉如水。
许矜宜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没有亮灯,她似乎已经习惯这种冷清,熟练地换好鞋,开了客厅一盏小夜灯。
暖黄色的灯光下,客厅沙发上显现出男人修长的身影。
是温景词!
阮PanPan苏微愣了一下,脑海里已经想不起这个男人有多久没有这么早回来过了。
不过她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带着自己给夏时初未画完的画像上楼。
许矜宜觉得自己跟温景词,实在是无话可说。
“站住!”温景词的声音从身后冷冷传来。
许矜宜脚步微顿,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过身看向温景词。
她昨晚砸伤他的额头贴着一块白色纱布,在灯光下许矜宜看不清他的神色。
“有事吗?”她移开眼,语气平淡。
这样的态度显然让温景词有些不满,他沉着脸走到许矜宜跟前,将她手里的画一把抽了出来。
许矜宜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你做什么?”
温景词看着画像上的男人笑得这样温柔,一股怒火不受控制地从心头窜起。
他记得,从前,许矜宜就很喜欢画画,她曾为他画了很多幅画,可自从她的手受伤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拿过画笔了。
而现在,她拿起画笔,画的却是别的男人!
他的拳头捏得作响,黑眸里满是愤怒,半晌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是什么?”
“画像!”许矜宜拿回他手里的画,没有再看他,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握住,自己的手本来就受过伤,这样的力度让许矜宜疼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温景词,你放手!”她紧皱着眉头,想挣开他的手。
“放手?好让你去找这个男人?许矜宜,你真放荡!”
许矜宜浑身一震,整个人一下子如坠冰窖,所有的话一下子全数堵在喉头,发不出声响。
温景词抓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逼迫她正视着自己:“你跟这个男人也睡了?”
许矜宜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子在剐一般,一刀又一刀,痛的几乎让她难以喘息。
“温景词,你跟苏雅做的事还不够恶心吗?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质问我?”许矜宜看着温景词,眼底说不出是痛还是怨。
一句话,像烈火一般焚尽了温景词最后的理智。
他将许矜宜一把按倒在沙发上,疯了一般撕扯她的衣服:“我恶心?那今天我就让你恶心个够,你以为你是什么圣洁烈女吗!”
温景词的动作粗暴,许矜宜只能感觉到疼。
眼泪顺着眼角滑到脖子,许矜宜终于没了挣扎的力气,她只觉得冷,令人绝望窒息的冷。
第九章 什么也不想做
空旷的客厅里,窗外的月光清冷洒落。
许矜宜以一种极度不安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身上暧昧的红痕,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温景词已经走了,留给她的是无尽漆黑的漫漫寒夜。
许矜宜双木无神地看着窗外,脑海中已经混乱成一团。
“叮叮叮……”刺耳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她才木然回过神。
许矜宜不想动,她什么也不想做,可来电显示的人让她又不得不拿起电话。
她掩住所有的痛苦,声音温柔得跟以往没什么两样:“喂,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苏苏啊,你弟弟这几天都没回家,听说他现在每天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阿城最听你的话了,你帮妈找找他,劝劝他,行吗?”
“行,妈,你放心。”许矜宜挂断电话,心头却沉甸甸的。
她心里清楚,阮城喜欢苏雅,而现在温景词跟苏雅之间出了这种事情,他怕是难以接受。
酒吧。
喧嚣刺耳的音乐响彻大厅,舞池里的青年男女晃动扭摆着身子热舞,灯光交错,酒杯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许矜宜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无比的恐惧。
可是,她得找到阮城,不让爸妈担心。
许矜宜在大厅一个一个找着,终于在酒吧最偏的位置找到了阮城,桌上的酒瓶空了一半,他显然已经喝了不少了。
见阮城一杯接一杯的灌酒,许矜宜一阵心疼,她忙跑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酒杯:“阿城,别喝了。”
可阮城没有理会她,又拿了一瓶酒继续喝。
许矜宜忙拉住他的手:“阿城,爸妈很担心你,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阮城看向她,霎时间红了眼,一把甩开她的手吼道:“你劝我回去,倒不如回去看好温景词?要不是你抓不住他的心,雅雅怎么会背叛我,怎么会跟我分手?”
闻言,许矜宜一下震住了,眼神突然黯淡下去,手也不自觉跟着抖了一下。
阿城可以说是她自小带大的,可现在,连他也开始责怪她!
阮城看着许矜宜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懊悔,他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拉起许矜宜:“我送你回去。”
许矜宜眼神一紧,忙拦住他:“不行,你刚喝了酒怎么能开车,我们打车回家好不好?”
可阮城不听,非拉着她,将她塞到了车里。
车子一路疾驰,车窗外的风景变化着,夜风透过车窗在耳畔呼啸而过。
“阿城,你慢点……”许矜宜抓着安全带,满脸担忧地看着阮城。
话音刚落,一辆大卡车尖锐的鸣笛声响起,车灯迎面照来,照得人睁不开眼。
许矜宜看到阮城死死踩着刹车,可车子没有一点反应。
眼见车要撞上去了,下一瞬,一道身躯挡在自己眼前。
“嘭——”一声巨响。
许矜宜看见无数的玻璃破碎,在灯光下翻飞出致命的异彩扎入了挡在她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