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仪听到下人的禀告后,没有丝毫的意外。她让鸢尾自己梳了一个极为端庄但却极为容易散的发饰,就连衣服也选择了月牙白丝绸,显脏并且容易皱。等确定好自己的妆容没有问题后,才让鸢尾去问昇王要不要一同去尚书府,没过一会儿,鸢尾回来时,面色有些一言难尽,思忖许久才说道,“王妃,王爷说他还有事情,今夜也不会回来了,这件事他……他已经帮您做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您了。”沈幼仪也不意外江宴行的话,她本来也没想一直靠着江
沈幼仪听到下人的禀告后,没有丝毫的意外。
她让鸢尾自己梳了一个极为端庄但却极为容易散的发饰,就连衣服也选择了月牙白丝绸,显脏并且容易皱。
等确定好自己的妆容没有问题后,才让鸢尾去问昇王要不要一同去尚书府,
没过一会儿,鸢尾回来时,面色有些一言难尽,思忖许久才说道,“王妃,王爷说他还有事情,今夜也不会回来了,这件事他……他已经帮您做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沈幼仪也不意外江宴行的话,她本来也没想一直靠着江宴行,。
自己处理自己事情也是应该。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后,点了上次几个会武功的丫鬟,就准备出门。
鸢尾心里纠结了许久,眼看着王妃要出门,才跺了跺脚说道,“王妃,除了奴婢外,其他人不能跟您去。”
沈幼仪回过身,诧异的看过去,目中不解,“为何?”
鸢尾左右看了一下,挥了挥手让四周的丫鬟全都下去后,才低声说道,
“王妃,王爷将您身边会武功的丫鬟全都遣散了,从今日起,调来一批新的丫鬟。”
“那你呢?”沈幼仪问道,
鸢尾理所当然说道,“奴婢是王爷赏给王妃的丫鬟,王爷不会出尔反尔要回奴婢的,”她顿了顿,复又说道,“王妃,您是不是惹到王爷了?”
她去王爷院子,让甲一侍卫通报时,甲一侍卫的神色意味难明,
再出现的时候,话也比较僵硬,跟之前判若两人,
所以她猜测王妃惹王爷不快了。
沈幼仪眉心拧紧了,在宫中时,她跟江宴行没有矛盾,
出宫在路上也没有其他问题,
除了……飞鹰说完北斗刹后,江宴行的态度不对,
“等回来后在说此事,”沈幼仪心里猜测是因为北斗刹的事情,但现在给娘迁坟的事情更加重要。
等回来后,她再跟江宴行聊聊。
……
尚书府,
鸢尾将王妃从轿撵中请出来后,看着这座府邸,抿了抿唇,
白家的人从上到下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为了利益牺牲王妃,又自私让先夫人迁坟,
这种人也配当王妃的娘家,真是令人作呕。
“走吧。”
沈幼仪身后带着丫鬟,除了鸢尾之外,其他人都是李全新给她分配的丫鬟,一个有身手的都没有,
她只是扫了一眼就没再继续管了。
进了尚书府后,白府的小厮们便将沈幼仪来的消息禀告进去。
叔祖双手拄在拐杖上,对下人的禀告充耳不闻。
白志才倒是忍不住说道,“叔祖,我这女儿恢复神智后,性子极为叛逆,恐怕会不听您的话,您……”
“呵,白志才,你是被那个女人教的没有胆子了是吗?居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收拾不了,”说话的是白志才的小叔白朋,
他跟白志才的年纪差不多大,
也跟白志才同时读书长大,但是白志才被那个女人看上一飞冲天,做到今天的高位,而自己只能做个五品小官。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在,他也不会来盛京。
白志才脸色闪过一抹尴尬,在场的都是他的长辈,他不能还嘴,但是心里对白朋还是不喜。
“白朋!”最上方的叔祖掀了掀眼皮,淡淡的说道,
“今日来是为了跟沈幼仪商量迁坟的事情,你莫要在这里惹事。”
“是。”白朋有些不甘的应了一声,
他好不容易找到个打压白志才的事情,不想就这么草草放弃。
与此同时,白志才的惊讶声拔地而起,
他瞳孔中闪过一抹震惊,不敢置信的出声,“迁坟?!”
“叔祖你们今日来是为了给祝莺迁坟的?”
叔祖沧桑的面上微微拧了拧,沙哑的声音不喜道,“谁准你跟长辈这么放肆的。”
白志才脸色微微一抽。
宗族的长辈威严的确很压人,他咬了咬牙,压着自己心里的火气道,“叔祖,你们为何突然想着要给祝莺迁坟,她……”
要是祝莺的坟被迁走,沈幼仪就彻底不受自己掌控了。
即便他不喜欢这个女人,但也得掌握她的把柄才行,
“哼!”叔祖冷哼一声,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浓郁的不满充斥着整个正厅,
气氛为之一冷,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白朋似笑非笑说道,“白志才你还不知道吧,都是因为祝莺,我们白家这些年来才会这么落寞,若是她再继续压着白家,咱们就永远不会有翻身之时。”
白志才面上闪过一抹怒色,他愤然的瞪了白朋一眼,看向上方的叔祖问道,
“叔祖,您老人家真的这么想的吗?”
叔祖神色不动,苍老的目光盯着白志才看了许久后,才咳嗽一声,缓缓说道,
“志才,你也是白家的人,要为白家着想才是。”
白志才咬紧牙关,他是白家的人,但是连一个人的坟墓要迁移都没资格知道,白家对他有什么用处?
“祝莺的坟墓绝对不能留在白家祖坟,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害了白家!”叔祖语气淡淡说道,但目中充斥了威严的不容置疑,
“可是……”白志才忍着怒气说道,“祝莺是镇国公府的小姐,你们这么做,等祝蒙他们回来,恐怕不会轻饶我的。”
叔祖淡淡一笑,苍老的脸上有着一抹轻松说道,
“老夫这不是在跟沈幼仪商量吗?只要她同意了,想必祝家也不会有其他异议。”
只是一个傻子恢复清醒罢了。
自小痴傻的人,就算是恢复清醒又能有多聪明,
他活了几十年,若是连这种人都对付不了,他真是活到狗肚子里了。
白志才看着叔祖胜券在握的模样,心里冷笑一声。
沈幼仪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她连亲爹的话都不会听,更别提叔祖。
“叔爷,等沈幼仪来了后,我一定会说服她给祝莺迁坟的,”白朋也胜券在握的样子说道。
他的想法跟叔爷一模一样,
再者就是个女人罢了,就算再如何也是要依靠娘家的。
他就不信夹枪带棒一颗蜜枣,还不能说服一个女人!
叔祖刚轻轻点头,
正厅外,沈幼仪的惊恐声就猛然响起,
“你们竟然要给我娘迁坟!你们是想让我娘不得安宁吗?!我不同意!”
第258章循循善诱
正厅外,沈幼仪梨花带雨的看着里面的人,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样子。
似乎这句话给她莫大的打击,
她柔弱的身体微微晃了晃,随意要昏倒。
鸢尾配合着演戏哭道,“王妃,王妃您保重身体啊,您身体不好,万不可因为此事伤了身体,”
她俏脸含怒的看向里面的人,怒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对我家娘娘大不敬!”
叔祖的眉头微微拧起,
一个丫鬟也聒噪的不行,看来白志才在外面真的越来越不成器了。
白朋看见叔爷不开心后,立刻站了出来说道,“白家长辈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来人,给这个丫鬟掌嘴!”
鸢尾冷哼一声,单手扶着王妃,另一只手掐着腰道,“奴婢是昇王的人,你又是谁?”
昇王?
白朋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原本以为鸢尾是沈幼仪的丫鬟,
却没想到是昇王的人,这样他还真的不敢随意对鸢尾下手。
“鸢尾,”沈幼仪虚弱的喊了一声,素手按了按眉心后,缓过神才道,“你先别说话,本王妃要问清楚,迁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鸢尾嘟囔道,“哪儿有给已逝夫人迁坟的事情,真能做出来,跟畜生又有何不同?”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的传入到正厅内几个人的耳中。
尤其是白家几个长辈顿时挂不住脸了。
他们活了一辈子,高高在上的被人捧着,什么时候被个小丫鬟给当面这么骂。
但是那小丫鬟是昇王的人,
他们不敢动,只能对沈幼仪的不喜更浓了一分。
叔祖目光看向沈幼仪时,浑浊的目光像是凌厉的刀,一寸寸的刮着沈幼仪,仿佛要将她彻彻底底的刮干净一般,
沈幼仪面对这凌厉的眼神,眼底闪过一抹‘害怕’
她不自然的往鸢尾的身边缩了缩,一副完全无法承受这种压力的柔弱模样。
鸢尾彪悍的挡在王妃的面前,傲气的看着众人,不善的呵斥道,
“上首是谁,为何见到我家王妃娘娘不叩拜!”
叔祖目光从沈幼仪的身上,挪向鸢尾这边,轻轻的哼了一声,
声音平淡道,“老夫乃是白家第十七代家主,也是本族辈分最高之人,你家王妃只要还是白家人,就该叩拜老夫。”
鸢尾眉心微拢,白家的人真的好讨厌。
将目无法纪说成家中事情。
她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白家难道是想无视律法吗?”
她不善的扫了一眼白志才后,骄横说道,“白尚书,奴婢虽然只是低贱之人,但也知道什么是尊卑,若是白家人都是这样,奴婢得要跟王爷禀告此事,改日上报给陛下,让他老人家好好评评理,是白家厉害还是南岳律法重要!”
白志才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当然知道南岳极为重律法,但是族中的几个长辈却根本不在乎这个,
左右为难之下,他只能轻咳一声,“沈幼仪,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你的丫鬟欺负白家的家主吗?”
沈幼仪哭哭啼啼说道,“爹,你也知道,女儿是您被送过去陪葬的王妃,在王府根本说不上话的。”
白志才听到这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沈幼仪之前何止是王妃?简直都要指使王爷做事了。
这种的地位,说她做不了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感觉沈幼仪今天又是闹幺蛾子,但还没想通时,
白家的几个长辈极为满意沈幼仪这副模样,
在他们看来,沈幼仪就该是这样,一点主都做不了只能依靠男人,
叔祖清了清嗓子,让沈幼仪上前说话,
鸢尾刚想拦着,沈幼仪就犹豫了一下说道,“鸢尾,本王妃毕竟也是白家的人,还是不能违逆家主的话。”
鸢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跺了跺脚,
白家的长辈们更加满意了,
等沈幼仪来到跟前时,老眼昏花的几个人才看清楚沈幼仪的长相,
几乎跟祝莺如出一辙,甚至沈幼仪比祝莺还要精致一些,
只是气质跟祝莺不同,
祝莺比大多数的男人更加厉害,不管是谁站在她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但是沈幼仪是那种极为柔弱的女人,只要是个男人就能拿捏她,
白朋上下扫了沈幼仪几眼后,不由的想起祝莺。
越是的不达到越想要得到,
祝莺太完美了。完美到他根本不敢肆意接近,但是沈幼仪不一样,
可以当祝莺的替代品。
他心里对沈幼仪的心思慢慢发生了一些变化,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上一抹侵略性。
沈幼仪感受到身边炙热眼神时,心里有着一抹厌恶。
她没有往白朋的方向看过去,而是在叔祖面前行了行礼,
没有跪拜行大礼,但叔祖也满意了,
他和颜悦色说道,“你叫沈幼仪对吧,跟你娘长得真像。”
沈幼仪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家主,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但是给我娘迁坟的事情,念池是不会同意的,若是离开了白家祖坟,我娘岂不是要成为孤魂野鬼,我就一个娘,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晚年这样凄凉的。”
叔祖的脸微微一沉,声音带着不喜说道,
“这件事族中已经商量过了,你娘的坟墓继续留在白家,会压制住白家的运气,你也是白家的孩子,难道不希望白家过的更好吗?”
他循循善诱说道,“你虽然是昇王妃,但你也知道你的位置是偶然得来的,如果白家能够起来,你在昇王心中的地位才会更高,你才能坐稳王妃的位置知道吗?”
“可是……”沈幼仪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着,“那可是我的娘亲,我不能这么做。”
叔祖脸彻底沉了下来,他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沈幼仪还不知好歹吗?
他厉声呵斥道,“你如果不听从族中吩咐,日后你被昇王赶出去时,族中也不会给你帮助的,你考虑清楚!”
沈幼仪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叔祖,
她身体微微一颤,哭道,“叔祖,我不会为了自己这么做的!”
说完,她含泪跑出了尚书府。
第259章必须迁坟
“不在族中,就是没有规矩!”白朋指桑骂槐,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志才道,
“侄儿,这可是你的女儿,你得劝好她才行,否则日后族中没落,可都是你的问题。”
白志才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族中的晚辈不求上进,跟他有什么关系,即便他是刑部尚书,但是该帮的事情他都帮好了。
总不能让他一直扶持一群废物吧。
“白朋说的没错,”叔祖沧桑的声音缓缓响起,紫檀拐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族中的晚辈一代不如一代,根源都是因为你让那个女人进了白家祖坟,只有将她迁走才能让白家繁荣起来。”
白志才眉心紧紧拧紧,思忖半晌道,“但是叔祖您也看到了,沈幼仪她不愿意迁坟,她……”
话到一半,白志才忽然眼瞳骤然收紧。
沈幼仪哪里是不愿意迁坟!
上一次,她都快因为此事跟昇王吵起来了,
而今天沈幼仪的举动却跟那日大相径庭,这明显不对。
白朋似笑非笑道,“你自己生的女儿,却一点都管教不住,真不知道你的尚书位置是如何坐稳的,”
白志才被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能爬上这个位置,靠的就是祝莺的关系,
可当如今已经高高在上这么多年,根本不能接受当初那个仰人鼻息的自己,
他目中闪过一抹怒色,
很快便冷静下来,
因为上次他不愿意单下迁坟的骂名,这次也依旧不会,
他沉默片刻,才沉声道,“叔祖,白家在朝中只有我一个人身居高位,若是我背上了强行给祝莺迁坟的骂名,恐怕日后我也难以在朝中继续待下去,
白家的晚辈想要出头,无人领路,定会更加艰难,请叔祖慎重。”
白志才说完这话,叔祖的确听进去了,
诚然,白志才说的没错,官位越高,越该小心行事,免得被抓到了把柄。
而为了白家风水迁坟一事,属实荒谬,
白志才如果真的做了,前途定会渺茫。
他思忖了片刻后,才缓缓点头,声音沧桑道,“你说的也没错,那这件事就交给白朋来吧,他会处理好的。”
被点名的白朋嘴角笑容都僵硬了,片刻后,他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若是我的手段激烈一些,请叔祖见谅。”
“可。”叔祖点头答应下来。
只要是为了风水,为了白家的未来,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
沈幼仪从尚书府离开,进入轿撵后,眼底的泪花就隐了下去。
“难怪白志才这么恶心,合着白家的根都坏了。”她低喃一声,
虽然她没往那边看,但那恶心的黏腻眼神,让她仿佛被一只臭虫盯上一样,
如果不是她还有正事,当时就想将臭虫扇飞了。
“将今日来白家的几个人资料给我,”沈幼仪吩咐道,她想知道是谁那么恶心,
鸢尾在轿撵外应了一声,
……
两日后,
“你们听说了吗?白家现在在让先夫人迁坟呢,”
茶楼中,有人神神秘秘的跟四周人交流着,
这种很奇怪的话题,引起不少人侧目,大家纷纷关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见最开始说话的男人,一脸神秘的说道,“我听说是他们觉得先夫人压制了他们家的运势,所以才想将先夫人给迁走。”
“白家……在没先夫人之前,最高官不是才三品大官吗?”
“对啊,说来也是在先夫人死后,白尚书才借着镇国公的势走到今天的位置,是先夫人旺了他们才对,怎得现在就变了?”
“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白尚书这也太过分了吧?”
“小道消息,白尚书不愿意迁坟,是白家长辈要求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扬扬议论起来,即便白尚书没有想要迁坟的意思,但白家的做法,也让众人迁怒白志才。
有些情绪激动的人甚至去白府门口叫嚷着白志才忘恩负义。
盛京人人都在骂着白志才,
淑贵妃在知道此事之后,也及时将沈幼仪叫到宫中,关切的说道,
“白家即便是你的娘家,但此事极为不妥,本宫会禀告陛下,请陛下为你做主的。”
沈幼仪看着淑贵妃的关心,淡笑一声道,
“母妃您放心,白家的事情,儿臣早就知晓了。”
淑贵妃愕然一瞬,“那你为何不早跟母妃说?”
早说的话,她早就禀告陛下,将这件事压下去,
更加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沈幼仪沉默一瞬,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因为迁坟在古代来说,无异于是被夫家休妻,这是很丢人的事情。
她主动让母亲迁坟,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淑贵妃就算现在很喜欢她,也定然不会赞同她的做法的。
“母妃,此事……”
“娘娘,昇王殿下来了。”文妙走了进来禀告道。
昇王是突然来的,没有事先禀告过,
而且瞧昇王的神色似乎不好,她也不敢耽误急急进来禀告。
淑贵妃听到儿子过来了,眼底溢满了喜悦,连声道,“快让他进来,本宫派人去昇王府的时候,他怎得没跟念池一同过来?”
她还以为江宴行有其他事情处理,
便没有让人提这个事情了。
沈幼仪听到江宴行过来,也诧异了一下,
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江宴行了。
侧过身,看着门口踏着阳光走进来的挺拔身影,只是看一眼就足以让人心生爱慕,
俊美无双的面庞微微紧绷着,带着凌厉的气势。
沈幼仪见之,心里猛地一跳。
江宴行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那种漠然的态度,让她极为不舒服。
“母妃,”江宴行清冷的声音在宫殿中响起,
他冲着淑贵妃拱了拱手,行礼后,清冷的薄唇便直接说道,
“白家的事情,是儿臣吩咐人去做的,母妃不必插手。”
“这……是你做的?”淑贵妃被江宴行的话给镇住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闹得全城沸沸扬扬的事情,居然是江宴行所做。
可,江宴行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淑贵妃心里起了一丝怒火呵斥道,
话落,她冷着脸,让四周的宫人全都下去,免得听见她的话。
江宴行眼眸微垂,声音清冷道,
“儿臣知道,但祝莺必须迁坟!她……”
他顿了顿,在进来后第一次看了沈幼仪一眼,薄唇抿紧,
半晌才缓缓说道,“王妃先下去,本王有要事跟母妃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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