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溪没有接,除开谈离婚,她现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齐槿舟见沈南溪不接电话,就改成了发语音。他沙哑的说:“雪瓷姐,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吧。其他事情咱们先不说,我先过去带你去医院。”
几分钟后,薄军继续稳当的背着她,到村里,怕别人说闲话,就改成扶着她走。
村医给沈南溪包扎的时候,他也一直抿着唇,有些不安的说:“轻一点。”
村医用方言说:“人家自己都没有觉得疼。”
薄军站在一旁不说话了,神情紧张。
沈南溪在包扎的时候,把薄军给她拍的那张照片,发了朋友圈,网速不好,传了好久。
照片上腿伤也拍进去了,不少人慰问她。
沈南溪一一回复没事,齐槿舟的那一条,她忽略过去了。
她在几分钟以后,就接到了齐槿舟的电话。
沈南溪没有接,除开谈离婚,她现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齐槿舟见沈南溪不接电话,就改成了发语音。
他沙哑的说:“雪瓷姐,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吧。其他事情咱们先不说,我先过去带你去医院。”
薄军带着沈南溪回去以后,她躺在床上听了他这句语音。
犹豫了一会儿,她到底是把电话给他拨了过去。
信号不稳定,他前面几句话她都没有听清楚。
齐槿舟见她一直没说话,开口道:“我过去接你,不然腿上要留疤了。”
“我很好。”她淡淡说,“地方很偏,开车费时间。你好好工作吧。”
“没关系,我可以过来。”齐槿舟说。
“真的很远。”
齐槿舟直接说:“你是不是,只是不想我过来?”
沈南溪沉默了。
齐槿舟扯了扯嘴角,说:“其实我都猜到了,你回所有人的消息,唯独忽略我。我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不可能看不见的。你只是,不想回我。”
就跟她跳楼后的那一年里,他们除开两次碰面,再无联系。她给他的朋友过生日,也能跟顾越偶尔联系,遇上事情也会找他那个圈子里的人帮忙,几乎跟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有交集,只是独独不联系他,好的坏的,一次都没有。
吃饭那天碰面,她也是一句话都没有,光坐着,对他如同一个陌生人。
最后是他主动上去说:“等会儿长辈面前演个戏吧,两家熟,还不知道我们已经不在一起的消息。”
她平静的说:“可以。”
其实,他们分明都没有说出过“分手”二字。
至于他们恋爱时候住的家,她再未踏足,而他状态好了回国后,一直在那里生活着。
这次这条朋友圈大概也一样。
齐槿舟其实在沈南溪回人家消息的时候,就一直在期待的等着,想着她每一条都回复了,应该不至于不回自己的。但她把每一条回完了,也没有回复自己一个字。
齐槿舟甚至不愿意相信,确认了好几遍。她甚至连顾越的话都回了,唯独忽略了他那条。
可是分明他们才是夫妻。
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但是在那一刻真实感觉到了沈南溪的疏远。
沈南溪安静了片刻,说:“离婚的事,薄阿姨应该跟你说了吧。”
齐槿舟恳求说:“温远辉的事情,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雪瓷姐,能不能不要因为他,跟我赌气?”
沈南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等我回来,我们当面谈吧。”
“具体哪一天?”
“我不知道。”沈南溪皱眉说,“你不要再问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想回来。我现在,并不想待在那个城市。”
齐槿舟说:“我不逼问你了,你好好玩,想玩多久玩多久,我等你回来。”
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个字影响到了沈南溪,她把电话给挂了。
齐槿舟知道自己不用再找沈南溪了,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
只是等待太难熬了。
齐槿舟只能跟着狐朋狗友荒唐度日,喝喝酒,说说笑,日子过得倒是快了不少。
三天时间,不过晃眼就过了。
薄母却看不下去自己儿子这幅颓废状,齐槿舟一直都是一个,事业心不算弱的人,玩乐和正事能够分得很开。
这天齐槿舟喝得半醉的时候,她出去找上了他。
顾越他们看到薄母都严肃起来,不敢胡乱折腾了,齐槿舟扫了薄母一眼,却没什么表情。
“阿言,你爸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既然雪瓷还没有回来,那你就先去公司帮帮你爸。”薄母在旁边劝道,“最近项目挺大,你自己做好了,就有威望了。”
齐槿舟冷淡的说:“我不想去。”
“阿言,你就非要这样过日子?”薄母皱眉道,“即便你这样,雪瓷也不会回来。”
齐槿舟听得烦了,起来转身就走。
薄母跟在他身后,依旧在念叨:“雪瓷是个好孩子,你多哄哄,她肯定能哄回来的。”
齐槿舟的脚步顿住了,回头看了薄母一眼,她不知道她怎么会以为,沈南溪很好哄的。
沈南溪好哄,只是因为她懒得计较,会不会薄母就是觉得她好哄,所以不在意有没有伤害到她?
“妈,其实这一次,我真的挺记恨你的。我不知道你身为一个母亲,为什么要插手儿子的婚姻,难不成您觉得我还没有到独立的年纪?我也不是没在你面前对温湉甩过冷脸,您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温远辉的事情,也是您非要帮他做什么生意,我没插什么手,到头来,这些事情全部算在了我头上。”齐槿舟声音艰涩,也越发冷淡,“所以麻烦你在我面前少说两句,不然我怕我以后,连家都不想回了。”
薄母脸色难看,僵在原地,到底是没有追上去。
而齐槿舟呢,明明沈南溪不在他身边,路过药店,他还是忍不住买了很多药,仿佛买了药,沈南溪就能快点好似的。
这样颓废过日子虽然过得快,但也伤身体,齐槿舟酒喝得多,终于有一天酒精中毒了。
昏迷了一天一夜,最开始酒吧经理以为他只是喝醉了,便把他抬进了休息室,结果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没有醒,这可把老板吓坏了,赶紧把人送到医院。
老板只记得齐槿舟在昏迷之前喊了几声老婆,想着他跟沈南溪已经在闹离婚了,老婆指得也应该是新人,于是赶紧让人去联系了温湉。
齐槿舟一醒他就说:“小薄总,我已经联系你爱人了,她正在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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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槿舟本来还有点头晕,听到这话人不由得精神了几分,又有点不太确定道:“她说要来么?”
经理点点头,忙说:“来的来的,打电话过去,她还有点担心,似乎是在忙着什么事情,听到以后,就好像顾不及手头上的事情了。”
齐槿舟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心底又隐隐约约在期待。沈南溪如果还会担心他,那说明,她还是有些在意他的。
“谢谢。”他挺真诚的跟酒吧经理说。
齐槿舟这人,挺眼高于天的,几乎很少有他跟别人道谢的时候,这会儿听见他说这两个字,难免有些受宠若惊:“应该的,小薄总毕竟照顾了我的生意这么久。我也希望小薄总家庭和美,能够跟薄太太好好生活在一起。薄于总,以后你也别总是喝酒了,伤身体。”
齐槿舟想坐起来,但头晕的厉害,最后不得不重新躺了下去,他说:“她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理过我了,连人影我都找不到,只能干等着。我等得煎熬,才喝得酒。”
酒吧经理一听这句话,就有些纳闷了,说:“薄太太不是最近都在a市里待着么?”
齐槿舟一听这句话,脸色猛的一变,警觉说:“你找的谁?”
“温小姐啊。”酒吧经理理所当然道。
齐槿舟僵硬了那么几秒,最后扯扯嘴角,他就知道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沈南溪的电话也很少给外人,酒吧经理怎么可能会有。
空欢喜一场的滋味不太好受。
酒吧经理见他这幅状态,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可能好心办坏事了:“小薄总……”
齐槿舟说:“你走吧,让她别过来了,我要等的不是她。”
酒吧经理琢磨了一会儿,说:“小薄总,你在等跟你领证的那位?”
齐槿舟没做声。
酒吧经理心里有底了,果然是在等沈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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