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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珹说,“极道暗主,本事通天,应该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差点忘了,那地方还是华国军团捣毁的,是你们提供的情报,策划的行动?”蒋君临沉默片刻,“对,你对这件事一直都有心结,我告诉过你,没回去找你,是因为我被陆知渊暗算,重伤未愈,可你不信。”“你的信用在我这里早就破产了!”
可在旁人眼里,他应该就是一个连亲妹妹都会利用的人,无所不用其极!
无所谓,他也不介意旁人的目光。
季珹心中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只相信顾瓷吗?这世上,他能相信的人,只有顾瓷,季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蒋君临知道季珹在想什么,可他不打算惯着季珹。
季珹阴鸷地坐在那里,蒋君临心想,说不定他又在策划下一次囚禁,可绝无下一次,他不可能再被季珹囚禁。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和季珹之间,有了一道看不见的裂痕。
哪怕危机时,他会潜意识护着季珹平安,哪怕逃亡时,季珹愿意以身挡子弹,他和季珹之间,仍是覆水难收。
“哥哥,如果当年你带我走了,如今,我是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季珹支着下巴,嬉皮笑脸地问,“你会像培养裴秋影一样用心培养我,我会是你的得力臂助,我会取代顾瓷,成为你最信任的人吧?”
蒋君临一怔,淡淡说,“往事不可追,忘了吧!”
“你说得真轻巧!”他撩开衣衫,给蒋君临看后腰处的伤疤,那是一道像是被火烧过的痕迹,坑坑洼洼又突兀地出现在少年纤细的腰上,“重逢后,你早就看见我的伤疤,你从来都没有问过,为什么没问?”
蒋君临冷着脸,不作声。
“说话啊!”季珹压低了声音。
“那是你的隐私,我不想知道。”
季珹轻笑,有点疯魔,却又笑得温柔,“你再意乱情迷时,都不会碰我的后腰,怎么了?是我的腰不够软,不够细吗?”
蒋君临,“……”
蒋君临一点都不想接这话,季珹似乎也陷入某种,无法摆脱的回忆里,眼底一片冷意,季珹说,“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是吗?”
“季珹……”蒋君临语气软了几分,“已经过去了,那地方也早就被夷为平地。”
“过不去!”季珹怒瞪着他,“你知道这伤怎么来的吗?是我自己烧的,我要把那痕迹烧得一干二净,我用刀划伤,还不算,我还烧了铁去烙。可那怕我看不见,早就没了痕迹,我也知道经历过什么!”
蒋君临双手紧握成拳。

季珹说,“极道暗主,本事通天,应该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差点忘了,那地方还是华国军团捣毁的,是你们提供的情报,策划的行动?”高甜小说分享顾瓷陆知渊全文完整版-(顾瓷陆知渊)夫人,您儿子穿越回来找你啦!最新章节阅读

304章 我们没有未来
“那随你怎么想!”蒋君临也懒得再解释,“季珹,我不守承诺,是我对不住你,重逢后,我也算补偿你了。”
“哈哈哈哈……”季珹笑疯了,“躺在我床上,算是补偿了?哥哥,难道你不爽吗?”
蒋君临真的后悔,应该让兽医,把他的牙齿拔掉,让他三天说不了话。
“我失约,你也关了我一个多月,恩怨相抵,出去后,两不相欠。”蒋君临冷了声音,他真的不想和季珹卷在旋涡里,泥足深陷。
他的身份,也不允许季珹站在他身边!
蒋家不同意,上头也不会同意。
除非,他真的不干了!
可除了死亡,他离不开极道暗网,这就是一个死胡同,不管怎么说,季珹就是不明白,那些短暂的慰藉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是一场梦。
季珹没受伤的手,揪着蒋君临的领子,额头抵住他,声音恶狠狠的,“你做梦!”
门外,倏然有了动静。
蒋君临和季珹一怔,季珹也放开了蒋君临,这安全屋位于一座公寓里,这是顶楼的复式公寓,两梯两户,隔壁还有一户人家,是一名单身女性带一儿一女。
女人有一名分居中的丈夫,经常来找她要求,被骚扰烦了,女人就会给他钱,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了。
丈夫直接把妻子拖出门来暴打,女儿在室内嗷嗷大哭,男人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在楼梯间里充斥着。
季珹和蒋君临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丈夫去验了孩子的dna,发现小女儿不是他亲生,本来就有矛盾的家庭,矛盾更被激化了,前夫一边吼着我要杀了你一边暴打,季珹和蒋君临开了一点门缝,看到了妻子被打鼻青脸肿,小女孩抱着一只娃娃熊,站在门口大声地哭,哥哥年长一些,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好像早就习以为常。
季珹和蒋君临身份特殊,都不能暴露,本不该多管闲事,可女人被打得太狠了,脸上有几道血痕,男人拿着一根棒球棍,还不断地打她的背脊,好像要把她的背脊打断似的。
女人抱头躲得很狼狈!
蒋君临倏然拉开门,握住他的手腕,夺走了他的棒球棍,“再打我报警了!”
“滚回你的屋里里,别多管闲事!”男人一米九的光头壮汉,体型都要赶上两个蒋君临,不把蒋君临放在眼里,凑上来就要拿回他的棒球棍,蒋君临反手一拧,男人的手差点被他拧断,男人盛怒,蒋君临一脚踹过去,这一脚踹得不轻,男人直接摔在楼道里,蒋君临冷声说,“滚!”
男人见状,凶狠地瞪蒋君临,呸了一口,小女儿还有点东方血统的,男人指着蒋君临,问妻子,“这就是你的奸夫吗?还住在你隔壁,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是不是,她是不是他的女儿?”
季珹本来受伤,不能动手倚在门口看戏,一听到这话就极其不爽,哪怕男人是污蔑的,他也很不爽,他不喜欢蒋君临和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意淫的都不行。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都不认识他。”女子解释,她的鼻腔里还流着血,丈夫凶狠地又要去揍他,蒋君临把棒球棍横在他面前。
“我再说一次,滚!”
吵到他和季珹了!
男子有点介意,毕竟季珹如门神似的站在身后,眼神像是一条毒蛇般阴冷,好汉不吃眼前亏,男人撂下狠话就走了。
蒋君临把棒球棍还给女人,女人频频道谢。
小女孩也不哭了。
蒋君临说,“去看看伤吧。”
她看着伤得不轻,蒋君临回屋,关了门,季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蒋君临问,“你笑什么?”
“真是怜香惜玉啊,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英雄救美。”季珹酸溜溜的说,前几天是谁说的,非必要不出门,哪怕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暴露自己。
这么快就打脸了!
“再不管,她就要被打死了!”
“是谁说的,有人死在面前,也不必去管。”季珹轻笑说,“哥哥,口是心非啊,你这么招惹是非,不怕暴露吗?”
蒋君临和季珹在这里住了几天,一直养伤,警戒,对面什么情况,他们一清二楚,就是一个普通的单身女人带着一对儿女,女人开了一家餐厅,早出晚归的,基本都是哥哥带妹妹在生活,他们好几次都看到哥哥带妹妹买菜,买饮料。
丈夫和她在分居中,还没离婚,每一次丈夫来就是为了要钱,女人为了孩子会忍气吞声,他们就是普通的市民,不必草木皆兵。
两人关上了门,蒋君临动粗后,伤口有些裂开,却不算严重,季珹的手需要换药,他撒娇喊蒋君临过来,“哥哥,帮我换药!”
蒋君临看他一眼,他一个人的确换不了药,伤口的确也要每天换药检查,他走过来,解开他的纱布,季珹坐在床上,仰头看着蒋君临。
他享受着……这样的气氛!
全世界,只有他们。
一起逃亡,相依为命,满足了他心中,最隐晦的奢望。他就是触手可及的地方,哪怕会说一次刺耳的话,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蒋君临消了毒,再给他上药,用了无菌敷,再给他打了一针消炎,他的手臂看着比较可怕,伤成这样,那天哪里来的力气抱着他出暗室的,又哪里来的力气开枪的?
这人不要命起来,连自己都不珍惜。
蒋君临莫名地感觉到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季珹却没心没肺地对他笑,好像囚禁,虐待的日子不曾存在,人畜无害,令人生不出一点点防备之心来的。
“季珹,你知道……”
你知道我们没有未来的,是吗?蒋君临在一开始时,问过季珹,你知道我们没有未来的,季珹说,谁在乎。
想要一时狂欢的人,要什么未来。
蒋君临终究是不忍心,应了这一场彼此心中都有数的约,他始终保持着理智,不肯越过雷池一步,他知道那是万丈深渊,会死无葬身之地。

305章 哥哥,过年一起吃火锅吧
可偏偏,季珹要拖着他往深渊走,他不肯,季珹就发疯。
季珹一直在逼他做一个决定,可明明一开始就说好了,我们都不要未来,你为什么非要我给你一个承诺?
“哥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养你的伤!”蒋君临冷漠地坐在窗前,窗帘始终紧闭着,他听着户外的风雪声,心里很不舒坦。
他从小就是非常理智的人。
蒋君临的曾祖父很幸运,算是善终,享年76岁,虽是为国战死,也算是一生尽忠,有始有终,曾祖父死的那一年,蒋君临刚出生,曾祖父的故事是蒋君临七岁时,无意中在书房门口听来的,那天家里来了一名重要人物,他们关在书房里谈事情。
他们希望蒋老太爷能够出任极道暗网的主人,因为祖辈打下的根基太深了,他们试图派人接手过,效果不佳。
极道暗网很多势力,只认蒋家人。
偏偏曾太爷去世时,为儿子和孙子争取不出任极道暗网的权力,上头派人去管极道暗网时发现很难管束,又不能放弃,这是曾老太爷一辈子的心血,也是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金融渠道。
蒋君临放学回来,家里静悄悄的,他家教素来很严格,书香世家最注重规矩,年龄再小,在家里也不会跑跳大喊,所以没有人听到他的脚步声,他路过书房时听到了爷爷难得的训斥声,似是骂人,好奇心驱使下听了一会墙角。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极道暗网的存在。
等少年时,极道暗网经过一次叛乱,部长找到蒋家,仍是希望老爷子和蒋明华能够出任极道暗网之主时,他就顺理成章,接了重担。
接过重担的第一年,明白了极道暗网做什么,他将来会做什么,也明白了为什么曾祖父为他的儿孙争取了不进极道的权力。
他同时也明白了,大丈夫既已许国,难以许卿,就算他正常的娶妻,生子,他的一生也不会太平。他必须要做到心无旁骛,别无羁绊,就不会出现像爷爷,父亲所面临的困境,又或许,他的婚姻会是一场交易,他的妻子,孩子总有一天,会面临着一场灾难。
没有人能预知回来,他能做到的是谨慎地走每一步,不要沾染红尘,他也习惯了克制自己的欲望。
曾经,他很喜欢小提琴,蒋家世代是书香世家,培养的孩子都很文艺,他从小被姑姑带大,儿时见到姑姑穿着长裙,站在客厅里拉小提琴时,他心生向往,他苦练技艺,在少儿组小提琴比赛上拿过冠军,曾经他也当音乐家的梦。
后来,他剪断了琴弦,彻底封箱,再也没提起过,极少人知道蒋家大公子曾经也是一名天赋绝佳的乐手。
拉小提琴的手洁白无瑕,最后却沾满了鲜血。
他必须要清醒地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
季珹,已是他继任极道暗网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放纵,明知不可为,却一意孤行,是一种悲哀。
“哥哥,你在想什么?”季珹的话打断蒋君临的思路。
蒋君临淡淡地看他一眼,避开了他浓烈的目光,门铃响,蒋君临神经绷紧,季珹也全神戒备,摸到了手边的枪。
两人对视一眼,铃声像是警铃似的,在他们进安全屋后,第一次响起,蒋君临和季珹同时去看监控,隔壁小女孩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她有一头栗色的长发,梳了两条麻花辫,模样看着也不过是五六岁,五官精湛,皮肤白皙,像是中法混血儿,长得很漂亮。
蒋君临靠近门边,拉开了门,小女孩捧着一个小蛋糕,声音稚嫩,“哥哥,这是妈妈做的小蛋糕,谢谢你们。”
小蛋糕做得非常漂亮,女人开餐厅的,手艺很好,奶油蛋糕做得浓香四溢,蒋君临弯腰,接了蛋糕,“谢谢你。”
小姑娘害羞地跑回了家。
季珹和蒋君临都不想和邻居有什么交集和来往,可他们近些日子来条件有限,吃得的确粗糙,蒋君临和季珹看着蛋糕,他们都不见得馋蛋糕甜品,就是觉得过了几天粗糙日子,这蛋糕像是一道珍馐,出现在他们面前。
“要过年了!”蒋君临看着蛋糕,突然说了一句,这是他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爷爷和爸爸一定非常担心。
季珹竟生出了几分内疚,若不是他囚禁蒋君临,这一系列的悲剧和混乱,的确不会发生。
可他又生出几分欢喜来,这是他第一次和蒋君临一起过年。
“哥哥,新年那晚我们一起吃火锅吧!”
蒋君临看他一眼,并未作答,季珹眼里的光在黑暗里,渐渐地熄灭,过年是团圆,他和蒋君临又算哪门子的团圆呢?
a市,顾子遇终于考完试,正式放假,陈良东丢给他一堆案子,恨不得他天天都来上班,“老头,你这不是996了,你这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剥削我,虐待儿童知道吗?我做梦,梦到我十八岁就能长到一米九,这辈子要没这么高,一定是你的锅!”
陈良东觉得他这话语病特别多,却笑呵呵地说,“最近黑鹰和极道内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事情就多了一些,我们部门那些信息员都需要你调教,你考试这两周,他们叫苦连天的,还需要你来坐镇。”
顾子遇暗忖,爹妈打架,素来都是孩子遭殃的,到他这儿,孩子反而躺赢,真是离谱了。
陈良东说,“最近巴黎的情报部门拍到一张照片,你看看!”
顾子遇拿过照片看了一眼,是诺斯医生。她一袭红色的大衣,腰间紧束,长发盘起来的,戴着一顶英式的帽子,拿着一把短枪,似在执行任务。
陈良东说,“若我没记错,这是a大的教授吧,我在医院和她还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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