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君嘟囔了声:“这不等于没说嘛。”他闻言,薄唇抑制不住的浅笑起来:“不要打岔!”安以君吐了吐舌,忽的一下窜开好远,她张开双臂夸张得摆摆手,是许至君以前没见过的灵动。他看着远处还在做着夸张模样的安以君,眼前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许至君沉吟了会,薄唇才掀起:“夫妻呢,就是两个人缔结的以后共同生活的承诺。”
安以君嘟囔了声:“这不等于没说嘛。”
他闻言,薄唇抑制不住的浅笑起来:“不要打岔!”
安以君吐了吐舌,忽的一下窜开好远,她张开双臂夸张得摆摆手,是许至君以前没见过的灵动。
他看着远处还在做着夸张模样的安以君,眼前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安以君在他心中的样子逐渐清晰起来。
他驱散了他身边的黑暗,带给了他无穷的温暖。
许至君眼底淡淡的伤感,他本是活在地狱之人,浴火才能重生。
他踏得每一步都不能走错。
他想起幼时遇见安以君的场景,那时是她第一次被送到孤儿院。
那时候的安以君,一双漆黑的眼睛却闪着狡黠的光。
她把自己错当成了孤儿院的男孩子,对他极好,有些新奇的东西都留给自己。
他经常去孤儿院听安以君讲外面的世界,有时候两个人凑在一起放声大笑。
想起幼时的安以君,许至君哑然失笑。
他曾经去求过父母,希望能够收留安以君。
却遭到了他銥誮们的强烈反对,那时他的父母告诉自己:“你是许家的继承人,成大事者不该拘泥在这种事情上。”
然后他就被父母送往国外了。
许至君看着枫树底下快乐的安以君,喉头微微酸涩。
若是没有自己,她本该已经成为许家的一员,受许家的庇佑。
正当许至君向安以君走去的时候,他的手下突然走了进来。
他侧耳倾听,而后眼睛倏忽间睁得极大。
陆亭醒了。
他虽然不知为何现在陆亭还没来,但也知道此地也不能待了。
他的心猛地一跳,慌乱的情绪占据着他的脑海。
许至君拉着安以君的手,轻轻摸了摸,良久才道:“我们要走了。”
“去哪里?”安以君仰起头,用儒慕的眼睛看着他。
“去旅游。”他展颜一笑,揉乱了她的发丝。
安以君神色仄仄,像是没什么兴趣,淡淡地“哦”了一声。
许至君吩咐佣人连夜就将东西收拾好了。
他看了一眼已经住了很久的宅院,轻叹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不管如何他都会坚持下去。
翌日。
陆亭带着人包围了许家,但整座许家大宅除了随风而落的枫叶,连安以君的影字都没有看见。
“好得很,许至君!”
第十八章 火坑
陆亭又惊又怒,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配枪摔在了沙发上。
底下的佣人齐齐一抖。
陆亭用冷硬的口吻淡淡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为首的人这才答道:“许少爷连夜带着阮小姐走了。”
“知道去哪了吗?”他的手下直接问。
“我们不知道啊。”佣人们垂下头颅,异口同声地说。
陆亭看着空落落的许家大宅,几欲肝肠寸断。
他喉头一滚,重重咳嗽了下。
他忍着喉咙里蔓延着的血腥味,到底,还是自己把安以君推向了火坑。
他看着远处的红枫,一个不察,吐出一口血来。
他用丝帕擦了擦,可脸色依然苍白如纸。
安以君,你现在究竟在哪儿……
一个佣人突然出声:“我听到了!他们说去萧山!”
陆亭没有聚焦的眼睛这才看着他:“确定?”
“我确定!”
他摆摆手,他的手下马上跟上。
他知道萧山在哪,而许家在萧山只有一处地方。
萧山梨园。
秋意渐浓,漫山都被染成了红色。
已经是深秋了,无尽的寒意顺着毛孔向骨血钻去。
安以君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打了个冷颤。
许至君从背后环住她,他深吸一口她身上的余香,温和地说:“怎么不进去?”
“出来透透气。”安以君下意识地想要推开。
可她余光看见许至君那双有些黯淡了的眼睛,和黑沉了的脸色,她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许至君看着空下来的怀抱,有些恼怒,他强硬地板过安以君的身子,将她按倒在墙上。
他凝视着安以君有些惊惧的眼睛,和那夜思梦想的唇。
他紧紧抓住安以君挣扎的双手,终于强势得吻了上去。
许至君眼尾的余光扫过她眼里的泪,心中一阵酸楚,他也从未得到过她。
这样想着,下手用力了些,将她的唇咬出了血。
他看着安以君因疼痛紧闭的眼睛,这才回过神。
他不住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最后他也没有了底气,只好轻柔地揽着安以君的肩走了进去:“我给你上药吧。”
他拿出药箱,温柔的给她上药,时不时问她疼不疼。
安以君对此一直沉默不语,用戒备的像看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许至君被那个眼神刺痛了,他还是伤害了她。
这个认知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他这时才发现,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安以君靠在他的肩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她神情倦怠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害怕。”
“我最近好容易困哦。”她嘟哝了声,神情纠结。
许至君知道这是催眠的后遗症之一,可他没有办法,他伸出手按着安以君的太阳穴:“有没有好一点?”
“没有……”
安以君的呼吸逐渐平稳,不知不觉中已经睡了过去。
许至君长臂一伸将她抱起,上一秒还在沉睡着的安以君很快就醒了。
“快放我下来!”安以君嘟着嘴巴,她不喜欢这样。
第十九章 别去想
安以君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许至君都怕看到她拒绝的眼睛,转身就走。
未曾想被安以君拉住手,她不安地看了看窗外说:“你别走,我怕。”
许至君欣然答应:“好好好,我不走。”
他还是想起刚刚安以君后怕的眼睛,他才发现悲伤如影相随。
他张了张嘴,试探着开口道:“你还记得陆亭吗?”
“谁?”安以君偏过头,紧紧看着许至君。
许至君闭上眼,垂着的手紧握了瞬,良久答:“陆亭,他是你的朋友。”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安以君十分痛苦地揉着脑袋。
“不要去想了!”他下意识地就像要阻止,可安以君仍然捂着头。
沈煦丽嘉川?
是谁……?
为什么……这么熟悉?
头,好疼啊。
安以君眼睑一翻,晕倒在床上。
许至君这下才慌了,当初他学的时候,师傅并没有说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烟儿?!烟儿!”他轻摇着安以君,却发现她完全没有醒的迹象。
他连忙拿出药箱想要让安以君醒过来,却发现他根本无从下手。
无力的感觉席卷了许至君,他从未觉得会有自己医不了人。
安以君犹如掉落了无尽的漩涡。
她陷入黑暗里,她朝着黑暗里唯一的光亮走去。
刺目的白光散去以后,她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穿着歌舞裙走上舞台。
那个女孩子温和朝她一笑,接着在台上自信从容地唱着歌。
她听了片刻,却觉得这首旋律非常熟悉。
一曲结束,她看着女孩子脸上挂着欣喜的笑朝着一个人走去。
她看向那个人的脸,冷硬而瘦削的脸如白瓷一般,寒潭如墨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他是……
陆亭。
安以君只一瞬就知他就是陆亭。
安以君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看着靠在床边而眠的许至君,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许至君掳了自己,而又处处监视自己,他甚至还对自己用了什么法子。
她猛地想起那天他所说的“看你最近经常失眠,我为你催眠,这样就容易睡着了。”
然后那天后面发生䧇璍的事她就没有印象了。
原来如此!
虽然她并不知她为什么会清醒,可她想起这些日子里的监视就心有余悸。
她盯着睡梦中的许至君的侧脸,原来以为他永远不会欺骗我,可不过如此!
她现在在萧山,想要下山就不能打草惊蛇。
安以君缓缓地继续躺下,好半天才压下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孤立无援。
而另一头,陆亭已经赶到了萧山山脚下。
他站在萧索的寒风中,仰头看着山上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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