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头也不回的回了竹院。陆知渊看着她的背影,苦笑,转身去了书房。他负手在书房内,背影器宇轩昂,气势凌然。肖勇本以为他要说公事,没成想听到他问:“肖勇,你说,我该如何挽回一个女人的心?”“主子,您说什么?”肖勇怀疑自己幻听了。自己主子明显就是为情所困,而且这人还是他一直不待见的花瓶夫人。陆知渊冷漠的视线扫过去,肖勇拱手低头。“这讨好女人,自然是要从她的喜好入手。”
“好。”
谢晚宁头也不回的回了竹院。
陆知渊看着她的背影,苦笑,转身去了书房。
他负手在书房内,背影器宇轩昂,气势凌然。
肖勇本以为他要说公事,没成想听到他问:“肖勇,你说,我该如何挽回一个女人的心?”
“主子,您说什么?”肖勇怀疑自己幻听了。
自己主子明显就是为情所困,而且这人还是他一直不待见的花瓶夫人。
陆知渊冷漠的视线扫过去,肖勇拱手低头。
“这讨好女人,自然是要从她的喜好入手。”
肖勇贡献出自己仅有的知
识。
陆知渊想了想,他在如意阁帮谢晚宁买首饰,她确实很欢喜。
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陆知渊有些激动:“赶紧去打听一下夫人喜欢什么?”
……
翌日。
陆知渊和谢晚宁两人一同出席尚书府宴会,举案齐眉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谢晚宁起床,看了看屏风对面空无一人的床榻,眼底带着自己不曾察觉的失落。
“小梅,帮我梳洗。”
端坐在镜子前梳着头。
小梅挑选饰品,问道:“夫人,今日佩戴哪个簪子?”
谢晚宁的视线落在一排簪子上,正要说话,外面传来窸窣的声音。
“小梅,外面怎么了?”
谢晚宁疑惑。
“奴婢去看看。”
小梅说完便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她便回来了,表情一言难尽:“小姐,姑爷……买了好多糖葫芦回来。”
谢晚宁望向门口,陆知渊逆着光踏进屋内,原本该举着兵器的手,却举着一束糖葫芦。
她收到了许多许多糖葫芦。
送的人是陆知渊。
谢晚宁对着满树的红色,心底只感觉离谱。
“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陆知渊只问:“喜欢吗?”
谢晚宁语气有些急促,第一次见到陆知渊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这全都是给我的吗?我怎么吃得完?更何况,糖葫芦不能多吃。”
“不吃,摆着也可,这是我专门送给你,不可让别人染指。”
“喜欢吗?”
陆知渊眸光深情地盯着她。
在这神情的目光中,谢晚宁终究是败下阵来:“喜欢。”
生活苦涩,只有甜味才能减少心底的苦涩。
陆知渊笑了,将糖葫芦都交给小梅,目光落在谢晚宁挽起的青丝上,感觉少了点什么。
半晌才意识到是少了簪子,他道:“今日簪那点翠簪如何?”
“嗯。”谢晚宁点头,声音细小。
刚才还没有决定簪哪个簪子,但现在已经有了决定。
陆知渊兴致勃勃的拉着谢晚宁在镜子前坐下,然后将拿起簪子,在谢晚宁的微怔的目光中,将簪子插进了发髻。
衬得谢晚宁面白唇红。
两人一起望着镜子里,谢晚宁端坐在绣墩上,陆知渊扶着她的肩膀,一直注视着她,眉宇间有春色。
两人好似恩爱夫妻。
谢晚宁心底发烫,死寂的心仿若又看到了希望,重新活过来。
这时,有人禀告打断了屋内的粉色气泡:“大人,锦衣卫来人了。”
陆知渊蹙眉:“让他等着。”
谢晚宁劝道:“夫君万万不可因我耽误公事。”
“依你所言,我去去便来。”
陆知渊一脸宠溺。
说完,便转身出了厢房。
第二十二章 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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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院。
谢晚宁对镜,摸着发间的簪子,心底纠结。
偏偏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刻,陆知渊变得对自己那么的温柔,宠溺。
她的心好像重新沦陷了。
可是,自己的病……迟早会拖累他。
小梅不知道自个主子在想什么,只看到她和姑爷感情很好,提醒道。
“夫人,姑爷送了你好多东西,不如你也给姑爷送点东西,聊表心意。”
“送什么呢?”
谢晚宁的目光飘向不远处的绣篓,心中有了主意。
……
陆府书房。
陆知渊走进院子,却没想到锦衣卫来的人是夏莹。
嘴角拉下来,一脸生人勿进。
夏莹见到陆知渊一身常服,眼底闪过惊艳。
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陆知渊一脸不待见地问道:“怎么是你?”
一般来府的都是他信任的下属,像夏莹这种刚当上锦衣卫,还冒冒失失的人是不会被委任来送公文的。
前世,夏莹也是在任职半年后,稳重了些,才跟着他进陆府。
夏莹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收紧,仰头靠近陆知渊。
“大人,我是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陆知渊却后退一步,锋利的目光止住了她的脚步。
“我的伤与你又有何关系。”
夏莹不知为何,心中一慌。
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感觉他们可以更进一步。
夏莹一鼓作气,上前一步抱住陆知渊。
陆知渊因为受伤,来不及躲开,也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大胆。
他听见夏莹深情告白:“京中都传你和夫人感情变好了,可我知道你一向厌恶她,更何况是你舍命将我从匪徒手中救出来,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一点心动。”
“大人,让我来照顾你吧!”
话音落下,只听“哐当——”一声在院门口响起。
是瓷碗撞击地面的声音。
陆知渊一慌,什么也顾不得,连忙将夏莹推开,有些狼狈的捂着肩膀往门口望去。
只见谢晚宁红着
眼眶站在那里,脚边洒了一地的瓷片,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在空气中散开。
他一看便知道她是误会了。
还不等陆知渊说话,谢晚宁便提着裙子落荒而逃。
这一刻,她只想逃离。
“晚宁,你且听我解释。”陆知渊伸手,伤口传来剧痛,他忍着痛,踉跄两步。
他不敢想,要是因此错过,那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心底的恐慌像烟水里的一滴谢,晕散得越来越多。
“大人,你的伤口又裂开了,我帮你换药。”夏莹不可能让陆知渊追上去的,借口帮他换药便缠上他。
陆知渊厌恶地挥开她,胸口剧烈起伏。
“滚!谁让你擅离职守,你根本就不适合锦衣卫一职!”
他确实是为了她受的伤。
只因她莽莽撞撞没有经验,更何况,在他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她只是自己的下属。
他不会让下属当着自己的面受伤。
陆知渊蹙着眉,忍了忍,便抬步追谢晚宁去了。
谢晚宁一路跑回竹园,眼泪早就忍不住流淌。
她只感觉天旋地转,心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天都要塌下来。
之前她只知道陆知渊是为了一个女人受的伤,现在她知道了,是陆知渊特意为她挡了一刀。
能让陆知渊做到这个地步,两人的感情不会差。
可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谢晚宁心脏抽疼起来,手紧紧的攥着胸口衣襟处,趴在桌子上,表情便连眼神都是痛苦的。
好痛!
真的好疼……
第二十三章 辜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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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渊追回竹院,推开紧闭的门,便见到谢晚宁蜷曲成一团,表情痛苦,眼泪决堤。
她的眼泪就像落在他心底的酸,要将他的心脏腐蚀得千疮百孔。
陆知渊缓缓靠近,目光中带着无限悔意。
“晚宁。”
“对不起……”
简短的几个字,悔深似海。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都是因为他给了夏莹机会,才会让晚宁如此伤心。
刚才晚宁应该是满心欢喜的给自己送药,却遇到那样的场面,一下从天上坠落到地上,便是他,想都不敢想。
“不……是我应该对不起……”
谢晚宁想装得洒脱一点,递上休书,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可是她却软弱的为此伤心。
她承认,她贪恋他的温柔,舍不得放手。
是她的错啊!
陆知渊呼吸一窒,上前将谢晚宁搂在怀里。
“晚宁,你不用对不起,是我过去辜负了你,我明明早就喜欢上你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进谢晚宁鼻尖,心尖上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渐渐疼得像要失去知觉,根本就听不见陆知渊在说什么。
“放开我……”
她自小就闻不得刺鼻的香味,而陆知渊现在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女儿香。
幽香不断的刺激着谢晚宁,她额头上不断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唇色发紫。
怀中的人忽然就不挣扎了,陆知渊感觉到不对劲,松开一看,却见她紧闭双眼,呼吸微弱。
他的心一瞬间停止跳动:“晚宁——”
……
竹院。
王大夫替谢晚宁诊完脉,便将她的手放回帐内,眉头蹙起,能夹死一只蚊子,仿佛很棘手。
“大夫,怎么样?”陆知渊紧张地问道,深怕因为此事的刺激,让她病情加重。
大夫眉头忽然舒展,摸着胡子,眉开眼笑。
“奇了!”
“夫人的脉象,我观之有所好转,只是不宜大悲大喜,往后大人还是注意些为好。”
陆知渊隔着帐子看着谢晚宁,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她为何会昏倒?”
“这……”
王大夫在空中嗅了嗅,最后停留在陆知渊身上:“大人,便是你身上的香味刺激到了夫人。”
“我不戴香囊……”话到一半,陆知渊自己也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许是从夏莹身上沾上的。
陆知渊想到前世守岁那晚,他身上便带着香囊,他一靠近,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可那时,他一脸不耐烦的训斥了她说“最不耐烦她柔弱不堪的模样。”
陆知渊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
“夫人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或许宫中的御医会有法子。”
“送大夫。”
陆知渊吩咐小梅送大夫,又吩咐肖勇拿了水来,净身。
屋内,燃起了檀木。
……
陆知渊净完身,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便见账内的身影在动,连忙掀开帐子,将她扶起来。
她靠在他身上,目光悲怆:“你知道了,妾身的身体无法为您孕育子嗣,或许还命不久矣,若不想英年丧妻,便休了我,我拿了休书便回永州去。”
陆知渊瞬间就想到了她孤苦伶仃的死在永州,紧紧的抱着她,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许!我不许!”
谢晚宁垂下眼帘。
陆知渊将脑袋埋在她颈肩,声音闷闷的。
“大夫说了或许宫中御医会有法子,你的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更是可以长命百岁,我只想你陪着我一起终老,如果不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我谢愿不要!”
两人紧紧的相拥,无人上前打扰。
良久,谢晚宁抱住他的后背,抬头,在他耳边轻唤。
“阿谢。”
第二十四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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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阿谢。”
陆知渊喜不自胜。
谢晚宁也缓缓勾起唇角。
陆知渊在安慰谢晚宁,但不如说,是谢晚宁在安慰陆知渊。
时间缓缓流淌,异常静谧。
既然说开了,谢晚宁心中泛起甜蜜,要不是夏莹,还听不到陆知渊向自己表明心意呢!
不过谢晚宁又想到了他身上的伤,依旧如鲠在喉。
“她为什么说你不顾性命的救她?”
“我只当她是我的下属,我岂能看着我的下属在我面前被歹徒所伤,谁知她误会了,不过以后她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誩
陆知渊冷冷地说道,但是转向谢晚宁时,目光又便得温柔宠溺。
翌日。
陆知渊入宫专为谢晚宁请旨,求来了御医为她看病。
御医也说她的身体有希望康复,遂开了几服药给她,让她好好调理。
喝了几贴药,休养了几天,谢晚宁感觉自己逐渐恢复了气力,面色越发的红润起来。
刚喝完药,小梅匆匆进入屋内,递上口信:“夫人,茉心点心的掌柜来信说,详亦酒庄的少东家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商。”
茉心点心庄是谢晚宁陪嫁的铺子,而详亦酒庄是现今最大的酒楼,遍布全国,还包囊其他行业,是最大的皇商。
这样的人,找她谈生意?
谢晚宁带上帷帽便去见了详亦酒庄的少东家。
那少东家温润如玉,一身书生气息。
“你便是茉心点心庄的幕后老板,久仰久仰。”
酒楼的窗户打开,微风吹拂,撩起了谢晚宁的帷帽。
庄详奇看着眼前身子曼妙的女人,出于好奇心理,便趁着风吹起帷帽的那一刻,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浑身血液上涌,激动不已:“你是晚宁妹妹?”
十年想念,两年餅餅付費獨家
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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