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傅靳南穿着浴袍,发丝半干,一副才洗过澡的样子。“林小姐有半夜敲男人门的习惯吗?”傅靳南看着她,尾音上扬。孟听心微颤,却说:“我可以进去坐坐吗?”傅靳南点凝视她几秒,让开了门。孟听嗅着空气中未散的香水味,将苦涩往嘴里咽。她转头看着傅靳南,苦笑一声:“我又做梦了,梦见了你。”
门开了。
傅靳南穿着浴袍,发丝半干,一副才洗过澡的样子。
“林小姐有半夜敲男人门的习惯吗?”傅靳南看着她,尾音上扬。
孟听心微颤,却说:“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傅靳南点凝视她几秒,让开了门。
孟听嗅着空气中未散的香水味,将苦涩往嘴里咽。
她转头看着傅靳南,苦笑一声:“我又做梦了,梦见了你。”
傅靳南眼神一暗:“哦?梦见我什么了?”
“我梦见我们前世也是夫妻。”
傅靳南眉一挑,笑了,漫不经心问:“那夫妻感情怎么样?”
这一刻,梦中人和眼前人的身影重叠。
孟听心口猛地一抽,她突然上前一步,在傅靳南疑惑的目光中堵上了他的唇。
傅靳南只愣了一瞬,很快便反攻为主。
一吻结束,喘息声中,傅靳南眼神骤冷:“看来这种事你很熟练。”
孟听心中一刺,悲伤和痛苦全都哽在喉咙。
是了,眼前人终究不是梦中人。
她深呼吸一口:“抱歉,我喝多了。”
说完,她狼狈的离开房间。
早上六点。
孟听独自登山来到镇安寺。
听岑欢说,寺庙里有一个得道高僧——弥生,声名远播。
奇怪的是,孟听刚到庙门口,便有小沙弥等着她,领着她到了禅房。
禅房。
孟听却见到了一个十分年轻的和尚,虽然年轻,却带着叫人信赖的气质。
“施主,请坐。”
孟听迟疑开口:“大师知道我会来?”
弥生双眸平静:“前世因缘,造就今生境遇,我佛慈悲,自当解你迷障。”
孟听心中一惊。
半响,苦笑一声:“我最近……总是梦见自己成为另一个人,梦里的事也一日比一日清晰。”
“大师,那梦中事是我前世之事吗?”
弥生半阖双眼:“施主,你之所以做梦,是有人不肯放下。”
“我只问你一句,前尘早已湮灭,你是否还要纠结往事?”
孟听愣在当场。
这句话,如当头棒喝。
弥生不再说话,目送孟听离去。
回到剧组,开机仪式开始了。
孟听忍不住的寻找着傅靳南。
果不其然,他和苏涵站在一起。
孟听凝望一刻,苦涩的移开视线。
天气预报中,本该晴朗的天气阴沉无比。
这时,工作人员一片骚动。
原来,是点香的时候怎么也点不起来,所有人都如此。
副导演害怕地问:“导演,以前开机仪式从来没出过这样的问题,不会有问题吧……”
“别封建迷信!”
导演话音刚落,忽然就刮起一阵大风,连桌布都掀翻。
无奈,开机仪式只能转移到室内。
明晃晃的灯光笼罩在孟听头顶。
孟听作为女配站在第二排,傅靳南恰好就在她前方。
明明两人距离很近,孟听却感觉远在天涯海角。
“刺啦——”
头顶传来一声诡异响声。
灯影摇晃。
孟听一抬头,就看到聚光灯绳猛的一坠!
耳边是众人惊恐的叫声。
“穆寒哥,救我。”
孟听听见苏涵的刺耳喊声。
这一刻,脑中却蓦然响起另一声娇呼。
“陛下,救我!”
孟听僵在原地,难以动弹。
脑海里的画面中,男人毫不犹豫松开她的手,护住了哭泣的女子。
锋利的箭刺入她的胸口。
而现实里,聚光灯往下狠狠砸来。
现实交叠着梦境。
剧痛来袭,孟听倒下时,看见的是傅靳南毫不犹豫将苏涵护住的背影!
“哐当——”一声巨响。
孟听只感觉红色的血从眼前滴落,然后就失去意识,昏倒在地。
“不好,林小姐受伤了!”
傅靳南脚步一顿,将苏涵甩开,转身就看到孟听瘦小的身躯倒在满地狼藉里,暗红的血缓缓流淌。
傅靳南想上前,脑子却忽然“嗡”的一下,脑海里闪现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
他脚步一顿,死死定在原地。
救护车上,孟听又做梦了。
这一次,感受越发真实。
守岁夜,漆黑的夜空放着烟花,格外热闹。
唯独她的寝宫,凄冷寂寥。
“咳咳——”
书桌边的孟听咳出一口血。
她深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冰冷的手拿起纸笔,她写下遗书。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君临尧了,只怕自己死了,他也不知道吧。
刚落笔,一个宫人冲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少爷冲撞了贵妃胞弟,被陛下下令,打入昭狱了!”
“哐当——!”
笔掉在了桌上。
她重重的喘息着:“陛下在哪?”
“在……在寝宫。”
她踉跄着走了出来,不顾宫人的阻拦,一个人来到朝阳宫。
朝阳宫殿门紧闭。
她见不到君临尧,便径直跪了下去。
整整一夜,大雪落满她身。
直至天明,殿门才开。
一股暖意扑面而来,孟听僵硬的抬眼,却是贵妃。
贵妃只着单衣,一脸媚态。
因她不喜厚重衣物,皇帝重建朝阳宫,埋地龙于柱,日日如春。
孟听被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颤开口:“我要……见陛下。”
贵妃娇声道:“陛下才睡,你莫扰他清梦。”
心一片片搅成碎片。
孟听几乎泣血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要见他……”
贵妃望着她,却是嗤笑一声:“呵,你说好笑不好笑,昨日你来时我跟陛下提起你。”
“陛下却道,林氏是谁?”
一字一句,生生钻进孟听的血肉里搅拌着。
这一刻,她心如死灰。
……
孟听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醒了过来。
梦里窒息般的悲痛缠绕心口。
面颊一片冰凉,她才发现自己竟已泪流满面。
她怔怔坐起,呆呆拭去泪水。
这时,门被推开。
她望向门口,竟是傅靳南。
孟听心颤了颤:“你怎么来了?”
傅靳南神情淡然:“你毕竟因公负伤。”
孟听一怔,梦中情景再次浮现,她心口难以控制地一抽一抽的痛。
她垂下头,手指攥紧被子:“我以为,你会说因为我毕竟是薄太太……”
傅靳南眼中浮出嘲讽:“我以为你该有自知之明?”
孟听浑身僵住。
傅靳南视线在她头上纱布打量而过:“你养伤吧,开机推迟,自己下次注意。”
孟听抬起头,和他漠然双眸缓缓相对。
心里刹那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凄凉酸楚。
“薄总放心,我不会耽误拍戏进度的。”
傅靳南微顿,点点头就走。
看着他毫不迟疑的背影,孟听捂住胸口,眼眶一圈圈泛红。
不多时,岑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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