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人,是我的恩公,也是我的夫君。看着眼前醉醺醺的谢容策,我极力说服自己。屋内的花烛被熄灭,重回一片黑暗。那双有些粗粝的手掌抚上我的盘扣,谢容策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我闭上眼。在那个夜晚,也是这样带着浓郁酒气的吻,粗暴地咬伤我…
英年莽夫_是一本很好的小说,代入感很好,感觉身临其境,人物刻画有血有肉,性格分明,部分章节文笔稍显粗糙但无伤大雅,总体来说很不错的一部豪门小说,非常值得一看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我嫁进了谢家。
坐在婚房里,我紧张到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
「那你倒是说说,阮家二小姐到底美不美?」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
我屏息,下了床,站到门口,侧耳去听。
「阮家这个庶女,平日里深居简出的,似乎从未见过,也没什么名气。」
「以她那身份……做你的侧夫人,已经是委屈你了……」
听了半晌,虽然断断续续,却也听了个大概。
我想,许是那些宾客们。
尽管他们喝醉了,说的话也不太中听。
但句句属实。
所以……谢容策应该也是在意的吧?
心里有一丝酸楚。
我转身正欲离开。
「——谢容策,你疯了?!」
方才说话的男人一声低喝,紧接着,就传来闷响。
是谢容策摔倒了吗?
我有些担心,想推开房门看看。
可盖头还没掀,仪式也尚未结束,就这么冲出去……实在是不像一个新妇应有的礼数。
若是被旁人看见,更要笑他了。
我的脚步就这么定在原地。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谢容策的语气里染着醉意,却透着十足的冷:
「她是怎样的人,我还不需要通过旁人来知道。」
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阮初一既进了我谢家的门,就是我的人。
「我的人,可比天上地下,哪里都好。
「你若瞧见她有什么不好,将自己眼睛挖去便是。谁给你的脸,到我面前嚼舌根?」
那说错话的人回过味儿来,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连连求饶。
谢容策像是有些不耐烦,轻轻「嘘」了一声。
随后,压低了声音:
「你跪在这里,哭爹喊娘的干啥?别被她听见。
「她娇得很,会被你这副模样吓到。
「快滚。」
他的话落入我耳中,仿佛是有人曲着手指,轻轻在我心头叩了叩。
我捂着胸口,里面怦怦直跳。
又赶紧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退回到喜床上乖乖坐好。
「吱呀——」
门被人推开。
谢容策的脚步越来越近。
「等很久了罢?」
他转换了语气,柔和许多,和方才在院里的那个冷冰冰的谢小将军截然不同。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容策拿起玉如意,火急火燎地掀开了我的盖头。
「将军,这样不合礼数……」
眼前的他面颊酡红,目光灼灼,看向我的眼睛跟浸泡过泉水一样清亮。
这人真的喝醉了。
这种时候,怕是我说什么都不会听。
见我露出几分怯意,他这才有了几分清醒。
转身坐在不远处,目光灼灼。
「我刚从外边进来,身上有凉气,先离你远着些。」
此时,洞房春暖,花烛正燃。
我也能感受到,谢容策一直在盯着我的侧脸。
他忽然开口道:
「那天见你,一身素色,还以为是从池水里走出来的神女。
「今天这么明艳的颜色,竟然也很衬你。
「果然,天上地下,没什么比我的新娘子更好看。」
窗边「啪」地爆开了一抹烛花,我被吓了一跳。
我这才意识到,从谢容策进门之后,我就一直很紧张。
谢容策轻笑,朝我坐过来。
我顿时绷直了背脊,汗流如注。
既然已经礼成,那剩下的步骤,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想到洞房,想到吹熄蜡烛之后会发生的一切……
寒意不由得爬上我的背脊,令我忍不住头皮发麻。
那些事,在我眼中从来就不是什么「闺房之乐」,是折磨,更是痛苦。
宽大的喜服袖子下,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可眼前的人,是我的恩公,也是我的夫君。
看着眼前醉醺醺的谢容策,我极力说服自己。
屋内的花烛被熄灭,重回一片黑暗。
那双有些粗粝的手掌抚上我的盘扣,谢容策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我闭上眼。
在那个夜晚,也是这样带着浓郁酒气的吻,粗暴地咬伤我嘴唇。
碎帛遍地,我也像一朵破败的花。
似乎不仅是那个夜晚。
夜深人静,被束缚住双手双脚的时候。
在暗室里,赵景乾最喜欢抓着我的头发,逼迫我抬头——
「阮初一,忽然发现,其实孤也不亏。虽然你身份低微,但这张脸,还算说得过去。
「不信?你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哭得可真有趣。
「像一条母狗,摇尾乞怜,真贱。」
那些回荡在午夜的恶魔低语,曾经像是一把匕首,一点一点切割我的自尊。
现在,又把谢容策的温柔划得粉碎。
那股熟悉的恶心之感直冲进鼻腔。
我再也忍不住了。
下一秒,我推开谢容策的身体,捂着嘴巴冲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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