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姜韫戳着碗里的米饭，低着头，将事情原委全都告诉了他。 “…就是这样的。” 知道事情原委，宋海生确实没想到江家那位继承人，一直住在隔壁。 这点他倒是没有太多留意。 “吃饭的时候，礼仪老师，怎么教你的，不准低着头，你这样子像什么话！在江家别把宋家的脸面都给丢了。” “我知道了，父亲。” 姜韫被训斥，立马挺直了后背，坐得端正，宋海生语气比以往都要温和没有之前那么凶狠严厉。 “在家，义父无须管的这
饭桌上，姜韫戳着碗里的米饭，低着头，将事情原委全都告诉了他。
“…就是这样的。”
知道事情原委，宋海生确实没想到江家那位继承人，一直住在隔壁。
这点他倒是没有太多留意。
“吃饭的时候，礼仪老师，怎么教你的，不准低着头，你这样子像什么话！在江家别把宋家的脸面都给丢了。”
“我知道了，父亲。” 姜韫被训斥，立马挺直了后背，坐得端正，宋海生语气比以往都要温和没有之前那么凶狠严厉。
“在家，义父无须管的这般严厉。”
走在身后的白玉书，视线瞥了眼姜韫。
这么久没见，她似乎又漂亮的不少。
原本消瘦的脸颊，长了肉，显得五官更加精致起来。
沈栖言手里还提了两盒茶叶，“上好的君山银针。”
“费了不少心思吧？有心了。”
“应该的。”
佣人将茶叶拿下去后，沈栖言脱下了身下的西装，搭在椅背上，在姜韫面前坐下。
“来的倒也是即使，用过饭了？”
沈栖言：“还未，刚接小玉回来，就顺便回家来吃个饭。”
佣人很快的添了两幅餐具过来。
“正好，那就一起吃吧，在自己家里不用这么拘谨。”
“是，义父。”
姜韫慢斯条理吃着饭，听着沈栖言跟宋海生再聊公司最近的事。
蔚蓝包了江氏的工程，正在对一块新的地皮进行开发，准备在建一个商场，是在一处老旧房区。
听着位置地理，姜韫大概推测出了，大概是在什么地方。
那里应该是以后整个帝都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也是在未来的十年后…
甚至是整条街，翻了二十倍的价值。
不得不说，江裕树的眼光真的不错，很有远见。
起码在比沈栖言之前，当初沈栖言看中也是这块地皮，那是他最初的起点，后来因为这块地皮，沈栖言赚了不少的钱。
这次倒是被江家先拿下了。
“不过，我想打算跟江氏谈谈，用合适的价格拿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姜韫垂眸的眼睫颤了下，手里的菜没夹稳，掉在了地上。
在旁侍奉的佣人，见状，赶忙从一旁抽了张纸巾，捡起地上的菜，丢进了垃圾桶里。
察觉姜韫异样的只有沈栖言，他不冷不淡的看了眼她，收回视线。
宋海生担忧说着：“我记得那片位置是在郊区，而且附近还有不少老旧房，根本就没人去，江氏能够买下那块地皮，说明那附近政府会有重新打算规划建设，不然江氏也不会拿下，你想要江氏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给。”
沈栖言：“这个不劳烦父亲放心了，我自有办法。”
宋海生心知肚明什么，却也没再开口。
沈栖言为什么坚持要那块地？
难道，他是不是也回来了？
重生的不只是她？
这顿饭，姜韫吃的心不在焉。
姜韫坐不住了，饭吃了十几分钟，没动几口就上了楼。
明天就是小年夜，沈栖言跟白玉书今晚要在家住下。
她刚上楼，突然一个佣人急匆匆的从她以前住过的房间走出来，这是姜曼的房间，见到佣人端着水盆里都是鲜血，姜韫被吓住了，她问：“姜姨是怎么了？”
佣人低着头说：“就是不小心划伤了，大小姐不用担心，医生已经在救治了。”
姜韫看着她的神色，明显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没有再多问什么，知道的太多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姜韫上了楼，当初姜曼确实在这个时候，因为生病住进了医院，修养了大半个月，具体原因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这次…她怎么会在家？
她发现，她重生后，明明有些事，好像已经改变了，但又好像没有改变。
事情最终还是走向，它本该设定好的结局。
这样的情况，姜韫也是担心，她不知道沈栖言还有没有对她下药。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目前的身体状况，除了子宫畸形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癌细胞病变吗？
姜韫也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在发生，现在她每隔半个月都会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走到五楼，她发现自己的门已经被拆了重新换了一扇，改成了普通房门。
门上一根绳子挂着八卦镜，推开门，入眼她的柜子，跟浴室大致没变，就是床的方位变了下。
其余的变化，对她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她睡得那张床，被搬去了江家，那么这床…
崭新的，应该是新买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那些画。
佣人正在把她的东西搬上来，姜韫着急的问：“我的那些画，去哪儿了？”
“大小姐，这个我们不清楚。”
画册！
江裕树送给她的画册…
姜韫赶忙跑进了衣帽间，找到了柜子最底下，藏得最深的东西。
看到那些重要的东西，姜韫 几乎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没事。”
听到房间内的脚步声，姜韫快速藏好了自己的画，用折叠好的衣服盖住，关上抽屉，走了出去。
沈栖言在她房间肆意打量着，“装修的倒是不错，就是住在这里晚上风大，睡觉会着凉，记得盖好被子。”
姜韫没有搭理他，她着不着凉，跟他有什么关系。
她自顾自的拿起书包里的练习册放在桌上，忽然，她又想到了。
姜韫试探的问了声，“沈栖言，你是不是也回来了？”
她对上他那双阴鸷幽深的眼眸。
沈栖言眯了眯眸子，“什么回来？”
难道他没重生吗？
他走上前一步，冰凉的手背试探她的额头，“没生病！”
姜韫立马退后了步拉开距离，“对不起，我走神说错话了。我要学习了，哥哥…请自便。”
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不敲门随意进门的习惯！
她坐在书桌前，借外面照射进来阳光，洒在她的手上暖洋洋的。
沈栖言拖了条凳子，坐在她身边，“有不会的，我教你。”
姜韫握紧了笔，“哥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看着他，面色冷静，视线又看着那只搭在她腿上的手。
“像一只，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野兽。”
她勾唇，像是在讽刺的嘲笑。
沈栖言却并不在意，他饶有兴趣的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歪着头，玩味的看她，“现在都知道拐弯抹角骂人了？”
“你本来就是。”姜韫不去看他，“我真的还有很多事没做，别烦我成吗。”
“说了，不会的我教你。”柠檬整理
“我都会，根本就不需要你教我。”
第161章我过来陪你，闹什么性子
“都会？那天晚上，为什么你就有不懂去了问江裕树？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嗯？”他捏着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眸子，眸光一眯，“还是说，栀柠只是不想让哥哥教？”
他惩罚性的用力掐了掐她的腰。
姜韫痛的蹙起眉，上次被他掐着腰的地方都没有好。
这么多天的事，还跟她翻旧账。
“你误会了，那个题目是道超纲题。”
“是嘛，那就给我看看。”
姜韫撇开眼睛，语气逐渐的不耐烦起来，“沈栖言，你这样，让我真的很烦，能不能让我有点私人空间，别让我觉得我自己就像个犯人一样，一直盯着我？你就没有别的事，要做吗？”
“你去找白玉书不好吗？”
沈栖言似笑非笑着说：“你是你，她是她！我过来陪你，闹什么性子？”
他不是看不出，她在撒谎。
从小就喜欢骗人，骗人的时候，眼睛不敢看人。
这就是她最大的缺点。
姜韫注意到他的眼里猝了冰霜，每当他们独处的时，她提到白玉书，沈栖言的眼睛都会冰冷下来。
就像现在这样。
姜韫知道现在在家，沈栖言虽然不敢明面上对他做出什么举动，但是往后说不准，他就是那种睚眦必报，阴暗又小心眼的男人。
对他逞口舌之快，讨不到好处。
姜韫将心底跟他接触的不适，强压了下来，“那你放开我。”
沈栖言真的乖乖松了手，姜韫坐在桌前，整理了下身上褶皱的衣服，拿出高建楼给她的那本习题册，翻开做标记得地方。
“这题。”她用手指了出来。
沈栖言从她笔袋里拿出一只铅笔，看了眼题目，“大学的微积分？”他拿起书本，看了练习册的封面，奥数练习册，“这种超纲的练习册，并不适合你。”
他记得沈栖言的学历水平并不高。
姜韫只知道，他做什么事，全凭自己自学理解。
他到底有多少水平，姜韫并不清楚。
他向来把自己藏得很深。
“适不适合，你说了不算，只要我喜欢就行。”
沈栖言没有说话，而是放下书，开始认真的跟她讲题。
他说的很详细，也不啰嗦，姜韫也一点就通，试探了下他的水平后。
只能说，沈栖言的能力是真的很强，怪不得父亲会这么器重他。
也怪不得，白玉书的成绩突飞猛进，能够进到奥数班。
“我知道了，谢谢。”
“真的明白了？”
姜韫：“我又不蠢。”
沈栖言翻页从后面找到一提类似的题目，指着：“跟刚刚同样的算法，试试。”
姜韫跟他结婚，婚内，他从未瞧得起她，这一次，她不能再让他瞧不起。
用了不到五分钟，姜韫，很快将题目给解了出来。
“不错，还算不笨。”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发丝，姜韫电脑的神经立马就紧绷了起来。
姜韫声音讪讪的开口说：“你去忙自己的事吧！我自己会做了。”
“我看着你，做吧！”
“可我喜欢一个人待着…”
她受不了，他看她时的眼神。
也害怕，他在身边。
“顾大哥！”
就在两人气氛凝固时，走廊里传来白玉书的声音。
下秒，她的身影，站在门外。
沈栖言：“有事？”
白玉书：“宋叔叔让你去书房一趟。”
“知道了。”
姜韫：救星！
沈栖言跟白玉书离开后，姜韫立马关上房间门，将门反锁。
书房内。
“义父。”
宋海生点了三炷香，放在额前，虔诚的拜了三下，插进香炉里，转过身：“最近我不在这段时间，公司出了不少事？”
“对于这些你有没有对我想说的？”
“当初在桃源村确实是我的疏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沈栖言低下头。
“背后的人查到了是谁？”
“都是陈四的人，之前强占盘口，用了点手段，把他送了进去，蹲了两年出来，就盯上了栀柠。”
宋海生口吻平淡的说：“当初怎么让他进去的，现在就怎么让他再进去一次，必要的时候，让江家的人知道这件事，最好让他们出面，也用不着脏了自己的手。”
“明白。”
“想要在帝都立足，有一席之地，不是件容易的事。必要多帮帮栀柠，最好让她顺利的嫁进江家，这样等你彻底接手我的位置时，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是，义父！”沈栖言黑曜石般的眸子，幽深如古潭，眼底闪过一道光。
“除了栀柠的事，也别忘了你自己的事。应家那边，你可要抓紧了。”
“义父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出去吧！”
“是。”
“管好你在外面的女人，别坏你的事。”
沈栖言离开后，见到门口偷听的白玉书。
男人皱着可怕的眉头，一把抓住白玉书的手腕，拖到了二楼阳台外。
“谁让你躲在书房外偷听，你以为他发现不了你？”
白玉书伤心的看她：“要不是我听见，顾大哥，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你要跟应柠瑶在一起的事情？”
“可是…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你也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啊！”
白玉书语气偏激，伤心的在落泪。
眼泪啪嗒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小玉，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是不是都忘了，我告诉过你什么？在宋家管好你的嘴。”
“是不是这些天我都太过纵容你？才让你不懂规矩？”
“你最好把刚刚的事，全都给我忘掉！”
“听到没有！”
白玉书：“姜韫宋叔叔，江裕树…还有跟在她身边的江野。可我有什么？我只有你了！你现在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再听你的？”
“顾大哥，我讨厌你！”
白玉书伤心欲绝的跑开。
姜韫手里端着一片面包，还有一杯热牛奶，躲在一楼的楼梯口处，她也不想听见，可是这么大声，她不想听见也难！
幸好白玉书跑上了楼。
姜韫咬着面包悄悄上楼时，视线里，撞进了一双漆黑的皮鞋，心口一跳，仰起头…
第162章终于肯对我说了句真话
姜韫想着他们一时半会儿，没有这么快谈完，就去楼下找了些吃的，她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说：“玉书姐怎么了？刚刚看她急匆匆的跑到了楼上。”
沈栖言垂着眸子凝视着她，脸色阴翳，“不是你该管的事，不要多问。”
她只是想找个话题来掩饰刚刚看到不该看到的那幕心虚。
“不是刚吃完饭，怎么又饿了？”
她咬了口面包：“就是想吃了。”
“我要上楼了。”姜韫刚走一步，沈栖言挡住了她的去路。
姜韫警惕，后退了步，“你要干什么？”
“跟我趟医院。”
“我不去！”姜韫拒绝。
沈栖言看了眼缩在一旁的姜韫，眉头皱着，抓住姜韫的手，下了楼。
一直到大厅外。
姜韫险些端不稳手里的牛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我牛奶都快撒了。”
差点烫到她！
“去车上喝。”
来不及姜韫说什么，沈栖言就把她塞进了停在外面的车里，沈栖言俯下身来，给她系好安全带，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里。
姜韫捧着牛奶，低着头，“根本用不着，去什么医院，整个帝都市的医院，我都跑遍了，没有用的。”
“当初你对我下药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的，子宫后天造成的缺陷，根本就治不好。”
姜韫真的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明明对她狠了这么多次，为什么这次要关心她？
这次的关心，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图谋什么。
哪次不去医院，偏偏这次！
正好是在宋海生再找他谈话结束的时候，急着带她去医院？
沈栖言没有说话，踩下油门，直接离开了南苑别墅。
在大街上，姜韫手里的牛奶，捧了一路，她低头看着，“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跳到了红灯，车停了下来，“说。”
姜韫犹豫着，也许她的话，会让他感觉到不高兴，但是她是要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下药的？”
手里的牛奶已经凉了下来。
沈栖言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这么想知道答案？”
姜韫自顾自的说：“这药不是短时间就能对人体造成伤害的吧？要不是上次在医院查出来，或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
“上次我去了医院，医生对我说，在病情没有恶化，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切除子宫，才能活命。”
“因为在检查报告里，子宫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癌变的情况。”
“如果，不是我的发现，你又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这个就是一直睡在她枕边半年的男人。
无时无刻的都想着她死。
细思极恐的多可怕！
除了可怕之外，姜韫只感觉到了无力。
因为她什么都做不了。
哪怕就算是活了两辈子，她怎么能斗得过，双手沾满鲜血，从死人堆里上位的男人。
沈栖言是真正经历过腥风血雨，枪林雨弹的，他一直跟着宋海生做哪些，不法的勾当，刑法上的事，他几乎做了一半。
而她，不过就是从小生活在有钱人家里，被保护很好的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未经历过大风大浪。
按照以前嚣张跋扈的性子，她连吵架都不一定能够吵赢人家，身边总是跟着一群保镖，见了她谁不都躲着走。
什么勾心斗角，她过得一生平坦，除了有钱，其余的她从未担心过。
前生宋萋萋上门来挑衅她，说她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其实宋萋萋说的很对，她就是个废物。
她除了有‘顾太太’的名分，别的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在新闻报道上，电视上，看着她跟着沈栖言能够游走各种大型的宴会，她光芒万丈的站在他身边，给人的感觉就是，像宋萋萋那样的女强人，就该跟沈栖言是天生一对，不仅是精神上的契合，更是在商业场上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搭档。
他们看人的眼神都是在傲视蝼蚁般。
只要是在他身边，自己永远都是最卑微的一个。
“五年前。”
告诉她这个答案时，沈栖言心脏处，像是被锤了一拳。
五年前？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
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那药下在哪儿？是我平常吃的食物里，还是水里？”
“到了！下车。”
医院门口，顶上静安私人医院几个大字映入视线中。
沈栖言解开安全带，姜韫坐在位置上一动没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就算真的要死，是不是也该，让我死的清楚明白？”
沈栖言突然来了烟瘾，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燃抽了口，手搭在车窗外，“就算清楚，你能改变得了什么！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药就下在牛奶里，药是进口的禁药，原本是避孕药，短时间服用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时间长了就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这个回答满意吗？”
如果是有副作用的避孕药，为什么在前生，她还是怀上了他的孩子？
虽然说，那个让她期待已久的孩子，最终没能让她亲眼的看见他，来到这个世间上。
医生说，她已经成型了…
六个月大了，是个女孩子！
未能亲眼看着她的到来，是姜韫一生的痛。
得到这个答案后，姜韫突然间释怀了！
起码这件事，沈栖言对她说了真话。
“谢谢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肯对我说了句真话，也让我…彻底对你死了心。”姜韫笑了笑，看向窗外，心也凉了下来。
“其实在走廊上，你跟白玉书说的那些话我全都听见了。”
“…应柠瑶确实是你最好的选择，你跟父亲的谈话，其实也并不难猜，不过就是为了公司。”
“等做完这次的检查，我会做子宫切除手术，就当是宋家做了这么多坏事的报应，我跟你…”
“以后也互不相欠！”
“但…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如何对付宋家，对付宋海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姜韫解开了安全带，蓦然，一只手扣进她的发丝里， 沈栖言凑了过来，吻上了她，被渡进了一口烟，烟味呛得让她剧烈咳嗽起来，姜韫换不了气，她憋着咳得肺疼，口中满是苦涩的味道。
想要这么轻而易举的脱离！
姜韫，你这辈子，都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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