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佳贺家庆免费阅读-(沈佳贺家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今天这场闹剧,虽然结局是出口恶气,但心底那股不快丝毫没有减少,甚至更甚。说到底,她还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远远地离开。——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窗外天色渐黑。她睁眼,适应室内的光线后,摸向腰,似乎比刚才好许多。空荡的卧室只剩下她一人,光脚跑出去,遇上了正上楼来的贺家庆。他早已换了一身居家服,浅灰色的,衬得他肤色很白,眼眸很浅。走近后,沈佳才发现他手上端着是什么,一盏浅茶色的铜拢,上面放着几个小小的盒子。
贺家庆走后,警察很快过来。
除了许明月,一同被带走调查的还有贺母。
这也是许家不敢徇私半分权力的原因,连贺夫人都被不留余地地带走调查,区区许明月又算得了什么。
许明朗颓立在许家会所门口,表情从贺家庆走时的难过痛彻,渐渐变成对沈佳的恨意。
他这种人,朝朝都是春风得意,从未经历过今日这般屈辱和难堪。造成现在局面……他大概永远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当然也不会在将许家碾压起不来身的强者身上找原因。
自然而然地将这一切推给他半分看不上,最后却偏偏改变了许家命运的的沈佳。
许夫人陪着警察在许明月的卧室搜集证据,她从沈佳的保险箱拿了十来件首饰。其中最贵的是一套红宝,许夫人只看了一眼,毫不掩饰眼中惊讶。
饶是她嫁进许家这么多年,名贵珠宝,珍贵首饰也算见过不少。也对眼前这套红宝移不开眼,她看了眼在一旁哭红了女儿,叹了口气。
“不该你的东西,你偏要争。”
许明月不说话,她失神地看着那套红宝。没有人能理解她第一次看到这套宝石时,心里的感情。
羡慕,喜欢、嫉妒都形容不下。
最后通通化成不甘,凭什么她沈佳能拥有的,自己就不能拥有。论家世,出身,样貌她哪样比不上沈佳,如果没有她……
以许家跟贺家的世代交好,这些东西明明都因该是她的。
想到这些,再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许明月痛哭命运捉弄,却没有半分悔改。
她倒在许母的怀里:“妈,我哪里比不上她,凭什么!”
“凭什么一切都是她沈佳的!”
许母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比”就能分出高下。
即使低若尘土,在有些人眼中,也是金砂。
即使高若仙云,在有些人眼中,不过空气。
人万万不得认命,但有些时候,认命了才能说服自己。
许夫人将那套红宝从抽屉里拿出来,突然想起沈佳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鬼使神差地,她翻着一枚宝石戒指,仔仔细细地瞧,却什么都看不见。
正是因为什么都没瞧出来,她才惊吓的一身冷汗。
回味过来后……才明白,她根本不需要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相信她。
自始自终,只要让贺家庆一人信任就行。
等许明月被带走后,她仿佛有进气儿没出的气儿。
倒在许闻斌的怀里喃喃道:“闻斌……上面根本就没有刻字。”
许闻斌的反应一点也不亚于她,踉跄两步后,堪堪稳住身子。
“这就是……命吧!”
——
下午,沈佳回到乐山别墅。
她扶着腰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抛开她被许明月撞的那一下生出的痛意外。
现在她的腰又涨又酸,有点像生理期的预兆。
拿过放在旁边的包,翻止疼药。看到里面空荡荡,这才想起这只包是今天在店里新拿的,根本没来及装她平日里用的东西。
疼痛让她皱紧眉头,不舒服地趴着,意识渐渐昏沉,睡了过去。
直到腰上有片凉飕飕的冷意,她倏然转醒要坐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摁在腰上。
“是我,别动。”
她是趴着睡,低沉悦耳的男声响在她的身后,下意识地就想转过身去,却被腰上痛意钉在原地。
嘶——她没忍住。
“很疼?”
“嗯。”她闷在枕头里,不太高兴。
“去医院。”
沈佳腰上的毛病由来已久,尤其是生理期的时候,夜里摸着腰腹,常能感受到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凉意。
微微转头露出埋在枕头里的小半张脸,被发丝遮盖住,也尤见苍白。
“给我止疼药。”
止疼药?
贺家庆从未吃过,所以也没直接拿到沈佳吃,似乎比较慎重:“能吃?”
沈佳点头,“给我。”
贺家庆出去一趟,回来时手里拿着药,还有一杯水。
沈佳被他从床上单手抱至怀里,一只手环绕过她的下巴,之后停留在嘴边。
指腹触碰着她的唇瓣:“药。”
沈佳张口,很快,一杯温水递过来。
“约了医生,过会儿去一趟。”
“还有,止疼药不能多吃。”
沈佳疼的抽气,最烦别人对她说不能吃止痛药,会有抗药性这种话。
她眯着眼:“药生产出来,不是给人吃的?”
贺家庆看沈佳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倒也比以往耐心些:“是药三分毒。”
沈佳不在乎:“我宁愿毒死,也不愿疼死。”
男人是不是都站着说话不腰疼?
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后,将头埋在被子里懒得理他,她实在是厌烦极了。
今天这场闹剧,虽然结局是出口恶气,但心底那股不快丝毫没有减少,甚至更甚。
说到底,她还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远远地离开。
——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窗外天色渐黑。
她睁眼,适应室内的光线后,摸向腰,似乎比刚才好许多。
空荡的卧室只剩下她一人,光脚跑出去,遇上了正上楼来的贺家庆。
他早已换了一身居家服,浅灰色的,衬得他肤色很白,眼眸很浅。
走近后,沈佳才发现他手上端着是什么,一盏浅茶色的铜拢,上面放着几个小小的盒子。

好像还冒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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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文阿姨的卧房里常用的那套……艾灸。
贺家庆见她醒来,路过时上下打量沈佳,仿佛对她能够从床上爬起来感到意外。
“能动?”
沈佳不知他唱哪出戏,挑眉呛道:“腰疼而已,又不是瘫了。”
不过在贺家庆眼里,方才她疼得缩成那么一小团的样子,并不比瘫了好多少。
“进来。”
他端着物件进去,沈佳好奇他拿那个干什么。
回到卧室,贺家庆坐在沙发上,将点燃的艾条放进铜拢里,动作虽不是行云流水,但也十分熟练。
她歪着头看他动作,表情略带神奇的意思:“你怎么会用这个?”
这套东西是文阿姨用来养生用的,她是广州人,十分喜欢研究这个。
不过这套东西到了贺家庆手里,沈佳心头跳了跳,莫名像是种生化武器,有种骇人的感觉。
而贺家庆下一步的动作更加骇人,他朝沈佳看过来,嘴唇动了动:“脱了。”
沈佳不仅没脱,甚至还下意识地将衣服紧了紧。
“你要给我艾灸?”
贺家庆显然很不喜欢别人质疑他:“不行?”
沈佳见过贺家庆干过很多事,唯独第一次见他干这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不行!”
对于沈佳的这这种不信任,贺家庆显然很不高兴,他垂落的眼神盯着沈佳的腰。
“你别打我腰的注意。”
“坚决不许你碰!”
贺家庆见沈佳怕成这样,似乎不能理解,低头看了会儿,最后再沈佳严厉的拒绝下,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出去。
沈佳松了口气。
没几分钟,文阿姨上楼来。就她一个人,沈佳让她进来。
文阿姨一进屋,便看到榻上放着的铜拢:“先生没帮你?”
沈佳不屑:“他会什么,你帮我一下。”
文阿姨笑着拿起旁边的物件说:“先生很会,他在我那里学了一个下午。”
沈佳脸上的表情逐渐变淡,若有所思问:“他在你那里学怎么艾灸?”
文阿姨手法熟练地装好艾条:“是啊,先生很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不过手上还是烫伤几处。”
沈佳淡淡地哦了一声。
文阿姨没再多花,只是认认真真地替她在腰上艾灸。
晚上吃饭时,沈佳瞥见贺家庆的手指,上面缠了几块创可贴,他五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是天生拉小提琴的手。
如今裹着几块创可贴,有种王子穿贫民衣服的感觉,格格不入。
她的视线停留的时间过久,贺家庆注意到后,放下手中的筷子,用另一只手拿起勺子喝汤。
沈佳以前并没有发现贺家庆的傲娇属性,他这个人一向直来直往,喜欢便要,不喜欢就抛弃。
唯独对沈佳例外。
她一直觉得贺家庆不是很喜欢她,并不上心,但她最近发现这个男人暗戳戳的另一面。
但是这种暗戳戳有把握的十分有张有度。
就像现在这样,沈佳不仅知道他为她学了一下午的艾灸,更知道他还为此受了伤。
她喝了口汤,心里无动于衷,苦肉计第一次有效,第二次可就没效果了。
吃完饭,沈佳将楼上的东西拿下来,却见贺家庆也在门口。
两人互相看一眼,都看到了对方手里的行李。
沈佳:“你出去?”
贺家庆嗯了一声:“明天一早有个会,今晚住在公司。”
沈佳没说话,她静静地等着贺家庆下面的话。
“你要走?”
沈佳:“嗯。”
贺家庆似乎并不太执着于要让沈佳跟自己同住,他一副不在意的口吻:“我不住,你住吧。”
沈佳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她发现贺家庆最近应该是认识了一个了不起的师傅。
先是之前的“苦肉计,再是现在”“忍气吞声”,最后再来一个“小不忍则乱大谋”。
再无理取闹,似乎都变成她的不是。
沈佳端着一副笑意,连拆穿都不想拆穿:“说罢,谁教你的这些?”
贺家庆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沈佳说的是什么,说心里不疼是假的。
但贺家庆还是很面无表情,他从意识到原来在沈佳心里,对她好,会是他的把戏。
如果这真的是把戏的话,他也不介意演一辈子。
他的失态只是片刻的,但很快又恢复一贯的冷意:“我不懂你说什么。”
沈佳见他装傻,心里觉得没意思,实在是没意思透了。
她上前一步,攥上贺家庆的手掌,然后竖在他的面前:“不懂我说什么,这个呢?”
贺家庆平静地将手拿回,丝毫没有对沈佳的话有什么心虚:“不小心伤到了。”
沈佳:“你怎么不直接说是学艾灸时候伤到的?”
贺家庆并不理会沈佳的挑衅,他将手插进口袋,“你别多想,跟你没关系。”
沈佳:“贺家庆,你何必这副惺惺姿态,嗯?”
“不嫌晚?”
贺家庆简明地问“哪种姿态?”
说完他扯动嘴角:“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假的,你眼里看不到一点真的东西?”
沈佳倏然跟着笑了:“你想要真的东西?”
“贺家庆,你何必自欺欺人,你要的真东西我哪天没给你,只要你想要我可以每天跟你说一百遍。”
“我不爱……”
贺家庆低头,抬高她的下班,恶狠狠地吻上她。
他的表情过于凶狠,以至于沈佳觉得他要把自己撕扯咽进肚子里。
沈佳一阵恶心,猛地推开他:“贺家庆!”
“你有本事一辈子活在自欺欺人里。”
贺家庆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
沈佳的本事真大,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激怒他,她知道他最在乎什么,也知道他最痛恨什么,并毫不留情地在上面踩踏。
就像踩着一堆融化成泥水的雪,越踩越脏,越踩越厌恶。
她别开脸,贺家庆毫不在意地低笑一声,他凑在她的耳旁,跟她的动脉只隔着一层皮肉的距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佳。”
“你恨也好,爱也罢,我都不在乎了。”
沈佳万万没想到贺家庆心里会怎么想,哪怕是恨,也要跟她一起纠缠下去。
她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就像当初他说过,不管她跑到哪里,他都会找到他一样。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婚礼那天,我都会陪着你。”
说“陪着”,不如说是“看着”。
沈佳对他的霸道见怪不怪,:“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贺家庆:“结束?”
他颇有些不理解沈佳为何这么说,他刚刚扫清他跟沈佳之间的障碍,刚弄明白沈佳排斥贺家的原因。
在贺家庆心里,他们马上要订婚,年底会结婚,属于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沈佳这个时候提结束两个字,相当于在贺家庆的美好畅想上,毫不留情地强画上一个句号。
贺家庆一直都期待着,沈佳会对他们的婚礼做出一些回应。
就像她以前说给他听得那些,她可以策划一个梦幻般,让人永生难忘的婚礼。
可真正到了这一天,却只有贺家庆一个人在战斗,
就好像在等一场不问归途,不惜代价的战争,贺家庆已经做好最充足的准备,而沈佳突然临阵脱逃。
沈佳愣住,有点看不懂他执着的东西。
比起以前,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他。
贺家庆很快离开乐山别墅,家里的唯一一辆车被他开走了,沈佳只好宿在乐山,打算明早再回工作室。
第二天一早,沈佳回到工作室。
于晓晓已经在她办公室候着,见沈佳进来,仿佛见到一个活体八卦似的。
许明月被警察带走的事情虽没传到沈佳这里,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已经传遍了。
于晓晓兴奋又八卦的声音:“我听说许明月偷了你的东西被警察带走了,什么东西呀,闹到警察局?”
沈佳:“嗯?”她回来后,也没有过问贺家庆是怎么处理许家的。
所以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惊讶。
沈佳就把保险柜里记得几样东西报给她听,末了还加一句:“也没什么贵重东西。”
于晓晓彻底沉默了,半晌才说:“我好酸呀!”
“我长这么大都没带过这么好的东西。”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有钱呢?”
“你说你这么有钱,你还画什么画,你干什么不成呀!”
说完又添了一句:“贺家庆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对你还挺大方的。”
沈佳笑:姑奶奶,你醒醒吧!那哪是我的东西,最多算贺家庆放在我那里保管。”
“我自从打定主意跟他分手,那些东西我就再也没碰过。”
于晓晓一副亏大了的表情:“你是不是傻呀!”
“就算捐给贫困山区,也比留在贺家便宜他们要好。”
“他一共送给了多少东西给你,丢了这么多东西,你时隔两个月才发现。”
于晓晓拿出计算器,“你跟我说说,你那保险柜里有多少钱,我来算算可以建起多少希望小学。”
沈佳还真没算个价钱,于是报了几个价格不菲地,算了一半,于晓晓把计算器摔了。
“富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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