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本已经要忘却在脑海深处的初见,他从前并未多在乎过姜枝,甚至他以为自己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初见忘得差不多了。可此刻当她重新提及时,他发现竟然能够一下记起来。那是在三年前的一场游轮酒会。在宴厅喝了点酒过后,他来到甲板上,想吹吹风醒酒。然后在风中远远就看见不远处立着画板的姜枝。她一袭红裙,黑色长发被海风刮起。
那是他本已经要忘却在脑海深处的初见,他从前并未多在乎过姜枝,甚至他以为自己已经将他们之间的初见忘得差不多了。
可此刻当她重新提及时,他发现竟然能够一下记起来。
那是在三年前的一场游轮酒会。
在宴厅喝了点酒过后,他来到甲板上,想吹吹风醒酒。
然后在风中远远就看见不远处立着画板的姜枝。
她一袭红裙,黑色长发被海风刮起。
画板上是惊涛骇浪。
美得像是一幅画。
但让傅荆州心念一动的是她的侧脸,无可否认,见到她第一面,确实是因为她让他想起了年少的沈嫣然。
可她转过头来时,那张正脸跟沈嫣然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因此傅荆州其实一开始并未有任何想法的。
但就在他准备离开时。
姜枝放下了画笔,并且主动朝他走了过来。
她看着他,眼里像是有千言万语,盛着无限爱意。
当时傅荆州总觉得她像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然而她目光灼灼盯着他,扬起笑来:“傅荆州?你好,我叫姜枝!”
直呼名字让他眉梢轻挑:“你认识我?”
“当然!我是为了你才来这艘游轮的。”
她的话直白又大胆,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这举动直接将傅荆州的思绪冲散。
他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便给了她一份协议,白纸黑字表明——
“我不可能对你有任何感情,如果你能接受自己做别人的替身,我可以留你在身边。”
在他说出替身两个字的时候,他看见姜枝的眸子颤了颤。
可很快她欣然答应。
这也将傅荆州心里的那抹狐疑消散,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直到三年后的现在,他才明白。
一切有迹可循。
从一开始,她同样将他也在当替身!
每每想到这点,傅荆州只觉得怒火中烧,火冒三丈!
他是多可笑,竟然之前还会觉得她接近他,是因为她早对他情根深种!
傅荆州怒极反笑,他冷冷盯着面前的女人。
“好,你好得很!我会让你知道耍了我会有什么代价的!”
他放下狠话,站直了身子,准备离开。
可下一秒,衣角倏地被拉住。
傅荆州神色不耐,回头看去,却见刚刚还在跟他沉静对峙的人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目光下落,有血迹正顺着她的大腿流下。
第17章
傅荆州心口登时一滞。
身体远比脑子反应更快,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蹲下来,伸手扶住她:“你怎么了?”
“帮……帮我叫救护车。”
安凝紧紧拉住他的衣角,额头不住冒出虚汗来,捂住腹部,脸色满是慌张。
腹部的不适是在从傅荆州提及季洲的名字开始的。
大抵是情绪波动过大,又加上刚刚傅荆州伸手掐了她。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胎动,可当血迹流出时,她才察觉出事态的不对劲。
身边无人在。
她只能求助于傅荆州。
“孩…孩子……傅荆州……救救……”
骤然而来的痛楚让她紧咬住下唇,已经没力气说一个字。
下一刻,安凝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
“姜枝!”
失去意识前,她仿佛听见一声略显紧张的叫喊。
可她有些分不清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
眼前是一片黑。
在意识混沌中,安凝又梦见了季洲,同时还梦见了傅荆州。
跟上次毫无边际的黑不同。
这次,她梦见的是季洲去世的那天。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
早上她外出去参加画展,结束的时候收到季洲说给她准备了惊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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