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几乎是咬着牙,“继续说。”“这药很容易产生精神和躯体依赖,需要定期服用或者吸食麻沸草缓解。”“说明白点。”“简单来说,就是上瘾。”顾沉舟眸子黑得能滴出墨来。难怪,难怪绵绵会突然那么亲近Amy。每次哭只要Amy一抱就好。这个贱人,居然用这种药来控制绵绵!顾沉舟手在抖,强撑着问:“有什么办法解决?”“……”裴邵一字一句说得很艰难,“目前没有,只有强制戒药。”“对绵绵有什么影响?”裴邵顿了很久,才回:“……影响肯定是有的。戒药的过程,就跟戒/毒差不多,只是会比那个症状轻一点。”‘戒/毒’那
顾沉舟几乎是咬着牙,“继续说。”
“这药很容易产生精神和躯体依赖,需要定期服用或者吸食麻沸草缓解。”
“说明白点。”
“简单来说,就是上瘾。”
顾沉舟眸子黑得能滴出墨来。
难怪,难怪绵绵会突然那么亲近Amy。
每次哭只要Amy一抱就好。
这个贱人,居然用这种药来控制绵绵!
顾沉舟手在抖,强撑着问:“有什么办法解决?”
“……”裴邵一字一句说得很艰难,“目前没有,只有强制戒药。”
“对绵绵有什么影响?”
裴邵顿了很久,才回:“……影响肯定是有的。
戒药的过程,就跟戒/毒差不多,只是会比那个症状轻一点。”
‘戒/毒’那两个字,裴邵说得极其艰难。
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要经历堪比‘戒/毒’一般的戒药过程。
对她来说,实在太残忍!
顾沉舟没再吭声。
高大的身躯散发着恐怖的气压。
似乎神经里的那根弦,很快就要断了。
裴邵本想安慰。
顾沉舟的电话却在这时响了。
打来的是柯雅,“顾总,刚刚给绵绵已经做过检查。
可以确定,孩子有被催眠过。
目测是用照片或视频的形式,让孩子潜意识把姜小姐和怪物合并在一起。
所以绵绵每次看见姜小姐才会那么害怕。
至于您提及绵绵见姜小姐穿戏服和常服不同的反应。
应该是孩子被催眠时看的照片是常服,所以才会有所不同。”
这通电话接完,顾沉舟的眼睛因极度克制已经发红。
裴邵摁了摁他的肩,“冷静点。”
“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顾沉舟咬着牙,回:“她背后还有人。”
裴邵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昨晚我试过她,她很容易慌。
能有这么大胆子制定这种计划,心理素质不可能那么弱。
而且我安排人查过她的资料,她的背景没那么简单。”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的贱命,暂且留几天。”
–
再说Amy这边。
从昨天离开书房回到卧室后。
她就一直很忐忑。
本想找机会去绵绵卧室,看看那个新请的医生有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哪晓得佣人说绵绵已经睡了。
她只好作罢。
这一晚她很紧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了很久。
脑子里一直都是顾沉舟说的那些话。
总感觉,他已经知道了。
但又不能完全确定。
怀着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她直到凌晨两点多,才莫名其妙睡着。
再次醒来,已经天光大亮。
睁眼那一瞬,Amy感觉头又重又沉。
她抬起左手摁了摁太阳穴。
坐起来,忽然又觉得右胳膊有一点点不适。
仔细检查,却没有什么伤。
她没多想,下床,洗漱,穿上衣服。
打算去绵绵卧室。
刚拉开门,就看见门口站了佣人。
见她出来,佣人拦住她,“Amy医生,您要去哪?”
“我去看看绵绵。”
“不用的,小小姐今天不在家。
少爷说您最近辛苦了,让您在家好好休息。”
“……”Amy皱起眉,“那我下去拿点吃的。”
“您要吃什么,我们帮您拿。”
这话显然不是问询,而是通知。
Amy心中立马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皱着眉退回房间,走过去拿起床上的手机。
没信号,一格都没有,网络也切断了。
别说打电话联系外面的人,就连刷短视频都刷不了。
再是反应慢,Amy也察觉出了不对。
她被软禁了。
联想昨天种种事,再到今天被软禁。
Amy左思右想,已经可以确定,顾沉舟什么都知道了。
如今软禁自己,下一步肯定会要了她的命。
这么一想,Amy背上迅速冒出一层冷汗。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她得想个法子赶紧逃出去。
要是再拖,栽在顾沉舟手里,她只有思路一条!
想着,她大脑飞速运转,心生一计。
拉开房门,对门口的佣人说:“桂姨,我想吃饭,能帮我送一份进来吗?”
“好,Amy医生,你稍等。”桂姨应承道。
–
影视城。
棠园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姜雨时是不知情的。
她照常到片场来上戏。
拍摄正常进行。
宋词坐在休息区,握着手机刷最新的热点新闻。
身旁一股清新的肥皂味拉近。
一条纤细的玫瑰金色手链忽然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廉景澄咧开嘴,露出可爱的虎牙,“送给你。”
宋词平素很少穿戴奢侈品。
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何况帮姜雨时跑广告也见过不少。
一眼就认出这手链是卡地亚家的,价格不菲。
下意识就想摘,“太贵重了。”
男孩儿一把摁住她的手,温暖的手握着她,“不要摘。”
宋词皱眉盯着他。
廉景澄紧张地抿了抿唇,“这是品牌方送我的,女士手链我又不能带。
姐姐,你就收下吧。”
“……”宋词不是很想。
男孩儿脸都急红了,“就当是,就当是提前送你的节日礼物。”
“什么节日?”
“……”廉景澄想说情人节,但又害羞不敢说,所幸闭着眼瞎掰,“植树节,还有一个月就植树节了。”
宋词看着脸微红的廉景澄。
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看见她笑,廉景澄觉得冰山都该融化了。
害羞地低着头,“姐姐,你笑什么?”
“笑你怪可爱的。”宋词还在笑。
廉景澄抿抿嘴,“那你收好,不要摘。”
“好吧,谢谢你景澄。”
廉景澄再次脸红。
副导演来叫他准备上戏。
宋词坐了一会儿,起身去旁边的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低着头拧开水龙头洗手。
刚洗完,再抬眼,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越放越大。
宋词脸上原本带的笑意瞬间消失殆尽。
转身,想立刻离开。
错身之际,手腕被男人用力握住,她整个人跟着趔趄了一步。
“放手!你又想干什么?!”
陆行知脸都快沉出水来,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手链挺不错啊。”
他刚到片场,打算来转转。
好巧不巧就让他看见那小白脸送她手链的一幕。
同样是男人,那小白脸看她时揣的什么心思,他一眼就知道。
胸口堵了一口浊气,怎么吐都吐不出来。
鬼使神差就跟着她来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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