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厢房内。冬儿高兴地跑进来:“小姐,老太爷气的都吐血昏迷了。”乔梓兮眼中浮现出冷冽的光:“报应。”“不过,秋月院的姐妹说,乔修业跟梅巧娘的感情一点也没受影响,依旧情比金坚,恩爱着呢!”“呵呵。”乔梓兮嗤笑,“情比金坚?我看未必,那是他们吃饱穿暖了,等到他们连温饱都成了问题,你看他们的爱会不会天崩地裂?”而且张大壮跟梅巧娘在客栈里的事就是根毒刺,直直插在乔修业的心脏里。
秦家厢房内。
冬儿高兴地跑进来:“小姐,老太爷气的都吐血昏迷了。”
乔梓兮眼中浮现出冷冽的光:“报应。”
“不过,秋月院的姐妹说,乔修业跟梅巧娘的感情一点也没受影响,依旧情比金坚,恩爱着呢!”
“呵呵。”乔梓兮嗤笑,“情比金坚?我看未必,那是他们吃饱穿暖了,等到他们连温饱都成了问题,你看他们的爱会不会天崩地裂?”
而且张大壮跟梅巧娘在客栈里的事就是根毒刺,直直插在乔修业的心脏里。
现在不计较不过是事情太多,以后再有冲突,就会爆发出来。
“小姐,姨夫人和表公子们回府了。”如水进来禀报。
“姨妈他们回家了?”乔梓兮起身,提着裙摆就去迎。
刚出屋子,就见余氏也出来了。
母女二人还没出府门,就见到大余氏带着秦安与秦逸正快步走来。
“小妹。”大余氏心疼地握住余氏的手,“我们才出去一趟,忙了几单生意而已,京中就发生了这种大事。”
“事情都解决了。”余氏疲惫地笑了笑,“如今乔修业和外室已经遭到了报应,我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可……”
“娘,你就别伤怀了。”秦逸温和地笑道,“小姨这叫脱离苦海,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恭喜小姨重获新生了。”
大余氏原本愁容不散的脸上,因为秦逸这一句恭喜,弄得愁也不是,笑也不是。
“对啊,这可是大喜事。”乔梓兮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表哥可真会说话。”
“说到恭喜,最该恭喜的是我们兮儿。”大余氏笑着道,“兮儿夫君高中状元,年纪轻轻便入朝为官,定然前途无量。妹妹,我当初就说兮儿是个有大福运的,这下可应验了吧?”
余氏面上也浮上喜色:“是啊,这一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没了。以前,我总愁兮儿将来会落人下风,愁源儿不上进。如今兮儿算是拔开云雾见天日了,源儿他……虽是伤了腿,好在人已经清醒了。”
“可惜了,那下贱外室的好戏我们没能亲眼看一看。”大余氏颇为惋惜。
“还没结束呢。张大壮到现在还每天到乔家门前嚷。大姨想看,还能看到一点点吧!”乔梓兮笑得一脸狡黠。
秦逸笑看乔梓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事恐怕是表妹的手笔。”
“是啊,但也多得张大壮和张将军愿意配合。”乔梓兮挽住余氏的手,“娘,这大礼你可喜欢?”
“都嫁人了,还这么调皮。”余氏宠溺地捏捏她娇嫩的脸蛋。“自然喜欢。”
……
乔守城这次可伤的不轻,足足昏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早晨,他才被人唤醒。
“何侯爷来了,老太爷也该起身了。”黄氏推了推他。
乔守城狠狠喘了几口气,老脸黑沉:“来就来了……就说我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客。”
可他话音刚落,就见何侯爷一身官服,头戴乌纱帽,从外走过来。
“亲家怎么来了?”乔守城干笑一声,“这个时间不该上早朝吗?”
何侯爷一板一眼地道:“唉,我今天来,是为了叫你进宫的。”
“进宫?可我还在休息……”乔守城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们乔家闹出这等丑闻,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皇上要问你话呢!”
“亲家,这……”黄氏吃了一惊,皇上?
“这事已经传到了圣上耳朵里了。”何侯爷无语道,“你们家还未迎娶那个好儿媳之前,御史们可是写了一百多份折子,都是弹劾宴翰林的。所以,皇上记住了这事。”
听到这话,乔守城又快吐血了。
当初因为宴文朝接走了乔梓兮母女,让乔守城心里好不痛快。
后来便听得宴文朝被弹劾,宴守城别提多开心了。天天盼着那不孝的孙女婿倒大霉。
没想到,他果然盼到倒大霉了!
可这倒大霉的不是宴文朝,而是他们乔家。
“亲家,快随我进宫吧。”何侯爷说。
宴守城哪推拒得了,只得被扶着起床,换了朝袍之后便与何侯爷一同进宫去了。
……
皇宫,议事大殿。
乔守城垂着头,跟着何侯爷刚踏入殿。
御史们一见到他,就出声禀道,“皇上,微臣要弹劾乔守城纵容其嫡长子陷害法妻,停妻再娶。”
“臣冤枉啊!”乔守城脸色惨白,吓得跪了下来,“这件事,臣也……”
“竟然还有脸狡辩。”燕君寒面若寒霜道,“当初梅氏与你儿子是否成过亲,你会不知?当初求娶余氏时,是原配,还是继室,你难道不知?”
当然知道!乔守城身子抖如筛糠,可他不能认这罪。
“而且,你们也真能耐,居然能造出朝廷盖印的假婚书。若非张大壮没死,你们都要瞒天过海了。”燕君寒冷笑。
乔守城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不住颤抖。
文治帝看着乔守城那胆小如鼠的模样,满眼厌恶:“乔守城,那份假婚书,你们是怎么造出来的?”
“微臣当真不知啊!”乔守城急急的辩解,“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所为!对,就是他干的!和梅巧娘、张旭一起干的。”
皇帝见他吓成那样,估计不会撒谎,于是偏头看向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脸色微变,抱拳道:“启禀皇上,这婚书一直都是媒署所制,媒署虽然是我们户部所管,可……是微臣管理不到,这才导致出现纰漏。”
文治帝也知,户部尚书忙于政务,不能事无巨细的管到媒署那里。
他揉着太阳穴:“荣国侯,此事继续交由你查办吧。”
“是。”
“皇上,乔中丞家中长子抛妻弃子,混乱礼法纲常,这种大逆不道,罔顾人伦之事,影响实属恶劣。乔中丞得知此事,不但不阻拦还助纣为虐,此等无德之人不配在朝为官,求皇上革除其官职。”莫青山斩钉截铁道。
一旁的御史们连忙齐声附和。
“微臣附议。”
乔守城气的面无人色,僵硬着身子听候发落。
文治帝也觉得乔守城行为不耻,朗声道:“乔守城确有失德之处,那就革除御史中丞一职。”
文治帝的话,像是落在他心上的重锤,砸得他是两眼昏花,久久不能回神。
一切都完了!
花甲之年,别人都是德高望重的朝廷重臣,而他,却因家中丑事而被罢官!
老天,这叫他怎么活着见人?
乔守城被赵四挽扶着,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乔家。
福安堂内,乔双双、黄氏、朱氏等人都坐在一处说着话,见乔守城回来,齐刷刷的看向他。
“老太爷总算回家了。”朱氏见乔守城,便蹦了起来。
“皇上唤你是……”黄氏眼底带着担忧。
“皇上说什么了?”朱氏语带兴奋。
皇上一定狠狠地骂了乔修业一窝子一顿了。大房以后都翻不了身,整个乔家都是他们二房的了。
朱氏压下脸上的兴奋,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这全都是大哥作出来的。为了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和野种,不但混淆咱们乔家血脉,连源儿的腿都整废了。”
乔守城听着这话,又差点吐血了。
他乔守城就俩孙子,乔源就算不学无术,可怎么说也四肢健全,端端正正的俊小伙一个。
可现在,居然被他废了腿!
都是张旭那个死野种招回来的祸。
要不是张旭先惹上关侯府,他就不会让乔源顶替张旭,承担所有责任。
一想到他竟然为了个野种,竟然废了亲孙子的腿,他便懊恼得想死。
“呜呜,可怜的源儿呀……”朱氏假哭着。
“闭嘴!”乔守城气血攻心,再也受不住刺激,白眼一翻,又晕死了过去。
“哎呀,老太爷——”朱氏跳了起来。
黄氏和乔双双却眉头一挑,眼中闪过幸灾乐祸。
“老太爷,你醒醒呀!”赵四吓得扶起乔守城的上半身。
“赵四,老太爷进宫后怎么了?”黄氏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这……”赵四伤心地道,“老太爷被削官了。”
“啥,削官?”朱氏原本看好戏的表情一僵,“就因为一个野种,就削官?怎会这样?”
就算朱氏是个内宅妇人,也知道官职对一个家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要是家中没人出仕,家族很快就会衰败下去。就像那个宴家一样。
现在他们乔家也……
“怎会这样!”朱氏气得直跳脚。
“意料之中。”乔双双嘲讽道,“当时大哥偷了大嫂的嫁妆,爹就被连累降了三品。如今丑事闹得全京皆知,还牵连甚广,现在只被削官而没有受别的刑罚,算走运了。”
说完便站起来,转身离去。
朱氏脸色铁青,可转念一想,就算了。
官位没了,但家里还有好多家业和田产,乔源已经废了,那这些东西都是她儿子的了!
黄氏脸色微白,呆坐在椅子上气得吱不了声。
家中丑事一件接一件的,已经闹得够难看的了。
如今连官职都被削掉,那双双以后的亲事可怎么办呐?
“老夫人,不好了。”一个丫鬟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来了好多刑部的衙役,说要捉拿大老爷和梅巧娘母子。”
黄氏气恨道:“抓就抓。白嬷嬷,你把刑部之人带去秋月院吧!”
“是,老夫人。”白嬷嬷转身而去。
秋月院。
乔修业、张旭和梅巧娘正关在屋里。
昨天他们被乔守城气急败坏地毒打了一顿,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梅巧娘遭了乔守城几巴掌,俏丽的小脸如还未消肿,痛得她连话都不敢多话。
张旭呆坐在一旁,脸上带着拳头砸出来的青淤,双眼空洞无神,像丢了魂一样。
乔修业伤得最重,毕竟乔守城那一记窝心踹可不是闹着玩的。
“修业,你没事吧?渴不渴?”梅巧娘紧紧握着他的手,满眼关切之色。
“我……巧娘……”即使他落魄至此,她还如此关切自己,他的真心果然没有错付。
“砰!”
外面一声巨响,秋月院的院门被人狠狠踹开,接着,便有一群身着刑部服饰的衙役走进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乔修业见对方来者不善,急忙挡在梅巧娘母子。
“我们是刑部的官差,奉命前来捉拿乔修业、梅巧娘和张旭。”带着的人冷冷道。
“捉拿……好好的,捉我们干什么?”乔修业吓得面无人色。
“走吧,爹,娘!”张旭却镇定地站起身。
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一遭了。
看着乔修业无脑的样子,张旭对他又是一番鄙视。
他们乱改婚书这事已经露馅,这可是官员滥用职权而造成的。如今闹到皇帝面前,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皇帝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若还视而不见,不就是打自己的脸么?
张旭狠狠一拂衣摆,率先跟着衙差们离开。
梅巧娘二人对视一眼,只得互相挽扶着起来。
几人一边出门,张旭一路思忖着。
婚书之所以办得这么顺利,都是多得晋王帮忙。
可他死也不能把晋王牵扯进来,否则,他一定会被晋王报复得死无全尸的。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