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冷眸扫了过去:“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碍眼。”林见微默默咽下了那句话。果然,她才是多余的。她就不该在这里。跺了跺脚,林见微转身走了出去。陆晚苏心里全是甜蜜,她还以为傅寒舟心里怪她多嘴,才直接转身走了,没想到他是去厨房拿煮鸡蛋去了。“你不生我气了?”“嗯。”陆晚苏眼睛顿时一亮,一跃而起,扑进他怀里,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傅寒舟眼神闪烁了下,故作严肃地皱起眉:“坐好,别乱动
傅寒舟冷眸扫了过去:“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碍眼。”
林见微默默咽下了那句话。
果然,她才是多余的。
她就不该在这里。
跺了跺脚,林见微转身走了出去。
陆晚苏心里全是甜蜜,她还以为傅寒舟心里怪她多嘴,才直接转身走了,没想到他是去厨房拿煮鸡蛋去了。
“你不生我气了?”
“嗯。”
陆晚苏眼睛顿时一亮,一跃而起,扑进他怀里,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傅寒舟眼神闪烁了下,故作严肃地皱起眉:“坐好,别乱动。”
“哦。”陆晚苏立马坐好。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十几秒,陆晚苏不知道怎么,又想起在书房偷听到的那些话。她偷偷看了傅寒舟一眼,总觉得当时傅寒舟那个反应很奇怪。
傅寒舟有秘密,而且还是她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一点,陆晚苏心里就有点不太舒服。尤其是傅诤言当时把话说的那这么重,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陆晚苏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试探出声:“刚刚你和爸都说了些什么啊?他不生气了?”
傅寒舟动作一顿,眉心拧了起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陆晚苏心里一慌,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否认:“不是啊,我就是好奇,怕爸还生你的气。”
眼珠子转了转,她又加了一句:“你们难道说了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谁知道她这句话话音刚落,傅寒舟蹭的一下从她身边站起来。
陆晚苏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神情有些懵:“我……”
傅寒舟眼神冷的骇人,漆黑的眼瞳里看不见一丝温度,他将手中的忌惮随手丢进垃圾桶里,一言不发地抽身离开。
傅寒舟生气了。
陆晚苏脑子里闪过这四个字。
可是为什么啊?她也没说什么啊?
就算是秘密,不想跟她说不说就是了,为什么要生气啊?
陆晚苏不明白,她看着傅寒舟的背影,等人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傅寒舟这是要走。
她赶紧起身,小跑了几步跟了上去。
“傅寒舟,你生气了?”
傅寒舟充耳不闻,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林叔正好路过,看到他们要走,忙问:“少爷,少夫人,晚饭快做好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傅寒舟没理会,冷着脸径直走了过去。
陆晚苏赶紧说了句:“林叔,麻烦您跟奶奶说一声,我们有事先走了。”
说完,赶紧去追傅寒舟。
“傅寒舟。”陆晚苏急急地跟在他身后,喊道:“傅寒舟,你等一下。”
傅寒舟没有停,径直朝着大门外停的车走去。
陆晚苏快步跑过去,拦住他:“你到底怎么了?我刚是说错什么了吗?”
傅寒舟漠视前方,冷冷道:“让开。”
陆晚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所有的好心情这会全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她看着傅寒舟冷漠阴沉的脸,生气道:“傅寒舟,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我都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从她的角度看,傅寒舟的每一次生气,都有点莫名其妙的。
她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可是她再小心,也不知道那句话会踩到他的雷区,会惹得他不高兴。
这段日子她总是患得患失,傅寒舟对她好,她高兴欣喜,可又会忍不住害怕担忧。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真的让她觉得很累。
“你要是生我的气,或者我哪里做错了你就说出来,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从来都没有为一个男人这么卑微讨好过,就算以前对顾子遇,她也只是单纯对他好,没有这样小心翼翼过。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对傅寒舟,才能消除他们之间的障碍和隔阂。
傅寒舟低头看了她几秒,浑身的寒意渐渐收敛起来。不动声色移开视线,语气淡淡地说:“我没事,跟你也没关系。”
他绕开陆晚苏,打开车门:“上车吧。”
陆晚苏深深看了傅寒舟一眼,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已经严重认识到她和傅寒舟之间的相处有问题。可显然,傅寒舟并没有想跟她好好沟通的打算。
回去的路上,两个谁也没说话。
陆晚苏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心里乱成一团。所有糟糕的、负面的情绪齐齐涌了心头,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闭上眼睛,索性放空思绪,什么也不去想。很快疲惫感涌了上来,她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
陆晚苏靠在傅寒舟怀里睡的很沉。
“傅总——”
司机刚开口,傅寒舟立即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司机会意,赶紧下车替傅寒舟打开车门。
傅寒舟抱着陆晚苏下了车,往屋内走。
陈姨听到动静,迎了出来:“先生,傍晚宋特助让人送了床过……”
话还没说完,陈姨就看到傅寒舟怀里抱着陆晚苏,一看就是睡着了。
陈姨当即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床我让人抬进您之前睡的客房了,东西也按您的吩咐,按照原样摆了回去。”
“知道了。”
傅寒舟说完,抱着陆晚苏上了楼。
他动作轻缓地将人放到床上,脱掉鞋子,拉过被子仔细替陆晚苏盖好。
刚盖完,陆晚苏发出一声呓语,眉心微蹙着,一副睡的不太安稳地模样。
傅寒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微蹙的眉心上,轻轻抚过。他浓黑的眉眼逆在光中,看不清眼中情绪。
他就这样弯着腰,盯着陆晚苏看了近一分钟。
陆晚苏忽然动了下,他立即收回手,眼中的情绪瞬间收敛起来,往后退开。
见她并没有醒,傅寒舟弯腰将她伸出来的手塞进被子里,关上灯,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发出一道极轻的关合声,陆晚苏倏然睁开了眼睛。
室内一片寂静,陆晚苏坐起来,看着屋子里属于傅寒舟的物件全部被拿走,因为少了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失落感顿时席卷而来。
她其实在楼上,傅寒舟和陈姨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她知道他不会留下,所以就一直装睡,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只要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解决,迟早有一天就还会爆发矛盾,勉强是没用的。
就算她撒娇耍赖,傅寒舟可能会妥协一次两次,但绝不可能妥协一辈子。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但她打算给彼此一点时间和空间,不打算再像之前一样步步紧逼,不给傅寒舟拒绝的机会……
强忍着去客房找傅寒舟的冲动,陆晚苏辗转了一夜都没睡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梦里是一片火海……
那些噩梦般地回忆在梦中不断重演,而这一次,傅寒舟只是冷漠地看着她被火舌吞噬……
那个冷漠到近乎绝情的眼神,像是一把冰冷地刀刺入了她的心脏。
陆晚苏从梦中一下惊醒了过来。
她瘫软地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中空气。脸上甚至是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显得格外苍白。她光滑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后背因为起了冷汗,睡衣黏腻地粘在身上,格外地不舒服。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眼神没有焦距地看着天花板,好像还没从那个噩梦中缓过神来。
直到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才将她唤醒。
陆晚苏眼珠子转了转,吞咽了口唾沫,却感觉嗓子像被砂纸磨砺过一般泛着疼。
门外的敲门声又重了几分,紧接着陈姨地声音传了进来:“夫人,您醒了吗?”
“什么……”陆晚苏张口就想问,可是刚一发声,她就发觉嗓子哑的厉害,也疼的厉害。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爬下来,拖着沉重地身子慢慢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
陈姨看到门打开,正要说话,抬头看到陆晚苏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夫人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陈姨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惊呼道:“怎么这么烫?您这是发烧了啊。”
听到这话,陆晚苏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烫的厉害。而且她还感觉头又涨又沉,说不出的难受。
陆晚苏手撑着门,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她抬起沉重地眼皮看向陈姨,哑着嗓子问:“陈姨,你找我什么事?”
陈姨看她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一脸担忧:“林管家从老宅带了几个人过来,要留在这照顾您和先生的起居,他说是老夫人的意思,先生那边也已经同意了。”
“傅寒舟不在吗?”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先生一早就走了。”
陆晚苏满脸疲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哑声道:“人先留下吧,你看着安排。”
“是,夫人。”陈姨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关心道:“我看您很难受,要不我给韩医生打个电话,让他来给您看看?”
陆晚苏确实很难受,但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惊动韩文喻跑一趟。
摇了摇头,她眼皮子沉重地都有点抬不起来:“不用了,你去帮我倒杯水,拿点退烧药过来。我吃了药睡一会估计也就退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她心里又压着太多事的缘故,最近不仅一直不顺,还动不动就生病受伤。
她记得她前世身体很好的,几乎连感冒发烧都很少,可是这才重生多久,就接连发烧了两次……
陈姨心疼地看着她:“那要不我去给先生打个电话,让先生回来?”
“别……”陆晚苏下意识拒绝,皱眉道:“我没事,你别告诉他,我睡一觉就好了。”
陈姨看着她坚持的神情,叹了口气,转身去给陆晚苏拿药去了。
陆晚苏吃完药,不一会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她虽然一直在做噩梦, 却没有醒。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陈姨特意给陆晚苏熬了点清淡的粥,端到楼上。
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陈姨怕陆晚苏出事,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陈姨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陆晚苏,喊道:“夫人,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吃不消的,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陆晚苏感觉得到有人在跟她说话,可是眼睛怎么都睁不开,一直处于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中。
陈姨赶紧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点也没退烧,反而更烫了。
“这样可不行……”陈姨急坏了,赶紧下楼,准备给傅寒舟打个电话。
刚从桌上把电话拿起来,还没拨出去,一个看着比陈姨还大几岁的女人走了过来。
“少夫人还没起吗?”
陈姨满脸担心地点点头:“是啊,夫人她烧的很厉害,我正准备给先生打个电话告诉他呢。”
“昨天回老宅还生龙活虎的,今天就病了,我看都是装的。”那中年女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神情露出一丝不满:“这都中午了,还睡着也太不像话了。再说生病了也不能一直躺着,应该起来走动走动,干点活说不定就好了。而且要我说,少夫人就是平时太娇惯了,才动不动就病倒。”
“还有不是我说你,不就是发点烧吗?用得着给少爷打电话吗?少爷又不是医生,知道了也只会平添担心,根本就没用。而且少爷那么忙,要是被传染到病气怎么办?我看你就是太欠考虑了,怪不得老夫人不放心,让我们过来照顾少爷。”
她上来就把陆晚苏和陈姨一起数落了一顿,陈姨就算脾气再好,这时候脸也不禁沉了下来。
“你这话说的太过了吧?不管怎么说,夫人和先生都是主家,我们拿人家的薪酬办事,哪有挑剔雇主的道理?”陈姨没好气地说。
要不是看着这个王琴是从老宅来的,和老夫人又有点沾亲带故的,她早就怼人了。
从这人早晨来了后,就没消停过,一会儿这不对,一会那个不是的 ,又不服她的安排。要不是她一直拦着,怕是早就冲到楼上,直接就去叫夫人起来了。
王琴抱着手臂,语气嚣张:“那是你,不是我。我拿的是老夫人给的钱,自然得听老夫人的安排。况且我来之前老夫人就交代了,让我务必教会少夫人,怎么当好傅家的媳妇。我这才刚来第一天,少夫人就赖床不起,到底是真病了,还是装病对老夫人的安排不满啊?”
陈姨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气的铁青:“你胡说什么?夫人是真病了。”
“是不是真病了,那我得亲眼去瞧瞧,不然我也不好跟老夫人交代不是?”说着,王琴转身就要上楼。
陈姨赶紧放下电话去拦她。
“你做什么?夫人在休息,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往楼上闯呢?”
陆晚苏和傅寒舟都喜欢清净,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那些佣人,除了陈姨其他都不住在别墅里。而陈姨住在一楼的保姆房,平时除了收拾房间,一般也不会上楼上去。
像王琴这么没有规矩和分寸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王琴仗着有老夫人撑腰,根本没把陈姨放在眼里。反正老夫人也不喜欢这个孙媳妇,陆晚苏要是敢得罪她,她就回去跟老夫人告黑状,老夫人还能放过她?
“这都十二点了,当然是叫她起来了。”王琴一脸理所当然:“昨天在老宅,少夫人信誓旦旦地跟老夫人保证会照顾好少爷,就是这么照顾的?我看不给少爷添麻烦就不错了。”
陈姨越听心底的火气越蹭蹭往上冒,她瞪着王琴说道:“你怎么说话的?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打电话告诉先生了。”
王琴听到傅寒舟,眼底闪过一丝忌惮,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要是气势上就这么被陈姨压过去了,接下来岂不是要看她脸色。
“这是老夫人的意思,你就算打电话告诉少爷又怎么样?”王琴一脸无所谓,根本不相信陈姨真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就给傅寒舟打电话。
陈姨是真气的不轻,转头就去拿桌上的座机,拨傅寒舟的号码。
王琴看她来真的,吓了一跳,赶紧扑过去把座机抢了过来。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就这么点小事用得着惊动少爷吗?”
陈姨沉着脸,冷哼了声,伸手要去拿回座机。
王琴看她还要抢,脸色也没好到那里去,一来二去,两个人突然推搡着吵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冰冷地声音从楼梯上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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