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思熟虑,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为此他还花了极大的代价从南疆一个制毒高手的手里得到了一个方子。那个方子看起来极其普通,方子里的药材和香料表面上看对人不但无害,还有安神的作用,可却与多种食材相克,若是身体接触这些香料,并吃下几种相克的食物,很快就会出现身体虚弱的症状,如此不出三个月,佩戴香囊的人身体就彻底垮了,那怕是一场小小的风寒也能要了人命。此事若成,到时候任凭太后再精明,恐怕也
他们心思熟虑,绞尽脑汁才想到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为此他还花了极大的代价从南疆一个制毒高手的手里得到了一个方子。
那个方子看起来极其普通,方子里的药材和香料表面上看对人不但无害,还有安神的作用,可却与多种食材相克,若是身体接触这些香料,并吃下几种相克的食物,很快就会出现身体虚弱的症状,如此不出三个月,佩戴香囊的人身体就彻底垮了,那怕是一场小小的风寒也能要了人命。
此事若成,到时候任凭太后再精明,恐怕也猜测不到新帝是被人下了毒,毕竟新帝年纪尚幼,因意外感染风寒而亡再正常不过了,在大泰,因此而死的孩子可不少。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大公主会搞砸这件事,虽然不知道大公主有没有成功将香囊送到新帝身边,可大公主被太后扣押在宫里,太后必然会对她起了戒备之心,恐怕就算香囊成功送到新帝那里,太后也绝不会让新帝佩戴大公主送去的东西了。
“依属下看,主子不必太过担忧,那药方隐秘无比,太后未必能够查出其中的猫腻,这次不能成事,日后再徐徐图之,太后盯得再紧,而百密终有一疏,日后总有办法找到机会。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大公主落在太后手里,必须要想办法将大公主救出宫。”心腹说道。
“你容我想想。”安分伯心知心腹说得对,对此也深以为然,只要药方没有泄露,此事就还有周旋的余地,因此也不急于一时。
目前最重要的确实是要想法子将大公主从宫里捞出来。
想到自己这个生性蛮横却不够聪明的外孙女,安分伯也是头痛不已,若是可以,他绝不会选大公主,毕竟他对大公主这个外孙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大孙女继承了女儿的心狠手辣,却没有继承女儿的聪惠,为人冲动又狠毒,实在不是最好的合作人选。
可谁让先帝子嗣稀少,而大公主又是唯一有安家血脉的子嗣呢?因此哪怕他对大公主的所作所为极其不满,可却也不能就此将人放弃了,为了家族,也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他没有别的选择。
因此人还是要救的,至于要如何将大公主从太后手里救出来,还得仔细斟酌。
……
翌日。
金銮殿内,前来参加早朝的文武百官已经按品级站好,安静地等待着皇上与摄政太后到来。
与往日相比,今天的金銮殿里显得格外安静,偶有互相问候说话的人,也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
而往日因为避嫌极少交流的世家与宗室一党,今天却少见地互相点头致意,有的甚至还小声交谈了几句,不过声音极小,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收敛,互相之间显得十分默契。
宁亲王等保皇党倒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对于世家和宗室的异常视若无睹。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随着唱喏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凌欢与泰旭的身影出现在朝堂之上。
本来窃窃私语的大堂在瞬间变得十分安静,众人看着摄政太后和皇上落座,然后齐齐行礼:“臣,恭迎皇上、太后娘娘!”
“各位卿家免礼。”泰旭稚嫩的声音响起,刚刚满四岁的新帝虽然稚嫩,可身上已经有了几分先帝的影子。
当然,他虽然性格早熟,与其他同龄的孩子比起来沉稳了几分,可他终究还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在朝堂中能够扮演好皇帝的身份已经足够了,真正做主的人还是凌欢这个摄政太后。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杨九站在一旁唱喏。
“禀皇上、太后娘娘,臣有事启奏。”通政司右使陈凡出列,禀报道:“昨天午时通政司收到罗洲府知府刘子嘉八百里加急信件,说罗洲府境内最近两月大量降雨,罗洲辖内大量庄稼被溺死,今年恐怕颗粒无收,为了安抚百姓,刘子嘉上表恳请朝廷减免部分灾情严重的地区税收。同时申请朝廷拨下银子修缮加固河堤,以免河堤有溃塌的风险。”
“将折子呈上来。”凌欢淡淡地说道。
陈凡奉上折子,因为是昨天才收到的消息,因此他还来不及将折子送上去,所以才会在今天的早朝上直接禀报此事。
凌欢接过杨九送上来的折子,仔细地看了折子后,才开口说道:“陈爱卿,折子哀家已经看过了,哀家现在册封你为钦差代天子巡查,亲自前往罗洲查明情况,若是刘子嘉所言属实,速速回禀,具体此事如何处置,哀家与内阁商讨之后,必然会处理。”
“是。臣遵旨。”陈凡脸上掠过一丝喜色,神色恭敬地说道:“请皇上与太后娘娘放心,臣必定早日完成托付。”
其余众臣看着一脸喜色的臣凡,神色各异。有不屑者,有嫉妒者,总的来说,大部分人心里都酸溜溜的,其中以通政司左使木正泉为甚。
作为同一部门的官员,以左比右贵的规矩,左使木正泉的官阶比陈凡还高半级,昨天罗洲送来的加急信件木正泉也看了,可他却没有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罗洲知府刘子嘉的建议简直就是可笑之极,税收之事何等重要?岂能因为下了一点雨就要求减免税收?至于修缮加固河堤之事就更是荒谬之极,罗洲虽然是黄河必经之地,黄河从其境内贯穿南北,但从来没有发生过河堤溃塌之事,现在不过是下了几场雨,就要求朝廷拨银修缮加固河堤,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也因此,木正泉完全对此事嗤之以鼻,也不觉得太后一个女流之辈会重视此事,所以他便随手吩咐下属将这封加急信给了右使陈凡,目的是想看陈凡的笑话。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后竟然真的看重此事,甚至还因此提拔陈凡成为三品钦差,亲自前往罗洲巡查。
这样的结果就是,陈凡的笑话他没有看到,自己却成了一个笑话。
第404章税收
在场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千年老狐狸?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陈凡是走了大运,入了太后娘娘的眼,若是罗洲之事为假还好,若是那刘子嘉上奏之事为真,那在罗洲之事了结之后,陈凡必然会因此立下大功,到时候等待他的必然是升官发财。
一个小小的通政司右使,不过是个从四品的小官,这样的官员在京都一抓一大把,何德何能能够获得太后的另眼相看?
可不管众人心里如何嫉妒,木正泉是如何的心有不甘,太后金口玉言,此事已经成了定局。
而下面官员如何勾心斗角,凌欢并不在意,她真正在意的是罗洲现在的局势。
别人或许并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如此重视罗洲水患之事,而她心里却清楚得很。
她不知道在上辈子,罗洲知府刘子嘉有没有将水患之事上报朝廷,毕竟上辈子这个时候泰封还没死,但她却清楚地记得,在三个月后,罗洲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在连续数月的大雨之后,罗洲黄河的河堤出现了大面积的溃塌,滔滔黄河之水破堤而出,罗洲境内数个县城受到河水冲击,数百条村庄被淹没,百姓死亡近万人,数万人因此流离失所,成为了流民。
更恐怖的是,在水灾之后,因为当地官府没有及时妥善处理尸体,罗洲因此爆发了严重瘟疫,这场灾难差点让整个罗洲府成为人间地狱,就连知府刘子嘉也因为感染了瘟疫死在了任上。
这件事让整个朝廷震荡,泰封雷霆大怒,斩杀了好几个牵涉此事的官员,其中就有通政司的左右使。
凌欢知道此事是因为朝廷为了筹办灾银重建河堤,因此下令后宫嫔妃缩减开支,并整个后宫茹素三月,以此来祭奠罗洲的遇难百姓。
凌欢至今还记得,当时叶兰去冷宫探望她的时候,口口声声为被处死的通政司右使陈凡不平,说陈大人是个好官,却因为罗洲之事被牵连处死,实在是太过冤枉。
如今看来,上辈子罗洲知府刘子嘉恐怕也将此事上报朝廷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泰封却没有重视,最后才酿成如此大祸。
不管如何,有了上辈子的前车之鉴,这辈子凌欢自然不会再犯这个错误,毕竟这其中牵涉着无数百姓的性命,她不会放任不管。
陈凡得了旨意,满脸喜色地退回去,紧接着宁亲王却一脸凝重地出列,说道:“禀皇上、太后娘娘,臣接到边关传来消息,说鞑子最近频频骚扰边关百姓,恐怕在入冬之前会挑起战事,还请皇上、太后娘娘及时整顿边关,拨下军饷囤积粮草,为日后战事早作准备。”
宁亲王话刚说完,户部尚书张使便跳出来冷笑着反驳道:“宁亲王此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谁不知道边关鞑子骚扰百姓乃是常有之事?若是因这点小事就猜测边关有战事发生,实在大可不必,更何况现在刚刚入夏,距离入冬足足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就调拨军饷和囤积粮草更是言之过早!”
“张大人的意思是要等到鞑子打上门来才开始准备?”宁亲王冷笑反问。
“本官可没有这个意思,本官只是觉得宁亲王现在太过杞人忧天,现在距离入冬还早,何况鞑子已经数年没有来侵犯,何必因为一时猜测而妄下定论?”张使淡淡地说道。
“谁不知道鞑子凶悍无比?正因为鞑子已经数年没有前来侵犯,我等才要更加警惕,若是等到鞑子的铁骑兵临城下才开始仓促应战,这让守卫边关的将士去送死有何区别?”宁亲王怒道。
“这战事会不会发生还未知,宁亲王何必如此担忧?”张使不为所动。
“张老匹夫,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想扣押军饷罢了,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兵部尚书何赞脾气暴躁,忍不住跳出来指着张使的鼻子大骂:“居心叵测的老匹夫,为了一己私心置大泰的安危而不顾,实在是不堪之极!”
“何老匹夫,老夫只是就事论事,你不必给老夫妄扣罪名!”张使大怒:“如今国丧刚过,国库空虚,罗洲之事虽然还未知真假,且不说罗洲税收减免的问题,近年来大泰灾害不断,朝中已经拨了不少银子出去,连年税收减收,你们现在让老夫拨军饷,老夫去那里给你找银子?”
“你是户部尚书,该如何找银子是你的事,老夫只知道军饷不可缺,军事乃是重中之重,也是我大泰安定的根本,你想要克扣军饷,绝对不行!”何赞十分光棍地说道。
“你、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张使鼻子都差点被气歪了。
“好了!”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凌欢这才开口说道:“鞑子野心勃勃,不可小觑,正所谓未雨绸缪,为了大泰的安定,也为了边关数万百姓和边关将士们的安危,确实不得不防。”
“太后娘娘英明。”宁亲王与张赞同时开口说道。
张使却心有不甘地道:“太后娘娘,如今国库紧张,实在是拨不出银子分发军饷。”
凌欢看着张使,淡淡地问道:“张大人,若是哀家没有记错的话,你担任户部尚书已经有近十年了罢?”
“是。”张使心里一跳,硬着头皮说道:“臣任职至今已有九年时间。”
“据哀家所知,先帝登基之后,大泰国泰民安,国库仍然是十分充盈的,为何在你担任户部尚书之后,国库却日渐空虚?”
“这、这是因为最近数年大泰天灾不少,前几年边关战事频繁,所以才……”张使额头冒汗,急忙解释。
“哀家查过大泰近十年的鉴事录,发现大泰在这十年内,发生的天灾不超过五位数,其中最严重的是三年前南山府的旱灾,不过在宁世子力挽狂潮之下,朝廷那次赈灾也不过是花了三十万两的赈灾银。而前几年确实有战事,可边关将士一向实行的是士兵分田制,基本上可以说是兵农不分家,大部分粮食都是自给自足,每年拨往边关的军饷不超过四十万,最近几年张大人更是以边关没有战事为由,缩减了边关将士的军饷,而哀家最近查了大泰每年的税收,发现朝廷基本农户税收保持在每年三百多万,其中还没有包括近四百万的商税,也就是说朝廷光税收每年就高达七百多万,而朝廷每年的支出大约有二百多万左右,张大人是否能够告诉哀家,这多出来的四百万去了那里?”凌欢冷冷地说道。
第405章查账
此言一出,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心中惊悚。
因为太后是女流之辈,在座各位多多少少都抱有些许轻视之意,至于太后摄政,在他们的眼中只是因为先帝的遗旨罢了,一个女人能够有多大能耐?
可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太后不但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般无知,反而对大泰的鉴事录与税收了如指掌,不但清楚地知道每年朝廷的支出,还对税收如此了解,并轻易地找到了其中的漏洞,而且言之有物,有凭有据,对大泰近十年发生的事如数家珍。
“这、这……”张使汗如雨下,他没想到太后摄政不到半年,却对一切了如指掌,其对大泰的税收和支出账目皆十分清楚,一时逼得张使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看着堂堂从一品大臣被太后轻描淡写地逼得哑口无言,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感到心惊肉跳,至此他们才知道,平日里看似无害的太后娘娘竟然犀利至此。
“先前何爱卿有一句话哀家十分赞同,张大人身为户部尚书,掌控着大泰的钱袋子,想办法充盈国库乃是张大人的职责,国库空虚了,张大人便应该想办法开源节流充盈国库,若张大人尸位素餐,作为掌管户部的尚书只知道指望着大泰的税收过活,哀家与皇上并不缺一个只知道管银子的管家。”凌欢冷冷地说道。
一个何爱卿,一个张大人,甚至将从一品的大臣喻为尸位素餐的管家,从中就可以看出凌欢对何赞和张使的态度。
何赞眉开眼笑,对凌欢所言大为赞同,忍不住开口说道:“太后娘娘说得极是,一个只知道伸手友好钱,却没有想过如何创收的人,如何能够成为户部尚书?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其中不少保皇派也频频点头,十分赞同,同时他们对凌欢这个摄政太后也多了几分信服。
看来先帝还是有远见的,太后娘娘虽然是女流之辈,却并不像其他妇孺那般无知,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巾帼不让须眉,一点也不比先太后逊色,而且她远比先太后手腕更为强硬,也更狠辣果断。
张使脸色惨白,身躯摇摇欲坠,特别是听了凌欢最后一番话,他再也控制不住,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到地上。
站在群臣中的西伯候,看着凤座上威严日盛的女儿,心里暗暗赞叹,先前因为新帝继位没有封赏西伯侯府的那点不满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先前没有得到封赏,他还以为他这个女儿是卸磨杀驴,现在看来太后处事极有章法,她没有封赏西伯侯府,恐怕也是事出有因。
先帝驾崩后,虽然太子顺利继位,女儿也成了位高权重的摄政太后,可他还担忧女儿年纪太轻,新帝又年幼,这母子二人撑不起来,因此也起了一些别的心思,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想要多得几分权力,也好帮扶女儿几分罢了。
如今事实证明,是他杞人忧天了,他凌正安的女儿聪慧非常手段了得,完全担得起摄政太后这个位置,而且根本就不需要他来撑场子。
对于这样的结果,西伯候心里有点遗憾,同时也放心了许多。这样也好,女儿厉害,这样外孙的帝位才会更加稳固,而他没有得到封赏又如何?他始终是摄政太后的亲爹,是名副其实的国丈,是新帝的外祖,就凭着这样亲密的关系,这满朝文武大臣谁能越过他去?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丁奇则与安分伯等人隐晦地对视了一眼,眸中皆是对凌欢深深的忌惮。
太后如此精明,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太后的手腕越是了得,他们想要谋算的事就越难,更何况张使也算是他们的人,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后将他给废了!
涉及到世家的利益,丁奇不得不站出来维护张使:“太后娘娘,张大人虽然墨守成规,但其担任户部尚书之职多年虽然无甚功绩,但亦无过错,娘娘说张大人尸位素餐,未免言过其实了些。”
张使感激地看了丁奇一眼,本来惶恐的心,此刻也镇定些许。
“丁大人错了,在哀家的眼中,张大人既然领了朝廷的俸禄,得到先帝的信重,就应该尽职尽责,为朝廷为大泰做出贡献。可他领着朝廷的俸禄,享受着先帝给予的荣华富贵与高官厚禄,却不思如何报效朝廷,实在辜负了先帝的期望与信重,如此无能之人,又何德何能成为六部之首?”凌欢淡淡地说道。
“这……”丁奇哑口无言,但他仍然不甘心地说道:“太后娘娘,张大人任命户部尚书乃是先帝的意思,如今新帝刚刚即位,若是贸然处置张大人,恐怕会引起朝廷震动,到时候人心惶惶,实在是得不偿失。”
“丁大人所言有理。”凌欢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了此话,丁奇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张使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劫余后生之色。
然而还不等他们高兴,却又听到凌欢冷冷地说道:“张使,既然丁大人为你说情,哀家便暂时不追究你的罪责,但哀家眼里容不得沙子,户部多年沉积着无数糊涂账,先帝心慈看重旧臣,并没有向户部查账,但哀家不一样,在哀家的眼里,户部的一针一线都是属于天下百姓与朝廷的,今日开始,哀家将会派人彻查户部,在结果出来之前,你便暂时回去休养罢!”
此言一出,丁奇等人不由变了颜色,而张使更是心如死灰。
是,太后并没有撤他的职,也没有降罪,只是让他回府休养,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使这个户部尚书已经做到头了,虽然现在名义上还顶着户部尚书的名头,实则上已经被剥夺了权利。
更糟糕的是,身为官场的老油条,谁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张使在户部任职多年,又是户部的头子,掌管着整个大泰的钱袋子,他身上能干净到那儿去?
就算张使没有贪污受贿,单是朝廷每年去向不明的四百多万税银也足够张使人头落地了。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